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压新来的苏晴,我把她叫来的救护车派去了相反的方向。
我听着她在电话里哭喊着求我,还得意地挂了她的电话。最终,那个孩子因为抢救不及时,
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几天后,周屿找到了我,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你知不知道苏晴求救的那个孩子是谁?那是我们的儿子!」然而,看着周屿猩红着眼眶,
几近崩溃的样子。我却只是冷笑一声。「死了就死了,正好可以再生一个姓林的。」
1.巴掌带起的风刮过耳廓,**的疼顺着脸颊蔓延开。周屿的手在抖。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透出一种原始的疯狂。「沈然,你再说一遍。」我抬起眼,
对上他那双几近喷火的眸子。「我说,」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死了,正好。」他僵直,
脸上血色褪尽。下一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朝我扑过来,双手掐向我的脖子。我没有躲。
一只手臂从我身侧横过来,稳稳架住了周屿的攻击。手腕被钢铁般的手指扣住,
周屿动弹不得。「周先生,请自重。」林澈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他站在我身前,不算高大的身躯,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周屿的理智在怒火中烧尽,
他挣扎着,嘶吼着:「滚开!这是我和她的事!」「现在,」林澈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是我的事。」周屿痛得闷哼一声,被迫松开了手。我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领口,绕过他们,
走向门口。「林澈,我们走。」「沈然!」周屿在我身后喊,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那是我们的儿子!小远死了!」我脚步未停。「一个流着你和你妈那种肮脏血液的种,
没了,是净化空气。」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林澈握住我的手,很凉。「手怎么这么冰?」他把我的手裹进他的掌心,用体温焐着。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开口:「林澈,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转过头看我。「我只知道,他刚才想伤你。」2.小远的葬礼,我没有去。
林澈问我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我拒绝了。一个工具,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必有后续。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新闻。「蛇蝎母亲为攀高枝,故意延误病危亲子救治!」
「豪门恩怨:前夫血泪控诉,前妻冷血言论曝光!」新闻里,周屿和苏晴站在一起。
他形容憔悴,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苏晴扶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对着镜头,一遍遍重复着电话里的对话。「我求她了,我跪下来求她了,
我说小远快不行了,可她就是不肯……她挂了我的电话……」周屿搂着她,对着全国观众,
一字一句地控诉。「她不是人,她是个魔鬼!为了嫁进林家,她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舆论彻底引爆。我的名字,我的照片,我和林澈出双入对的画面,全都被挂在网上。
评论区是肮脏恶毒的咒骂。「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林家也是瞎了眼,娶这种毒妇!」
「必须让她坐牢!这是故意杀人!」林家的电话快被打爆了。林澈的父亲,
那位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老人,第一次把我叫到了书房。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公关部的紧急预案。但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我没有看文件。「爸,
这件事您不用管。」老人眉头微蹙:「舆论压力很大,林氏的股价已经开始波动了。」
「我知道。」我迎上他的目光,「给我三天时间。」他审视我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
林家的儿媳,不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走出书房,林澈正在外面等我。「有把握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他。视频里,是医院的走廊。苏晴焦急地踱步,
时不时看一下手机。一个护士走过,她拦住对方,说了几句话。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方向,
苏晴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那里是——急救通道的反方向。而她走向那里的时间,
正是我挂断电话后,救护车抵达前的三分钟。「她知道那辆救护车不会来。」我说。
3.林澈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段新的视频在网上流传开。视频更加完整。
从苏晴抱着小远冲进医院开始。她没有去挂号,也没有冲向急诊室,而是在大厅里抱着孩子,
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正是打给我的那一通。视频经过技术处理,
将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我冷漠的回复,以及她挂断电话后的表情,剪辑在了一起。
挂断电话的瞬间,她脸上的悲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她收起手机,抱着孩子,没有原地等待,而是走向了医院的反方向。
那里是住院部的出口,离急诊室越来越远。视频的最后,
附上了一份医院内部的人员调查记录。当天给苏晴指路的护士,入职不到一个月,
是苏晴的远房表妹。舆论瞬间反转。「**!这是什么惊天大瓜?演员啊!」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苏晴在演戏?她故意拖延时间?」「细思极恐,
她抱着一个快死掉的孩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等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图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所以,我让人把苏晴「请」了过来。还是那间我和周屿曾经的「家」
。如今,这里已经换了新主人。苏晴被两个保镖押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
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看到我,她眼里的惊恐变成了怨毒。「沈然!你这个**!
