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人生中最璀璨的聚光灯下,手握着建筑界的最高奖项。台下,
我那个只会围着厨房打转的妻子苏晚,正安静地看着我。我以为她眼里的光,
是为我而亮的崇拜。直到她身边的男人,那个项目的最大投资方,握住了她的手。然后,
她对我笑了笑。将我从云端,一脚踹进了地狱。1“阿皓,恭喜你啊!斩获‘天际线’金奖,
国内最年轻的金奖得主,前途无量啊!”“沈工,真是年少有为,
以后我们公司可要多仰仗你了!”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我,沈皓,
作为全场的绝对核心,正春风得意地应酬着各路祝贺。我花了七年时间,
从一个一穷二白的设计院画图狗,
变成了拥有自己独立工作室、在行业内声名鹊起的明星建筑师。这座“天际线”金奖,
就是我通往大师之路的入场券。我端着香槟,目光在喧闹的人群中搜寻。角落里,
我的妻子苏晚正安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柠檬水,和周围浮华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米色的长裙,是我的助理帮她挑的,很衬她的气质,温婉,恬静,
像一幅需要被小心安放的仕女图。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对我举了举杯,
脸上漾开一个温柔的笑。我身边的合作伙伴,万恒集团的张总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笑着说:“沈工和你太太感情真好啊。沈太太真是贤内助,
每次见她都是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一点不给你添乱。”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总的话说对了一半。苏晚确实是贤内助,但“安安静静”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她是空气,是水,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但又时常被我忽略的存在。五年前我决定辞职创业,
是她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还卖掉了她父母留给她的小房子,凑了启动资金。
工作室刚起步时,没钱请助理和保洁,她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杂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甚至帮我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纸和模型。现在,工作室走上正轨,我给她请了钟点工,
让她别那么辛苦。她就辞掉了自己那份不好不坏的文员工作,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研究起了美食,还开了个不温不火的美食博客,叫“晚晚的暖心厨房”。每天,
无论我多晚回家,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我。
她把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追逐我的梦想。所有人都羡慕我,
娶了苏晚这样的好老婆。我也曾这么觉得。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当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曾经的感动和爱意,就会慢慢褪色,变成一种……亲情,或者说,
习惯。就像我的手,习惯了键盘和画笔的触感,却对自己掌心的纹路感到陌生。我和苏晚,
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早就没了**。我抱着她,就像左手摸右手,温暖,却再无波澜。
我应酬完一圈,走到她身边坐下。“累不累?”她轻声问,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我,
“喝点这个,解解酒。”我灌了一大口,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让被酒精**神经清醒了些。“你怎么不去和那些老总的太太们聊聊天?多认识点人,
以后你想开私房菜,也算积累人脉。”我随口说道。苏晚摇摇头,
轻声说:“我不习惯那种场合,而且,她们聊的都是包包、珠宝,我插不上话。
”我皱了皱眉。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我的世界在不断扩大,飞速向前,而她,
却还停留在原地,满足于那一亩三分地的厨房。我们的共同语言,除了“今天想吃什么”,
就是“家里的水电费该交了”。这种感觉,就像我呕心沥血设计了一座摩天大楼,
想和她分享登顶的风景,她却只关心大楼的食堂伙食好不好。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瞬间将我包围。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我下意识地望过去,整个人,
瞬间僵住了。一个穿着一身利落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长发高高束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下颌线。她的眼神锐利而自信,像一把淬了火的刀,
瞬间就将这满室的浮华劈开了一道口子。是林薇薇。那个在我整个青春里,闪闪发光,
让我追逐、嫉妒,又深深迷恋的女人。2林薇薇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整个大学时代无法逾越的高山。我们是同一届专业课的第一和第二名,
但那个“第一”,永远是她。她家境优渥,天资卓越,
对建筑设计有着近乎偏执的热情和惊人的创造力。她的每一份作业,
都能成为系里公开展示的范本。而我,只能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她的步伐。
我曾以为那是爱情,后来才明白,那是一种更复杂的感情。是棋逢对手的欣赏,
是雄性荷尔蒙作祟的征服欲,也是对另一个同类灵魂的渴望。毕业后,
她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去了耶鲁,而我,则进入了国内最好的设计院,从零开始。
我们断了联系,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直到此刻。她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
视线直直地朝我射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
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挑衅的笑意。“沈皓?”她踩着高跟鞋,径直向我走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薇薇,好久不见。
”我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刚回来不久。
”她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笑道,“可以啊,沈皓。当年那个只会埋头画图的闷葫芦,
现在都成‘天际线’金奖得主了,我可是在国外的行业杂志上都看到你的报道了。
”“跟你比,还差得远。”我客套道。“别谦虚了,”她拍了拍我的胳膊,动作自然又亲昵,
“今晚你可是主角。说真的,为你高兴。”她靠得很近,身上传来一阵清冷的木质香水味,
和苏晚身上那种淡淡的、像刚出炉面包一样的暖香截然不同。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味道,
一个由钢筋、水泥、玻璃幕墙和无尽野心构筑的世界。“这位是?
