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府里三个月,未曾见过夫君。三个月后,夫君归来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用剑锋抵住我咽喉……1我叫婉儿,出生于贫苦人家,8岁时爹爹就死了,
娘亲带着我和弟弟艰难生存。10岁时娘亲为了给弟弟治病,
求着刘婆婆把我卖到尚书府当丫鬟。我不怪娘亲,钟府是名门望族,做丫鬟也能吃饱穿暖,
这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奢望了。因为我生的俊俏,性格又温婉,钟家夫人把我养在身边,
将来作为少爷的通房丫鬟。这让我享受到了其他丫鬟没有的待遇。
尚书府的**钟灵跟我年纪相仿。生性顽劣直爽,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我常常伴她左右,
她待我极好。**与护国将军周烨有婚约,是圣上赐婚。只是**不学好,到了该嫁的年纪,
却频繁与情郎相会。直到有一日清晨**告诉我,她上月私会情郎铸成大错,清白已失。
如今将军府来提亲,倘若就这样嫁过去,不但钟府颜面扫地,恐怕会连累整个家族。
**直勾勾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泪水,从她的神情里能看到她的无奈,我从未见她如此紧张,
又如此懂事。毕竟**与她那情郎感情深厚。「婉儿,你替我嫁过去吧,只有你了!」
「可是**,我现在是少爷的通房丫鬟。」「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哥哥和母亲那边我去说。
」「只有你嫁过去,才能拯救钟家。」说着,**便把代表身份的贴身玉佩交给了我。
老爷和老夫人是疼爱**的,对**百般依从,即便她做错事情,责怪一通后也会替她遮掩。
只有我变成替罪的羊,听说周将军性子冷淡,像块冰,嫁过去也是守活寡的命,
哪里比得上钟家少爷会疼惜人。平日里少爷笑容满面,舍不得让我受一丁点委屈,
待我如同自家人,哪怕在钟家只是个丫鬟,却也是被少爷护着的花。可我又能怎么办,
我是没有资格反对的。况且嫁过去我身份就变成主子,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少爷知道后,
把我拉到书房,说他从小就很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嫁去将军府。少爷说即使是丫鬟,
也可以做出选择,他会为我做主。我犹豫了一下,无措的手捏了捏**的玉佩跟少爷说,
那是我报答钟府的机会,求少爷成全。「婉儿,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
少爷含情脉脉,却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便让我离开。我谢过少爷,回到房间。
老夫人早已在门口等候。「我和老爷决定收你为义女,今日起你便是钟府的二姑娘」
「你代替姐姐出嫁,往后你就是钟家的恩人」「婚期定在下月初八,我会为你安排妥当」
「你既是钟府的女儿,钟府便是你的后盾」出嫁那日,钟府上下忙忙碌碌,
隆重得让我感觉自己真是钟家的女儿。丫鬟们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眼神,
尤其是陪嫁的丫鬟杜鹃。她长得好看,做事麻利,一直觉得我抢了她通房丫鬟的位置。
老夫人安排她随我出嫁,怕她去将军府委屈,给了她很多细软。
**像是失去了双手一样坐立不安,她把她房里最好的东西挑了给我。我之前日日给她抚琴,
她把琴给了我,说我走了她也不会弹。她平时是个闯祸精,我经常事前劝阻,事后安慰,
难得她对我这般依恋。少爷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我坐上花轿,
从半透的盖头看见他站在远处靠着墙望向这里,透过朦胧,能看到他的失魂落魄。我的离开,
他是有许多无奈和不舍。夜晚的洞房,烛火摇曳。我坐在床沿等了几个时辰,
听见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将军,皇上急召」随后,他的脚步声走远。大婚当夜这么晚召见,
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可怜我一个新婚女子,等到深夜还没掀盖头,实在又困又饿。
实在难以忍受,我便自顾自掀掉盖头,桌上的食物随便吃了一点,倒头昏睡过去。到了早晨,
也不见将军回来。我起床梳洗后走出房间,只听得丫鬟们在墙角窃窃私语。「将军彻夜未归,
