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今天三十大寿,我们全家人围坐一堂。她突然举起酒杯,高声道贺。“嫂子,
恭喜你啊!”“我哥终于成功把我的子宫换给你了!”全场死寂。
我刚做完“子宫修复手术”的伤口,瞬间撕裂般剧痛。她却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又转向呆若木鸡的哥哥:“哥,你可别怪我,这是你们求我帮忙的。
”“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烂在肚子里,不如成人之美。总比你们没后代,
被人戳脊梁骨强吧!”1小姑子陈静的话,晴天霹雳,在我耳边轰鸣。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亲戚们交换着震惊又探究的眼神,最后齐刷刷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婆婆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拍大腿,眼眶瞬间就红了。“哎哟,我的傻女儿啊!你为了你哥嫂,
真是把心都掏出来了!”她一把拉住陈静的手,哭得情真意切,“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以后你嫂子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这番话,直接给我定了罪。
我成了那个靠牺牲小姑子才能延续后代的“不完整”的女人。我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只是将这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刻在了心里。陈静顺势靠在婆婆怀里,哽咽着说:“妈,
只要哥嫂能好好的,我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嫂子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帮忙。
”她说着,还朝我投来一个“你看我多懂事”的眼神。丈夫陈旭,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低声哀求:“林菀,别闹,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在这样的奇耻大辱下,他让我忍?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我看着他,“陈旭,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只是用力捏着我的手,
力道大到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菀,你先别问了,跟我回家!”他的沉默和逃避,
比直接承认更让我绝望。周围的亲戚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林菀真的不能生啊,
怪不得结婚三年都没动静。”“这陈家也真是仁义,为了儿媳妇,
居然让女儿做出这么大牺牲。”“可不是嘛,这下林菀可得把小姑子当亲妈一样供着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任由他们评头论-足。而我的丈夫,
本该是保护我的人,此刻却成了帮凶。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腹部的伤口因这个动作传来一阵剧痛。我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陈静见状,
立刻夸张地叫了起来:“嫂子,你小心点!刚换好的子宫,可别再弄坏了!
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话音刚落,婆婆就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护住陈静。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刚做完大手术吗?要是把我女儿的子宫弄坏了,
你赔得起吗!”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椅子上,伤口再次被牵动,
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扶着桌子,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跟那个懦弱到不敢抬头的男人。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愤怒,从心底喷涌而出。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疼痛站直身体,“我的手术,
是子宫肌瘤剔除术,不是子宫移植。”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陈静的脸色变了变,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嫂子,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的,我们是一家人,不会笑话你的。你别硬撑了,
再伤了身体。”她这番体贴的话,瞬间让那些刚刚有些动摇的亲戚,
再次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是啊,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自尊心总是特别强。我冷笑一声,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那是我手术前,
主治医生和我最后一次谈话的内容。“林女士,你放心,你的子宫肌瘤虽然位置不太好,
但手术很成熟,切除后对你未来的生育功能不会有任何影响。好好休养,
半年后就可以备孕了。”我举着手机,冰冷的目光直视着脸色瞬间惨白的陈静和婆婆。
“听到了吗?我的子宫,好好的,不需要换。”“倒是你,陈静,”我话锋一转,看向她,
“既然你这么乐于奉献,不如跟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你的子宫换给了我?
”“还是说,这从头到尾,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陈静的嘴唇颤抖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婆婆急了,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伪造录音!
我们家静静为了你连子宫都不要了,你还在这里污蔑她!”她说着就要来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旭,突然冲了过来。我本以为他会保护我,
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然而,他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删掉录音!我们在撕扯中,
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我心里冷笑,幸好我习惯了云端备份。“林菀,
你闹够了没有!”他对我低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就非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才甘心吗!”丢脸?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他面前。“陈旭,我们结婚三年,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你家任何一个人。”“今天,**妹当着所有人的面,
造谣我换了她的子宫,你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你却觉得,是我在丢你们家的脸?
”他看着我的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忍,但很快就被不耐烦所取代。
“我说了回家再说!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静静她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了我们好,就是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让她自己享受圣母的光环吗?”“林菀!”“你别再说了!”陈旭打断我,
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我们欠她的!我们欠她的钱!你懂不懂!”2“欠钱?
”我心头一凛,迅速警觉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欠她钱了?”我和陈旭的收入都不低,
虽然为了买房掏空了积蓄,但每个月还完房贷车贷,生活依然绰绰有余。
我们从没向任何人借过钱,更别说陈静了。陈旭痛苦地闭上眼,声音嘶哑:“你做手术的钱,
是问静静借的。”“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术费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你不是说我们的存款足够了?”我的手术虽然不小,但总费用也就五万多。这笔钱,
我们还是有的。“不够……”陈旭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公司出了点问题,
我投进去的钱暂时拿不出来,家里的存款都填进去了。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他拉着我的手,语气近乎哀求:“菀菀,我知道你委屈。但静静拿钱出来,
我们才保住了房子,保住了我们的未来!我让你忍,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
你别跟钱过不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先忍一忍,等我把钱还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所以,就因为我们借了她的钱,
我就要活该被她当众羞辱,被她造谣换了子宫?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借了多少?
