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祁文允沈淮序】全集免费版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6: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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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亲之痛我是东夏最受宠的小公主,却被迫去敌国和亲。定阳侯的嫡子曾许诺娶我,

却在父亲施压下选择沉默。他亲手把我推给了邻国太子。可当我在敌国站稳脚跟时,

他却带着大军来了:“公主,我来接你回家。”我身后的太子夫君冷笑拔剑:“想带走她?

先问过孤的剑!”御书房里熏着沉水香,丝丝缕缕,本该宁神静气,

此刻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几乎喘不过气。我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

仰头看着龙椅上那个男人,我的父皇,东夏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他眉头紧锁,

那份奏章被他攥在手里,指节都泛了白。“父皇!”我的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儿臣不愿!儿臣……儿臣想嫁的,是沈淮序!

”父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那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也承受不起的东西。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终于,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桉儿,”他唤我的小名,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定阳侯……今日又上折子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他怎么说?”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父皇将那本奏章轻轻放在御案上,

动作很慢。“他说,邻国指明要身份尊贵的嫡公主和亲,方能彰显诚意,永固邦交。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心上,“他说……你姐姐性情温婉,更适合留在京中,

侍奉父母,与定阳候世子结亲。而你……”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也不必再说。

定阳侯沈巍那张看似方正忠厚、实则写满算计的脸孔,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他看好的是我姐姐姜亦柔,那个永远端庄得体、从不出错的嫡长公主。他需要这样的儿媳,

能辅佐他儿子沈淮序,巩固他定阳侯府的地位。而我?

我这个跳脱任性、曾让他宝贝儿子动摇的小公主,自然成了他眼中最合适的和亲“弃子”。

“父皇!”我膝行两步,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您知道的!

沈淮序他……他当初……”那些花前月下、少年情热时的承诺,

那些他曾经看着我的眼睛说过的“非卿不娶”,此刻堵在喉咙里,又酸又涩,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父皇闭了闭眼,脸上是深深的无力。“桉儿,”他的声音沙哑,

“朕……是皇帝。东夏的安危,系于朕一身。定阳侯府……势力盘根错节。

你姐姐……与沈家……”他再次停顿,睁开眼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明,

“父皇……护不住你了。”“护不住”三个字,狠狠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用力搅动。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碾碎。我望着他,

望着这个从小将我捧在手心的男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江山社稷和权臣势力面前,

所谓的宠爱,薄如蝉翼,不堪一击。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金砖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我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身体,不再哀求,不再哭泣。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

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我抬起手,用袖子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动作有些粗鲁。然后,

我对着龙椅上的父皇,深深地叩下头去。额头触碰到冰凉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儿臣……”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明白了。”我抬起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干涸的冰冷。“儿臣,嫁。”回到寝殿,我瘫倒在梳妆台前。

任由泪水无尽的划过,大声抽泣着。婢女春桃连忙跑进来,安抚道:“公主,

我们再去求一求皇上吧,或者去让定阳侯撤回上诉的折子吧!”我扶着春桃的胳膊,

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这已经成定局了,定阳侯他野心勃勃,他需要我姐姐这颗棋子。

”“那我就如了他的愿。”“可是公主,

您…您不是已经和…你让小侯爷去劝一下他的父亲”春桃继续安抚着我。“他有什么用?

没看出来吗?他默许了他父亲的所有作为!”说完,我抹去眼角的泪,

转身丢掉了我们之间的信物。“谁叫我是公主呢?

”2敌国初遇车轮碾过边境线最后一块熟悉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掀开厚重的锦缎车帘一角,看着外面截然不同的、带着粗犷野性的陌生景致迅速倒退,

将东夏的温软繁华彻底抛在身后。风卷着沙砾打在车壁上,簌簌作响。车驾驶入邻国都城,

最终停在宏伟却透着冷硬气息的太子府门前。没有盛大的迎亲仪式,

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管事太监和宫女在门口静候。我扶着侍女的手走下马车,环佩轻响,

在肃杀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刚踏上台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便从门内走了出来。

玄色锦袍,金线绣着盘龙,衬得他身姿如松。这便是邻国太子,祁文允。他的面容极为英俊,

棱角分明,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毫不掩饰的疏离,

甚至……一丝冷冽的嘲讽。他的目光像冰冷的刀锋,在我身上刮过,从头到脚。

没有任何客套的寒暄,他开口,声音低沉,直直刺入我的耳膜:“姜亦桉?

