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抖音小说《欢喜冤家：破产总裁赖上我》宁澄祁曜全文txt
1、祁曜站在宴会厅中央，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他挺括的黑色西装上，
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轮廓。他微微低头，听着面前白发老者的讲话，时不时点头回应，
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得疏离，仿佛经过精确计算般完美。
"祁副总年轻有为，曜星科技在您手上发展得这么好，真是后生可畏啊。"老者举杯示意。
"王董事长过奖了，家父打下基础，我只是尽力维持罢了。"祁曜轻轻碰杯，啜饮一口香槟，
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不远处，宁澄缩在宴会厅最角落的高脚椅上，
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他今天被父亲强行拉来参加祁氏集团的周年庆，
美其名曰"拓展人脉"，实际上不过是想让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商界大佬面前露个脸。
"又输了！"宁澄懊恼地嘟囔，手指狠狠戳着屏幕上的游戏角色。
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西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微卷的栗色头发下，
一双杏眼因为游戏失败而微微眯起。"宁澄！别躲在那里玩手机，过来跟李叔叔打个招呼。
"宁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眉头紧锁。宁澄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收起手机，
顺手拿起侍者托盘上的一杯红酒，跟在父亲身后走向人群中央。"李董，这是犬子宁澄，
现在在我们集团设计部挂职。"宁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无奈，"不成器的小子，
整天就知道玩。""宁公子一表人才啊。"李董敷衍地笑笑，目光已经越过宁澄肩膀，
寻找更有价值的交谈对象。宁澄早已习惯这种场合下的轻视，他漫不经心地啜着红酒，
目光在宴会厅中游移，突然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祁曜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那边的应酬，
正朝他这边走来。宁澄立刻别开视线，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从小到大，祁曜总是这样，
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成为焦点，而自己则永远是他光芒下的阴影。"宁叔叔，好久不见。
"祁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悦耳。"小曜啊，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了。
"宁父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与刚才介绍自己儿子时的表情判若两人。宁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正准备找个借口溜走，却不小心被路过侍者撞了一下，手中的红酒一个倾斜，
尽数洒在祁曜的西装前襟上。深红色的酒渍在白衬衫上迅速扩散，如同一朵丑陋的花。
宴会厅瞬间安静了几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澄干巴巴地说，
心里却升起一丝隐秘的**。终于，完美无缺的祁曜也有出丑的时候。
然而祁曜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对惊慌失措的侍者摆摆手："没关系，意外而已。
"他转向宁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宁澄，好久不见。"这反应让宁澄措手不及。
按照他的预想，祁曜应该冷脸相对，这样他就能理所当然地反击。可现在，
对方却表现得如此大度，倒显得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们认识？"宁父惊讶地问。
"我们是高中同学。"祁曜解释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宁澄，"虽然不同班。"何止高中，
从幼儿园到大学，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一直压我一头。宁澄在心里咬牙切齿，
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假笑："是啊，真巧。"宴会结束后，宁澄独自走向停车场，
夜风拂过他发热的脸颊。今晚的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已，尤其是祁曜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宁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澄转身，看到祁曜站在几步之外，
