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母亲为偿还巨额赌债,逼我嫁给陈家那个病入膏肓的纨绔。
我红着眼眶求助相识七年的闺蜜宋清雅,她却轻蔑地甩开我的手。“杜微微,
你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谁不知道陈家少爷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
”“为了让我帮你摆脱婚事,连自己继兄的前途都要搭进去?我现在明确告诉你,
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满意了吗?”杜言,是我继父带来的儿子。若真要用婚姻换取利益,
深受宠爱的杜言怎会被牺牲。可宋清雅宁愿相信这些荒唐的揣测。我咽下所有委屈,
扯出苦涩的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转身推开母亲的房门:“婚事我答应,
但我要公司30%的股份。”第1章我拿到那份签着母亲大名的股权**协议时,手没有抖。
她坐在我对面,涂着蔻丹红的指甲在黄花梨木桌上敲出烦躁的节拍。“百分之三十,杜微微,
你的胃口比天还大。”“你不就是仗着陈家看上你那张脸吗?一个病秧子,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蹬腿了,你还真敢要。”我把协议收好,笑了笑:“妈,话不能这么说。
万一他明天就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妇?这百分之三十,是我应得的青春损失费。”“再说了,
要不是你欠了那笔能要人命的赌债,需要卖女儿吗?我这叫风险投资,懂吗?
”母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这个不孝女!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尖利的叫骂:“婚礼后天就办!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回到房间,
杜言和宋清雅正坐在我的沙发上。杜言,我名义上的哥哥,
此刻正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我。“股份到手了?”我没说话。旁边的宋清雅开了口,
她总是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微微,你别怪阿姨,她也是没办法。不过你放心,
就算你嫁过去了,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她顿了顿,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就是……陈家少爷那个身体……你可千万要小心伺候着。听说他脾气很不好,
动不动就摔东西,之前有两个护工都被他打进医院了呢。”“微微,你这么柔弱,
可别被他欺负了呀。要不,我跟杜言说说,让他去求求阿姨,看能不能换个人?
”她嘴上说着为我好,眼底的幸灾乐祸却快要溢出来。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这七年的友情像一个笑话。“换谁?换你吗?”我问。宋清雅的脸色一僵。
杜言皱起眉,不耐烦地开口:“杜微微,你怎么跟清雅说话的?她好心关心你,
你别不识抬举。”“她嫁过去?陈家要的是杜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心上。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个可以用来交易的物件,而宋清雅,是需要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宝。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哥哥说得对。清雅这么金贵,怎么能去伺候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呢?
这种福气,还是留给我自己吧。”“毕竟,”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我可是很贵的。
”宋清雅的脸白了又青,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承认自己是“卖”出去的。
她求助地看向杜言,眼眶立刻就红了。“杜言哥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微微……”杜言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瞪着我:“杜微微,你够了!清雅的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既然你这么想卖,
那就卖个好价钱,别到时候哭着回来丢人现眼!”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阵反胃。“放心,
就算我死在陈家,也不会回来脏了你们的眼。”我摔门而出。城市的霓虹在我眼前划过,
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和命令。“杜微微?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记得带上你的户口本。”“别迟到。
”第2章婚礼办得仓促又盛大。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化妆师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母亲穿着一身定制旗袍,满面红光地周旋在宾客之间,仿佛今天出嫁的是她自己。
宋清雅作为我“唯一”的闺蜜,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她替我整理着裙摆,声音压得极低,
语气里满是虚伪的同情。“微微,你今天真漂亮,就是可惜了。”“你看,陈家那边,
除了几个远房亲戚,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来。听说陈少爷的父母都在国外,
根本不同意这门婚事。摆明了就是不认可你这个儿媳妇。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精致却陌生的脸,没出声。她见我不理她,又凑近了些。“我还听说啊,
陈少爷连路都走不稳,整天坐在轮椅上。你下半辈子可要辛苦了,这哪是嫁人,
这分明是找了个祖宗回去伺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喂饭又是擦身,
想想都……唉,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别那么犟,跟我一起求求杜言哥哥,说不定还有转机。
”我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对她笑了笑。“那你现在去跟他说,让他来娶我,怎么样?