东夏最受宠的小公主?”他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听说你不是不想来吗?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管事太监和宫女们立刻把头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我身后的侍女惊得瑟缩了一下。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毫不退缩。

心头的屈辱和怒火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点燃,烧得我指尖发麻。

但我脸上却扯出一个同样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声音清晰地响起:“太子殿下消息倒是灵通。

不想来又如何?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正是我吗?”我微微扬起下巴,

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看似恭顺、实则竖着耳朵的宫人,“怎么,殿下是打算在府门口,

就跟我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讨论‘想不想’这种无聊的问题?

”祁文允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似乎没料到我敢这样顶撞他。

那丝讶异转瞬即逝,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取代。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我看穿。

片刻的死寂。“呵,”他终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打破了僵持,“倒是有几分胆色。

行,来人,快把太子妃给请进来。”他侧过身,让开道路,语气依旧冷淡,“不过,

孤的后宫,从不养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是龙是虫,用你的本事说话。”说完,他不再看我,

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府内走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抬步跟上。

风沙似乎更大了些。祁文允的太子府后院,远比我预想的更“热闹”。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各怀心思。春桃时不时的都会跟我吐槽,“公主,那个太子看着威风凛凛的,看看他的后宫,

没看出来呀,人还挺多。”“估计每天都左拥右抱的。”“好了,春桃,少多嘴了,

他是当朝的太子,有嫔妃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看我的父皇。”我敲了敲春桃的头,

示意她注意分寸。“再说了,我来这里是我的两国的安好,又不是求爱的。

”我住进了离他主殿最近的“栖梧院”,这位置就像一块肥肉,瞬间引来了无数窥伺的恶狼。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柳良娣,据说她父亲是祁文允麾下得力干将。她捏着嗓子,带着几个跟班,

在我院子里赏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窗棂。“哎呀,你们听说了吗?

这位新来的公主殿下,在东夏可是追着男人跑的主儿呢!”她掩着嘴,咯咯地笑,

像只聒噪的母鸡,“可惜啊,人家定阳候世子压根瞧不上她,这不,巴巴地被送来和亲了,

听说还是她爹硬塞过来的,真够没脸的。”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尖酸刻薄:“就是!

什么尊贵公主,我看就是个没人要的……”话音未落,

我房间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我一身素色常服,

手里只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缓步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瞬间僵住的女人,最后落在脸色微变的柳良娣身上。“柳良娣是吧?

”我走到她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本宫这栖梧院的花,是殿下亲自吩咐移栽过来的。他说,”我故意顿了顿,

看着柳良娣的眼睛,“这里离主殿近,方便他随时过来。怎么,良娣是觉得这花不好看?

还是觉得……殿下安排本宫住这儿,碍着你的眼了?”“刚刚在屋内,

我当时还在想什么东西呢呢?叽叽喳喳的叽叽喳喳的,看着天儿也不像蚊子很多的样子。

”柳良娣脸上的假笑彻底挂不住了。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我会抬出祁文允。

“你……你胡说!殿下怎么可能……”“还有,你骂谁呢?”“哦?是吗?

”我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语气淡淡的,“那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主殿问问殿下?

看看他是不是亲口对本宫说的,要本宫住这儿?”我作势就要抬步。“不!不必了!

”柳良娣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身边的几个女人更是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

祁文允的威严,显然比我的公主身份更有震慑力。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却没什么温度:“良娣既然喜欢赏花,那就慢慢赏。只是,

下次说话前,记得掂量掂量,哪些话该说,哪些话……说了会闪舌头。”说完,

不再看她们青白交错的脸色,端着茶杯,转身悠然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门外,

死一般的寂静。没过几天,另一个硬茬子又撞了上来。李承徽,

据说是皇后那边硬塞进来的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和后台,行事颇为跋扈。

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极其繁复、绣工精美的宫装,说是皇后娘娘赏的,

非得让我在宴会上穿。“公主殿下初来乍到,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李承徽脸上堆着假笑,

眼神却带着挑衅,“这身衣裳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的,寓意吉祥,您可一定要穿上,

免得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心意,也显得……不识抬举。”那件宫装华美是华美,

但配色极其俗艳,绣样也过于繁复累赘,穿上身只会像个移动的调色盘,贻笑大方。

这分明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我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盖,