怕是不喜欢夫人」「说不定又是邻国来犯,将军打仗去了呢」「我看未必,
我可听说尚书府的千金自幼乖张跋扈,还常常夜会情郎,不守女德」「怪不得呢,
咱们将军一身正气,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女人」……杜鹃也和她们在一块,
却不为我说点什么。没让她们瞧见,我转身出了后院,四处溜达,去熟悉这里的环境。
只是接连两日,周烨都不见踪影。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没有夫君的陪伴,
我只能带着杜鹃回去。杜鹃做事虎头蛇尾,丢三落四,一点都没有在钟家麻利的样子。
就连我让她准备回门的东西,她都做得很糟糕。回到钟家,行礼之后,
钟老爷和夫人询问将军待我如何,我如实告诉了他们。**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她房间。
她说我走了以后她很无聊,她自己出去又闯祸了两次。「爹娘不想留我了,
下月我就要出嫁了」嫁的是她的情郎,李家的公子。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大户人家,
也算是保住了钟家的名声。那李家的公子和**是兴趣相投,倒也般配。少爷对我毕恭毕敬,
没有越矩,但我从他眼神里还是隐约能感受到他的深情。在钟家小住了几日,
我便带着杜鹃回到将军府。府里的下人依旧规规矩矩做事,看起来对将军特别忠心,
只是他们对我都不怎么欢迎。再加上杜鹃对我没大没小,因此他们对我也不怎么恭敬。
一连三个月,我都没有见过周烨。这也好,我替嫁的事情就能盖过了,等他回来,
怕是也觉察不出。「边疆告捷,将军回来了!」听见外头传来兴奋的声音,
我急忙出门去迎接。周烨骑着马到门口,他不是传说中的冰块,而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面如冠玉,深邃的眼神里泛出温和的光,冰冷的盔甲掩不住他俊美的容颜。他纵身下马,
朝我走来,众人行礼。「恭喜将军」「我不在家的日子,夫人辛苦了」「大婚当日走得急忙,
对不住夫人」随即将我抱起来径直走向后院。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我不知如何是好,
任由他抱着到了房间。将我放到床沿后,他抽出佩剑,剑锋抵住我咽喉。
「听闻钟府千金率真好动,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惊恐的我尚未开口,
只听见门外丫鬟喊:「将军,宫里的刘公公来传旨,已在前厅等候」他这才发现门没掩,
他持刀的一幕,该是被丫鬟看见了。「先去接旨」他收回剑,冷冷地说。
2我收起刚才的惊恐,小心翼翼跟着他到了前厅。圣旨说,公主以平妻身份嫁入将军府,
下月十八举行大婚。我的脑子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怎么将军夫人还没当一天,
又来一个平妻?说是平妻,但人家是公主,我一个丫鬟,怎么能斗得过她。看将军的样子,
也没有不开心啊。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就掉了下来。我这是在吃醋吗?难道就看那么两眼,
就喜欢上他?我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保命才是,他都要砍我头了,我还在这里为他吃醋,
真是可笑。「扶夫人回房休息」他吩咐杜鹃,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充满疑问地看着他,
难道他不杀我了?「夫人别担心,我会待夫人好的」
这句话我听起来的意思是他会慢慢折磨我,或者会把我灭了,娶公主而代之。
还是老样子杜鹃服侍我用膳,周烨没有喊我一起。杜鹃说丫鬟看见将军用剑指着我喉咙,
说要是我被杀死了她怎么办。她说都是因为我,她也被下人们瞧不起。
还数落我怎么不把在钟家的时候勾引少爷的手段使出来。「平时下人们都不对你行礼,
眼下又要娶个公主进门,就算将军不杀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咱们刚来不久,
府里的人说些小话也是正常。放心吧杜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之前一起在钟家做丫鬟,又是老夫人安排给我的陪嫁,我一直都包容她,甚至会安慰她。
今天在将军回来之后她打扮得美艳动人,我看在眼里。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