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少了些精英气质，却多了几分随性的魅力。"怎么，来讨要干洗费？
"宁澄挑衅地问。祁曜摇摇头："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托你的福，
好得很。"宁澄冷笑，"不用假惺惺地关心我，祁副总。我们不是一路人，从来都不是。
"祁曜沉默了片刻，夜色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你对我误会很深。""误会？
"宁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强，老师们夸你，同学们崇拜你，
连我父亲都拿你当榜样。现在你掌管家族企业风生水起，
而我只能在自家公司挂个闲职混日子。这样的差距，能有什么误会？"祁曜向前走了一步，
宁澄下意识后退，背抵上了冰冷的车门。"如果我说，我一直很羡慕你呢？
"祁曜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宁澄愣住了，随即嗤笑出声："省省吧，祁曜。
这种虚伪的话留着对你的商业伙伴说去。"他拉开车门迅速坐进去，在发动引擎的轰鸣中，
他看见祁曜依然站在原地，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2、宁澄懒洋洋地靠在酒吧真皮卡座里，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槟杯壁。酒吧灯光昏暗，
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丝质衬衫，
领口两颗纽扣随意地散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来，为我们宁少爷的仇人倒霉干杯！
"对面染着粉金色短发的林小雅举起酒杯，笑得狡黠。宁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与她碰杯。
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甜中带酸，就像此刻他的心情。吧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在酒吧嘈杂的背景音中格外突出："...最新消息，
祁氏集团旗下子公司曜星科技面临严重财务危机，据内部人士透露，
公司可能进入破产重组程序...""啧啧，谁能想到啊，天之骄子祁曜也有今天。
"林小雅晃着酒杯，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祁曜的照片，"不过说真的，那张脸是真帅，
哪怕是在这种丑闻新闻里。"宁澄冷哼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屏幕吸引。
画面中的祁曜被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只是微微蹙眉的样子反而增添了几分禁欲的魅力。"装模作样。"宁澄嘟囔着，
却想起前天晚上停车场里祁曜那句"你对我误会很深"，心头莫名烦躁。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父亲"二字。宁澄做了个鬼脸，不情愿地接起电话。"立刻回家，家族会议。
"父亲的声音不容置疑。"现在？我在——""半小时内我要见到你。"电话已经挂断。
宁澄叹了口气，抓起外套起身："老头子召唤，我得走了。
"林小雅同情地挥挥手："祝你好运，希望不是要你去救济你那'可怜的'老同学。
"宁家大宅灯火通明。宁澄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发现除了父母，
还有几位叔伯和公司高管在场，气氛凝重得让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终于舍得回来了？
"宁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宁澄撇撇嘴，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会议似乎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财务总监正在汇报季度数据，枯燥的数字让他昏昏欲睡。
"...所以，基于目前市场情况，我们建议暂缓新项目的投资。"财务总监结束汇报。
宁父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今天叫大家来，还有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祁家今天联系我，希望我们能帮个忙。
"宁澄的瞌睡一下子跑光了，背脊不自觉地挺直。"曜星科技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祁家决定让祁曜暂时离开权力中心，等风波过去。"宁父的视线落在宁澄身上，
"祁曜需要一个住处，不能太显眼，也不能太差。祁家希望我们能提供帮助。
"会议室里一阵低语。宁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为什么是我们家？
