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叛之夜我捏着收银条的手指发颤,便利店冷光灯刺得眼睛发酸。后半夜两点,
我本该关店回家,可周明远的声音从货架尽头飘过来,像根冰锥扎进耳膜。“明远哥,
这家便利店的关东煮汤好淡。”是林可的声音。顶流小花的尾音像猫爪挠玻璃,
我认得这声音——上周周明远手机屏保还是我,今天就换着他陪林可看话剧的。“将就吃,
”周明远轻笑,“等我当上张导的经纪人助理,还怕吃不到山珍海味?
”三个月前他说“别考经纪人证了,我养你”,现在倒把张导助理的位置说得像他囊中之物。
货架转角处,林可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撇起来:“明远哥,这打工妹盯着我们看什么?
”周明远转身,看见我时瞳孔缩了缩。
他西装裤脚沾着咖啡渍——那是我今早给他熨衣服时溅的,他说“没事,我女朋友手巧”。
“知夏,”他扯松领带,“我们……不合适。”我喉咙发紧:“上周你还说等我考完试,
我们就租带飘窗的房子。”“那是以前。”他别开眼,“你现在不过是便利店**,
拿什么和林可比?她能帮我接触张导,你呢?
”林可挽住他胳膊笑:“明远哥要的是能在事业上帮他的人,不是只会泡泡面的。”泡面。
我突然想起今早他说“最爱的就是你煮的泡面”。便利店玻璃映出我的影子:马尾松松垮垮,
围裙沾着奶茶渍,眼镜片蒙着热气——活脱脱被爱情泡软的废物。周明远拽着林可往外走,
鞋跟磕在地板上响得刺耳。我听见他说:“别和她一般见识,没本事的人才死抓着过去不放。
”没本事。这句话像重锤砸在胃里。我蹲在货架角落,从冷藏柜摸出桶泡面。热水浇下去时,
眼泪砸进碗里,咸得发苦。“叮——”机械音在脑子里炸响。我猛地抬头,
眼前飘着块淡蓝色屏幕,字体泛着冷光:“金牌经纪人系统绑定成功。
”2系统觉醒我揉眼睛,屏幕还在。左上角标着我的名字:林知夏,
经纪人等级:实习(0/1000)。
“本系统功能包括:艺人潜力值扫描(0-100分,
含隐藏技能)、任务发布、资源兑换。”机械音继续,“检测到宿主当前情绪值低于30%,
触发新手保护——扫描当前场景可激活潜力艺人。”我手忙脚乱去点屏幕,指尖穿过去,
倒把泡面碗碰得晃了晃。“扫描开始。”视线所及之处浮起半透明数据框。
的大叔:潜力值42(普通打工人);门口遛狗的阿姨:潜力值35(广场舞领队);最后,
停在正在擦收银台的姑娘身上。小棠,便利店**小妹,扎着高马尾,
围裙带子系得歪歪扭扭。她的潜力值框是金色的,明晃晃写着:98(天籁歌姬,
隐藏技能:无修音清唱可震碎20米内麦克风)。
布新手任务:帮助奶茶店小妹(当前职业:便利店**)报名《新星偶像》选秀并获得冠军。
:人脉卡(可联系任意节目组导演)、资源包(含声乐指导课×10、舞台设计方案×3)。
”我盯着小棠发顶翘起的呆毛。上周她帮客人点单时哼《小幸运》,我还夸她“嗓子真甜”,
她红着脸说“小时候学过两年声乐,后来家里没钱了”。
现在数据框里的“天籁歌姬”四个字烧得我指尖发烫。
道;500积分可买媒体通稿位;1000积分能解锁导演组联系方式——我现在积分是0,
但任务奖励里的人脉卡刚好能解决报名问题。“宿主是否接受任务?”我捏紧泡面筷子,
指节发白。周明远说我没本事,
林可说我只会泡泡面——可现在我有能挖掘98分潜力的眼睛,有能改变别人命运的系统。
“接受。”我对着空气说。小棠擦完收银台,把抹布搭在椅背上。她转身时,
我看见她工牌上的名字,在系统里泛着暖光。“夏夏姐,你怎么蹲这儿?”她蹲下来看我,
“泡面要坨了哦。”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她发顶的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
像在说“抓住机会”。“小棠,”我扯出个笑,“明天你休息吗?”她点头:“下午班,
上午在家。”“那……上午十点,我去你家找你?”我掏出手机记时间,
“有点重要的事想和你说。”她歪头:“是上次说的流浪猫领养吗?”“比那更重要。
”我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喉咙发紧,“关于你唱歌的事。”她愣住,
耳尖慢慢红了:“我……我唱歌跑调的。”“不跑。”我盯着系统里她的潜力值,一字一句,
“你唱得很好。”她张了张嘴,没说话。便利店的钟敲了三下,后半夜的风灌进来,
