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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学第一天的图书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书桌上,本该是安静祥和的学习氛围,
却被一阵尖锐的争执声打破。"我说了我要这个位置!你们学生会算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颜夏将香奈儿包包重重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学生会的李干事涨红了脸:"颜同学,这个位置是张教授提前预约的,
他只是暂时离开...""我管他张教授李教授!"颜夏甩了甩栗色的长卷发,
精致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现在这个位置是空的,谁先到谁得,懂不懂规矩?
""但图书馆有预约制度...""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颜夏冷笑一声,
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啪"地打开,"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学习,有本事你把我抬出去啊?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又是那个金融系的颜夏...""仗着家里有钱有势,
真当学校是她家开的...""上学期她把室友逼得换宿舍,
现在又来找学生会的麻烦..."李干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当局面僵持不下时,一个沉稳的男声从人群后方传来:"怎么回事?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生走了过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棱角分明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是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程学长!"李干事如见救星,
"这位同学非要占张教授预约的位置..."程淮点点头表示了解,目光转向颜夏。
她正用挑衅的眼神回瞪他,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颜夏同学是吧?
"程淮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莫名让人感到压迫,"医学院的专属阅览区现在有空位,
视野和设施都比这里好。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移步到那边。
"颜夏挑眉:"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安排?"程淮微微一笑:"因为张教授十五分钟后会回来,
而他的脾气...不太好。上周有位同学不小心碰倒了他的咖啡,他直接把人骂哭了。
"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坚持要在这里..."颜夏的表情明显动摇了。她讨厌麻烦,
更讨厌被当众训斥。犹豫片刻,她猛地合上电脑:"带路吧。
"程淮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她穿过几排书架,
来到图书馆西侧的医学院专区。这里果然如他所说,宽敞安静,
还有舒适的沙发和单独的电源插座。"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电源?"颜夏狐疑地问。
程淮指了指她的笔记本电脑:"最新款MacBookPro,电池续航不错,
但你在图书馆通常一待就是四五个小时,肯定会需要充电。
"他又指了指她包里露出的充电器一角,"而且你带了充电器,说明你习惯长时间使用。
"颜夏有些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算你聪明。行了,你可以走了。
"程淮不以为忤,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他没有看到,颜夏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几秒,
才重新投入学习。当晚,男生宿舍。程淮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林默"——他的室友兼学生会会长。"老程,今天多谢你解围。
"林默的声音透着疲惫,"那个颜夏真是难搞,家里背景硬,自己又跋扈,
学校领导都让她三分。"程淮用毛巾擦着头发:"小事。她只是被惯坏了,其实不难应付。
""对你来说当然简单,'医学院高材生'兼'心理战专家'。"林默半开玩笑地说,
"对了,校长找你,说有人想见你,明天上午十点,行政楼三楼。""谁?""不清楚,
神神秘秘的。不过..."林默压低声音,"我猜跟颜夏有关。"程淮皱眉,但没多问。
第二天上午,程淮准时来到行政楼。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见程淮进来,那人很快结束了通话。
"程淮同学?请坐。"男人伸出手,"我是颜氏集团的颜正国。
"程淮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颜夏的父亲,本市著名企业家。"颜先生好。
"程淮礼貌地握手后坐下。颜正国开门见山:"昨天你在图书馆帮助我女儿的事,我听说了。
观察敏锐,处理得当,我很欣赏。"程淮微微点头,等待下文。"我女儿从小失去母亲,
我又忙于事业,疏于管教,导致她现在..."颜正国斟酌着用词,"不太善于与人相处。
大学三年,她几乎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遍了。"程淮保持沉默。颜正国叹了口气,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查过你的背景。医学院第一名,家境普通,
母亲患有慢性肾病,医疗费用高昂。"他直视程淮的眼睛,"我想雇佣你,
做我女儿的'隐形管家'。"程淮挑眉:"隐形管家?""表面上,你只是她的学长。
实际上,
习生活方方面面——课程安排、作业提醒、饮食健康、人际关系...任何她能遇到的问题。
"颜正国推过文件,"期限三年,从大四开始到她研究生毕业。年薪五十万,
预付十万作为定金。"程淮盯着那个数字,心跳加速。
这笔钱足以支付母亲未来三年的治疗费用,甚至还有余裕。"为什么选我?"他谨慎地问。
"你有能力应付她,又不至于被她吓跑。"颜正国苦笑,"实话说,之前我派过三个助理,
最长的坚持了两个月。"程淮快速浏览合同条款:"她不会知道这个安排?""当然。
以她的骄傲,知道后会直接把你赶走。"颜正国摇头,
"你要让她觉得一切帮助都是巧合或者你自己的意愿。"程淮沉思片刻。
这份工作听起来像是要当颜夏的"保姆",但报酬实在诱人。而且,
他确实对昨天那个骄纵却孤独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好奇。"我需要每天汇报吗?