祁家那么多关系..."一位叔叔提出疑问。宁父微微颔首："祁家开出的条件是，
下个季度的城东项目，他们会全力支持我们。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立刻了然。城东项目是宁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如果能得到祁氏的支持，
几乎可以确保成功。"所以，"宁父的目光再次锁定宁澄，"祁曜会暂时住在宁澄的公寓里。
""什么？！"宁澄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不同意！""坐下。
"宁父的声音不高，但充满威严，"这不是请求，是通知。"宁澄双手撑在桌面上，
指节发白："爸，你知道我和祁曜的关系，这太荒谬了！""你们什么关系？高中同学？
"宁父冷笑一声，"成年人该学会把个人情绪和商业利益分开了。""我——""或者，
"宁父打断他，眼神锐利，
"你更想从明天开始体验一下没有银行卡、没有跑车、没有高级公寓的生活？
"宁澄咬紧下唇。他知道父亲不是在开玩笑。去年表哥惹怒了家族，被切断经济来源，
现在还在某个小公司打工还债。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反应。
"...他住多久？"宁澄最终挤出一句话。"看情况，几个月吧。"宁父表情缓和了些，
"你的公寓有两间卧室，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宁澄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胸口的怒火："随便吧。"他转身就要离开。"等等，"宁父叫住他，
"祁曜明天上午搬过去，你最好在家等着。"宁澄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半小时后，
林小雅的公寓里。"这绝对是个阴谋！"林小雅把一杯威士忌塞进宁澄手里，斩钉截铁地说，
"祁曜那种人怎么可能沦落到无家可归？祁氏集团家大业大，随便哪个房产不能住？
"宁澄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到胃里："老头子铁了心要巴结祁家，
根本不管我的感受。""那你打算怎么办？"林小雅盘腿坐在他对面，
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宁澄挑眉："什么机会？
""报仇的机会啊！"林小雅兴奋地拍了下大腿，"他现在落难了，寄人篱下，
还不是任你摆布？想想看，这些年来他让你受的气，现在可以一次性讨回来了！
"宁澄晃着酒杯，若有所思。林小雅的话像一颗种子，落在他心底愤怒的土壤上，
迅速生根发芽。"你说得对，"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既然他非要住进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门铃准时响起。宁澄穿着睡袍，
故意拖沓着脚步去开门。门外，祁曜一身休闲装扮，身旁立着一个低调的黑色行李箱，
比他平时出现在媒体前的形象简单许多，却依然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精英气质。"早。
"祁曜微微点头，声音平静得仿佛只是在公司走廊上偶遇。宁澄靠在门框上，
故意挡住入口："哟，这不是祁大总裁吗？怎么，真沦落到要住我家了？
"祁曜脸上没有丝毫窘迫："打扰了。这段时间我会尽量不影响你的生活。""说得轻巧，
"宁澄冷笑，"进来吧，不过我有些规矩要说在前面。"祁曜拖着行李箱进门，环顾四周。
公寓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现代简约，只是随处可见随手乱扔的衣服和空酒瓶，
彰显着主人随性的生活方式。宁澄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第一，
客厅、厨房和主卧是我的地盘，你只能用次卧和客用卫生间。"祁曜点头："合理。
""第二，不准带任何人回来，尤其是女人。"宁澄补充道，虽然他知道祁曜一向公私分明，
极少有绯闻。"我没有这个习惯。"祁曜的声音依然平静。"第三，"宁澄眯起眼睛，
"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只是个借住的，明白吗？"祁曜深邃的目光直视宁澄，
忽然微微一笑："明白了，房东先生。"这个称呼从祁曜嘴里说出来，莫名让宁澄耳根发热。
他匆忙移开视线，指向走廊："次卧在那边，自己收拾。我要出门了。"抓起钥匙和手机，
宁澄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直到电梯门关上，他才长出一口气，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有种被反客为主的错觉。林小雅说得对，
这确实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宁澄握紧拳头，暗下决心要让祁曜为这些年的阴影付出代价。
只是他没想到，这场"复仇"计划从一开始，就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3、宁澄把热水器温度调到最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清晨六点，整个城市还在睡梦中，
