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顾屿苏晴晚晚小说全文阅读免费

发表时间:2025-08-12 17: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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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上,顾屿弹着钢琴为我伴奏。聚光灯下,我唱着他写的歌,目光扫过观众席。

苏晴手上那枚钻戒刺痛了我的眼——那是我丢了一个月的订婚戒指。「戒指挺适合你。」

演出结束我笑着祝福。顾屿却当众单膝跪地:「晚晚,我们结婚吧。」

后来我躺在ICU听见他哀求:「只要你醒来,我立刻分手。」

可苏晴的孕检单飘落在我染血的病床前。原来有些誓言,从开口那刻就注定过期。

---舞台的强光像烧熔的金属,兜头浇下来,烫得人皮肤发紧。

空气里浮动着汗味、廉价香水和毕业季特有的那种,混合着兴奋与离愁的躁动。我站在台侧,

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响,一声比一声急,撞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目光死死黏在观众席前排那个位置——苏晴的右手,正亲昵地搭在顾屿的膝盖上,

而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一点锐利的冷光,刺得我眼球生疼。那枚戒指。

那枚我翻箱倒柜、几乎把整个出租屋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的戒指。我的订婚戒指。此刻,

正堂而皇之地戴在我最好闺蜜的手指上。「晚晚,发什么呆?该你了!」

后台同学急促的推搡像一盆冷水,激得我浑身一颤。脚步虚浮地挪到台中央,聚光灯追着我,

白得晃眼,世界瞬间被压缩成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罐头。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模糊成一片晃动的背景板,只有苏晴指间那点寒芒,清晰得如同烧红的针,

一下下扎进我的瞳孔深处。侧前方,三角钢琴后面,顾屿抬起了头。

他今天穿了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冲我微微颔首,

唇角弯起一个安抚性的弧度,手指随即落下。清越的琴音流淌出来,像山涧初融的雪水,

泠泠淙淙,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他独有的、令人心安的质地。是我写的歌,他亲手谱的曲。

他曾无数次抱着吉他,或者像现在这样坐在钢琴前,一遍遍弹给我听,

说这旋律里藏着我灵魂的形状。那时他眼里的光,亮得能灼伤人。我张开嘴,

歌词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滑出来的。「风路过窗台,说它记得……」嗓子有些发紧,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绷紧的琴弦。目光控制不住地又一次瞟向台下。苏晴正偏着头,

凑近顾屿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顾屿侧过脸,光线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专注倾听的轮廓,

唇角那抹笑意加深了,温柔得足以溺毙人。他甚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胶着在苏晴脸上。

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揉搓。歌词卡在喉咙里,几乎窒息。

伴奏的琴音有刹那的迟疑,顾屿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询问,

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记得你指尖的温度……」我强迫自己把破碎的句子接上,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聚光灯的温度炙烤着皮肤,后背却窜起一阵阵寒意。台下那对身影,

那枚刺眼的戒指,还有顾屿脸上那该死的、专注的温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劈头盖脸地罩下来,勒得我喘不过气。每一个音符都变成了钝刀,反复切割着神经。

漫长的几分钟,像在滚钉板上挣扎。终于,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礼堂燥热的空气里。

掌声雷动,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几乎是逃也似的鞠躬,转身就往后台冲。脚步踉跄,

只想尽快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光亮和虚伪的喧嚣。指尖冰冷,掌心却全是粘腻的冷汗。

后台的阴影带着某种安全的诱惑。「晚晚!等等!」顾屿的声音自身后追来,

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他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后台入口的光线,

带来一片压迫的阴影。后台入口狭窄的过道里,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

他身上还带着舞台上聚光灯残留的热度,混合着熟悉的、清爽的皂角气息,

此刻却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猛地顿住脚步,几乎撞进他怀里,又触电般后退一步。

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和某种奇异光芒的眼底。那光芒太亮,亮得有些失真,

亮得……让我心慌。「晚晚,唱得太棒了!」他伸手,似乎想习惯性地揉我的发顶。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动作快得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困惑。周围卸妆、收拾东西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

「谢谢。」我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打磨木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

死死锁住正从侧幕探进半个身子的苏晴。她脸上挂着甜腻的笑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一步一步走过来,那枚钻戒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随着她的步伐折射着后台昏暗灯光,

像一只冰冷的、嘲弄的眼睛。苏晴自然地站到了顾屿身侧,几乎贴着他的手臂,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羞涩的红晕。她抬起戴着戒指的手,

