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死拼活把家里的濒危小厂做成上市公司。庆功宴上,我爸妈却当众宣布。
公司和亿万家产全部留给我那个草包弟弟。弟弟搂着他的绿茶女友嘲讽我:“一个外嫁女,
也配分家产?”我妈帮腔:“你赚的钱,本来就该给你弟买房娶媳妇。
”他们逼我交出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给我安排了一个月薪三千的保洁岗。他们不知道,
公司所有的命脉,都握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裁员裁到大动脉,
林家怎么守住这泼天的富贵。1“林总真是年轻有为。”“林氏的未来不可**啊。
”我笑着点头,目光追随着上台的父母。他们满面红光。我爸清了清嗓子,准备致辞。
我知道,接下来,他会宣布我正式接任集团CEO。“今天,林氏集团成功上市,
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我爸的声音在宴会厅回荡,我整理了一下裙摆,准备上台。
“我宣布,我的儿子,林东,将出任林氏集团CEO,成为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什么?
我举到一半的酒杯僵在空中。林东?那个只知道泡吧赛车,连公司报表都看不懂的草包?
他凭什么?台下掌声雷动,我却如坠冰窖。林东得意洋洋地走上台,
搂着他的网红女友许薇薇,像个胜利者一样朝我挥手。我快步走上台,
压低声音质问我爸妈:“爸,妈,你们什么意思?公司是我做起来的,为什么是他接手?
”我妈立刻拉下脸,眼神冰冷:“你小声点!嫌不够丢人吗?”“丢人?我为林家拼死拼活,
现在你们卸磨杀驴?”我妈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住口!你是女儿,
迟早要嫁人。林家的产业姓林,怎么能便宜了外人?你赚的钱,本来就该给你弟买房娶媳妇。
”她的声音像刀子,扎在我心上。原来,我所有的努力,只是在为林东做嫁衣。“姐,
别这么小家子气嘛。”林东搂着许薇薇走过来,一脸的轻蔑,“爸妈也是为你好,
女孩子家家,那么拼干嘛?公司有我呢。”许薇薇娇笑着,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哎呀!
”她惊呼一声,整杯红酒精准地泼在我昂贵的定制礼服上。酒红色的污渍迅速蔓延,
触目惊心。“对不起啊姐姐,手滑了。”许薇薇毫无歉意,甚至带着挑衅,
“不过姐姐也别太在意,你这身打扮,太喧宾夺主了。”她凑近我,
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个高级打工妹而已,真把自己当林家大**了?
”高级打工妹。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笑,更多的是看热闹。
我成了最大的笑话。我爸这时又拿起话筒,仿佛刚才的闹剧不存在。
“为了让林东尽快熟悉公司业务,我决定,林珊调任总经理助理,全力辅佐林东。
”总经理助理?从实际掌权人,到一个打杂的助理?我看着台上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胃里一阵翻涌。我妈把我拽到角落,脸色铁青。“林珊,你今晚太让我失望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林家?”我冷笑:“林家眼里有我吗?”“放肆!”我妈压着火气,
“别以为公司离了你不行。明天,把你手里的核心技术和所有客户资源,全部交接给你弟弟。
”她顿了顿,抛出最后一击:“还有,你弟弟觉得你心浮气躁,需要锻炼。
他给你安排了一个月薪三千的保洁岗,你明天就去报到。”保洁岗。我,
一个把公司做到上市的功臣,庆功宴第二天,被发配去扫厕所。真是好一个“锻炼”。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妈”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台上正在享受高光的林东和许薇薇,笑得那么得意。2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公司。
我的办公室,门锁换了。走廊尽头,堆着几个纸箱。我所有的私人物品,
被当作垃圾扔在外面。“咔哒。”办公室门开了。许薇薇穿着暴露的紧身裙,
端着我的定制咖啡杯走出来。“哟,林大CEO,哦不,林保洁,你来啦?”她阴阳怪气,
看到地上的箱子,故意踢了一脚,“挡路。”我推开她,走进办公室。林东,我的好弟弟,
正大喇喇地坐在我的椅子上,双脚翘在我用了五年的办公桌上,吐着烟圈。“姐,
你效率真慢。我都等你半天了。”他弹了弹烟灰,直接弹在地毯上。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滚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林东笑了,笑得极其放肆:“你的?
