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他何曾想过她这个为他作出巨大牺牲的妻?
她僵在原地许久,心中一片悲凉时,门忽然打开了。
下一刻,厉明璋冷峻古板的脸映入眼帘。
他皱了皱眉,只甩下一句薄凉的吩咐:“你还记得鹿呦吗?我原本战友的女儿,认作了侄女,她和家里闹了矛盾,我接她来镇上小住,你记得把客房收拾一下。”
温书意死死掐住手,强忍住所有情绪,看着他出了门才颓败坐下。
她当然记得这一天,身为大学生的鹿呦不仅到家来小住,还顶替了她的纺织厂车间副主任一职。
可鹿呦柔弱病重,无心管事,都是温书意这个叔嫂帮忙的。
最后,厉明璋说她有心病,要温书意全权负责。她便咬咬牙,一边忙着纺织厂的琐事,一边忙着洗衣做饭,还要照顾鹿呦。
温书意根本没发现,鹿呦只要和厉明璋在一起,就不抑郁了,反而尽显小女孩的娇俏可爱。更没注意,街坊邻里都在说,他们俩更像是一对夫妻。
直到两年后,厉明璋带来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说是战友遗孤,让她当做亲生孩子抚养。
可孩子养到三岁,温书意看着他与鹿呦相似的眉眼,才渐渐起了疑心。
当晚,她亲眼目睹两个人的缠绵,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涌上心头,彻底叫她崩溃。
直到这一刻,温书意才恍然惊知。
他许久未娶妻,私下对她的冷淡,全然因为爱着一个不能爱的人——
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鹿呦。
而她温书意,只是这一场禁忌之恋里的遮羞布而已!
一想到此,温书意如同坠入冰窖,浑身冷得哆嗦。
这些年,她温书意为了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不过一场笑话……
温书意慌忙擦了擦泪,握紧一个月后去广东的车票,暗暗发誓:
“厉明璋,一个月后,我就离开你,还要给你们都备上一份厚礼!”
次日一早,厉明璋就带着鹿呦回家了。
鹿呦一身白裙,气质柔弱娴静,跟在高大挺拔的军装男人身后,眸底闪过一丝对她的妒意。
厉明璋无比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才想起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我侄女,鹿呦。这是我刚娶的媳妇,温书意。”
他说话一直犹如雷声,这一次却把媳妇二字说得极其小。
鹿呦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抿上了唇,吃饭时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温书意看在眼里,只想发笑。
她不管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命令厉明璋给自己剥虾喂粥,无比舒心吃了一顿后,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十五天,她都要搞死你们这对野鸳鸯!
“明璋,镇上开了一家迪厅,我要你开车送我去!”
温书意不怕厉明璋不答应,厉明璋不爱她,根本不在乎她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