状似无意地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那点寒光在我眼前嚣张地跳跃。喉咙里堵着棉花,

又像塞满了粗粝的沙砾。我强迫自己扯动嘴角,视线从戒指移到苏晴精心修饰过的脸上,

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陌生的轻快:「戒指挺适合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后台这片小小的空间骤然安静。连旁边收拾道具箱子的哐当声都停了。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顾屿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和一丝狼狈飞快闪过。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晴手上的戒指,又猛地看向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

苏晴脸上的娇羞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被戳穿的尴尬和愠怒,

涂着蔻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那枚戒指硌在她的指根,显得有些突兀。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里,顾屿的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震惊、挣扎、某种决绝……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炽热。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后退一步。「砰——」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后台本就狭窄,他这一跪,瞬间成了风暴的中心。

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他仰起脸,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近乎偏执的情绪,像燃烧的黑色火焰,

直直地烧向我。「晚晚!」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所有嘈杂的、孤注一掷的力量,

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毕业了!我们……我们结婚吧!」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呼吸停滞了。血液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跪在那里仰望着我的身影,

和他那句石破天惊的「我们结婚吧」。周围同学倒抽冷气的声音,

苏晴瞬间煞白的脸和难以置信瞪大的眼睛,

后台入口挤进来更多看热闹的脑袋……一切都成了模糊晃动的背景板。荒谬。

巨大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心脏在短暂的麻痹后,开始疯狂地擂动,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痛楚,从胸腔深处炸开,沿着神经末梢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个月前,这枚戒指神秘消失时他紧锁的眉头和一遍遍帮我翻找的焦急还历历在目。

他当时抱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带着安抚的暖意:「傻瓜,戒指丢了就丢了,

我再给你买个更大更闪的!重要的是你在这儿。」那温热的呼吸仿佛还拂在耳畔。现在,

这枚戒指戴在苏晴手上,而他跪在我面前,当着苏晴,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求婚?

视线有些模糊,是舞台灯光的残影,还是别的什么?我用力眨了一下眼,

清晰地看到顾屿眼中的火焰,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求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是在逼我?还是在逼他自己?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什么?或者说,

试图用一场更盛大的荒谬,来粉饰眼前这无法收场的难堪?「顾屿……」

苏晴的声音尖锐地拔高,带着哭腔和崩溃,她冲过来试图拉他,「你起来!你疯了吗?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她的手指用力地抠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衬衫里。

顾屿却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锁着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人。

那目光里有着不顾一切的灼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摇摇欲坠的脆弱,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晚晚,」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孤注一掷的重量,「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这五年,每一天,每一个瞬间,

我都无比确定,我要娶的人是你,只能是你。晚晚,嫁给我,好不好?」

后台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苏晴的哭喊和拉扯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震惊、探究、同情,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恶心得我几乎要当场吐出来。那枚戒指在苏晴手上折射的光,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视网膜。顾屿跪在那里,仰望着我的眼神,那份灼热和疯狂,

此刻只让我感到一种灭顶的、冰冷的绝望。五年?多么漫长又讽刺的时间刻度。

原来所有的深情款款,所有的「唯一」和「确定」,都抵不过一个月前某个夜晚的意乱情迷?

需要用一场当众的、盛大而荒谬的求婚来遮掩?「呵……」

一声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笑声从我的喉咙里溢出来。那声音干涩、嘶哑,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空洞和冰冷。这笑声像是一把刀,

瞬间划破了后台凝固的空气。顾屿眼中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那抹摇摇欲坠的脆弱被冻结,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他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张,像是被这声笑狠狠地刺伤了。

苏晴的哭喊也戛然而止,她看着我,脸上还挂着泪痕,

眼神却充满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我没有看苏晴。我的目光只落在顾屿脸上,

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五年时光里他温柔的笑靥、专注的眼神、紧握我手掌的温度……此刻全都碎成了齑粉,

被风吹散,只剩下眼前这张写满惊愕和狼狈的脸孔。「顾屿,」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你的戒指,戴在别人手上。」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地上,带着金属落地的脆响。说完,