他已经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
脑子里全是如何让祁曜难堪的点子。调高水温只是第一步——等会儿祁曜洗澡时，
准会被烫得跳起来。宁澄想象着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回到房间，宁澄故意把音响音量调大，播放起重金属摇滚。他倒要看看，
祁曜那个作息规律得像机器人的家伙，能不能忍受这种"叫醒服务"。然而，半小时过去了，
次卧门依然紧闭，没有丝毫动静。"奇怪..."宁澄皱眉，关掉音乐，
蹑手蹑脚走到次卧门前，耳朵贴上门板。里面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宁澄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喂，你死了吗？"没有回应。他转动门把手，推开门缝，
次卧内整洁得像是没人住过。床铺平整，行李箱立在墙角，
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唯独不见祁曜的身影。客厅阳台传来轻微的响动。
宁澄循声走去，推开落地窗，晨风夹着凉意扑面而来。祁曜背对着他坐在阳台小桌旁，
面前摊开着文件，手边是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听到声音，他转过头，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早。
"祁曜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熬了一整夜。宁澄愣在原地，准备好的嘲讽卡在喉咙里。
他没想到祁曜起得比他还早，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那个永远光鲜亮丽的祁曜，
竟然也会有疲惫的一面。"你...通宵了？"宁澄不由自主地问。祁曜揉了揉太阳穴，
指间有什么东西闪过银光。宁澄眯起眼，看清那是一个小小的药片。"止痛药？"宁澄挑眉，
"祁大总裁也会头疼？"祁曜将药片吞下，神色不变："偶尔。"宁澄走近几步，
发现桌上除了文件，还有一个药瓶。他拿起来看了看，是强效止痛药，处方级别。
"你经常吃这个？"宁澄有些意外。"工作压力。"祁曜简短回答，合上面前的文件，
"热水器是你调的吗？"宁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扬起下巴："是又怎样？""没什么，
"祁曜站起身，比宁澄高出小半个头，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他，"只是提醒你，
热水器温度过高容易损坏，维修费不便宜。"宁澄瞪大眼睛："你就这点反应？
"祁曜唇角微勾："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跳脚大骂？还是哭着求饶？
""我..."宁澄语塞，耳根发热。他设想了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祁曜会如此平静。
"我去洗澡了。"祁曜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薄荷香气，"对了，下次想恶作剧，
可以直接告诉我，省得你早起。"宁澄站在原地，拳头攥紧又松开。第一回合，完败。
——上午十点，宁澄踩着迟到的边缘冲进公司电梯。设计部的同事们早已习惯他的作息，
连抬头都懒得抬。"宁澄！"总监办公室门猛地打开，王总监那张总是阴沉的脸探出来，
"进来！"宁澄撇撇嘴，把背包扔在自己工位上，慢吞吞地走向总监办公室。
八成又是哪个方案没通过，要返工。他在宁氏集团设计部挂了个闲职，说是设计师，
实际上大部分工作都由其他人分担，他只负责签个名。推开门，
宁澄愣住了——祁曜竟然坐在访客椅上，西装革履，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清晨的疲惫。
"宁澄，这是曜星科技的祁总，特地来谈合作项目的。"王总监脸上堆着不常见的笑容，
"祁总指定要你参与。"宁澄眯起眼睛："什么项目？
"祁曜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过来："城东商业区的景观设计，听说你擅长这个领域。
"宁澄翻开文件，心跳突然加速。这确实是他擅长的领域，或者说，曾经是。
大学时他主修环境设计，还拿过几个小奖，只是进入家族企业后，再没人把他的专业当回事。
"为什么是我？"宁澄直视祁曜的眼睛，试图找出其中的算计。祁曜目光坦然："专业对口，
而且..."他顿了顿，"我相信你的能力。"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宁澄心上。
多久没人说过相信他的能力了？父亲眼里他是个不成器的儿子，
同事眼里他是个靠关系进来的闲人，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曾经也有过梦想。
"我..."宁澄刚要开口，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这一定是祁曜的阴谋！
故意在众人面前假装看重他，实际上肯定另有所图。"我需要考虑。"宁澄合上文件，
声音冷了下来。王总监脸色一变："宁澄！这是公司重要项目，祁总亲自——""没关系，
"祁曜打断他，站起身整理西装，"宁设计师有顾虑是正常的。这份企划案留给你，
有兴趣随时联系我。"他递给宁澄一张名片，指尖在交接时若有似无地擦过宁澄的手背，
像一片羽毛轻扫。宁澄触电般缩回手，名片差点掉在地上。祁曜离开后，
