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我盯着他发红的眼——原来爱到最后连心跳声都成了笑话1初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钻进鼻腔。我捏着手机,指尖冰凉。屏幕上,
陆沉和林瑶在酒店昏暗的走廊里拥吻,视频角度刁钻,却清晰到能看见陆沉侧脸的沉溺。
胃里一阵翻搅。我将手机倒扣在纯白的床单上,深吸一口气,
拿起旁边那张薄薄的纸——婚戒尺寸确认单。讽刺的是,上面“陆先生、陆太太”的字样,
此刻像针一样扎眼。“林**,您的身体有些虚弱,建议多休息。
”护士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胡乱点了点头。“吱呀——”病房门被推开。
陆沉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风尘仆仆。他眼圈泛红,带着几分宿醉的憔悴,
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晚晚,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他声音沙哑,
带着刻意的关切。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走过来想牵我的手,被我避开了。“晚晚……”“昨天,是**忌日。
”我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我无关的事。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圈更红了,
声音也带上了哽咽:“是,我……我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所以呢?”我看着他,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他低下头,
语气懊悔,“晚晚,你知道的,我妈走后,我最怕的就是失去。
我……我只是……”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却只让我觉得更加可笑。十年前,
他母亲葬礼上,他也是这样,拉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说:“晚晚,以后我只有你了。
”那时我觉得,我要用尽全力去爱这个男人。而现在,他用同样的脆弱,作为背叛的借口。
我攥紧了手里的那张纸,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陆沉,”我开口,声音有些发飘,
“下不为例。”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狂喜:“晚晚,
你原谅我了?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他想抱我,我微微侧身,躲开了。“我累了,想休息。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喜悦也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好,你好好休息,
我在这里陪你。”我闭上眼,不再看他。病房里一时间只有他小心翼翼的呼吸声。许久,
我听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将那张写着婚戒尺寸的诊断书,慢慢折成一只纸飞机,用力抛出窗外。
纸飞机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无力地坠落,消失不见。就像我对这段婚姻最初的幻想,碎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裴言。“晚晚,检查怎么样了?”他温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老毛病了。
”“那就好,记得按时吃饭。”“嗯,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将脸埋进枕头里,
无声地痛哭。陆沉,这真的是最后一次。2再叛原以为那句“下不为例”,
能换来陆沉的收敛。是我太天真。那天,合作方临时取消了下午的会议,
我便提前回了半山别墅。刚进门,就听到书房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我脚步一顿,
心猛地沉了下去。书房的门虚掩着,我走近,透过门缝,
看到了令我浑身冰冷的画面——陆沉紧紧抱着林瑶,林瑶的脸埋在他胸口,哭得梨花带雨。
“阿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破坏你和晚晚姐……”林瑶的声音娇弱可怜,
带着哭腔。我注意到,她微微仰起的脖颈上,有一枚清晰的吻痕,红得刺眼。“我知道,
我知道,”陆沉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不怪你。”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几乎站立不住。这就是他所谓的“下不为例”?这就是他说过的“最怕失去”?
怒火和失望交织着,几乎将我吞噬。我猛地推开门。“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书房里的两人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
林瑶像受惊的小鹿,猛地从陆沉怀里挣脱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泫然欲泣地看着我:“晚晚姐,你……你别误会……”陆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林瑶身前,眉头紧锁:“晚晚,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那姿态,
仿佛我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我冷笑一声:“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沉试图解释,语气却有些苍白无力。“那是怎样?
”我盯着他,“陆沉,你告诉我,是怎样?”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最终却说出了一句让我彻底心寒的话。“林瑶她……她爸爸能帮我拿下城西那个项目,
那个项目对我妈留下的公司很重要。”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而且,
瑶瑶她……她以前救过我一次,和我妈也有些渊源。”所以呢?
