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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公!”
“您醒了啊?再抿一口药吧。”
“这是我刚熬的润肺汤,多少能缓些咳疾!”
一个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
一只纤细的手端着青瓷药碗,正小心翼翼地凑到陈守业的唇边。
陈守业的眼皮沉重,他费力掀开一条缝隙。
映入眼帘的,是三侄媳柳扶风那双蓄满水汽的杏眼。
她本就身形纤弱,一身素缟孝衣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烛光下,那瘦削的肩膀似乎撑不住孝衣的重量。
昏黄的烛光下,能看到她因悲伤与劳累而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有那微乱发丝下,一截白皙脆弱的后颈。
陈守业心里一叹,这江南医药世家出来的女子,连担忧都带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
他喉头发痒,剧烈地咳了两声,胸腔里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突然炸开,声音又干又涩,还带着血痰的咕噜声,
听着就让人觉得肺管子要断了。
草席上,陈守业眼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陈守业心里一片茫然。
“嘶……头好痛,肺跟要炸了一样……这是哪?”
“扶……扶风,不必了……”
他喘着气,声音沙哑而虚弱。
“这身子……我自己清楚……”
陈守业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骤然在灵堂里炸响,
瞬间压过了周遭低低的啜泣声。
“守业!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陈家还没断根,你就想先认命了?!”
陈守业身子一震,猛地循声望去。
灵堂主位上,满头银发的老太君木桂兰,正由侍女扶着,缓缓站起身。
她身上穿着为老令公守孝的厚重素衣,往日里挺拔的脊背此刻已有些佝偻。
可那双本该浑浊的眼睛里,却燃着一团不肯熄灭的火。
灵堂内,那八道穿着素缟孝衣的倩影闻声,都齐齐抬起了头。
为首的大侄媳苏晚晴,连忙用手帕拭去泪痕,那张端庄秀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安。
而性子最烈的二侄媳秦红棉,则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短剑,一双英气的剑眉拧得更紧。
陈守业环顾四周。
白幡如雪,寒气逼人。
十具黑沉沉的楠木棺材,像十座无法逾越的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最前方那具,是他的父亲,镇国大将军,陈天啸。
旁边的那具,是他的兄长,虎威将军,陈镇北!
后面那八具,是他那八个勇冠三军的侄儿,陈氏八虎。
他们本该是大夏的英雄,却在北疆血战中,因粮草被奸臣截断,最终力战而亡,背负叛国骂名。
陈守业这才彻底清醒。
“什么情况我这不是在读研究生吗?我不是在送外卖嘛?......不对,好像是车祸了?......难道是魂穿?.......我去。
不带这么玩吧,别人魂穿都是富家子弟,或者皇室贵族。
我却.......怎么一睁眼,就穿成了这个五十三岁、身患肺痨、命不久矣的陈家小叔公?”
陈守业心里一万头**奔腾而过。
“搞什么?穿成个快死的病秧子老头?开局地狱难度,这是人能玩的?”
木桂兰挥退了身旁的侍女,一步步走到灵堂中央。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十具冰冷的棺椁,最后落回到陈守业身上。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悲凉。
“天要亡我陈家啊……”
“老令公一生征战,为大夏流尽了血!八个孙儿,个个都是忠勇的好儿郎!”
“到头来,却落得个满门忠烈、冤死沙场的下场!”
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与恨。
“奸臣当道,女帝猜忌!这大夏的天,早就不是我们陈家当年用命护着的那个天了!”
老太君的话一出口,灵堂里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分,几个侄媳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白了一层。
苏晚晴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用手帕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秦红棉死死咬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崩出来的。
“老太君,您放心!”
“我秦红棉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夫君和公公他们报仇!”
“报仇?”
木桂兰突然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八个孙媳妇,语气比这灵堂的寒气更冷。
“你们拿什么报仇?”
“守业,是个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病秧子。”
“我,是个行将就木、马上要去见老令公的老婆子。”
“而你们八个,是没了丈夫的寡妇!”
她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如今的陈家,就是一滩烂泥,一个火坑!你们留在这里,除了跟着我们一起陪葬,还能有什么活路?”
这话一出,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扶风愣住了,手里的药碗一晃,差点摔在地上。
苏晚晴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老太君,声音都在发颤。
“老太君……您……您这是要赶我们走?”
“是!”
木桂兰的声音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我陈家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就走!”
“拿着我给你们准备的盘缠,回娘家的回娘家,找个寻常人家改嫁的就去改嫁!别再沾陈家这身晦气,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我不走!”
秦红棉第一个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长剑“哐当”一声出鞘半寸,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寒光。
“我秦红棉是镇边大将军的女儿!嫁入陈家那天起,我就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
“夫君和公公他们死得冤,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陈家!我要亲眼看着,那些奸臣和那个狠心的女帝,遭报应的那一天!”
“我也不走。”
苏晚晴也扶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她擦干眼泪,那张素净端庄的脸上,满是与她外表不符的坚定。
“我是前丞相的嫡女,当年风光嫁入陈家,就从没想过要离开。”
“如今陈家有难,我身为长嫂,更应该留下来,撑起这个家!”
“对,我们不走!”
柳扶风也跟着点头,柔弱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韧劲。
“小叔公身子弱,需要人时时照料。灵堂里的事,也需要人打理。我要留下来,给小叔公熬药,为夫君们守灵。”
剩下的五个侄媳妇也纷纷开口,神情各异,但话语同样坚决。
“陈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是啊,没了陈家,我们这些寡妇又能去哪儿呢?”
八个年轻的女子,就这么并排站在灵堂里。
她们都穿着洗得发白的素缟,脸上带着泪痕,
却像八株在狂风暴雨里依旧不肯折腰的花,
硬生生在这绝望的灵堂里,撑出了一片悲壮的气势。
木桂兰看着她们,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突然就红了。
刚才所有的冷硬和决绝,在这一刻瞬间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与心疼。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可你们以为,留下来,就真的能活吗?”
她走到苏晚晴面前,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微凉的手背,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晚晴!”
“你是前丞相的女儿,可你父亲早在三年前就被女帝罢官,如今自身都难保。”
“你以为,女帝会放过你这个‘逆臣家眷’?”
“秦红棉,你父亲是镇边将军,手握兵权,女帝早就忌惮他。若知道你要为陈家报仇,第一个要除的就是你!”
“还有扶风,你们柳家是江南医药世家,富甲一方,早就被户部尚书顾秉谦那些奸臣视为钱袋子。只要陈家一倒,他们立刻就会找借口对柳家下手!”
老太君顿了顿,目光扫过八个女子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继续说着残酷的现实。
“你们以为‘寡妇’两个字,就只是守着空房那么简单?”
“陈家一倒,你们这些没有男丁庇护的年轻女子,最好的下场,是被官府抓去,没入教坊司,沦为官妓!”
“最坏的下场,是被陈家那些数不清的仇家报复,死无全尸!”
“这不是我危言耸听!”
老太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疯狂的决绝。
“这是眼......下,最实在的绝路!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也.....真......只有这条路,能保住你们的命,更能保住我陈家……最后的香火!”
八个女子都彻底愣住了。
苏晚晴嘴唇翕动,
迟疑地问:“老太君……是什么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