”林薇薇的目光落在了苏晚身上。我这才想起我的妻子还坐在一旁。“这是我太太,苏晚。
”我介绍道,“晚晚,这是我大学同学,林薇薇,非常厉害的建筑师。”苏晚站起身,
对林薇薇伸出手,脸上是得体的微笑:“林**,你好。经常听沈皓提起你,
说你是他大学时候的‘灯塔’。”“灯塔?”林薇薇挑了挑眉,握住苏晚的手,
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可不敢当。不过,沈太太真是好福气,
能嫁给我们建筑系这么多女生都求而不得的才子。”她的手指甲涂着精致的深红色,
衬得苏晚那只因为常年做饭而有些粗糙的手,愈发朴素。我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薇薇,
你现在在哪高就?”我岔开话题。“别提了,”她脸上露出一丝落寞,
“在国外跟导师合伙开了个工作室,结果理念不合,闹掰了。回来后,不想再折腾了,
就在‘寰宇集团’做设计总监,混口饭吃。”“寰宇集团?”我有些惊讶。
那是国内最大的地产公司之一,以流水线式的商业楼盘闻名,
和林薇薇那种追求极致艺术性的风格完全是两个路子。“没办法,人总要向现实低头的。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却闪烁着不甘的光,“不像你,能坚持自己的梦想,还做得这么成功。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我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没有遇到苏晚,没有家庭牵绊,在追梦路上头破血流的自己。一种强烈的怜惜和共鸣,
油然而生。那天晚上,我和林薇薇聊了很久,从大学时的趣事,聊到最新的建筑思潮,
再聊到彼此对未来的规划。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每一个观点都能激起对方的火花。那种感觉,
就像两块孤独的拼图,终于找到了彼此。苏晚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偶尔给我们添水,
脸上的笑容始终温柔。宴会结束时,我和林薇薇交换了联系方式。回家的路上,苏晚开车,
我坐在副驾,酒劲上涌,有些昏沉。“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苏晚轻声说。
“见到了老同学,是挺开心的。”我闭着眼睛,含糊地应道。“那个林**,真的很厉害。
”苏晚说,“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我心里一动,睁开眼:“什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苏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就像……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嗤笑一声:“你想多了。我们就是纯粹的同学情谊。”说完,我把头靠在椅背上,
不再说话。我没有告诉苏晚,林薇薇加我微信时,发来的第一句话是:“你的作品我看过,
很有灵气,但结构上,还是太‘软’了。你的生活,是不是太安逸了?”一针见血。那一刻,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林薇薇,才是真正懂我的人。3从那以后,
