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假期吃席,新郎跑了,我被推上台救场,脑子一抽吼了句:“他不娶我娶!
”本以为是演戏,结果民政局的红本本直接发到手上。更离谱的是,
这协议结婚的“新娘子”,竟是我熬夜码字时,常年霸占打赏榜第一的富婆粉丝?这下好了,
白天我是她家里的“废物赘婿”,晚上我是让她哭着催更的网文大神!1“今天这婚,
谁爱结谁结!反正老子不结了!”酒店宴会厅里,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新郎官顾城,
一把扯掉胸花,当着几百号宾客的面,把那朵娇艳的玫瑰摔在了红毯上。他身后,
他那画着精致妆容的母亲,趾高气扬地对着新娘那边说:“姜家妹子,不是我们顾家不讲理,
你们家公司都快破产了,还想攀我们家的高枝?做梦!”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我,陈屿,
一个被我**着来吃席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正夹着一块糖醋排骨,
闻言筷子都顿住了。好家伙,这是什么年度家庭伦理剧现场?新娘子姜宁穿着洁白的婚纱,
站在台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风中摇曳却绝不弯折的白杨。她没哭也没闹,
只是静静地看着顾城母子俩唱双簧,脸色白得像她身上的婚纱。她父亲,
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顾城的鼻子骂:“你……你们顾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姜叔叔,商场如战场,
你家都要完蛋了,我总不能拉着我们全家跟你一起陪葬吧?”顾城冷笑一声,
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识相的,就赶紧把婚礼取消了,别在这丢人现眼。”说完,
他挽着他妈,在一众宾客惊愕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了。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台上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
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啊!
我那当司仪的表哥急得满头大汗,凑到我这桌,对着我妈哀嚎:“姑妈,这可怎么办啊?
这婚礼还办不办了?几百号人看着呢!”我妈也急,拍着大腿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能是桌上的红酒后劲儿太大了,也可能是我骨子里那点可怜的英雄主义在作祟,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
我大着舌头,冲着台上喊了一嗓子:“办!怎么不办!”“他不娶!我娶!
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我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表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将我从座位上薅了起来,连拖带拽地推上了台。
我脑子一片空白,晕乎乎地看着台下的几百张面孔,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美得不像话,
但眼神空洞的新娘子。完了,牛皮吹大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司仪表哥临场发挥,编了一段“新娘幡然醒悟,发现真爱竟在身边”的狗血说辞。
我在一片“在一起”的起哄声中,稀里糊涂地和姜宁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拜了天地。
我甚至能感觉到,姜宁在给我戴戒指的时候,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直到婚礼流程走完,我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那间挂满了“囍”字的豪华套房时,
我才猛地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门“咔哒”一声关上,世界总算安静了。
我看着这间大得离谱,装饰得无比喜庆的房间,再看看坐在床边,依旧穿着婚纱的姜宁,
终于意识到,我好像不是在救场。我是把自己活埋了。“那个……姜**,”我喉咙发干,
小心翼翼地开口,“今天这事儿,你看……就是个误会,我喝多了,
要不……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去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姜宁抬起头,她已经摘掉了头纱,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苍白。她的眼睛很漂亮,
是那种很清澈的杏眼,但此刻里面没有一点光。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就在我准备再说点什么挽回一下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声音很好听,
带着一丝喝过酒的微醺和慵懒,像是羽毛轻轻搔过耳膜。她说:“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一愣:“等……等什么?”她扯了扯嘴角,那像是一个笑,
但比哭还难看:“等我给你脱衣服吗?还是说,需要我帮你把洗澡水放好?”我瞬间石化。
姐们儿,你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我就是个临时演员啊!剧本演完了,我该下班了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直接把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陈屿,25岁,
籍贯青州,身份证号3707……从现在起,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红本本,在我面前晃了晃,“在你上台前,
我爸已经找人把你的信息换上去了。所以,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合法有效的。
”我看着那两个刺眼的红本本,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我特么吃个席,
把自己吃成已婚人士了?!2“不是,大姐,这不合法吧?我这属于被骗婚啊!”我急了,
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我压根就没去民政局,这证怎么办出来的?”“我爸有路子。
”姜宁的回答言简意赅,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她把那两个红本本随手扔在梳妆台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像是在给我混乱的脑子来了一记重锤。
“你爸有路子也不能强买强卖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盘丝洞的倒霉蛋。
“那你觉得,今天这样的场面,除了找个人立刻顶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她反问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还是说,你更希望看到我,或者我们姜家,成为全城的笑话?
