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日的这一天,我的攻略对象在和他心爱的女人订婚。>可他不知道,
当他订婚完成之后,我也将消失在这个世界。>而这一切的根源,要追溯到五年前。
1订婚宴的死亡倒计时司仪的声音透过宴会厅厚重的雕花木门传出来,温润悦耳,
正在介绍着今晚那对璧人的家世、学业和天造地设的般配。今天是我生日。
江承屿把他和楚苒的订婚宴,特意选在了今天。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攥着手里那张勉强混进来的邀请函,边缘已经被冷汗浸得发软。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濒死的窒息感。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在我脑海里回响:【距离订婚仪式完成,剩余:01小时27分33秒。
仪式完成,宿主灵魂即刻消散。】五年前,也是这个声音,用“完成任务即可回家”的诱饵,
把我扔进了这个小说世界。它让我以恶毒女配的身份去攻略男主江承屿,让他爱上我。
我成功了,他确实爱上了我,爱得炽热专注,几乎把一切都捧到我面前。
可就在他求婚的那个晚上,系统判定任务完成,强行将我抽离,连一句道别都没能留下。
这一走,就是五年。如今系统又把我扔回来,
时间点卡得恶毒——距离他和真正命定的女主角楚苒订婚,只剩半年。它告诉我,
我当初的“成功”是一场窃取,现在正主归位,世界线要修正。如果我不能阻止这场订婚,
让江承屿再次选择我,那么,我这个“错误”就会被彻底抹除。更可笑的是,
我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一个“背叛者”的罪名。五年前我消失的同一时刻,
**核心商业机密泄露,造成巨额损失。时间点严丝合缝,所有人都认定,
是我窃取机密后心虚潜逃。我试过找江承屿解释。第一次,在他公司楼下等了七个小时,
从日头正盛站到华灯初上。初秋的晚风已经带了凉意,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终于看到他的车驶来,我几乎是扑到车门前。车窗降下,露出他冷峻的侧脸,
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过头,只给我一个冰冷的眼角余光,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
扎得我体无完肤。“苏清,”他连名带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怎么还有脸出现?
”车子没有丝毫停留,绝尘而去,尾气喷了我一身。第二次,
我打听到他常去的一家私人俱乐部。我混不进去,只能在停车场出口等他。那天下了雨,
我没带伞,浑身湿透,狼狈得像条流浪狗。他的车出来时,我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
雨刮器刮开雨幕,我清晰地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副驾驶座上楚苒那张写满惊讶与怜悯的脸。
我看到他直接拿起电话,不到一分钟,俱乐部的保安就上来,
毫不客气地将我“请”到了一边。第三次,我堵在了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这次,
他甚至没有露面。车子缓缓停下,下来的却是他的特助,带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面无表情地对我做出“请离开”的手势。“苏**,江总说,不想再见到您。请您自重,
不要再来骚扰,否则……”后面的话没说,但警告意味十足。后来,
他直接让保镖把我拦在离他公司、公寓百米开外的地方,我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次次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找他,
祈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只是听我说一句话。甚至连楚苒都专门找到我。
那是在一个慈善晚宴的角落,我本想趁机会再见江承屿一次,却被楚苒“偶遇”。
她端着酒杯,姿态优雅,上下打量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却带着致命毒刺的笑意。
“苏**,真是……执着啊。”她轻轻晃着酒杯,“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
真的很可怜,也很难看。承屿看到你,只会觉得恶心。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非要像块甩不掉的污渍一样,惹人厌烦呢?”她凑近一些,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和轻蔑:“他亲口跟我说,看到你这副纠缠不休的样子,
就让他想起自己当年是多么眼瞎。苏清,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不好吗?
”她的话像一个个耳光,扇在我脸上,**辣地疼。体面?
在系统“不成功便成仁”的死亡倒计时面前,体面算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啊!可这些话,
我无人可说,说了也无人会信。在所有人眼里,我苏清,
就是一个可悲、可笑、罪有应得的疯女人。2绝望的宣判宴会厅里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
大概是司仪说了什么俏皮话。那笑声像针一样刺着我的耳膜。将我从这些回忆里拉回现实。
不能再等了。我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门。璀璨的水晶灯光瞬间倾泻下来,
晃得我眼前发白。满堂宾客衣香鬓影,交谈声、音乐声在我闯入的刹那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惊诧、疑惑、审视,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我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江承屿。
他穿着量身剪裁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五年岁月将他眉宇间的少年气打磨成了深沉的锐利。
他臂弯里挽着的楚苒,一袭白色鱼尾裙,优雅得体,正微微蹙眉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辜。“承屿!”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嘶哑,
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江承屿转过头,看到是我,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眸里,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毫不掩饰的怒火。“谁放她进来的?”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慑人的压迫感,旁边的保安立刻朝我走来。“你不能和她订婚!”我豁出去了,
推开试图拦住我的保安,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死死盯着他,“江承屿,你和她订婚,
我会死的!”话音落下,满场哗然。楚苒轻轻拉了一下江承屿的胳膊,声音柔婉:“承屿,
苏**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误会?”江承屿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满了寒冰,“一个窃取商业机密、卷款潜逃五年毫无音讯的骗子,现在回来,
就为了演这么一出疯戏?”“我不是!我当初离开是有苦衷的!那机密真的不是我偷的!