”宋清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拿起桌上的眉笔,慢条斯理地描着眉。“怎么,不愿意啊?
也是,你宋清雅是什么人,名牌大学毕业,才貌双全,追你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为了钱,连自己都能卖的烂货呢?”这些话,
是她曾经在我面前评价另一个试图攀附杜言的女孩时说的。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宋清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忽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夏天,我和她并排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分着一根冰棍。
她信誓旦旦地对我说:“微微,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
我就帮你揍他!”那时的阳光很暖,她的笑容很真。可现在,她亲手把刀递给了欺负我的人,
还嫌刀子不够锋利。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细密的疼,我用力眨了眨眼,
把那点不合时宜的酸涩压下去。婚礼进行曲响起。我挽着继父的手臂走上红毯,
他脸上的笑容比母亲还要虚假。红毯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
身形清瘦,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没有坐轮椅,
但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助理,手臂被他紧紧攥着,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就是我的丈夫,
陈谨言。传闻中那个病入膏肓的纨绔。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冷得像一块冰。
交换戒指的时候,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让我打了个寒颤。宋清雅就坐在第一排,
我看到她看着我戴上婚戒,那涂着精致豆沙色甲油的手指,狠狠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
脸上却依旧挂着为我“高兴”的微笑。整场婚礼,我和陈谨言没有一句交流。仪式结束,
我被送进了婚房。巨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红色的喜字刺得我眼睛疼。我坐了不知道多久,
久到双腿都麻了。门终于被推开。陈谨言走了进来,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助理。他步伐稳健,
腰背挺直,哪里还有半点在婚礼上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随手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
一步步向我走来。那双在婚礼上古井无波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演完了?”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份文件就砸在了我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现在,签了这个。
”第3章文件砸在地毯上,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几个大字——《婚后财产及行为约定协议》。
我弯腰捡起来,快速翻阅。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婚姻期间,双方财产各自独立,
我无权动用他的一分一毫。我需要扮演一个合格的“陈太太”,但在私人时间,
不得干涉他的任何行为。最重要的一条是,我需要履行“妻子”的义务,但这个义务,
仅限于在他需要的时候,扮演一个挡箭牌。说白了,我就是他买回来的一个高级摆件。
“别以为你值多少钱。”陈谨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鄙夷刺得人生疼。“在我眼里,
你和我家那个新来的园丁没什么区别。”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比喻还不够侮辱人。
“哦,不,园丁还能让花开得好看点。而你,”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只会让我觉得碍眼。
”我捏着协议的指尖泛白,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来之前,我就预想过无数种屈辱的场面,
这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这病秧子的戏码,就是演给我看的?”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给你看?你也配?
”“我只是不想让一些不三不四的苍蝇围上来而已。没想到,还是招来你这么一只。
”他坦然承认,那副病弱的样子,不过是他用来筛选“拜金女”的手段。而我,
显然是被成功筛选出来的那个。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把那份协议撕成了两半。陈谨言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协议,
我不签。”我把碎纸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陈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求着嫁给你的,是你家,或者说,是你,花钱‘买’我来的。既然是交易,
总得讲点契约精神吧?”我拉开梳妆台的椅子坐下,慢悠悠地开始卸妆。“你演戏骗我,
已经属于商业欺诈了。现在还想让我签这种不平等条约?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哇哦,
霸总剧本,我熟。”我看着镜子里的他,笑得一脸无辜,
“那接下来我是不是该哭着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然后你再甩我一张无限额黑卡?
”陈谨言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怒火取代。
他大概习惯了女人的顺从、哭泣、或者歇斯底里,唯独没见过我这样的。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当然有。”我取下头上的发饰,“陈先生,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特别惜命。嫁给你这么个‘病秧子’,
我可是冒着守寡的风险的,不多要点补偿怎么行?