”我哑口无言。确实,从她的角度看,这或许是当时唯一能保住颜面的办法。可我呢?
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码字的死肥宅,怎么就突然已婚了?“我知道你很亏。
”姜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她站起身,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递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一脸警惕。“婚后协议。
”她说,“我们做一年的契约夫妻。一年之内,你扮演好我丈夫的角色,
尤其是在我家人和外人面前。一年后,我们就去办离婚,我再额外补偿你一笔钱,
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接过文件,快速地扫了一遍。甲方:姜宁。乙方:陈屿。
协议内容大概就是,婚姻期间,双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互不干涉私人生活,
不得有任何肢体接触。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必要的家庭聚会和商业活动,扮演恩爱夫妻。
作为回报,甲方将为乙方提供住所,并每月支付乙方十万元作为“薪水”。十万!一个月!
我看着那个数字,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我是一个网文写手,笔名叫“宇宙尽头”。
虽然在网站上小有名气,但收入极其不稳定,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有几万,差的时候,
像上个月卡文,稿费才几千块。更惨的是,我刚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西装,都是租来的。一个月十万,包吃包住……这条件,说实话,
比当网文大神爽多了。可是,代价是出卖一年的自由,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女人“结婚”。
我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这事儿太离谱了,赶紧跑路才是正道。
但现实却在叫嚣着:陈屿,你个穷光蛋,你拿什么跑路?你连今晚住哪都不知道!
姜宁见我犹豫,又加了一码:“协议期间,你的所有开销,我全包了。而且,
你住的这套公寓,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码字就什么时候码字,没人打扰你。
”这……这简直是精准打击。对于一个社恐又穷困的码字狗来说,
一个可以安心创作又不用担心生计的“家”,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你……为什么选我?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全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因为你够蠢。”姜宁的回答毫不客气,“也因为你看起来最没威胁。”我:“……”行吧,
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签不签?给我个准话。”她催促道。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然后,我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大名。
签完字的瞬间,我感觉自己不是签了份协议,而是签了张卖身契。“好了。”姜宁收回文件,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从今天起,你住次卧,我住主卧。我的房间,
没我的允许,不许进。平时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我会叫你。”她说完,就拿着睡衣,
自顾自地走进了浴室。我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着这富丽堂皇、喜气洋洋的新房,
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次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租来的新郎西装,
又看了看床上那对鸳鸯枕头,苦笑一声。合着我这新郎官,洞房花烛夜,就得睡次卧了?
这买卖,好像……还是亏了啊。事实证明,和钱比起来,睡次卧根本不算什么。
姜宁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一个大平层,装修是那种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极简风,
黑白灰三色,高级得不像家,像个展厅。我的次卧,比我之前租的整个单间都大,
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衣帽间里,
甚至已经挂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牌子但一看就很贵的新衣服,尺码还都正好。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渺小的车水马龙,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姜宁过着一种诡异的“同居”生活。
我们像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她每天早出晚归,似乎很忙。我则每天宅在次卧里,
抱着我的破笔记本电脑疯狂码字。因为解决了后顾之忧,灵感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
一天一万字,轻轻松松。我们唯一的交流,就是每天早上,
她出门前会冷冰冰地留下一句“早饭在桌上”,以及晚上她回来后,看到我在客厅吃泡面,
会皱着眉头说一句“冰箱里有食材,自己做”。我当然不会做饭。
一个常年靠外卖和泡面为生的男人,厨房对我来说,是比克苏鲁神话还恐怖的存在。
直到协议生效的第五天,我因为连吃五天泡面,光荣地把自己吃进了医院。急性肠胃炎。
我在医院挂水的时候,接到了姜宁的电话,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你在哪?”“医院。
”我虚弱地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说:“哪个医院,哪个科室,几号床。
”我报上地址,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她会来看我吗?虽然是协议夫妻,
但好歹我也算她的“员工”吧?员工生病,老板总得慰问一下吧?半小时后,
姜宁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了我的病床前。她手里没提果篮,
也没拿鲜花,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紧锁:“连吃五天泡面,陈屿,
你是想提前结束合同,好让我赔你一大笔违约金吗?”我:“……我不会做饭。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气笑了:“你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不会做饭?