”脑海里的倒计时滴答作响,像催命的符咒:【订婚完成剩余时间:00小时43分11秒。
】我试图辩解,但在他全然不信的目光下,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上来。他不信,他一个字都不信。保安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周围是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而倒计时还在继续,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电光火石间,
一个卑劣却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念头窜了上来——装晕。我知道这很**,
是在利用人类最基本的同情心,
是在赌江承屿对我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哪怕只是对陌生人的怜悯。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必须制造混乱,必须打断这场正在稳步走向我死亡的仪式!我停止了挣扎,
卸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身体猛地一软,眼睛紧紧闭上,任由自己像一片失去依托的叶子,
直挺挺地朝着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倒去。“砰!”一声闷响。额角似乎磕到了什么,
一阵锐痛传来,但我死死咬着牙关,连闷哼都咽了回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几乎要撞破肋骨。我全力控制着呼吸,让它变得微弱而绵长,
将全部意识都用来维持这具“失去意识”的躯壳。惊呼声四起!“天啊!”“她怎么了?
”“晕倒了?!”成功了!混乱如期而至。我感觉到抓住我胳膊的力道松开了。
耳边是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围了过来。我听到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熟悉,
在我身边停下。有人蹲了下来,带着一丝淡淡的、我曾无比迷恋的雪松冷香——是江承屿!
他果然过来了!一丝微弱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希望,如同黑暗中迸溅的火星,瞬间亮起。
他是不是……至少还有一点点在乎?一只微凉的手似乎想探我的鼻息。然而,下一秒,
我听见头顶传来江承屿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毫不掩饰的嘲讽:“苏清,
别装了。”我的心猛地一缩。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轻蔑,如同宣判:“你睫毛在抖。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俯下身,靠得极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
冰冷刺骨:“五年前你用尽心机接近我,现在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看来这五年,
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令人作呕。”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香风靠近,
楚冉温婉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承屿,苏**她……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江承屿直起身,甚至懒得再低头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地上的一件垃圾。他对着楚冉时,
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未散的戾气:“没事,装晕而已。为了吸引注意力,她什么做不出来?
”楚冉轻轻“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苏**,
你这又是何苦呢?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难过,也让承屿更……困扰。
”她句句看似关心,实则句句都在往我心口插刀,
坐实我“无理取闹”、“纠缠不休”的罪名。江承屿显然被她这番话激起了更深的厌烦。
他不再犹豫,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对着电话那头说:“是我。派人来铂悦酒店宴会厅,把苏清给我带走。立刻,马上!
告诉苏家的人,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女儿,我不介意替他们管!