”我冷冷地问。陈旭的眼神再次闪烁起来,支支吾吾地说:“十万。”“手术费只要五万,
为什么要借十万?”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她说……她说你手术后需要好好补身体,
多出来的五万是给你的营养费。”陈旭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陈静!
用我的手术做借口,多借出五万,平白让我们多背了五万的债务。
然后又用这十万块钱作为筹码,编造出子宫移植的谎言,把我死死踩在脚下。她图的,
根本不是那点利息,她是要毁了我!是把我变成一个永远亏欠她,
永远在她面前抬不起头的罪人!我看着不远处,正被婆婆和一众亲戚围着安慰的陈静,
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陈旭,这不是忍一忍的问题。
”我甩开他的手,“这是人格侮辱!今天她能造谣我换子宫,
明天她就能造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你让我怎么忍?”“她不会的!”陈旭急忙保证,
“我已经骂过她了,她知道错了!”“她知道错了?”我指向陈静,
“你看她哪里有半点知道错的样子?她现在正享受着众人同情的目光,
享受着踩在我头上的**!”我的声音拔高,引得众人再次侧目。陈静立刻抹着眼泪,
对婆婆说:“妈,你看嫂子,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婆婆立刻像护崽的母鸡,冲我嚷道:“林菀你还有完没完!
静静都把子宫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就是借你十万块钱吗?我们家静静金枝玉叶,
一个子宫难道还不值十万块钱?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很好。”我气极反笑,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换了她的子宫,那我们就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让医生来告诉大家,我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子宫!”我要把这件事,彻底闹大!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一家人的嘴脸到底有多丑陋!我的提议,
让陈静和婆婆的脸色同时一变。陈旭也慌了,死死地拉住我:“林菀,别冲动!别去!
”“怎么?怕了?”我冷眼看着他,“你不是说她只是一时糊涂吗?既然是清白的,
为什么怕去医院对质?”“我……”陈旭被我堵得哑口无言。陈静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
痛苦地**起来:“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哥,我好难受……”她脸色惨白,
额头上冒出冷汗,看起来到不像是装的。婆婆顿时大惊失色,抱着她大喊:“静静,
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快,快叫救护车!”陈旭也顾不上我了,赶紧冲过去扶住陈静,
焦急地问:“哪里痛?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整个包厢乱成一团。我冷眼旁观。陈静的表演,
未免太拙劣了些。子宫移植是何等重大的手术,她若是真做了,此刻应该躺在无菌病房,
而不是在这里参加什么生日宴。可偏偏,所有人都信了。他们看着陈静痛苦的模样,
再看看“冷漠无情”的我,眼神里的指责愈发明显。仿佛她的痛苦,都是我逼的。很快,
救护车来了。陈静被陈旭和几个亲戚簇拥着,抬上了担架。临走前,
婆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林菀,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去,
只觉得一阵荒谬。一场精心策划的生日宴,最终以这样一地鸡毛的方式收场。
我成了众矢之的,那个忘恩负义、逼得“恩人”病发的毒妇。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酒店。
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腹部的伤口,**辣地疼。我拿出手机,想打车回家。屏幕上,
却跳出一条银行的扣款短信。【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x月xx日xx时xx分,
消费支出1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十万。整整十万。
是陈旭转给陈静的钱。用的,是我们的夫妻共同存款。他骗了我。家里根本没有财务危机,
我们的存款也足够支付我的手术费。这十万块,是他心甘情愿给陈静的。是为了什么?
我要查清楚,陈静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陈静被送去的那家医院。然而,
当我赶到医院,在前台查询陈静的就诊信息时,护士却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陈静?
她没有来我们急诊,但是……她在我们医院的妇产科,预约了今天下午的人流手术。
”3人流手术?陈静怀孕了?那她所谓的“肚子疼”,根本不是什么“牺牲后遗症”,
而是……我不敢再想下去,立刻赶到妇产科手术区。走廊尽头的等候椅上,
婆婆正焦急地踱步,陈旭则一脸颓然地坐在那里,手里捏着一张手术缴费单。看到我出现,
陈旭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单子藏到身后。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干涩,眼神慌乱。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一把夺过那张缴费单。【人工流产手术同意书】【患者姓名:陈静】【手术原因:意外怀孕,
自愿终止妊娠】白纸黑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再看家属签名栏,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陈旭。
我的丈夫,陪着他的亲妹妹,来做人流手术。何其讽刺!“陈旭,你给我解释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在不停地发抖。婆婆见状,立刻冲了过来,
想抢回单子。“你这个扫把星!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嫌害我们家静静害得不够惨吗!
”她一边骂,一边对我推推搡搡。我死死地护住那张唯一的证据,
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的背上,牵扯着腹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够了!妈!
”陈旭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开婆婆。他看着我,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
最后颓然地垂下头。“菀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静静她……她跟男朋友分手了,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求我帮忙。
”“所以,你就帮她了?”我冷笑着反问,“帮她隐瞒怀孕的事实,帮她签字做手术,
甚至……帮她一起编造子宫移植的谎言来骗我?”“不是的!”陈旭急切地否认,
“换子宫的事情,是她自己瞎编的!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那十万块呢?
