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哇哇哇……我不活啦!!”“我才不要这么早当寡妇!不要!!
”金碧辉煌的宫室里,天元公主——大梁最尊贵的女人,正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地陷。
为啥?因为她要嫁人了。嫁人不是喜事吗?可这位公主殿下与众不同,哭得比上坟还惨。
原因无他,她要嫁的,是隔壁燕国那位传说中臭名昭著的摄政王:萧鹤洲。听听这名字,
萧啊鹤啊,挺风雅是吧?呸!传闻里,
那就是个又老又丑、暴虐成性、还半只脚踩进棺材的老变态!金枝玉叶的公主,
怎么能跳这个火坑?可看看自家那点可怜巴巴的兵力,大梁国王愁秃了头。最终,
在“女儿”和“社稷”之间,他“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找个替死鬼!选谁呢?本来嘛,
公主的贴身宫女茉儿最合适,熟悉公主的一切。茉儿当场吓傻了,跪地求饶。
可公主哪管这个?纤纤玉手一挥:“就你了,替本宫嫁!”可坏就坏在——那天我,
苏秦秦,一个在后宫底层倒恭桶的小透明,去倒夜香时,撞见了不得了的秘密!
草丛里悉悉索索……我好奇一瞅:嚯!茉儿正跟大太监“偷吃对食”呢!
茉儿转头就给我和那太监使了个“灭口”的眼色。杀我?嫌处理尸体麻烦。可我这双眼睛,
是不能再留在宫里了。于是——大婚那日,花轿里塞进去的,不是茉儿,
而是被捆成粽子、嘴里塞着破布的我!看台上,皇上皇后假惺惺地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上演“父女情深”。而我,苏秦秦,一个倒夜香的,就这么顶着公主的名头,
“轰轰烈烈”地嫁去了燕国。花轿晃悠了三天!吃喝拉撒?全在轿子里解决!
专人伺候(盯着)呢。说实话,这公主的花轿比我当宫女时的破床铺大了三倍不止!
要不是得去伺候那老变态,让我在这儿住一辈子我都乐意!
梁国那群贵人铁了心:只要是个活的、囫囵个儿的送到燕国就行!
谁管你是茉儿还是倒夜香的苏秦秦?反正真公主不来!就在我快在轿子里长出蘑菇时,
外面人声鼎沸,口音也变了。燕国,到了!几经折腾,
我被抬进了传说中阴森恐怖的摄政王府。关于这位萧鹤洲的传闻,
比鬼故事还吓人:心狠手辣、把持朝政、姬妾成群、克死三任正妻……嫁他?
不如找根绳子上吊痛快!苏秦秦啊苏秦秦,你上辈子是刨了谁家祖坟,这辈子这么倒霉?
正当我哀悼自己即将终结的悲催人生时,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响起:“王妃,请下轿。
”红盖头遮眼,被人引着七拐八绕,终于到了拜堂的大厅。隔着盖头,
影影绰绰看见椅子上坐着个人影。又老又丑的形象立刻在我脑子里具象化。
冗长的仪式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我累得像条死狗,
只想赶紧躺平。这时,那“老变态”的声音响起了:“王妃兴致不高?可是舟车劳顿了?
”声音清朗,竟是个少年音!我:“???”莫非……他也是个被推出来顶缸的倒霉蛋?
一股同病相怜的暖流涌上心头。不等我细想,“送入洞房!”一声高喊。我腿一软!
坐了三天轿子的腿根本不听使唤,整个人直挺挺往前扑去——嗤啦——!世界,安静了。
我懵了,手里抓着……嗯?布料?偷偷掀起盖头一角瞄下去……轰!大脑一片空白!摄!
政!王!的!裤!子!被我扒下来了!两条光溜溜(还好有条亵裤保底!)的腿杵在我面前!
死寂!绝对的死寂!我感觉空气都凝固成了冰渣子!那双腿的主人,动了。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然后……默默地,试图从我手里拽回他的裤子。我大概是吓傻了,
脑子宕机,手指头却像焊死了一样,死死攥着那条“罪证”。终于,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着火山般怒气的低吼:“王妃!你打算……抱着本王的裤子在这里过夜吗?
!”这一吼,我魂儿都吓飞了!触电般猛地一甩手!那条尊贵但遭了老罪的裤子,
宛如一只被放飞的风筝——咻——!它飞啊飞,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精准地、稳稳地……罩在了一位侍卫大哥的头上!侍卫大哥:“!!!”瞬间石化,
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动也不敢动。完了完了完了!杀神要发飙了!
我苏秦秦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电光火石间,一个绝(蠢)妙(笨)的主意蹦出来!装晕!
我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娇弱地向前倒去……咚!!!哪个天杀的在前面放了两块板砖啊??
?!!!额头结结实实撞上去,剧痛袭来。好家伙,这下不用装了,真·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冽好闻的冷香钻进鼻子,比贵妃娘娘宫里最贵的熏香还好闻。
恍惚间,感觉有双温热的手在轻轻擦拭我的额头……像极了我娘。自从被卖进宫,
挨打挨骂都扛过来了,可这久违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却让我鼻子一酸,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娘……”我无意识地呢喃。那双手似乎顿了一下,随即,
竟像哄孩子似的,在我身上轻轻拍打起来。好暖,好安心……没有嬷嬷的尖嗓门,
没有小宫女的冷嘲热讽。我沉沉睡去,做了个久违的美梦,
梦里全是娘亲做的桂花糕甜香…………再次睁眼,懵了。身下是软得能陷进去的鹅绒大床!