”我把脸埋进被子里,感觉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她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那点小火苗,“噗”的一下就灭了。我就知道,资本家都是没有感情的。挂完水,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公寓。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像是食物的香气,
但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我循着味道走到厨房,然后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平时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姜宁,
此刻正系着一条粉色的、一看就和她气质严重不符的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举着手机,
对着屏幕上一个教做菜的视频,手忙脚乱地在锅里翻炒着什么。灶台上,摆着几个盘子,
里面是黑乎乎的炒鸡蛋,颜色诡异的炒青菜,还有一锅看起来像是某种神秘药剂的排骨汤。
“你……你在干嘛?”我震惊地问。姜宁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锅铲掉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脸上有一块黑色的锅灰,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恢复平时的冷漠:“没什么。
看你快饿死了,随便做点。”说着,她弯腰去捡锅铲,大概是蹲得急了,
头“咚”的一声撞在了流理台上。“嘶……”她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额头。
我下意识地冲过去:“你没事吧?”我扶住她的胳膊,凑过去看她的额头。
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厨房的油烟味,
形成一种很奇妙的气息。她的皮肤很好,近看几乎没有毛孔,只是额头上红了一小块。
她的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没事。
”她一把推开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躲闪,“饭……饭在桌上,爱吃不吃。”说完,
她解下围裙,逃也似的跑回了主卧,关门声震天响。我看着桌上那几盘“黑暗料理”,
又看了看紧闭的主卧房门,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黑乎“乎的鸡蛋放进嘴里。又咸又苦,还带着一股焦味。难吃得我差点当场去世。
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把桌上的所有菜,连带着那锅神秘的汤,全都吃得一干二净。那天晚上,
我没有拉肚子。只是失眠了。我躺在次卧柔软的大床上,满脑子都是姜宁系着粉色围裙,
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战斗”的样子。这个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
“叮咚——”周末的早上,我正睡得天昏地暗,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我顶着一头鸡窝,
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妇。女人保养得极好,
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手里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包,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男人则一脸严肃,不怒自威。“你是谁?姜宁呢?让她出来!”女人开口,语气很不客气。
我一下就清醒了。这架势,八成就是我那便宜岳父岳母了。“叔叔阿姨好,
”我赶紧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姜宁还在休息,我是陈屿,她……她丈夫。
”说出“丈夫”两个字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别扭。“丈夫?”女人,也就是我那便宜岳母,
冷笑一声,“你就是那个在婚礼上捡便宜的穷小子?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也不过如此嘛。”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又准又狠。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妈,
你们怎么来了?”就在这时,姜宁从主卧走了出来。她应该也是刚起,穿着一身丝质睡衣,
头发随意地挽着。看到门口的父母,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我们再不来,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家了?”岳母绕过我,径直走进客厅,像巡视领地一样,
目光在公寓里扫了一圈,“我还以为顾城那小子跑了,你能找个多像样的,结果呢?
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她下巴朝我的方向点了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妈!
”姜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叫陈屿,是我丈夫。请你放尊重一点。”“尊重?他配吗?
”岳母的声音尖锐起来,“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穷亲戚,要不是他,
我们姜家的脸至于丢得这么干净吗?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们家?说我们饥不择食,
找了个上门女婿!”“够了!”一直沉默的岳父终于开口了,他瞪了岳母一眼,然后转向我,
“你叫陈屿是吧?我不管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是怎么和宁宁结的婚。
既然进了我们姜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姜家的规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扔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二十万。拿着钱,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你以后对宁宁言听计从,
安分守己,别在外面给我们姜家丢人。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居高临下的施舍态度,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火。我本来就因为睡眠不足,心情烦躁。
现在又被这俩人指着鼻子一通羞辱,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没去拿那张卡,反而笑了一下。
“叔叔,阿姨,”我慢悠悠地开口,“你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入赘,
是姜宁嫁给了我。所以,不存在什么进你们姜家门,守你们姜家规矩的说法。
”“至于这张卡,”我拿起卡,在手里抛了抛,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轻轻一折,
“咔嚓”一声,银行卡断成了两半。“这点钱,我还没放在眼里。”岳父岳母都惊呆了,
他们大概从没见过敢这么跟他们说话的人。姜宁也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诧异。
“你!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岳母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东西不是我们姜家给的?”“哦?