吹得她围裙带子飘起来。我望着她,
突然想起系统任务奖励里的人脉卡——足够让《新星偶像》的导演组听到她的声音。
周明远说我没本事?等着吧。我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明天上午十点,
我要敲开小棠家的门,告诉她:“你有机会站在万人舞台上唱歌,而我,会做你的经纪人。
”泡面的热气模糊了眼镜,我擦干净镜片,盯着系统屏幕里“任务进度:0%”的字样,
手指轻轻碰了碰小棠的潜力值框。这一次,我不为任何人放弃,我要为自己,为值得的人,
拼出个天翻地覆。3天籁之声我敲小棠家门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门开的瞬间,
她睡眼惺忪地揉着发顶的呆毛,身上还穿着印着草莓的睡衣:“夏夏姐?不是说十点吗?
现在才九点半……”“我提前半小时到的。”我把怀里的文件夹往她手里塞,“先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新星偶像》的报名表格,
还有我熬夜整理的她在奶茶店打工时哼歌的录音文件——上周三下午三点,
她给客人点单时哼《晴天》副歌;上周五晚上十点,收摊时小声唱《小幸运》。
我用手机录了七段,系统扫描过,每段音准误差不超过0.5个调。“我五音不全的。
”她翻到录音文件那页,耳尖红得要滴血,“上次便利店团建唱歌,
大家都笑我……”“他们笑的是跑调的人,不是你。”我按住她发抖的手背,
“系统说你是98分的天籁歌姬,98分是什么概念?周明远带的顶流小花才82分。
”她手指顿住:“系统?”“我新接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总之你信我,
去试一次。要是唱砸了,所有费用我出;要是晋级了——”我掏出从系统兑换的人脉卡,
在她面前晃了晃,“导演组会给你加镜头。
”她盯着那张印着《新星偶像》台标的卡片看了三分钟,
突然吸了吸鼻子:“我妈住院要交手术费,
这个月奶茶店工资不够……”“晋级就有五千块海选奖金。”我脱口而出,“我查过赛制,
前一百强都有。”她眼睛亮了:“真的?”“比泡面里的牛肉粒还真。”我扯出个笑,
“现在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录音棚试音。”录音棚的麦克风抵着小棠下巴时,
她的手指把裙角绞成了麻花。“放轻松,就当在奶茶店给客人唱。”我举着手机,
系统界面浮在屏幕上——任务进度显示5%,
旁边飘着一行小字:「宿主需在三日内让目标完成专业试音,奖励200积分」。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唱《逆光》。前两句还在抖,第三句突然稳了。
系统数据框疯狂跳动:音准97%、情感共鸣92%、咬字清晰度95%。
我盯着不断上涨的积分数字,直到她唱完最后一个尾音,
系统“叮”地弹出提示:「任务进度20%,获得200积分」。“能签吗?
”我立刻点开资源兑换栏,花100积分换了《新星偶像》的报名通道,
又咬咬牙花500积分买了个媒体通稿位——虽然积分直接清零,
但通稿标题我都想好了:「奶茶店小妹清唱《逆光》,
录音棚老师拍桌:这是被奶茶耽误的歌姬」。海选当天,小棠的白裙子被汗浸透了。
候场区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她攥着号码牌的手在抖:“夏夏姐,我刚才看见3号选手,
她是音乐附中的,微博有二十万粉丝……”“她潜力值78分。
”我扫了眼系统扫描出的数字,“你98。”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叫到号了。
舞台追光打下来那刻,她的声音突然破了。前两句还算稳,第三句直接跑调,
评委席传来小声的“下一个”。我攥紧手想冲上台,突然听见钢琴声。是《逆光》的前奏。
我转头,看见舞台侧幕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他指尖在钢琴键上跳跃,
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帮你伴奏。”小棠愣住,盯着他点了点头。
钢琴声托着她的声音往上走,这次没抖,没破,甚至多了丝清冽的气音。
评委席的老师放下了打分牌,主评委推了推眼镜:“这钢琴伴奏……是即兴改编?