眼皮都没抬一下:“皇后娘娘的心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我放下茶盖,抬眼看向她,

眼神平静无波,“本宫听闻,殿下最不喜的,就是后宫妃嫔衣着过于张扬僭越,失了体统。

李承徽,你拿着皇后娘娘的赏赐来压本宫,是想让本宫违逆殿下的喜好呢,

还是想借本宫的手,打皇后娘娘的脸?”李承徽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血口喷人!我哪有这个意思!”“哦?没有吗?”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拿起那件宫装,指尖在刺目的绣线上划过,“那本宫问你,

这衣服上的金凤纹样,用了多少丝线?用了多少金箔?按宫中旧例,非太子妃品级,

可用不得如此规制。皇后娘娘深居简出,一时不察也是有的。但你李承徽,

掌管府中部分用度,难道也不懂规矩?还是说……”我逼近一步,声音冷了下来,

“你是故意拿了这逾制的衣裳来,想陷本宫于不义,顺便也给皇后娘娘扣个‘不察’的帽子?

”“我……我没有!”李承徽脸色煞白,冷汗都下来了,捧着宫装的手开始发抖。逾制!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真追究起来,她吃不了兜着走。“没有最好。”我收回目光,

语气恢复平淡,“衣服,本宫收下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至于穿**……”我微微一笑,“本宫自有分寸,不劳承徽操心。退下吧。

”李承徽如蒙大赦,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抱着那件烫手山芋般的宫装,几乎是落荒而逃。

几番交手,后院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女人,暂时消停了。她们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不屑和挑衅,渐渐变成了忌惮和探究。日子在不动声色的交锋中滑过。

祁文允这个太子,逐渐开始接手继位的工作。他对我的态度,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不再只是冰冷的审视,偶尔,我会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类似“有趣”的光芒。

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从最初的针锋相对,慢慢多了些别的内容。

3智谋初显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蝗灾席卷了边境数州。消息传来时,

我正在书房临摹一幅字帖,祁文允则皱着眉,将一份份加急奏报重重摔在桌案上,

书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一群废物!”他低吼,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

“就知道报灾!要钱!要粮!赈灾的章程呢?安抚流民的举措呢?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我放下笔,看着他那张布满阴云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殿下,堵不如疏,

一味赈济只会助长惰性,消耗国库。不如以工代赈?”祁文允猛地抬起头,

锐利的目光射向我:“以工代赈?”“嗯,以前在我父皇身边时,就有所耳闻。

”我走到他巨大的舆图前,手指点向受灾最重的两个州,“此二州境内河道淤塞严重,

农田水利多年失修。何不趁此灾年,征召精壮灾民,疏浚河道,修筑堤坝,修缮水渠?

朝廷按劳发放钱粮。既解了燃眉之急,又为日后增产打下根基。老弱妇孺,可组织起来,

清理蝗虫残余,集中焚烧,一来防疫,二来所得灰烬可作肥料,按量给予口粮。

至于……”我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的奸商,正好借此时机,

严惩几个,抄没家产充入赈灾粮款,杀一儆百,亦可平抑物价。”我一口气说完,

书房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祁文允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着我,

脸上最初的烦躁和怒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专注。他沉默着,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那目光太过直接,太过灼热,

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接着说。”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没……没了。”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慌,胡乱指了下地图,

“大致……就是这样。”祁文允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忽然站起身,

大步绕过桌案,走到了我面前。距离骤然拉近,

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墨香和淡淡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姜亦桉,”他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孤不知道的?”那天之后,

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祁文允处理朝务时,开始习惯性地让我在旁。有时是批阅奏章,

他会突然指着某份折子问我:“此人所言,你以为如何?”有时是召见臣子议事,

我则安静地坐在屏风后,听着外面的争论,待臣子退下,他便绕到屏风后,

目光灼灼地问我:“方才那几人,你怎么看?”最初只是试探,

后来便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次,户部尚书哭丧着脸来报,说南方水患后急需重建,

但国库实在吃紧,请求加税。祁文允眉头紧锁,手指敲着桌面,显然也陷入了两难。

屏风后的我蘸着茶水,在案几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祁文允瞥了一眼,眸色微动,沉吟片刻,

对那尚书道:“加税?百姓刚遭了水灾,再加税,你是嫌孤的江山坐得太稳了?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重建所需银两,先从内库拨付一部分应急。另,

传令江南各州府,凡受灾州县,今岁秋税全免。再晓谕各地富商巨贾,

凡捐输钱粮助朝廷赈灾重建者,按其数额,赐予‘义商’匾额,子弟优先入地方官学,

或可酌情授予虚衔。”户部尚书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连连叩首:“殿下英明!