”我挑了挑眉,“阿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你们姜家一分钱了?我住的,是我老婆的房子。
我花的,是我自己赚的钱。
至于我穿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家居服,
“这也是我老婆给我买的。严格来说,这属于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跟你们姜家,
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这番话,偷换概念,胡搅蛮缠,但偏偏让他们无力反驳。
岳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岳父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指着我,“陈屿,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这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宁宁,我们走!”说完,他拉着还在气头上的岳母,摔门而去。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刚刚打了一场硬仗,后背都湿了。“你……”姜宁看着我,
欲言又止。“我什么?我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很有男子气概?是不是让你对我刮目相看了?
”我贫嘴道,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她没理我的贫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
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不客气,”我耸耸肩,“毕竟是收了钱的,
总得有点职业道德。扮演一个‘维护妻子尊严的丈夫’,也算是我的工作范畴。
”我故意说得这么功利,不想让她觉得我别有用心。她听了我的话,眼神暗了暗,
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刚才那番话,
不全是演戏。当她妈妈那样羞辱我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但当我看到她为了维护我,
跟她妈妈顶嘴时,我心里想的是,不能让这个女人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哪怕我们只是协议夫妻,但那一刻,我真的想保护她。这个念头把我吓了一跳。陈屿啊陈屿,
你可千万别忘了,你们只是合同关系。动了真感情,你就输了。和岳父岳母的第一次交锋,
以我的“胜利”告终。但我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果不其然,几天后,
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顾城。那个在婚礼上让我“一战成名”的男人。
他是在楼下咖啡厅堵到我的。那天我正好写完一个大情节,想下楼透透气。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人模狗样地坐在我对面,脸上带着一丝倨傲的笑意:“陈屿,是吧?
开个价吧。”“什么?”我装傻。“别跟我装了。”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推到我面前,“我知道你跟姜宁是假的。你无非就是图钱。这里是一百万,拿着钱,
跟姜宁离婚,然后从这个城市消失。”我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一百万。
对我这个之前的穷光蛋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我现在,是月薪十万的高级“打工人”了。
这点钱,好像……也不是那么有吸引力了。“顾先生,”我把支票推了回去,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慢悠悠地开口,“你是不是也搞错了一件事?”“我和姜宁,
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现在让我跟她离婚,这叫什么?破坏军婚……哦不,破坏别人家庭,
是不道德的。”顾城的脸抽搐了一下:“少跟我来这套。你一个穷亲戚,能傍上姜宁,
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好像轮不到你来评价吧?
”我笑了,“毕竟,连自己的新娘都能扔在婚礼上不管的人,
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谈‘脸面’这两个字。”我的话,精准地戳在了他的痛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找死!”“怎么?恼羞成怒了?”我继续拱火,“顾先生,
有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你一旦扔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比如尊严,比如……姜宁。
”“你懂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起来,“我和宁宁这么多年的感情,
是你这种人能比的吗?要不是我家里人逼我,我怎么可能……”“别找借口了。”我打断他,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就是个废物。不管你有什么苦衷,
你就是个废物。”“你!”他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抖。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说得没错。”我回头一看,姜宁不知什么时候,
正站在咖啡厅门口。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长发披肩,看起来又美又飒。
她走到我们桌前,看都没看顾城一眼,而是对我伸出手:“走吧,回家了。”我愣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地把手递了过去。她的手很凉,但握住我的那一刻,我感觉像是有一股暖流,
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心里。“宁宁!”顾城急了,他想去拉姜宁的胳膊。
我反手将姜宁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顾先生,请你自重。她现在,是我太太。
”“太太?”顾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屿,你别演戏演上瘾了!你配吗?
”“他配不配,我说了算。”姜宁从我身后探出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顾城,“顾城,
我们已经结束了。从你在婚礼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以后,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