你陷害我!」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陷害你?我哪句话说错了?」「我没有!
」她尖叫起来,「我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是那个护士给我指错了路!」「是吗?」
我放下茶杯,「可你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在我挂断电话之后,你和你那位表妹,
还有一通长达一分钟的通话。」苏晴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分钟,够你说很多话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比如,告诉她,你大功告成。再比如,
让她帮你处理掉医院门口的监控。」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只可惜,她业务不熟练。
删掉的视频,还能恢复。」苏晴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很好奇,」
我直起身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远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瞪着我。「好处?」她忽然笑了,笑得癫狂,「好处就是能让你身败名裂!
能让周屿彻底恨你!只要你不好过,我就开心了!」「就因为这个?」「不然呢?」她反问,
「你以为是什么?沈然,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本来站在周屿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我看着她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觉得有些好笑。抢?周屿那种货色,白送我都嫌脏。
「所以,你利用一个孩子的命,来报复我?」「是他活该!」苏晴的声音尖利起来,
「谁让他生下来挡了我的路!谁让他妈是你这个**!」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周屿站在那里,
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一步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看着苏晴,眼睛里的血色,
比那晚扇我耳光时更浓。「你刚才说什么?」4.周屿大概从未想过,
他放在心尖上疼惜的「受害者」,会是这样一副嘴脸。苏晴也慌了。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周屿脚下,抱着他的腿哭喊。「阿屿,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是沈然在逼我!是她故意设套让我这么说的!」周屿低头,看着她。那眼神,
没有了往日的爱怜,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恶心。「她逼你?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周屿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扎进苏晴的心里。「视频里,你那得意的笑,
也是她逼你的?」「你抱着我儿子,一步步走向反方向,也是她逼你的?」「苏晴,
那是我儿子啊!他才五岁!」周屿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重。苏晴被问得哑口无言,
只能抱着他的腿,一遍遍地重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周屿缓缓挣开她的手。
他蹲下身,捏住苏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我再问你一遍,小远的死,
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苏晴看着他眼里的杀意,终于崩溃了。「有!是有关系!」
她哭着喊道,「可我也是被逼的!阿屿,我太爱你了!我嫉妒她!
我只是想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我没想到小远真的会死!我以为……我以为来得及的……」
「啪!」清脆的耳光声,比周屿打我那下,响亮得多。苏晴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周屿站起身,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擦了擦手。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悔恨,有痛苦,
还有一丝……祈求?「沈然……」我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周屿,」我开口,打断他,
「既然你的家事处理完了,那就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房子。」他的脸僵住了。
苏-晴也愣住了,哭声都停了。「你的……房子?」「对。」我扬了扬下巴,「忘了告诉你,
离婚的时候,你和你妈住的那套房子,我已经卖了。这里,是我刚买的。」我走到他们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苏晴。「还有,别一口一个『阿屿』。听着恶心。」
「周屿这个男人,连同他的一切,都是我不要的垃圾。你费尽心机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当个宝,
是你自己的事。」「但别脏了我的地方。」我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上前,一人一边,
像拖死狗一样,把苏晴拖了出去。周屿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他只是颓然地垂下头,踉跄着跟了出去。5.周屿和苏晴的事情,
成了一场天大的闹剧。苏晴因为涉嫌间接故意杀人,被警方带走调查。周屿为了给她脱罪,
请了最好的律师,散尽了家财。而当初诬陷我偷窃的婆婆赵兰,在得知唯一的孙子没了,
儿子的钱也为了一个「狐狸精」败光了之后,气得中了风,瘫在床上,口歪眼斜。
周屿要照顾瘫痪的母亲,又要为苏晴的官司奔走,整个人被彻底拖垮。我偶尔会从李叔那里,
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周先生把老宅子也卖了,现在租住在城中村。」
「听说他去求了以前所有的朋友,没人肯借钱给他。」「赵兰的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