我不再看他眼中瞬间碎裂的光芒,不再看苏晴脸上变幻的表情,

不再理会周围凝固成实质的尴尬和死寂。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像逃离瘟疫现场。

高跟鞋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急促而清晰的「哒哒」声,像某种倒计时,

敲打在令人窒息的寂静里。推开后台厚重的隔音门,外面礼堂散场后的喧嚣和闷热扑面而来,

混杂着汗味和残留的香氛。我几乎是跑了起来,穿过三三两两还在兴奋议论的人群,

穿过张贴着巨幅毕业合影的走廊,穿过那些带着祝福和离愁的笑脸。

一切都成了模糊晃动的色块和噪音。冲出礼堂大门,傍晚的风带着凉意猛地灌进肺里,

呛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天空阴沉得厉害,墨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将至的土腥味。没有眼泪,眼眶干涩得发疼,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沉闷的钝痛。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地震动,嗡嗡声贴着大腿传来,固执得让人心烦意乱。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顾屿的名字,苏晴的名字,

或许还有不明真相的同学打来的关切电话……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像垂死者最后的心电图。我把它掏出来,指尖冰凉,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有些刺眼。

来电显示:顾屿。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手指悬在红色的拒接键上,微微颤抖。

心口那股窒息的闷痛又一次袭来,伴随着强烈的反胃感。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带着凉意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最终,指尖没有落下,只是任由那震动持续着,

固执地、徒劳地,直到屏幕暗下去。几秒钟的死寂后,它又再次亮起,嗡嗡作响,不屈不挠。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震动都像是无形的鞭子抽在紧绷的神经上。

世界只剩下这单调而执拗的嗡鸣,还有胸腔里那颗快要撞碎的心。就在震动第五次响起时,

我猛地抬手,手臂划过一个僵硬的弧度,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小小的金属方块狠狠掼了出去!

「啪嚓——!」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校道上格外刺耳。手机砸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

屏幕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闪烁了几下,彻底归于黑暗。那烦人的震动声终于消失了。

碎片溅开,散落在灰色的地面上,像一颗被彻底碾碎的心。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风吹过梧桐树叶发出的、单调的沙沙声。我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指尖残留着刚才用力掷出时的震麻感。看着地上那堆残骸,

一种奇异的、空洞的平静感慢慢蔓延上来,暂时压过了那尖锐的痛楚和翻腾的恶心。

就在这时,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两滴,

三滴……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噼里啪啦地打在梧桐叶上、水泥地上,也打在我的头发上、脸上、**的手臂上。冰凉,

生疼。雨瞬间就大了,织成一张冰冷的、灰蒙蒙的巨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视线迅速变得模糊。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密集的雨帘中晕染开,扭曲变形。

校道上瞬间空无一人。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流进脖子里,带走最后一丝体温。

我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慢慢地蹲下身,蜷缩在路边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

粗粝的树干抵着后背,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撑感。雨水很快浸透了薄薄的演出服,

布料湿冷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刚才在后台强撑的平静彻底碎裂。

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液体终于一起冲出眼眶,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我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一丝腥咸的铁锈味,把喉咙里翻涌的呜咽死死堵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绝望和某种被彻底掏空的虚脱。五年。整整五年。

从青涩懵懂到即将踏入社会,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爱恋、所有的信任和规划,

原来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可笑的谎言之上。他弹琴时专注的侧脸,他为我写的歌,

他抱着我说「晚晚,你是我的月亮」时眼里的星光……一幕幕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

最后定格在苏晴无名指上那点刺目的寒光,还有顾屿跪在地上,

用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的眼神看着我的样子。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搅,恶心感排山倒海。

我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灼烧般的痛楚在喉咙深处蔓延。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试图洗去这狼狈,却只带来更深的寒意和无助。不知过了多久,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就在意识快要被冰冷的雨水和汹涌的情绪彻底淹没时,

一道刺眼的白光撕裂雨幕,伴随着轮胎摩擦湿滑地面发出的、尖锐到令人牙酸的「吱嘎——」

声,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那光太亮,像地狱探出的利爪,瞬间攫住了我涣散的神志。

我茫然地抬起头,隔着厚重的雨帘,只看到一片雪白的光墙,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朝着蜷缩在树下的我,狠狠撞了过来!时间被压缩成一个无限狭小的点。

视野里只剩下那片吞噬一切的、雪亮的白光,带着地狱般的呼啸,填满了瞳孔。

耳朵里灌满了轮胎在湿滑路面上濒死般尖锐的摩擦声,

还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最后、最疯狂的一次撞击——咚!紧接着,

是沉闷到令人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巨响。「砰——!!!」

身体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狠狠抛起,轻飘飘的,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枯叶。

世界在刹那间天旋地转。冰冷的地面,潮湿的空气,刺眼的灯光,

尖锐的声响……所有的感官知觉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瞬间碾得粉碎。意识像脆弱的玻璃,

在撞击的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然后被无边的、浓稠的黑暗迅速吞没。最后残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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