”“你……”他的话被一阵突兀的手机**打断了。是他的手机。陈谨言看了一眼屏幕,
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他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门没有关严,甜得发腻的女声顺着门缝飘了进来。“谨言哥哥,你还好吗?婚礼结束了吗?
”是宋清雅。“我听说那个女人……她没有为难你吧?你身体不好,
千万别生气……”她在那头扮演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善良仙子,句句不提我,
却句句都在暗示我是个麻烦。陈谨言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我没事,别担心。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影响不了我。”挂了电话,他走回房间,
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厌恶,甚至还多了一丝不耐。“以后,离我的手机远点。
”“别碰我的任何东西。”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尤其是你,别让我觉得恶心。”第4章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和浓重的嫌恶。我侧过头,避开他的气息,拿起卸妆棉擦掉嘴上的口红。
“陈先生,彼此彼此。”“你那‘谨言哥哥’长‘谨言哥哥’短的调调,也让我很不适。
”陈谨言的身体僵住了,他直起身,眼神变得危险。“你偷听我打电话?”“拜托,
阳台门没关,你那位‘小雅妹妹’的声音又那么嗲,我想听不见都难。”我摊了摊手,
一脸“这不能怪我”的表情。他的怒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步上前,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杜微微,我警告你,别把你在你家那套肮脏的手段带到这里来。
”“收起你的小聪明,也别去招惹她。她跟你不一样,她很干净。”干净?我差点笑出声。
宋清雅要是干净,这世界上就没有污水处理厂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用最纯洁无辜的表情,
说着最恶毒的话,做着最阴险的事。果然,下一秒,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她发来的微信。
一张她和杜言的亲密合照,配文是:“微微,杜言哥哥说他会照顾好我的,
你一个人在陈家也要好好的哦。对了,我刚刚跟谨言哥哥通电话,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别惹他生气呀。”茶香四溢,扑面而来。她总有办法在恶心我的同时,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还没来得及回复,陈谨言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宋清雅。
这次他开了免提,似乎是故意为了羞辱我。“谨言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给你打电话?
微微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宋清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唉,
其实微微也很可怜,她和她哥哥感情那么好,从小一起长大,
现在却要分开……”“她一定很难过吧。她之前还跟我说,如果不是为了她妈妈,
她最想嫁的人就是她哥哥了。”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血液在一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冷得彻骨。好一招颠倒黑白,杀人诛心。她轻飘飘几句话,
就给我扣上了一顶“与继兄有染”的帽子,把我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谨言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他看着我,那目光里有震惊,有鄙夷,更多的,
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恶心。他猛地挂断电话,像是甩掉什么烫手山芋。他信了。他当然会信。
一个为了钱可以卖掉自己的女人,一个被他抓到“偷听”电话的女人,在他心里,
早已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宋清雅那番话,不过是印证了他对我最恶劣的猜想。“原来是这样。
”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判。他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好几口。烈酒让他原本就阴沉的脸染上了一层猩红。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卖的女人,装什么清高?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酒精催化下的暴戾。“你是不是也这么对你那个哥哥的?嗯?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狠狠地掼在墙上。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
疼得我眼前发黑。“说啊!”他咆哮着,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不断收紧。“告诉我,
你到底有多贱?”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
我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和……宋清雅身上那款栀子花香水的味道。我的挣扎在他看来,
或许是欲拒还迎的表演。他粗暴地撕扯我的礼服,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我用尽全身力气,
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要害。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我得了喘息的机会,
却被他更大的怒火所吞噬。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我的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床头柜的尖角上。剧痛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变得模糊。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角滑落,带着一股铁锈的腥气。世界在下沉,意识在抽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看到陈谨言那张因震惊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他的眼神里,
依旧是那片化不开的寒冰。第5章我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纯白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生疼。“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
正在记录着什么。“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或者恶心?”我动了动,
后脑传来一阵钝痛。“你先生送你来的时候,你后脑有轻微出血,
我们检查后发现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医生推了推眼镜,神情变得严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