王总监立刻变脸："宁澄，我不管你和祁总有什么私人恩怨，但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
你必须参加！"宁澄冷笑："怎么，现在想起我的'能力'了？""你！
"王总监气得脸色发红，"总之明天我要看到你的方案初稿，否则就告诉你父亲！
"宁澄摔门而出，抓起背包提前离开了公司。——晚上八点，宁澄带着一群朋友回到公寓，
故意大声喧哗。他下午给祁曜发了短信，说要在家里办派对，希望祁曜"回避"。
祁曜只回了一个字："好"。"哇，宁澄，你这公寓太棒了！
"学妹林琳转着圈打量宽敞的客厅，"一个人住？""现在是两个人。
"宁澄从冰箱拿出啤酒分给大家，"不过另一位房客今晚不在。"他故意没说祁曜的名字。
要是朋友们知道他和商业天才祁曜同居，明天全公司都会传遍。"来来来，玩游戏！
"宁澄打开音响，震耳欲聋的电音立刻充满整个空间。
他要用噪音和混乱彻底玷污祁曜那洁癖般的秩序感。几杯酒下肚，宁澄渐渐忘了初衷，
沉浸在派对的欢乐中。直到凌晨一点，最后一个朋友离开，他才想起查看次卧的情况。
推开门，宁澄愣住了。房间一尘不染，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明天出差，三天后回。
冰箱里有解酒药。——R"简单利落，没有抱怨，甚至...还准备了药？宁澄揉揉太阳穴，
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可笑。他瘫坐在祁曜的床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那是祁曜惯用的古龙水味道。不知为何，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发酸。——三天后，
宁澄坐在公司会议室，面对一屋子质疑的目光，手心冒汗。
他通宵完成的方案被批得一文不值，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概念陈旧，缺乏创新点。
"王总监摇头叹息，"宁澄，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宁澄咬紧下唇。他确实没用心，或者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心。太久没认真做设计，手感生疏得像锈住的齿轮。会议室门突然打开，
祁曜迈着长腿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曜星科技的高管。"抱歉打断。"祁曜微微颔首，
"正好路过，想听听宁设计师的方案进展。"王总监立刻换上笑脸："祁总来得正好，
我们正在讨论..."宁澄如坐针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最不堪的一面，
就要被祁曜亲眼目睹了。祁曜走到宁澄身边，拿起他面前的设计稿，认真翻阅。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位商业奇才的评判。"有意思。"祁曜突然说，
指着图纸一角，"这个细节很有想法，为什么不展开？"宁澄愣住了。
那只是他随手画的涂鸦，根本不算设计部分。"还有这里，"祁曜继续道，手指划过纸面，
"将传统元素与现代结构结合，思路很新颖。如果能深化一下..."他侃侃而谈，
竟然将宁澄那份拙劣的草案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其中真有什么深意。
王总监和其他人的表情从疑惑逐渐变为恍然大悟，最后甚至开始点头赞许。宁澄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祁曜在...帮他？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续离开，
只剩宁澄和祁曜在会议室。"为什么？"宁澄直接问道。祁曜整理着袖扣，
语气平淡："我说的是事实。""那根本不是什么设计亮点！只是我随手画的！
"宁澄提高声音。祁曜抬眸看他："那为什么不再随手画一些？你有天赋，宁澄，
只是太久没用，生锈了。"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宁澄心里某把锁。
他鼻子突然发酸，急忙低头收拾图纸掩饰。"今晚我回来住。"祁曜转身前说，
"希望不会打扰到你的派对。""等等！"宁澄叫住他，"那个...方案的事，谢谢。
不过我不会因此对你改观的。"祁曜嘴角微扬："我知道。"当晚，宁澄破天荒地早早回家，
甚至买了食材准备做饭——虽然他根本不会。当祁曜推开门时，看到的是厨房一片狼藉，
和宁澄手忙脚乱试图抢救一锅糊掉的咖喱。"需要帮忙吗？"祁曜放下公文包，卷起袖子。
宁澄本想拒绝，但看着那锅不明物体，还是让开了位置："...锅铲在左边抽屉。
"令宁澄惊讶的是，祁曜的厨艺竟然相当不错。不到半小时，
两盘色香味俱全的咖喱饭就摆上了桌。"你还会做饭？"宁澄忍不住问，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味道好得让他眯起眼。祁曜解下围裙："一个人在国外留学时学的。"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
但不再有之前的剑拔弩张。饭后，宁澄主动洗碗，祁曜则在客厅继续工作。深夜十一点，
宁澄抱着一摞设计资料来到客厅："那个...能帮我看看吗？"祁曜合上笔记本电脑，
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他们熬到凌晨三点，讨论方案细节。宁澄惊讶地发现，
