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陈家人惶惶不可终日。陈瑞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都需要靠大剂量的药物和透析维持续命,
眼里充满了恐惧。王兰和陈浩想把陈瑞转院,想逃离这座城市。但他们惊恐地发现,
无论他们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医院的门口。门窗,也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
怎么也打不开。我开始不分昼夜地在他们的耳边笑出声。时而像个孩童在嬉戏,
时而像个怨妇在哭泣。“跑什么?”“别着急走啊。
”王兰和陈浩的精神被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抱头尖叫,用被子蒙住自己,
却依旧无法隔绝那无处不在的魔音。午夜十二点。阴风大作,吹得病房的窗户砰砰作响。
身穿黑白长袍的鬼差,手持勾魂铁索,直接穿墙而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无常那惨白的面容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长长的舌头垂在胸前。他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尖锐而刺耳:“陈浩、王兰、陈瑞,三位。”“时辰已到,阎王有请。”“上路吧。
”“不!不要!”王兰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想从床上爬起来逃跑。但黑无常只是冷哼一声,
手中的铁链一甩。三条带着倒刺的锁魂链,如同有生命一般,
精准地套在了陈家三人的脖子上。一股巨力传来,将他们的魂魄,
硬生生从肉体中拖拽了出来!“啊——!”三人的魂魄发出无声的惨嚎。
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病床和地板上。他们想要求饶,
想哭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被黑白无常拖着,穿过墙壁,飘向黑暗。黄泉路显现。
路边开满了妖异的彼岸花,无数残缺的魂魄在路上游荡,发出痛苦的**。忘川河里,
血水翻涌,无数恶鬼在其中沉浮撕咬。陈家三人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灵魂都变得稀薄起来。他们疯狂地挣扎,却无法撼动锁魂链分毫。黑无常回头,
漆黑的脸上满是厌恶。他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强摘公主殿下肾的时候,
你们的威风哪去了?”“公主殿下,已经在奈何桥上,等你们很久了!”一句话,
将陈家三人最后的希望,彻底打入深渊。6奈何桥上,阴风凛冽。
我身穿一袭华贵的黑色九凤朝服,端坐在爹爹身旁。我的眼神冰冷,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押解过来的三人。森罗殿前,十万阴兵列阵,鬼火森森,煞气冲天。
整个地府,都因为我的归来,而显得格外肃杀。陈家三人的魂魄被小鬼们粗暴地推搡着,
跪倒在大殿中央。当他们抬起头,看到高高在上的我时,终于明白了一切。恐惧,
瞬间吞噬了他们所有的理智。“晚……晚晚?”王兰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被她可以随意牺牲的儿媳,此刻竟然成了地府的公主?“扑通!
”她第一个反应过来,疯狂地对着我磕头,一下比一下用力。“公主殿下!是我们有眼无珠!
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陈浩也吓傻了,他涕泗横流,
哭喊着:“冥晚!老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都是被我**的!
我爱你啊!”夫妻一场?爱我?我听到这两个词,只觉得无比的讽刺。我冷笑一声,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饶了你们?”“那我那未曾见过天日,
就被你们杀死的孩子,谁来饶过他?”“砰!”阎王爹爹一拍惊堂木,
整个森罗殿都为之一震。他怒喝道:“肃静!”“升孽镜台!”随着他的话音,
大殿中央升起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镜面上光华流转,
开始清晰地播放陈家三人一生的所有画面。从他们出生开始,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镜子里,王兰年轻时如何私生活不检点,如何尖酸刻薄地对待邻里。镜子里,
陈浩上学时如何欺骗女同学的感情,工作后如何谄媚上司、出轨同事,
如何对我进行精神PUA。镜子里,陈瑞从小就是个校园恶霸,如何敲诈勒索低年级同学,
如何将同学打到重伤……所有的罪行,在孽镜台前,都无所遁形。最后,画面定格。
定格在我被他们死死按在手术台上,哭着求他们放过我的孩子。
定格在王兰那句赔钱货哪有我儿子命重要的恶毒话语上。定格在陈浩那懦弱而冷漠的背影上。
铁证如山。我看着他们惨无人色的脸,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审判吧。”7“我记得,
你们最看重的,就是陈家的血脉,是陈家的香火,对吗?
”阎王爹爹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他看向一旁的判官。判官立刻会意,
展开生死簿,用尖锐的声音高声宣判:“判!”“罪人王兰、陈浩、陈瑞,罪大恶极!
”“依地府律例,断其血脉!”“现判决,阳间陈氏一族,三代之内,男丁尽绝,香火断根!
女眷永世为娼,代代为奴!”“其血脉,自此……断绝!”“不——!”王兰听到这个判决,
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凄厉的惨叫。断子绝孙!她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
她心心念念的陈家香火,就这么断了!她彻底崩溃了,瘫在地上,疯疯癫癫地哭着。
陈浩也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我看着他们的反应,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他们面前。我的声音很轻,
像情人的低语。“他们不是喜欢强取豪夺,喜欢在我身上留下伤口吗?”“我听闻,
地府有一酷刑,名曰凌迟。”“一刀一刀,将肉从骨头上片下来,要片足三千六百刀,
而受刑者,全程清醒。”我看向我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准了!
”阎王爹爹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纵容。“来啊!将罪人陈瑞,拖上剐刑台!
”“当着他母亲和他兄长的面,给本公主……行刑!”两个青面獠牙的小鬼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将不断哀嚎求饶的陈瑞拖上了布满倒刺的刑台。另一个小鬼,手持一个托盘,
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小刀。行刑的小鬼拿起第一把刀,
对着王兰和陈浩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响彻了整个森罗殿。王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在自己面前被剐。
她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她先是哭,然后是笑,最后指着刑台上的陈瑞,
疯狂地大喊:“杀得好!杀得好!让他痛!让他死!”她疯了。陈浩更是吓得浑身筛糠,
裤裆处传来一阵恶臭的骚味,竟是直接吓尿了。他不断地磕头,嘴里胡言乱语地求饶。而我,
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欣赏着。这,就是你们欠我的。8陈瑞的惨叫声,
从高亢到嘶哑,再到微弱,最后彻底消失。小鬼们用法术将他残破的魂魄重塑,
让他恢复了神智。但那被凌迟的极致痛苦,已经永远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看着自己的骨架,发出了恐惧的呜咽。“别急,还没完呢?”我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说。
“听说阳间的炸鸡很好吃,不如,也让你尝尝被油炸的滋味?”我一挥手。“拖下去,
丢进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炸上七七四十九天!”两个小鬼狞笑着,将还在颤抖的陈瑞拖走,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被丢进滚油时,那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惨叫。现在,轮到王兰了。
她已经疯了,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浑浊的眼睛。
王兰的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恢复了一丝神智,惊恐地看着我。我继续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