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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怀孕了，我欣喜若狂，她却反应平淡。第二天，我发现她在宠物医院，
正抱着一只流浪狗。“我把孩子打了。”她平静地说：“医生说孕妇不适合养狗，
它又那么可怜，我只能选一个。”“孩子以后还能有，但它的命只有一条。”我愣在原地，
浑身冰冷。许久，我平静地开口：“好，我们离婚。”1“席砚，我怀孕了。
”岑清把验孕棒丢在桌上，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冲过去抱住她，欣喜若狂。“太好了！
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规划着未来的一切。
她却推开我，反应平淡。“我累了，想休息。”第二天，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她却不在家。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跑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最后，
在一家宠物医院的走廊里，我找到了她。她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只狗的腿受了伤，包扎着。她正低头，
用脸颊轻轻蹭着狗的额头。“清清。”我走上前，轻声呼唤。她抬起头，看到我，
眼神里的温柔瞬间消失。“你怎么来了？”“我找了你一上午，你……”我的话没说完，
就被她打断。“我把孩子打了。”她平静地说，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我愣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刺进我的心脏。“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声音都在发抖。“医生说孕妇不适合养狗。”她指了指怀里的流浪狗，
继续说。“它又那么可怜，腿断了，被主人遗弃，一直在流浪。”“我只能选一个。
”我的身体开始发冷，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我爱了七年的脸。
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所以，你选了它？”我的声音干涩。“孩子以后还能有。
”她垂下眼眸，抚摸着怀里的狗。“但它的命，只有一条。”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七年的感情，未来的憧憬，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碎片。浑身冰冷，
痛到麻木。许久。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平静地开口。“好。”“我们离婚。
”2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回到那个我们共同布置的家，只觉得窒息。
墙上挂着我们的合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灿烂。我盯着照片，眼眶发酸。我开始收拾东西，
把所有属于我的物品装进箱子。这时，门开了。岑清回来了，怀里抱着那只狗。
她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皱起了眉头。“席砚，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我没有理她，
继续收拾。她把狗放在沙发上，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为了一件没发生过的事，
至于吗？”“那不是一件事。”我抬起头，直视着她。“那是我们的孩子，一条生命。
”“一条生命？”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一个还没成形的胚胎，算什么生命？
”“米米才是真正的生命！它会痛，会叫，会需要我！”米米，她给那只狗取的名字。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彻底沉入谷底。“在你眼里，我们的孩子，还不如一只狗。
”“我没有这么说。”她语气强硬。“但你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医生，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米米多可怜啊！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跟我闹离婚？”“你太自私了！
”我不想再跟她争辩。绕过她，提起箱子准备离开。“站住！”她一把拉住我。
“今天你不准走！”“你走了，谁来照顾我和米米？”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吼了出来。
“岑清！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杀了我们的孩子，现在却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一条狗？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被我吼得一愣，随即眼圈红了。但那不是愧疚，是委屈。“席砚，
你变了。”她流着泪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疼我了。”“现在为了一个孩子，
你竟然吼我。”嗡嗡！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是她的闺蜜庄蔓。“清清，你没事吧？
我听说你把孩子打了，席砚是不是跟你闹了？”“蔓蔓……”岑清的哭腔更重了。
“他要跟我离婚，他根本不理解我。”电话那头的庄蔓立刻拔高了声音。“什么？
他怎么能这样！”“你为了救助小动物，做了多大的牺牲啊！他不心疼你，还怪你？
”“这种男人太下头了！清清你别哭，你没错，错的是他没有爱心！”“对，
他就是没有爱心！”岑清像是找到了支撑，立刻附和道。“他还说米米不如一个胚胎重要！
”“天啊，他还是个医生呢！医者仁心呢？冷血动物吗？”庄蔓在电话里义愤填膺。
“清清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陪你！不能让你一个人被欺负！”挂了电话，岑清擦干眼泪，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鄙夷。“席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连蔓蔓一个外人都比你懂我。”“我今天就把话放这，米米，我养定了。”“这个家，
它也有一份。”“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给我滚。”说完，她走到沙发边，
抱起那只叫米米的狗，温柔地哄着。“米米不怕，姐姐保护你。”我看着这一幕，
只觉得荒唐又可笑。我拖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等等。”岑清再次叫住我。
我以为她还有一丝挽回的意思。她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丢给我。“密码是你的生日。
”“里面的钱你先拿去花，我最近手头紧。”“给米米看病、买营养品，
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错了，再回来找我。
”3我没有接那张卡。摔门而出。我在酒店住下，脑子里乱成一团。七年的感情，
真的要这样结束吗？我不断回忆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从大学时的青涩相恋，
到工作后的相互扶持。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情侣。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痛苦地捂住头。手机亮起，是岑清母亲打来的电话。
“小席啊，我听清清说，你们闹别扭了？”她的语气带着关切。岑母一直对我很好，
把我当亲儿子看待。“阿姨，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清清都跟我说了。
”岑母叹了口气。“孩子没了，我们都难过。但清清也是一时糊涂，她心地善良，
看不得小动物受苦。”“你是个男人，多担待一点。”“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虚，
你别跟她置气，好好照顾她。”我心里一沉。岑清竟然对她母亲撒了谎。她没有说出真相，
只说是意外流产。“阿姨，事情不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岑母打断我。
“清清是任性了点，但她心里是有你的。”“你们在一起七年了，不容易，