祁曜对设计的理解相当深入，提出的建议专业而实用。"这里如果改成弧形过渡，
会更符合人体工学。"祁曜指着图纸说，手指不经意碰到宁澄的手背。宁澄没有躲开。
他偷偷抬眼，看到祁曜近在咫尺的侧脸，睫毛在台灯下投出长长的阴影，
下颌线条如刀削般锋利。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鼻尖，莫名让人安心。这一刻，
宁澄忽然意识到，他好像第一次真正看见了祁曜——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完美天才，
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疲惫会头疼、还会做饭的普通人。"怎么了？"祁曜转头，
发现宁澄在看他。宁澄急忙低头："没什么。"他告诉自己，不要被表象迷惑。祁曜帮他，
肯定另有目的。但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的心跳得这么快？
4、凌晨三点，宁澄被一阵诡异的水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暗中那声音格外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喷涌，又像是远处瀑布的轰鸣。
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完全清醒。一道细流正从他的卧室门缝下渗入，
在木地板上蔓延开来，反射着灯光，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什么鬼..."宁澄跳下床，
光脚踩进水里，冰凉触感让他倒吸一口气。他猛地拉开门，更大的水流立刻涌入卧室。
走廊已经成了浅水池，水面上漂浮着他的几本杂志和一只拖鞋。水流源头似乎是卫生间方向，
那里正传来持续不断的哗啦声。"祁曜！"宁澄下意识喊了一声，随即想起祁曜今晚有应酬，
可能还没回来。他蹚水走向卫生间，每走一步都溅起水花。推开虚掩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水管爆裂了，水柱正从破裂处喷涌而出，
像个小喷泉一样冲向天花板，然后又如雨般落下。宁澄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踩到水中的什么东西滑了一下。他挥舞双臂试图保持平衡，最终还是重重摔坐在水里，
臀部传来一阵钝痛。"操！"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湿透的睡衣紧贴在身上，冰凉难受。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宁澄？"祁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怎么回事？"宁澄抬头，看见祁曜站在走廊尽头，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显然刚回来。走廊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
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水管爆了，看不出来吗？"宁澄没好气地说，试图站起来，
却又滑了一下。祁曜几步跨过来，毫不犹豫地踩进水里，伸手扶住宁澄的手臂："你没事吧？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与宁澄湿冷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宁澄能感觉到那修长手指的力量和稳定，莫名让他心跳加速。"我没事，"宁澄抽回手臂，
"但再这样下去，楼下邻居就要上来投诉了。"祁曜已经转向爆裂的水管，
观察了几秒："总阀门在哪里？""什么总阀门？"祁曜叹了口气，卷起衬衫袖子，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你去我行李箱里找找，应该有个多功能工具。我去关水阀。
"宁澄愣愣地点头，蹚水走向祁曜的卧室。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进入祁曜的空间。
房间整洁得近乎苛刻，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书籍和文件按大小排列在书架上，
连笔都整齐地排列在笔筒里。行李箱立在墙边，宁澄蹲下打开，里面除了衣物外，
果然有一个黑色工具包。他刚拿起工具包，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祁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通知闪过：「"小橙子计划"备份完成」。宁澄皱眉。小橙子？这是什么？
商业项目代号？"找到了吗？"祁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宁澄赶紧拿起工具包转身："给。
"十分钟后，水终于停了。但公寓已经一片狼藉——地板全被泡了，客厅地毯湿透，
宁澄的几本珍贵设计集也遭了殃。"今晚不能住这里了，"祁曜检查了一圈说，
"得找人来修水管，至少需要一天。"宁澄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我去酒店开个房。