""每周一次简讯即可,除非有紧急情况。"颜正国补充道,"合同中有保密条款,
对任何人——包括我女儿——透露雇佣关系,合约立即终止,定金收回。"程淮拿起笔,
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颜正国收起文件,"明天开始,
你就是颜夏生活中的'巧合'了。"走出行政楼,程淮仰头望向蓝天。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他愿意尝试。他不知道的是,
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他和颜夏的人生轨迹。第二章1颜夏把经济学课本摔在桌上,
引得图书馆里几个同学侧目而视。她充耳不闻,手指戳着书页上的一段话,
对坐在对面的程淮怒目而视。"这就是你帮我整理的笔记?这么重要的知识点居然漏掉了!
王教授最爱考的就是这个理论模型,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挂科?"程淮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水。他伸手接过课本,仔细看了看颜夏指的地方。"这是我的疏忽。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上周三的课我没能去旁听,所以这部分内容是根据课件整理的,
确实不够全面。""借口!"颜夏压低声音,但怒气丝毫不减,
"你知道这门课对我多重要吗?如果期末考不到A,我就没办法申请伦敦商学院的研究生了!
"程淮的目光在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垂下眼帘:"我会补全这部分内容,今晚发给你。""今晚?"颜夏冷笑,
"明天就要小测了,你让我今晚才看?""我会在凌晨一点前发给你。"程淮说,
"保证涵盖所有可能考到的细节。"颜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
抓起书包扬长而去。她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
程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日程本,
在"病理学复习"和"实验室值班"之间画了个叉,写上"补经济学笔记"。"又给她让路?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程淮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林默。
他的室友兼学生会会长拉开颜夏刚才坐过的椅子,一脸不可思议。"老程,你到底图什么?
"林默压低声音,"那大**对你呼来喝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医学院第一名,
多少教授眼中的香饽饽,干嘛非在她这儿当受气包?"程淮合上日程本,
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她没那么糟糕。""没那么糟糕?"林默瞪大眼睛,
"上周她让你冒雨去买咖啡,
;前天她当着半个食堂的人面说你多管闲事;现在又为了一点笔记疏漏冲你发火...老程,
你该不会是...""是什么?"林默凑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喜欢上她了吧?
"程淮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桌上的书本:"别胡说。""那你图什么?
"林默不依不饶,"总不会是为了她家那点人脉资源吧?你不是这种人啊。"程淮站起身,
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留下满头雾水的林默,
程淮走向图书馆的医学专区。他需要查阅几本参考书,才能补全颜夏要求的笔记。
至于明天上午的病理学期中考...只能熬夜复习了。2凌晨三点十七分,医学院男生宿舍。
程淮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段笔记保存并发送到颜夏的邮箱。
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看了眼时间——再过四个小时就要考试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从抽屉里取出眼药水滴了几滴,然后拿出一本厚厚的病理学教材。
翻开书页时,一张照片从书页间滑落——是他和母亲的合影,拍摄于母亲确诊肾病之前。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温柔,搂着高中毕业的程淮,眼里满是骄傲。程淮轻轻抚过照片,
想起母亲现在躺在医院的样子,瘦削的脸庞和因为透析而青紫的手臂。
颜正国预付的十万定金已经支付了母亲三个月的治疗费用,
如果他能坚持这份工作三年...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颜夏的回复邮件,
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收到。"程淮苦笑一下,将照片重新夹回书里,埋头继续复习。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而他桌上的咖啡杯早已见底。3"程淮!这里!"听到呼唤,
程淮转过头,看见苏婉在食堂门口向他招手。作为颜夏为数不多的朋友,
苏婉是少数几个对他态度友善的人。"颜夏呢?"程淮走过去问道。
苏婉撇撇嘴:"大**心情不好,在寝室发脾气呢。说是小测有道题没答好,
怪你的笔记不够详细。"程淮点点头,似乎对这种指责已经习以为常:"我给她带了午饭。
"他举起手中的纸袋,"她喜欢的那家日料店的便当,还有抹茶拿铁。"苏婉没有接,
而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程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请说。
""你为什么对颜夏这么好?"苏婉直视他的眼睛,"别说是同学情谊,我认识她四年,
没见过哪个同学能忍受她超过一个月的。
"程淮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她没你们想的那么难相处。""得了吧。"苏婉压低声音,
"我知道她家里雇了你。"程淮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苏婉连忙摆手:"别紧张,
颜夏不知道。是有次我去她家,不小心看到她爸书桌上的合同...我只看了个大概,
但足够明白了。""请你保密。"程淮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严肃,
"如果颜夏知道...""放心,我没那么八卦。"苏婉叹了口气,"只是...值得吗?