”他甚至连我的家人一起羞辱了。我依旧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
身下冰冷的触感和额角的疼痛无比清晰,但都比不上他这些话带来的万分之一痛楚。
我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更加刺人,那些窃窃私语仿佛变成了公开的嘲笑。很快,
我被粗暴地架了起来。来的果然是我这具身体的“家人”,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担忧,
只有满满的窘迫和怒气,一边对着江承屿和宾客们点头哈腰地道歉,
一边毫不客气地把我往外拖拽。经过江承屿和楚冉身边时,他正微微侧头,
对楚冉低声安抚:“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心情,仪式继续。”楚冉柔顺地点点头,
依偎在他身侧。离开大厅时,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江承屿。他站在璀璨灯光下,身姿挺拔,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眼了。我被拖出了宴会厅,身后厚重的门缓缓关上,
隔绝了里面的光影流转和司仪重新响起的、预示着仪式继续的声音。脑海里,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依旧在无情地跳动。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这半年来的种种努力,此刻回想起来,像个荒诞又拙劣的笑话。回来的这半年,
我像个孤魂野鬼,用尽了一切办法想靠近他,想告诉他“真相”。每一次尝试,
都像是在他筑起的、名为“恨意”的冰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他恨我“背叛”,恨我“欺骗”,
这恨意如此浓烈,几乎吞噬了一切。偶尔,在我提及某个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细节时,
在他因为我的狼狈而微微蹙眉的瞬间,我似乎能捕捉到一丝被强行压制的、属于过去的影子。
但那太微弱了,微弱到根本无法撼动他根深蒂固的恨。这该死的系统,
它给了我“成功”的假象,却又在我离开后,亲手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定婚宴结束的深夜,
我躺在苏家那间几乎无人问津的客房床上,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
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一点点被抽空,意识也开始模糊。十二点的钟声,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敲响。
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死因,心脏骤停。3死后的沉默(苏清死后)第二天的清晨,
苏家保姆才发现死在了床上的苏清。苏清的死,在这个曾经也算她“家”的地方,
并未激起多少涟漪。苏家父母在短暂的惊愕后,脸上浮现的更多是复杂难堪与如释重负。
这个女儿,在五年前就被打上了“背叛者”和“灾星”的烙印,她的归来非但没能洗刷冤屈,
反而因她一次次“不知廉耻”地纠缠江承屿,引来了那位商界帝王更猛烈的针对与打压。
苏家这几年的举步维艰,在许多人看来,皆是由她而起。她的死亡,对苏家大多数人而言,
不像是一场悲剧的终结,反倒像是终于甩掉了一个沉重的、令他们蒙羞的包袱。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近乎解脱的沉默。没有人提议举办葬礼,
仿佛她的名字本身就带着晦气。只有她那个一向沉默寡言,却始终暗中疼爱她的哥哥苏澈,
站了出来。他脸色苍白,下颌线绷得极紧,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平静对慌乱的下人和面露难色的父母说:“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警方和法医很快赶到。在排除了他杀嫌疑后(系统安排的死亡,
在这个世界看来就是最纯粹的心脏骤停),
法医需要家属签署《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的确认联。苏父苏母嫌晦气,背过身去。
苏澈沉默地接过笔,在“家属签字”那一栏,
用力地、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澈。那力道几乎要透穿纸背。这张薄薄的纸,
成为了官方认定他妹妹在这个世界上法律生命终结的最终凭证。
他买下了城中最好墓园里一处僻静却风景优美的位置,将她安葬。黑色的墓碑打磨得光滑,
上面没有冗长的墓志铭,只有她的名字,以及她的生卒年月。墓碑上方,
镶嵌着一张她的黑白照片——那是她几年前的模样,眉眼弯弯,笑容清澈,
尚未被后来的苦难与绝望侵蚀。江承屿自订婚宴后,再也没有见过苏清。起初几天,
他下意识地留意着手机和办公室外的动静,
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个熟悉又碍眼的身影会再次出现。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更伤人的话语,
只等她再来纠缠时,便能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彻底碾碎。他告诉自己,
他等着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等着看她如何低三下四、痛哭流涕地再来祈求他的原谅。
他近乎恶劣地期待着,期待着她用更卑微的姿态,来印证她离不开他,
来满足他那因被“背叛”而扭曲的掌控欲。然而,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
苏清竟然真的没有再出现。这种彻底的沉寂,反而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忍不住想:她是终于认清现实,知道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
所以主动放弃了那些可笑的把戏?还是被觉得颜面扫地的苏家人关了起来,严加看管,
彻底断了与外界联系?无论是哪种可能,
都让他心底那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落了空。就像蓄满了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非但没有发泄的**,反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空虚。
他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并为此感到恼怒。
一个坐实了“背叛”罪名、如今连出现都不敢的女人,一个“背叛者”的下场,
不值得他耗费丝毫心神。他和楚苒的婚期被正式提上日程,挑选戒指,拟定宾客名单,
敲定婚礼方案……所有流程都在高效地推进。楚苒温柔顺从,家世相当,
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完美的江太太人选。生活似乎正朝着既定的、毫无瑕疵的轨道平稳运行。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处理完公务的间隙,他会下意识地走到窗边,
看向楼下那片苏清经常等他的地方。那里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冰冷的光晕。
他将这瞬间的晃神归结为对“背叛”之人的余怒未消。他绝不会承认,那寂静的空白里,
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于“解释”的等待。4真相的揭露直到一个月后,
他去城郊墓园给已故的祖父扫墓。春日细雨霏霏,墓园里寂静无人。他撑着黑伞,
沿着熟悉的路径往下走,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路边一排排墓碑。忽然,他脚步一顿,
视线定格在一块崭新的石碑上。苏清之墓。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了他的眼睛。
一瞬间的惊愕过后,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她果然还是不死心!
竟然用这种咒自己死的方式,立个假墓碑,来博取他的关注?真是……卑劣到令人发指!
荒谬的是,在这滔天怒火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窃喜!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