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抱着别的女人,说着情话?所以就可以把我的信任和原谅,
一次次踩在脚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那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爱我的陆沉,
和现在这个为了利益和所谓“旧情”而坦然伤害我的陆沉,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林瑶还在旁边抽抽搭搭地哭着,目光却不时地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翻涌的恶心感。“陆沉,”我平静地开口,
目光却锐利如刀,“这是你第二次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既然林瑶**这么重要,不如我成人之美?”我转身,拿起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米兰设计学院的交换项目负责人吗?我是林晚,
我想推荐一个人选……”陆沉和林瑶都愣住了。挂了电话,我看着脸色煞白的林瑶,
微微一笑:“林瑶**,恭喜你,米兰设计学院可是很难申请的,希望你在那边一切顺利。
”林瑶咬着唇,说不出话来。陆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晚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淡淡道,“既然项目重要,恩情也重要,
那就让林瑶**先去米兰深造,等她学成归来,陆总你也好风风光光地报恩,不是吗?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出了书房。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几天后,
林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送她去机场的是陆沉。我没去。傍晚,陆沉回来,
车停在院子里。我下楼倒水,无意中瞥见副驾驶的遮阳板上,夹着一支眼熟的口红。
是林瑶常用的那个牌子,那个色号。我走过去,拉开车门,拿起那支口红,
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陆沉,我们的账,慢慢算。3婚变云顶酒店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宾客觥筹交错。今天是我和陆沉的订婚宴。我穿着定制的礼服,
挽着父亲的手臂,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这不过是一场豪门联姻的商业表演。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
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我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林瑶。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
手却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米兰吗?
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现场顿时一片寂静。陆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松开我的手,几乎是踉跄着朝林瑶走去。“瑶瑶,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没有回答陆沉,而是将目光投向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晚晚姐,
对不起,我……我怀了阿沉的孩子。”她说着,手轻轻抚上小腹,那里,似乎真的微微隆起。
“已经三个月了。”轰!我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周围的议论声、抽气声,
都变得模糊不清。我看着陆沉,他正一脸紧张地护着林瑶,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那只本该为我戴上订婚戒指的手,此刻正紧紧攥着林瑶的手腕。“晚晚,她怀了我的孩子。
”陆沉终于转向我,声音发颤,眼神复杂。像当年跪在我宿舍楼下说“我错了”时那样。
可我盯着他眼底那抹慌乱,只觉得胃里翻涌,一阵恶心。原来爱到尽头,连眼泪都是冷的。
“所以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指尖已经掐进了肉里。“陆沉,
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林瑶打断。林瑶忽然捂住肚子,
发出一声痛呼:“哎呀,我的肚子……”“瑶瑶,你怎么了?”陆沉立刻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我……我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我找不到她……”林瑶哭得更厉害了,身体摇摇欲坠。就在这时,
陆沉做出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举动。他猛地转过身,
一把抄起旁边展示台上的水晶奖杯——那是我们高中时,他参加物理竞赛获得的,
一直被他视若珍宝。冰冷坚硬的棱角,瞬间抵住了我的后颈。“林晚,告诉我,
瑶瑶之前住的那个地址!”他的声音狠戾,带着一丝疯狂,“快说!
”水晶的冰凉透过皮肤渗入骨髓,我能感觉到他手在抖,那股力量却不容置疑。
脖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我甚至能闻到一丝血腥味。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为了另一个女人,
不惜用凶器威胁我的男人。十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心,彻底寒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陆沉,你疯了?”“我没疯!”他低吼,
“告诉我地址,不然……”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下。
周围一片惊呼,我的父母脸色铁青地冲了过来。“陆沉!你放开晚晚!”我父亲怒吼道。
我却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我告诉你。”我慢慢抬起手,从包里拿出手机,
却没有说出任何地址。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110。“喂,我要报警,
这里是云顶酒店宴会厅,有人持械伤人。”然后,我挂断电话,又迅速拨出另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裴言沉稳的声音传来:“晚晚?”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裴言,帮我……帮我退婚。”警察很快赶到。
陆沉手中的奖杯终于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碎片划破了我的脖颈,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或许,他从没想过,我会这么做。
我没再看他一眼,在父母的搀扶下,在一片混乱和闪光灯中,
离开了这个曾经承载我所有幸福幻想的地方。陆沉,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4决绝警局的灯光白得晃眼。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
但还是**辣地疼。裴言一直安静地陪在我身边,时不时递给我一杯温水。他什么也没问,
只是沉默地给予我力量。这种无言的支撑,比任何安慰都让我觉得心安。
陆沉在隔壁接受问询。我能隐约听到他焦躁不安的声音,夹杂着辩解和懊悔。
“我……我当时真的是急疯了,我怕瑶瑶出事,怕她流产……”流产?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为了一个“可能流产”的孩子,他就能毫不犹豫地伤害我。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没过多久,陆沉被带了出来。他看到我,立刻冲了过来,