她那样对你。"程淮的表情缓和下来:"这是我的工作。""只是工作?
"苏婉意味深长地问,"上周她发烧,
你在她宿舍楼下守了一整夜;上个月她随口说想要绝版的《国富论》初版,
你花了两周时间到处找;更别说每天雷打不动的早餐和随叫随到的各种要求...程淮,
这已经超出'工作'范畴了吧?"程淮没有回答,只是将便当递给苏婉:"麻烦你带给她,
就说...是顺手买的。"苏婉摇摇头,但还是接过了纸袋:"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到时候...希望她配得上你这份心。"看着苏婉离去的背影,程淮站在原地许久。
他想反驳苏婉的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是的,这本来只是一份工作,但不知从何时起,
看着颜夏因为他准备的小惊喜而眼睛发亮的样子,听她虽然别扭但总会说的"谢谢",
甚至忍受她无理取闹的脾气...都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很危险。
程淮清楚地知道。一旦越界,等待他的只会是万劫不复。4金融系教学楼前,
颜夏正被一群同学围着。她站在台阶上,栗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颜夏,你太厉害了!王教授从没给过小组作业满分!
""那个计量模型你是怎么想到的?简直完美契合课题要求!
""听说王教授要把你们的报告作为范本存档,这可是头一遭啊!"颜夏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比谁都清楚,那份报告之所以出色,全靠最后关头一个匿名发到她邮箱的补充分析。
那份分析精准地抓住了王教授的研究方向,完美弥补了她小组原本方案的缺陷。
她第一反应是程淮做的,但邮件没有任何署名,
而且那水平...似乎超出了程淮一个医学生的能力范围。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颜夏!"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程淮站在人群外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同学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这种默契让颜夏莫名有些不爽——好像所有人都默认程淮有接近她的特权似的。"什么事?
"她语气不善。程淮似乎对她的态度早已免疫,递过文件夹:"你下周面试的材料,
我都整理好了。包括公司背景、可能的问题和参考答案,还有面试官的学术论文摘要。
"周围的同学发出羡慕的惊叹,有人小声说"我也想要这样的学长"。颜夏一把抓过文件夹,
快速翻看起来。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就这?"她合上文件夹,"JD集团的面试,
你就给我准备这么肤浅的分析?
"程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我查了所有公开资料...""公开资料谁不会查?
"颜夏冷笑,"我要的是内幕消息,是数据背后的故事!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自己一晚上就能搞定!"她把文件夹塞回程淮手中,转身就走。走出几步,
又回头补了一句:"以后别自作主张!"同学们面面相觑,
有几个女生已经向程淮投去同情的目光。程淮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捏着文件夹,指节泛白。
但当他抬头看向颜夏离去的方向时,眼里却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复杂的、近乎温柔的情绪。
"她一直这样对你,你就不生气?"程淮回头,看见苏婉靠在墙边,手里转着车钥匙。
"她只是...对自己要求很高。"程淮说。苏婉摇摇头:"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反击一次,让她尝尝失去你的滋味。"程淮笑了笑,没说话。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夹,决定今晚再去一趟图书馆。如果颜夏想要更深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