”男生没说话,只是冲小棠笑。她唱到副歌时,他突然加了段高音转调,
两个人的声音像两片云,轻轻拢在一起。“通过。”主评委敲了敲桌子,“编号109,
直接进六十强。”后台,小棠扑进我怀里哭的时候,
那个男生抱着谱子走过来:“刚才看你举着手机录视频,是小棠的经纪人?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浓眉,眼尾上挑,笑起来有虎牙。
系统突然在眼前弹出扫描框:潜力值95,隐藏技能「创作天才(钢琴十级/原创作曲)」。
“我叫顾昭。”他递来张皱巴巴的奶茶店工牌,“在你**的便利店对面那家奶茶店打工,
上周三下午看见你帮流浪猫包扎,你蹲在地上说‘别怕,
姐姐给你买罐头’……”他耳尖有点红:“我帮你伴奏,是因为小棠的声音,
像你给猫唱歌时那样。”我盯着系统新弹出的任务:「帮助顾昭发行原创专辑(进度0%),
奖励金牌经纪人认证资格」。“你不是学钢琴的?”我问。“学过十年。
”他踢了踢脚边的谱子,“但公司说我‘没流量’,雪藏了。”他突然笑,
“不过现在有经纪人了——你要不要考虑带带我?”我送小棠回家时,
手机弹出周明远的微信。他发了段视频,是小棠海选的片段,配文:「靠男人伴奏才晋级?
我家艺人可不需要这种走后门的手段」。我点开系统数据框,
把小棠的潜力值截图发过去:「98分的天籁歌姬,需要走谁的后门?」他没回。但我知道,
等明天通稿发出去,等小棠的名字挂上热搜,
他的消息框会一直跳——就像三年前我蹲在他公司楼下等他下班时那样,只不过这次,
我不会再点开。夜风掀起小棠的裙角,她举着晋级卡蹦蹦跳跳:“夏夏姐,
我明天要去看顾昭弹钢琴!他说要教我即兴转调……”我摸出手机,系统界面上,
顾昭的潜力值框闪着暖光。远处便利店的灯亮了,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
他举着两杯热奶茶站在门口,说:“这杯给你,这杯给猫。”周明远的消息又弹出来,
这次是张截图——某营销号标题:「新星偶像黑幕?神秘钢琴手身份成谜」。我勾了勾嘴角。
黑幕?等顾昭的原创专辑发出来,等小棠的冠军奖杯捧在手里,他们会知道——真正的黑幕,
是我用系统,给所有被低估的人,重新洗牌的机会。小棠晋级六十强的视频在网上爆了。
我蹲在便利店理货时,手机一直在震。粉丝群99+,超话新盖了三千层楼,
甚至有品牌方直接私信问小棠接不接奶茶代言——就因为她海选时喝了口赞助商的冰美式,
喉结动的那下被镜头抓了个正着。系统弹出提示:「艺人小棠人气值+20,当前85。」
我弯着腰笑,货架上的可乐罐硌得膝盖生疼。三年前我也蹲在周明远公司楼下等他,
那时他说「等我当上经纪人,你就不用这么累」,结果现在,**自己带的艺人上了热搜。
手机突然炸响,是周明远的微信语音。「林知夏,你真觉得小棠能走到最后?」
他的声音夹着冷笑,「我刚刷到营销号,说她晋级是因为后台有资本——你猜网友怎么说?」
我点开他发的链接,标题刺得人眼睛疼:「素人歌手黑幕实锤?六十强席位早被内定?」
配图是小棠海选时我举手机录视频的画面,配文阴阳怪气:「神秘女子全程跟拍,
疑似资方派来的‘监工’。」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艺人小棠负面舆论,
触发危机任务:72小时内扭转风评,奖励‘媒体资源包’。」我捏紧手机,
指甲盖掐进掌心。三年前他说我「没野心」,现在我有了野心,他倒怕了?「夏夏姐!」
小棠的语音跳进来,带着哭腔,「我刷到那些评论了……他们说我唱得不好,
是靠你走后门……」「哭什么?」我按下语音键,故意放轻声音,「你海选时唱《月牙湾》,
副歌高音破音了吗?练声房里每天早八晚十的监控,系统都存着。」
系统界面弹出小棠的培养记录:从便利店仓库练声到奶茶店试麦,