我在哪儿?记忆碎片瞬间涌入:替嫁…燕国…拜堂…摄政王…裤子…砖头……**!
我把摄政王裤子扒了!还扔侍卫头上了!苏秦秦!你完了!
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位“活阎王”萧鹤洲!传闻里他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杀神”啊!
……(视角转换:萧鹤洲内心OS)萧鹤洲很冤。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杀神”的名头在梁国怎么就传成了“又老又丑快死了的老变态”。
他在燕国,可是有“玉面修罗”之称的美男子!就因为长得太好看,战场上总被敌军调戏,
他一怒之下戴了个奇丑面具……结果就传成了这样?梁王那群废物打不过就造谣是吧?
还拿他吓唬小孩?!他其实真不嗜杀。皇帝年幼,太后外戚虎视眈眈,他劳心劳力平衡朝局,
累得像条狗。梁王自己废物,不想着强兵安民,竟想靠嫁个女儿换太平?呸!懦夫!
他本打算把公主接来当个摆设,等局势稳了还她自由。可轿子里抬来的这个……是公主?
小脸还没他巴掌大,瘦得像豆芽菜,跟传闻里珠圆玉润的公主差了十万八千里!更绝的是,
拜堂第一天,就当众给他来了个“扒裤之礼”!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好有亵裤……不然他真得连夜改名换姓逃离这个星球!
结果这笨丫头还一头磕晕了……他只好把人抱回房。看着她蜷成小小一团,
睡得毫无防备……啧,竟然有点……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指尖沾到一点桂花糕屑……“娘……”她突然呓语。娘?萧鹤洲动作僵住。
公主不都叫“母后”吗?被骗了!梁王那懦夫!不仅打不过,还拿别人家的闺女顶包!
下次出征,非把梁王的狗头拧下来当球踢不可!
……(视角切回苏秦秦)苏秦秦终于理清了现状,一个激灵从软得发慌的床上滚下来,
手脚并用爬到窗边,扒开一条缝——外面静悄悄,鬼影子都没一个!低头一看,
身上繁重的嫁衣早换成了轻便舒适的女子常服。天助我也!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跑!
必须跑!难道等那老变态(虽然声音不像)发现她是个冒牌货,一刀把她咔嚓了吗?
苏秦秦的小心脏咚咚狂跳,
一个大胆的逃亡计划瞬间成型……苏秦秦终于把脑瓜子里的浆糊搅明白了!跑!必须跑!
再待下去,等那老变态发现她是个冒牌货,她这颗小脑袋瓜子就得搬家!
她手脚并用从那张软得能吞人的鹅绒大床上滚下来——啧,这万恶的富贵!
差点陷进去爬不出来!跟只壁虎似的爬到窗边,扒开一条缝。嚯!外面静悄悄,
连个鬼影都没有!再一摸身上,嘿!那身能把人压死的繁复嫁衣早没了,
换成了轻便舒适的常服。天助我也!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到了燕国就脚底抹油!谁要真给那老变态当寡妇啊!
于是——苏秦秦猫着腰,踮着脚,做贼似的溜出了房门。
(友情提示:根据番茄宇宙第一定律——女主逃跑,必撞枪口!)果然!
她刚贼兮兮地拐过一个弯,就跟一队人撞了个满怀!“……”空气瞬间凝固。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熟悉得让人心慌——就跟那天扒了摄政王裤子后一模一样!苏秦秦头皮发麻,
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嘿嘿,那个…大家好啊?吃了吗?
”(试图用万能问候语打破僵局)……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啧,话题没找好?
为首那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女官板着脸开口:“王妃这是要去哪?”苏秦秦一个激灵,
赶紧揉揉睡麻了的胳膊,装模作样:“啊?哦!躺久了浑身僵,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嘿嘿!
”女官眼神锐利:“王妃刚醒,身子还虚着,摄政王吩咐了,要好生照料您。”虚?
苏秦秦低头瞅了瞅自己那风吹就倒的小身板。好吧……看着是挺像根豆芽菜。可天地良心!
自从替嫁上路,这三天在花轿里(虽然被捆着)吃的喝的,
简直是她苏秦秦这辈子过的最滋润的日子!小脸都圆润了两分!哪!里!虚!了!
为了证明自己“身强体壮”,苏秦秦脑子一抽,
拍着胸脯(差点把自己拍岔气)豪气干云:“姑姑!您可别小瞧人!本……咳!
”(差点露馅!)“本公主身子骨好着呢!府里有什么活?尽管吩咐!
挑水劈柴洗衣做饭,都不在话下!”(倒夜香的本能蠢蠢欲动)话一出口,
对面一群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诡异。**!睡迷糊了!
忘了自己现在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了!苏秦秦冷汗唰就下来了,赶紧找补:“啊哈哈!
那个……本公主的意思是,本公主非常、特别、极其的……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