""我已经订好了，"祁曜晃了晃手机，"附近有家四季，走过去十分钟。
"宁澄挑眉："你什么时候订的？""发现水管爆裂的时候。"祁曜走向自己卧室，
"收拾一下必需品，我们马上走。"宁澄站在原地，不知该佩服祁曜的效率，
还是该恼火他的自作主张。最终他决定先换下这身湿衣服再说。——四季酒店前台，
宁澄不耐烦地用脚尖敲打地面。他穿着随手抓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还半湿着，浑身不舒服。
"两间房，谢谢。"他对前台**说。前台**露出歉意的微笑："非常抱歉，先生。
由于国际会议，我们目前只剩一间豪华套房了。"宁澄瞪大眼睛："一间？""是的，
不过套房有两间卧室，"前台赶紧补充，"应该能满足两位的需求。
"祁曜从钱包抽出黑卡："就这间吧。"电梯里，宁澄盯着不断跳升的楼层数字，
刻意不与祁曜对视。狭小的空间里，祁曜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格外明显，
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味道——他今晚应该喝了不少。"你应酬到这么晚？"宁澄突然问，
随即后悔自己的多嘴。祁曜松了松领带："嗯，和几个投资人。
""曜星科技不是要破产了吗？还有投资人愿意见你？"宁澄忍不住挖苦。祁曜侧头看他，
黑眸深邃："正因为要破产，才更需要投资人。"宁澄一时语塞。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解救了他的尴尬。套房比预想的还要豪华，
宽敞的客厅连接着两间卧室，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宁澄径直走向靠右的卧室，
把背包扔在床上。"我睡这间。"他宣布道。祁曜不置可否，只是打开迷你吧，取出两瓶水，
递给宁澄一瓶："喝点水，别感冒了。"宁澄接过水瓶，指尖不小心碰到祁曜的，
一丝微妙的触电感从接触点蔓延。他迅速缩回手，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明天我找人来修水管，"祁曜说，"你先洗澡吧。"宁澄点点头，抓起换洗衣物冲进浴室，
仿佛那里是什么避难所。热水冲走了身上的寒意，
却冲不走脑海里那个问题——"小橙子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祁曜的手机上会有这个？
和他住进自己家有关系吗？带着这些疑问，宁澄躺在床上，本以为会失眠，却很快沉入梦乡。
——半夜，宁澄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惊醒。他浑身发烫，喉咙干得像着了火，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试图起身喝水，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
"该死..."他嘶哑地嘟囔，额头抵在冰凉的床头柜上寻求片刻舒适。门突然开了，
灯光从客厅照进来，勾勒出祁曜高大的身影。"宁澄？"祁曜的声音带着睡意，却依然清晰，
"你怎么了？""水..."宁澄勉强挤出一个字。下一秒，祁曜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温暖干燥的触感让宁澄不自觉地蹭了蹭。"你发烧了。"祁曜的声音骤然紧绷，"躺下，
别动。"宁澄迷迷糊糊地被按回床上，感觉祁曜的手离开了，一阵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但很快，祁曜回来了，扶起他的头，将一杯温水送到他唇边。"慢慢喝。
"水滋润了灼热的喉咙，宁澄满足地叹息。祁曜的手稳稳托着他的后颈，力道恰到好处。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祁曜问，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起酒店提供的体温计。
"不知道..."宁澄虚弱地说，"可能是蹚冷水的时候..."体温计发出"滴"的一声，
祁曜看了一眼，眉头紧锁："39.2，高烧。"他快步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拿着湿毛巾和一个小药盒回来。宁澄感觉冰凉的毛巾敷在自己额头上，
舒服得他直叹气。"酒店医务室给的退烧药，"祁曜扶起他，"吃了会好受些。
"药片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宁澄皱着脸，突然被塞了一颗糖在嘴里。
甜味瞬间冲淡了苦涩，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小时候你一生病就闹着要吃糖，
"祁曜轻声说，手指不经意地梳理着宁澄汗湿的额发，"记得吗？"宁澄愣住了。
他确实有这个习惯，但没想到祁曜会记得...他们小时候其实很少接触，祁曜是优等生，
他是问题儿童，两个世界的人。药效渐渐发作，宁澄的眼皮越来越沉。朦胧中，
他感觉祁曜在调整他额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为什么..."宁澄含糊地问，意识已经开始飘远。"什么？"祁曜俯身靠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澄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沉入梦乡。