从跑调跑到评委红着眼眶说「这是天籁」的所有视频,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我截了张长图,
直接挂到小棠微博超话。配文就一句:「素人到六十强的98天,每天3小时练声记录。
98分的潜力值,需要走谁的后门?」评论区瞬间炸了。
有网友翻出小棠海选时的评分表——九个评委,
八个打了9.5以上;有音乐博主扒出她清唱的片段,说「这是天生的混响腔,假不了」
;甚至有节目组工作人员私信我,说「那天评委讨论时,
主评委拍桌子说‘这姑娘不进六十强我退赛’」。周明远的微信又弹过来,这次是段语音,
带着慌:「你疯了?那营销号是我……」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系统突然弹出「人脉追踪」功能——高级经纪人才能用的新权限,
显示那营销号的甲方联系人,备注栏明明白白写着「周明远」。
我截图发给他:「所以‘黑幕’是你买的?三年前我蹲你公司楼下等你吃晚饭,
现在你蹲我艺人脚下泼脏水?」他没回。但半小时后,那营销号发了条道歉声明,
说「接到不实信息,已删除原博」。晚上十点,便利店打烊。我蹲在门口吃关东煮,
手机突然亮了——顾昭的消息:「小棠的事我看到了,我写了首歌,给她的。」
配图是张谱子照片,歌名《破茧》。「你怎么知道她需要?」我打字。
「因为她像三年前的我。」他秒回,「被雪藏时,我在奶茶店调果茶,
有人说‘这小子也就配端杯子’。后来我在后台听见你说‘小棠的声音像给猫唱歌’,
突然就想,要是有人肯信我,我也能唱给全世界听。」我盯着屏幕笑,
热汤的雾气模糊了眼睛。系统弹出新任务:「助力小棠用新歌冲击决赛,
奖励‘音乐**资源包’。」4破茧成蝶三天后,小棠带着《破茧》站上决赛舞台。
顾昭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去的瞬间,我听见系统提示:「顾昭隐藏技能‘创作天才’触发,
歌曲潜力值99。」副歌响起时,小棠的声音穿透聚光灯,像一把刀划开所有质疑。
弹幕刷成一片「哭了」「这才是实力」,连评委都红着眼眶说:「我宣布,
小棠直接晋级决赛!」周明远的微信在后台疯狂震动,
我划开看了眼——他发了二十条「对不起」,最后一条是:「夏夏,我知道错了……」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照见系统界面里顾昭的任务进度:「原创专辑(进度5%)」。第二天早上,
顾昭抱着笔记本来找我。他的工牌还别在卫衣上,
发梢沾着奶茶店的甜香:「我整理了专辑的歌单,想和你商量下编曲方向……」「去咖啡馆?
」我拎起包,「便利店的关东煮味太重,影响灵感。」他眼睛亮起来:「好!我知道一家店,
钢琴是施坦威的,你肯定喜欢……」风掀起他的衣角,我看见他口袋里露出半截谱子,
字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顾昭心跳加速,
触发隐藏剧情:双向暗恋进度+10%。」我低头笑,把围巾往脖子里缩了缩。明天,
会是新的开始。我跟着顾昭钻进巷口那家咖啡馆时,鼻尖先撞上一阵木头与松针混着的香气。
他熟门熟路绕过雕花屏风,指节叩了叩靠窗那台深棕色钢琴:"这是施坦威D274,
音准调得特别好。"我把包往藤编椅上一搁,
系统突然"叮"地弹出界面——三天前小棠晋级决赛的奖励"音乐**资源包",
此刻正躺在任务栏里闪金光。我点开的手有点抖,资源包展开的瞬间,
沈若兮三个字刺得我眼皮一跳。"沈若兮?"我脱口而出。
顾昭正翻笔记本的手顿住:"夏夏说谁?""就是给天后写过《星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