此策甚好!甚好啊!”祁文允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书房门关上,他立刻转回屏风后,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有些大,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激赏:“‘开源节流,

以名换利’……姜亦桉,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嗯?”他靠得太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我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烫,心跳如擂鼓,想挣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四目相对,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噼啪作响,紧绷而灼热。“殿下……”我刚开口,

声音有些发干。“叫我文允。”他打断我,目光沉沉,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文允。”这两个字出口,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他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下一秒,

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攻城略地,霸道而急切。

我脑中一片空白,所有推拒的念头在他强势的气息席卷下溃不成军。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回应。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回…回寝殿在…”祁文允难得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俯身咬着我的耳垂。

轻声说道:“好。晚上你等着孤。”说完,起身又亲了亲我的额头。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4旧情难断谁知东夏使团抵达的消息,

在太子府掀起波澜。领头的,赫然是新任定阳侯——沈淮序。祁文允接到通报时,

正在与我商议北境互市新拟的条陈。他拿着那份使团名单,嗤笑一声,随手丢在案上,

眼神冷冽如刀锋:“沈淮序?呵,动作倒快。看来是坐稳了侯位,

就迫不及待地想来耀武扬威了?”他抬眼看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冲谁来的,你心里清楚嘛?。”我握着笔的手指微微一顿,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清楚?怎么会不清楚。那个曾经许诺要娶我,却又在父亲和权势面前选择了沉默,

甚至默许他父亲一次次将我推入和亲深渊的男人。

那个……亲手斩断了我所有少女绮梦的男人。“清楚。”我放下笔,声音平静无波,

“但他是东夏使臣,殿下是邻国太子,该有的礼数,不能废。”我抬眼,

迎上祁文允审视的目光,“殿下难道怕了?”祁文允剑眉一挑,

眸中瞬间燃起桀骜的火焰:“怕?孤的字典里,没这个字!”他站起身,

玄色蟒袍带起一阵风,“传令,明日设宴,款待东夏使臣!”宫宴设在东宫正殿,灯火辉煌,

丝竹悦耳。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汹涌。沈淮序一身簇新的侯爵蟒袍,

身姿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几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位高权重的深沉。他的目光,

从踏入殿门的那一刻起,就牢牢锁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和一种势在必得的执着。

那目光如芒在背,让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祁文允坐在主位,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面上带着得体的淡笑,握着金樽的手,指节却微微泛白。他侧过头,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廓,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息灼热:“你看他的眼神,像条饿疯了的狗,

盯着不属于他的肉骨头。”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借着举杯饮酒的动作,

微微侧身避开他过于亲密的距离,低声道:“殿下慎言,使臣在座。”祁文允哼笑一声,

不再言语,但那眼神里的冷意和占有欲被我尽收眼底。终于,沈淮序端着酒杯站起身,

走到大殿中央。他先是向着祁文允行了一礼,姿态无可挑剔,但当他抬起头,

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时,那里面翻涌的激烈情绪再也无法掩饰。“陛下,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在安静的殿宇中格外清晰,“外臣此来,一是为修两国之好,

二来……”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刺向我,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是为接我东夏的明珠——姜亦桉公主,回家!”“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炸开。回家?他竟敢!他怎么敢当着祁文允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所有乐声、谈笑声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沈淮序和主位上面色骤然冰封的祁文允之间来回扫视。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瞬间涌起的滔天怒火。

祁文允缓缓放下手中的金樽。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令人心悸的轻响。

他脸上那点仅存的、客套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冻彻骨髓的寒冰。

他没有看沈淮序,那双淬了寒星的眼眸,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声音平静得可怕,

却带着千钧之力:“姜亦桉,”他唤我的全名,一字一顿,“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祁文允那句话,瞬间扼住了整个大殿的呼吸。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我身上。

沈淮序还站在大殿中央,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那双曾经让我心动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偏执的火焰。他死死盯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缓缓站起身。

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沉缓。锦缎宫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包括主位上那个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男人。我看向沈淮序,

这个曾经让我不顾一切去追逐的少年,这个在我最需要他时选择沉默和放弃的男人。

过往的种种,那些甜蜜的、心碎的、屈辱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汹涌而来。

心口残留的那最后一丝酸涩,被一种冰冷的清醒取代。“沈侯爷,”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承蒙挂念。不过,

‘回家’二字,不知从何说起?”沈淮序眼中的火焰猛地一颤,急切地上前半步:“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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