林氏集团有一样东西是你的吗?现在,我是CEO。”许薇薇扭着腰走进来,
把空杯子往我手里一塞:“我要手磨咖啡,蓝山的,不要奶。快点去。
”她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我盯着她,没动。许薇薇音调瞬间高了八度,
尖锐刺耳:“林保洁,你聋了吗?还是说,你连冲咖啡都不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怪不得被降职。”我转身去了茶水间。跟这种人计较,脏了我的手。当我端着咖啡回来时,
许薇薇伸手来接。她刚做好的水晶指甲在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她手一歪。滚烫的咖啡,
精准地泼在我胸口的白衬衫上。“啊!”我被烫得后退一步。“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许薇薇尖叫,眼里却没有半点歉意,全是得逞的快意,“这可是阿东新买的波斯地毯,
弄脏了你赔得起吗?”我看着她,你礼貌吗?林东走过来,没有看我一眼,
反而心疼地检查地毯。“算了,薇薇,别跟下人一般见识。”他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
扔给我。人事任命书。我打开。职位:保洁部经理。月薪:三千。我怒极反笑。保洁部经理?
林氏集团的保洁业务是外包的,公司根本没有这个部门。“林东,你别太过分。”“过分?
”林东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姐,这是爸妈看在你姓林的份上,给你留的最后体面。
一个女人,要那么高工资干嘛?三千块,够你吃饭了。别不知好歹。”他整了整领带,
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通知下去,全体高管,开会!”会议室里,林东坐在主位,
意气风发。他开始给所有人画大饼,讲他的宏伟蓝图。然后,话锋一转。“公司上市了,
要优化结构,节约不必要的成本。”他大手一挥,指向PPT:“研发部,今年的预算,
砍掉一半。还有,”他扫视全场,“研发部的陈总监,年纪大了,跟不上公司节奏,开除。
”我猛地站起来。陈总是我三顾茅庐请来的技术核心,我主导的二期项目全靠他!“林东,
你疯了?陈总不能开!研发预算砍了,项目怎么办?”林东的脸瞬间沉下来,
他重重一拍桌子。“林珊!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个保洁!”他指着我的鼻子,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公司姓林,我说了算!”全场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看我。
会议结束,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林珊,你弟弟要结婚了,薇薇看中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两千万。你卡里的钱,马上转过来。”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那是我自己攒的钱。“妈,
那是我自己的钱。”“你的钱?”我妈的声音尖利起来,“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吃林家的,
穿林家的,让你拿钱给你弟买婚房,是你的孝心!怎么,翅膀硬了,想忘本?”“我不给。
”我声音冰冷。“反了你了!”电话挂断。三分钟后,手机连续收到短信。我的公司分红卡,
被冻结。我名下所有的信用卡,全部停用。他们真够绝的。断我经济来源,逼我就范。很快,
家里的电话也来了,通知我,我自己的公寓,他们要收回去给林东当库房,
让我今晚就搬出去。我被保安“请”出了林氏大厦。我站在楼下,
抬头看着这栋我耗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大楼。顶层,CEO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林东和许薇薇正举着香槟。他们看到了我,还冲我遥遥举杯。
3我回到了城郊那套快要拆迁的老房子。自从搬进别墅,这里就被废弃了,堆放杂物。
我妈常说,这里晦气,风水不好,所以才生了我这么个赔钱货。林东出生后,
他们立刻搬走了。我上了阁楼。这里堆着我童年的旧物。一些破旧的玩具,几本泛黄的书。
角落里,一个陈旧的木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上了锁。很旧的箱子,不是我的。
我找了根铁棍,用力撬开。“砰”的一声,锁头断裂。箱子里,一叠医院的单据。
我妈生林东时的住院单。没什么特别的。但最下面,压着一份文件。我抽出来。
是一份出生证明。名字:林珊。日期:我的生日。医院:市妇幼保健院。
父亲:林建国(我爸的名字)。母亲……母亲那一栏的名字,不是我妈。
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苏慧。苏慧是谁?我妈叫张兰。我愣住了。出生证明搞错了?不可能。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疯狂地翻找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一定还有什么。
我的手触碰到一个牛皮纸袋。很厚。封口盖着医院的章。我颤抖着打开。亲子鉴定报告。
日期是我五岁那年。鉴定人:林建国,张兰,林珊。我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
鉴定结果:林珊与林建国、张兰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概率:99.99%。
我是他们亲生的。这没错。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在我五岁时做这个?