我和林薇薇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在微信上讨论一些专业问题。
她总能给我一些醍醐灌顶的建议。后来,她会约我出去,去一些新开的艺术展,
或者小众的建筑师沙龙。我们一起去看清水混凝土的极致冷静,
去感受光影在空间里的流动变化。她说,我是被家庭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雄狮,而她,
想帮我找回曾经的野性。我承认,我沉溺于这种感觉。和她在一起,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为工作室的流水和员工工资发愁的沈皓,
我变回了那个对建筑充满无限热情的少年。而苏晚,对此一无所知。
她依旧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她的世界里,最大的烦恼,
可能就是今天菜市场的菜心不够新鲜。我开始不可避免地拿她和林薇薇做比较。
林薇薇跟我聊的是参数化设计和非线性建筑,苏晚跟我聊的是酱油涨价了五毛钱。
林薇薇带我去的是前卫的艺术中心,苏晚带我去的是充满烟火气的菜市场。林薇薇看我,
眼里是棋逢对手的激赏。苏晚看我,眼里是妻子对丈夫的依赖。我没有不爱苏晚。只是,
我需要一个能和我并肩站在山巅,一同感受狂风的战友,
而不仅仅是一个在山脚下为我煮粥的妇人。我开始用各种借口晚回家。“今晚要和甲方开会。
”“工作室要加班赶图纸。”“有个重要的应酬,推不掉。”苏晚从不怀疑,
只是温柔地叮嘱我:“好,那你少喝点酒,早点回来。我给你留了汤。”每次挂掉电话,
我都会有片刻的愧疚。但这种愧疚,
很快就会被和林薇薇在一起时那种智力上和精神上的巨大满足感所取代。我安慰自己,
这不算出轨。我们之间,是纯粹的、精神层面的交流。是柏拉图式的。我只是在婚姻之外,
寻找一个灵魂的出口。只要没有突破最后那条底线,就不算背叛。我甚至觉得,
我对苏晚更好了。因为愧疚,我会给她买更贵的礼物,在纪念日准备更隆重的惊喜,
在床上也更卖力。看着她收到礼物时惊喜的笑脸,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掌控全局的王。
我既拥有了安稳的后方,又拥有了**的战场。我以为,我可以永远这样,
游走在两个世界之间,享受着双份的满足。直到那天。那天是我的生日,
苏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说要亲手给我做一个最复杂的惠灵顿牛排。而林薇薇,
也在前一天晚上约我。“明天你生日,我知道你太太肯定会给你庆祝。我就不凑热闹了。
”她在电话那头轻笑,“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明天中午,
‘迷雾森林’餐厅,我等你。”“迷雾森林”是本市最难预定的私房菜馆,
以创意和私密著称。我犹豫了。“怎么,怕沈太太查岗?”林薇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不是。”我脱口而出,“我中午过去。”挂了电话,
我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苏晚说:“晚晚,明天中午公司有个紧急会议,可能要晚点回来吃饭。
”苏晚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脸上沾了一点面粉,像只可爱的小花猫。“啊?