那十万块也是她瞎编的吗?”我步步紧逼,“你明明有钱,为什么要去借她的钱?
为什么还要多给她五万?”陈旭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婆婆在一旁尖叫起来:“借钱怎么了?我儿子心疼他妹妹,
多给点钱让她补身体不行吗?静静为了这个家,连名声都不要了,
怀了孩子都不敢让男方知道,偷偷来打掉,我们多补偿她一点怎么了?
”“你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们陈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老女人,
再次看了看懦弱无能,只知道说“对不起”的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的婚姻,
就是一个笑话。我为了这个家,辞掉了前途大好的工作,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我为了照顾他家人的情绪,一再忍让,委曲求全。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他们全家联合起来,把我当傻子一样欺骗和羞辱!“好,好一个补偿。
”我笑出了眼泪,将那张手术同意书狠狠地摔在陈旭脸上。“陈旭,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陈旭猛地怔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菀菀,你说什么?你别冲动,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慌了,想来拉我的手。我厌恶地躲开。“机会?
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我指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你的妹妹在里面做人流手术,
你这个做哥哥的,却在这里陪着。而我,你的妻子,刚刚做完手术,最需要你的时候,
你又在哪里?”“你陪着她一起撒谎,陪着她一起羞辱我!陈旭,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你配当一个丈夫吗?”我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婆婆却不干了,她叉着腰,
指着我的鼻子骂:“离婚?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林菀,我们陈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害得我女儿没了子宫,现在又想拍拍**走人?没门!
”“你要是敢离婚,我就去你单位闹,去你娘家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是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毒妇!”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可笑。直到现在,
她还在坚持子宫移植的谎言。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个护士推着脸色惨白的陈静走了出来。陈静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
婆婆和陈旭立刻围了上去。“静静,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陈静虚弱地摇了摇头,
目光却越过他们,挑衅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虚弱又得意的笑。“哥,妈,
我没事……”“就是觉得……肚子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她一边说,
一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意有所指。婆婆立刻心领神会,抱着她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陈旭也红了眼眶,看着陈静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我站在不远处,像一个局外人,冷漠地看着这场年度大戏。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我怀疑有人骗婚,
并且联合家人对我进行长期的精神虐待和名誉诽谤。”“对,地点在市中心医院妇产科。
”我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呆了。陈旭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林菀,你疯了!你把警察叫来干什么!”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我没疯,
疯的是你们。”“陈静,你不是说你把子宫换给了我吗?正好,警察来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鉴定中心,好好做个鉴定。”“顺便,也让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做个亲子鉴定。看看他的父亲,到底是谁!”4我的话音刚落,陈静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轮椅上,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婆婆还没反应过来,
依旧指着我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静静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你别往她身上泼脏水!
”陈旭也厉声呵斥我:“林菀!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要逼死她吗?”逼死她?我冷笑。
到底是谁在逼谁?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嚣,平静地对着电话那头的警察说完了情况。很快,
两个警察就赶到了医院。看到警察,婆婆和陈旭都慌了神,陈静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
不敢见人。“谁报的警?”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问道。“是我。”我举起手,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晰地陈述了一遍。从生日宴上的子宫移植谎言,
到我发现的这张人流手术同意书。我省略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只讲事实。但即便是这样,
也足以让两个见多识广的警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她说的是真的吗?
”警察看向陈旭。陈旭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婆婆却跳了出来,
指着我大喊:“警察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是她自己不能生,求我们家静静帮忙,
现在又反咬一口!”“她就是个疯子!她有病!”警察皱了皱眉,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
“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说完,他转向我,
语气温和了许多:“这位女士,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有。”我点头,
将手机里那段医生的录音,以及刚刚在酒店包厢里录下的争吵,都播放给了警察听。
虽然陈旭摔坏了我的手机,但幸好,现在的手机都有云端同步功能。录音里,
婆婆和陈静颠倒黑白的言辞,陈旭的懦弱和稀泥,都清清楚楚。证据面前,
陈旭和婆婆的脸色,变得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至于她子宫移植的谎言,我想,
陈静**今天的这场人流手术,就是最好的证明。”“警察同志,
我要求对陈静**进行身体检查,以证实我所言非虚。”“并且,我严重怀疑,
陈静**腹中胎儿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他们一家为了掩盖这个丑闻,才联合起来,
编造了如此荒唐的谎言,试图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逼我净身出户!”我的话,
彻底撕破了这一家子最后的遮羞布。陈静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整个人几乎要从轮椅上滑下去。陈旭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是死灰般的颜色。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还有我看不懂的……哀求?警察听完我的话,
对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年长的警察对陈旭说:“这位先生,
事情的性质可能比较严重,需要你们跟我们回派出所,配合调查。”“不!我不去!
”婆婆撒起泼来,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们是受害者啊!
我女儿为了她连子宫都割了,现在还要被警察抓走,天理何在啊!”她的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