纸袋里还有另一份报告。我抽出来。鉴定人:林建国,张兰,林东。林东?我心跳加速,
直接看向结果。鉴定结果:林东与林建国、张兰,不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概率:0%。
我死死盯着那个零。林东,不是亲生的?我才是林家的血脉。可这二十多年,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林东是男孩?
我回想起我妈那句尖利的“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吃林家的,穿林家的?错了。
是他们吃我的,穿我的!我看着那份泛黄的报告,眼泪砸在纸上,模糊了字迹。
但我从未如此清醒。4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陈总。”陈总是公司的元老,
被林东那个蠢货以“年纪太大,跟不上时代”为由开除的。他对林家,或者说对我,
忠心耿耿。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声音有些沙哑:“林总?你……你不是……”“我没事。
陈总,有个新项目,有没有兴趣东山再起?”我没提林家的闹剧,只谈公事。
陈总毫不犹豫:“林总,您一句话,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我利用这些年私下积攒的备用资金,秘密注册了新公司——夏华科技。法人,陈总。
实际控制人,我。林氏集团能有今天,靠的是我的核心技术和人脉。现在,
我要把这些全部抽空,转移到夏华。布局需要时间,而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掩护。第二天,
我出现在林氏集团大楼。我穿着松垮的灰色保洁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拎着水桶和抹布。
物业经理看了我一眼,满脸不耐烦:“新来的?去顶楼,总裁办公室,仔细打扫。
弄坏了东西你赔不起。”我点头哈腰,压低嗓子:“是,是。”电梯直达顶层。“哎,
你新来的?怎么这么慢!”许薇薇尖利的声音传来。她穿着香奈儿套装,
手里拎着一个刚拆封的爱马仕喜马拉雅。用我的钱买的。她看见我,
厌恶地捂住鼻子:“脏死了,离我远点。先把地毯上的咖啡渍擦干净,用手擦。”我低着头,
走过去,跪在地毯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拭。许薇薇伸出脚,
高跟鞋尖踢了踢我的水桶:“机灵点。林总马上要开会了。”“知道了。”我声音沙哑。
林东从办公室出来,意气风发。他扫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团垃圾。“薇薇,
跟盛大的合同谈妥了,晚上庆祝一下。”许薇薇立刻娇嗔地贴上去:“东哥你真棒!
我就知道你比某些人强多了。”他们去会议室后,我迅速进入林东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
曾经是我的。现在,桌上摆着林东和许薇薇的亲密合照。真恶心。我熟练地找到电脑主机,
一个微型U盘**去。三秒钟,程序自动安装。键盘记录,屏幕监控,文件传输。
我开始“打扫”。把重要的文件弄乱,把咖啡泼在合同草稿上,动作很轻,很自然。
许薇薇回来了。“你在干嘛!毛手毛脚的!”她看到桌上的狼藉,尖叫起来。
我唯唯诺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滚出去!蠢货!”我拎着水桶出去,
关门的瞬间,我听见许薇薇在打电话:“亲爱的,东哥又给我买了个包……对,
喜马拉雅……他现在可有钱了……”我冷笑。花吧,尽情花。接下来的几天,
我都在“兢兢业业”地做保洁。我摸清了林东的每一个决策,
知道了他正在接触的每一个客户。他能力平庸,却急功近利。签了几个小单子,
就以为自己是商业奇才。而我,则在暗中指挥陈总,用夏华科技的名义,
去截胡林氏的核心客户。林氏能给的,夏华能给的更好,价格更低。客户不傻,
他们只认实力,还有,他们认我。5这天,林东似乎遇到了麻烦,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客户呢?为什么还不续约?
”许薇薇在一旁煽风点火:“东哥,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听说,
林珊那个**留下了不少客户资料,她会不会……”林东眼睛一亮:“对!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