脸上带着浓浓的悔意和乞求。“晚晚,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音哽咽,“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当时……我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和第一次出轨被我发现时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我的心再也不会软了。我静静地看着他,
眼神没有一丝波澜。“陆沉,”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出轨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愣住了,脸上的泪痕未干。“你说,
你妈走后,你最怕失去。你说,你只有我了。”“现在,你为了林瑶,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用奖杯抵着我的脖子。”我伸出手,慢慢从无名指上褪下那枚我们一起挑选的订婚戒指。
铂金的指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陆沉,我林晚不做任何人的备选,
更不会为一个随时可能为了别人伤害我的人,浪费我的感情。”我将戒指,
轻轻扔进了他怀里。“这个,还给你。”戒指砸在他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转向裴言,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裴言,明天,陪我回家一趟吧。”回林家,
告诉爸妈,这场荒唐的婚事,到此为止。裴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点了点头,
声音温和:“好。”他的手轻轻扶上我的手臂,那份温暖,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陆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追上来。“晚晚!晚晚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裴言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挡住了陆沉的去路。警局门口的冷风吹进来,
我打了个寒颤。裴言察觉到了,默默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肩上。
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驱散了几分寒意。我回头,看到陆沉站在警局门口,
看着裴言为我披上外套的动作,眼神复杂,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但这,已经与我无关了。
陆沉,再见了。不,是再也不见。5旧宅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头痛中醒来的。
脖子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有多荒唐。裴言遵守承诺,
一早就来接我。不是回陆家,而是回我和陆沉曾经的“婚房”。那里,
还有我的一些东西需要收拾。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这栋坐落在半山腰的房子,
曾经是我梦想中的家。我和陆沉一起挑选了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如今看来,
只觉得讽刺。裴言陪我一起上楼。推开主卧的门,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
却再也激不起我心中的半点波澜。我径直走向衣帽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打开衣柜的门,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很淡,却清晰可辨。是林瑶惯用的那款。我皱了皱眉,
心里一阵恶心。伸手去拿挂在里面的大衣,一件不属于我的东西,从衣架上滑落下来,
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是一条藕粉色的真丝丝巾。林瑶的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衣柜里?“晚晚?”陆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头,看到他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显然也看到了地上的丝巾,
脸色微微一变。“你……你怎么回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回来拿我的东西。
”我冷冷地回答,弯腰捡起那条丝巾,毫不客气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这里,
毕竟曾是我们的婚房。”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陆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走进来,
看着我,眼神复杂。“晚晚,我们……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谈什么?”我反问,
“谈你如何为了林瑶母子,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是谈你的宝贝林瑶,
为什么会把她的东西堂而皇之地放在我的衣柜里?”陆沉的呼吸一滞。他沉默了几秒,
才艰难地开口:“瑶瑶她……她前几天回来过一次,说是来拿些东西。这条丝巾,
可能是她不小心落下的。”“不小心?”我冷笑,“陆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半晌才说:“晚晚,我知道你生气。但是瑶瑶她现在怀着孕,
情绪很不稳定。你……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好不好?”我简直要被他的话气笑了。“可怜她?
陆沉,你让我可怜一个处心积虑抢我未婚夫,还怀了你孩子的女人?
”“那你有没有可怜过我?在你用奖杯抵着我脖子的时候,
在你眼睁睁看着她登堂入室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情绪也有些失控。这些天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陆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晚晚,
只要你……只要你肯跟瑶瑶道个歉,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我……我就让她搬出去,
以后再也不见她。”他竟然让我跟林瑶道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荒谬!太荒谬了!
“道歉?”我气极反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陆沉,你让我,跟她道歉?”“该道歉的人,
是你!是你陆沉!”我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晚晚,你别这样……”他试图靠近我,
想拉我的手。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别碰我!”我拉开行李箱,
开始飞快地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扔进去,动作粗暴,
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物品上。“这些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留下。
”“这间房子,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进一步!”陆沉看着我决绝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但还是当着我的面接了起来。“喂,瑶瑶……嗯,我在家……你别急,
我马上过去……好好好,你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瞬间从刚才的焦躁和无奈,
切换到了极致的温柔和耐心。那份温柔,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