他没能听到祁曜的回答——如果真有回答的话。——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宁澄醒了。
他浑身汗湿，但头痛已经减轻不少。额上的毛巾已经变温，但仍好好地敷在那里。
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宁澄慢慢起身，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推开门。
祁曜背对着他站在套房的小厨房里，正在搅拌炉子上的什么东西。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家居裤，头发微微蓬乱，显然刚起床不久。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宁澄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样的祁曜，
与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的商业精英判若两人，有种居家的...亲密感。"醒了？
"祁曜突然转身，手里还拿着汤勺，"感觉怎么样？
"宁澄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好多了...你在做什么？""粥，"祁曜转身关火，
"酒店厨房没开，只能用微波炉食材简单做点。"宁澄走近，
看见锅里是熬得恰到好处的白粥，旁边小碟子里放着切碎的葱花和姜丝。"你会做饭我知道，
但没想到在酒店也能..."宁澄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祁曜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小心烫。
"宁澄接过碗，他们的手指在碗沿短暂相触。他低头喝了一口，粥的温度刚好，米粒软糯，
带着淡淡的姜味，暖洋洋地从喉咙滑到胃里。"好吃吗？"祁曜问，
声音里有一丝宁澄从未听过的...不确定？宁澄点点头，
又喝了一大口："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生病喜欢姜味。
"祁曜唇角微扬："我记得很多事。"这句话让宁澄心头一颤。
他想起昨晚那个问题——祁曜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是因为"小橙子计划"吗？"对了，
"宁澄放下碗，决定直接问，"昨天在你手机上看到个奇怪的通知，'小橙子计划'是什么？
"祁曜的动作顿了一下，几乎难以察觉，但宁澄还是捕捉到了。"公司的一个项目代号。
"祁曜语气平静，转身去拿水杯。宁澄眯起眼睛："真的？那为什么叫'小橙子'？
"祁曜背对着他："随机取的。"宁澄不信。祁曜从不说谎，但他会避重就轻。这个反应，
反而证实了"小橙子计划"确实与他有关。"我吃饱了，"宁澄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碗，
"再去睡会儿。"回到卧室，他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
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和温暖，瞬间被怀疑取代。祁曜到底在计划什么？为什么接近他？
"小橙子"明显是指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两天后，公寓水管修好了，
但宁澄心里的疑问却越积越深。他刻意避开与祁曜单独相处，早出晚归，
甚至考虑要不要搬出去住。周五下午，王总监把他叫到办公室："今晚的行业酒会，
你和祁总一起去。"宁澄瞪大眼睛："为什么是我？""祁总要求的，
"王总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室友吗？关系那么好。"宁澄想反驳，却无从说起。
确实，在外人眼里，他和祁曜最近走得挺近——一起出现在公司，偶尔共进午餐，
甚至有人看到他们周末去超市采购。"我不——""这是工作，宁澄，"王总监打断他，
"七点，半岛酒店，别迟到。"晚上七点半，宁澄不情不愿地出现在酒会现场。
他穿了套深蓝色西装，没打领带，算是他所能做的最后反抗。祁曜已经在会场，
正被几个投资人围着交谈。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领带是低调的深灰色，
整个人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看到宁澄，他微微点头示意。宁澄假装没看见，
径直走向吧台要了杯威士忌。他打算露个面就走，才不管什么工作职责。"宁设计师！
"一个热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澄转身，看到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久仰久仰！
我是永建材料的李董。"宁澄勉强握手："您好。
""听说您负责曜星和宁氏合作项目的设计部分？"李董凑近，酒气扑面，
"我们公司有些新材料，
特别适合您这种创新设计..."宁澄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把他当成了接近祁曜的跳板。
自从曜星科技危机传闻后，祁曜在业内反而更受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