这样啊。”她有些失望,“那我晚点再做牛排好了。你开会要紧。
”我看着她毫无芥蒂的笑脸,心里那点愧疚再次冒了出来,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我告诉自己,不过是一顿午饭。晚上,我会好好补偿她的。4第二天中午,
我准时到了“迷雾森林”。林薇薇已经在了,她穿了一条酒红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
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生日快乐。”她递给我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我打开一看,
是一支**版的钢笔,笔身上刻着我的名字缩写:S.H.。
“这是我托国外的同学帮你淘的,很配你的身份。”她说。“谢谢,太贵重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未来的大师,干杯。”那顿饭,
我们吃得很尽兴。她跟我分享了她最新的一个设计构想,一个关于“城市记忆”的博物馆。
她的想法天马行空,又充满人文关怀,让我叹为观止。“这个项目,我一个人做不了。
”她看着我,眼神灼热,“沈皓,我们合作吧。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成立一个临时工作室,
去竞标这个项目。我相信,我们联手,天下无敌。”我的血液,瞬间沸腾了。和林薇薇合作,
这是我大学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好!”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笑了,
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我就知道,你骨子里还是那个不服输的沈皓。”那顿饭,
我们喝了很多酒。离开餐厅时,我脚步虚浮,林薇薇扶着我。在地下车库,昏暗的灯光下,
她的脸离我那么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睫毛,闻到她呼吸间带着的红酒香气。
鬼使神差地,我低头,吻了上去。她没有拒绝,反而热情地回应我。那个吻,
像一场燎原的大火,瞬间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和防线。我们在我的车里做了。狭小的空间,
粗重的喘息,汗水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着我每一寸神经。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仿佛挣脱了所有枷锁,变成了一头原始的野兽。……等我回过神来,
天色已经暗了。我看了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苏晚打来的。我心里一慌,
连忙穿好衣服。林薇薇靠在副驾上,懒懒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这么急着回去交差?”“我……”我一时语塞。“行了,快回去吧。”她凑过来,
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别忘了我们的项目。”我一路狂飙回家,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该怎么和苏晚解释?我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我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然而,
当我推开家门,看到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餐桌上点着两根蜡烛。
苏晚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碎花裙子,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惠灵顿牛排,
和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心里的愧疚,瞬间达到了顶点。“晚晚,对不起,
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手机静音了,
会议开得太久,没注意。”我撒了谎。“是吗?”她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那你身上的香水味,也是在会议室里沾上的吗?”我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还有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我面前,“这个耳环,
是我在你西装口袋里发现的。好像,不是我的款式吧?”那是一只造型别致的耳环,我认得,
是林薇薇今天戴的那副。大概是我们在车里时,不小心掉落的。我百口莫辩,只能沉默。
我以为,她会大哭大闹,会质问我,会歇斯底里。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失望。过了很久,她轻声说:“沈皓,你是不是觉得,
我特别傻?”说完,她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一夜,
我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整晚。我想去敲门,想去道歉,想去解释。但我知道,
任何解释,在证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毁了我的生日,也可能,毁了我的婚姻。
5第二天早上,苏晚像没事人一样,早早地起了床,在厨房里做早餐。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而平静。
仿佛昨晚那场风暴,只是一场幻觉。我一夜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局促地站在厨房门口。
“晚晚……”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过来吃饭吧,一会该凉了。”餐桌上,
是简单的白粥和小菜。我们相对而坐,沉默地吃着。我好几次想开口,
但看着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吃完饭,她收拾碗筷,我跟进去,
想帮忙。“不用了。”她疏离地推开我,“我自己来。”我看着她在水池前忙碌的背影,
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她不哭不闹,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这种平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都让我感到恐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冷战。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照常给我做饭,洗衣,只是不再和我说话,不再对我笑。
家里安静得可怕,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我受不了这种折磨,主动找她谈。“晚晚,
我们谈谈吧。”我堵在卧室门口。她绕开我,想走。我拉住她的手腕,“那天晚上,
是我不对。我喝多了,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她终于有了反应,甩开我的手,
回头看我,眼睛里满是嘲讽,“沈皓,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你和那个林**,
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你晚归的次数,你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你手机里那些加密的聊天记录……沈皓,我只是不想戳穿你,我在给你机会。
”我彻底愣住了。我以为她单纯,迟钝,对我的世界一无所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一直在默默地忍受,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窜了上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非要在我生日那天闹?”我质问道。“我闹?”她气笑了,
“沈皓,你搞清楚,做错事的人是你!我只是在你生日那天,再也骗不了自己了而已!
”“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离婚吗?
”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笃定的。她不敢。她辞了工作,没有收入,
所有的生活都依附于我。离开我,她什么都不是。果然,听到“离婚”两个字,
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趁热打铁,
放缓了语气,走过去,试图抱住她。“晚晚,我承认,我和林薇薇是走得近了些。
但那主要是因为工作,我们正在合作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对她,更多的是专业上的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