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先回家，好好跟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道歉？
让我为一个被她亲手杀死的孩子，去跟她道歉？我握紧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席？
你在听吗？”“阿姨，我……我暂时想一个人静一静。”挂了电话，我将自己摔在床上。
原来在她们母女眼里，这只是一件“小事”。我的痛苦，我的愤怒，我的绝望，都无足轻重。
几天后，我还是回了家。去取一件重要的东西。那是我爷爷留下的遗物，
一套德国定制的古董手术刀。爷爷是国内神经外科的泰斗，这套手术刀是他一生的荣耀，
也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一直珍藏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我打开家门，家里一片狼藉。
狗毛满天飞，沙发上、地毯上都是污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味。
岑清和庄蔓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逗弄着那只叫米米的狗。看到我，
岑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庄蔓则阴阳怪气地开口。“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医生吗？想通了？知道自己错了？”我懒得理会她们，径直走向书房。
“你干什么去！”岑清在身后喊道。我没回答，打开书房的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
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我的手术刀呢？”我冲出书房，质问岑清。岑清愣了一下，
眼神有些闪躲。“什么手术刀？”“我爷爷留下的那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哦，
那个啊。”岑清撇了撇嘴，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狗粮罐头。“米米的罐头打不开，
我就借用了一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几把我视若珍宝的手术刀，
被随意地丢在茶几上。刀刃上沾满了油腻的肉酱，有的甚至已经卷了刃。
其中一把最精细的神经剥离刀，刀尖断了。断掉的刀尖，就插在那个被撬开的罐头盖上。嗡！
一股怒火直冲我的脑门。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那不仅仅是一套手术刀，
那是我爷爷的传承，是我的信仰！我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被糟蹋的刀具，
手都在颤抖。“岑清！”我双眼赤红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不就是几把破刀吗？你吼什么吼？”岑清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依旧嘴硬。“再说了，
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罐头都打不开，我才……”“那是我爷爷的遗物！”我打断她，
声音嘶哑。“你用我爷爷的遗物，去开狗罐头？”岑清的脸色白了一下。
她知道那套手术刀对我的意义。“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辩解。
“谁让你把它们锁在保险柜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一旁的庄蔓见状，立刻帮腔。
“清清也是为了米米，你至于吗？”“一把刀而已，能有米米的命重要？”“米米饿了，
不吃东西会死的！”“席砚，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别人吗？
”“为了几件死物，对自己女朋友大吼大叫，你算什么男人！”她们一唱一和，
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我看着她们丑陋的嘴脸，
看着那套被毁掉的手术刀。心如死灰。我不再说话，默默地用纸巾擦拭着刀上的污渍。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净身出户。”4我的话让岑清和庄蔓都愣住了。岑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席砚！你来真的？”“你为了几把破刀，就要跟我离婚？
”“我们七年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律师说。
“尽快。”挂了电话，我将手术刀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席砚，你别后悔！
”岑清见我无动于衷，开始口不择言。“你以为你是谁？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一个普通医生，一个月挣几个钱？这房子首付我爸妈也出了钱！”“你净身出户？
说得好听！你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庄蔓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清清，别理他，
他就是在吓唬你。”“男人嘛，都爱面子，尤其是在心爱的东西被弄坏之后。
”“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会回来求你的。”我抱着盒子，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站住！”岑清再次叫住我。她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倨傲。
“离婚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米米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它可能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很贵，
要三十万。”“这笔钱，你来出。”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她打掉了我的孩子，
毁了我爷爷的遗物，现在还要我出钱给她的狗治病？“凭什么？”我冷冷地问。
“就凭我们在一起七年！”她理直气壮。“这七年，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你要补偿我！
”“再说了，米米变成这样，也有你的责任！”“要不是你惹我生气，我怎么会疏于照顾它？
”“所以，这笔钱你必须出！”“否则，我就去你的医院闹，去你父母家闹，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始乱终弃、连狗都不如的冷血渣男！”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
突然觉得很可笑。我爱了七年的女人，竟然是这副模样。嗡嗡！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电话。“请问是席砚，席医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焦急的男人声音。“我是。”“席医生！太好了，终于联系上您了！
”“我是瑞金医院的院长，我姓李。”“我们这里有个病人，情况非常危急，
是罕见的巨大颅内动脉瘤，本地的专家都不敢动手术。”“我们查到您是国内这方面的权威，
是秦院士的得意门生。”“我们恳求您，能不能立刻飞过来一趟，救救他！
”李院长的语气充满了恳求和敬畏。我沉默了片刻。“席砚！你在跟谁打电话？
”岑清不耐烦地催促。“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先把钱给我转过来！”我没有理她，
对着电话说道。“把病人的资料发到我邮箱。”“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看向岑清。
“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想要的补偿，法庭上说吧。”说完，我不再看她，
径直走向门口。“席砚！你给我站住！”岑清在我身后尖叫。“你要是敢走，
我们就彻底完了！”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们早就完了。
”“在你选择那条狗，放弃我们孩子的那一刻，就完了。”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和岑清气急败坏的咒骂。“席砚你这个**！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