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我死后,好戏才开场沈言白薇薇林晚小说免费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4 15: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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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三天,沈言终于来了。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英俊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他站在我的停尸床前,

就像在参加一场与他无关的商务会议。我飘在半空中,贪婪地看着他,十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只为我一个人而来。可惜,我已经死了。他不爱我,我知道的。我们的婚姻,

是他爷爷用恩情捆绑的枷锁,而我是那个面目可憎的锁匠。十年里,他从未给我一个正眼,

他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那个叫白薇薇的女人。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更不知道,

我为他守了十年活寡的秘密。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沈言,你准备好,

迎接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迟到了十年的真相了吗?1冰冷的停尸间里,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我以一种灵魂的形态,悬浮在天花板的一角,

静静地看着下方那张被白布覆盖的单人床。白布之下,是我冰冷僵硬的身体。三天了,

我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直到这一刻,那扇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我熟悉了整整十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沈言。我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手工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那双总是蕴着疏离的桃花眼里,

此刻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出几分憔悴。他身后跟着他的母亲,

我的婆婆,以及他那位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白薇薇。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这个正妻的葬礼还没办,他倒先带着我的婆婆和他的心上人,一起来看我的尸体了。

这算什么?**吗?沈言的脚步在我的停尸床前停下,他没有立刻掀开白布,只是垂眸站着,

眉头紧锁,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阿言,别看了。”婆婆林岚尖着嗓子开口,

语气里满是嫌恶,“一个扫把星,死了都这么晦气,要不是警察非要家属签字,

我才不让你来这种鬼地方。”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方丝巾捂住口鼻,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带着病毒。白薇薇则显得“善良”多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

柔弱地靠在沈言身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阿言,别太难过了。虽然嫂子她……她走得突然,

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把身体熬垮了。”她的声音温软动听,每一个字都像羽毛,

轻轻搔刮在沈言的心上。我看到沈言紧绷的下颚线,因为她的话而有了一丝松动。他反手,

轻轻拍了拍白薇薇的手背,声音沙哑:“我没事。”多温柔的安抚,多亲昵的动作。十年了,

他从未这样碰过我。我们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十年前,沈家资金链断裂,

是我父亲,用半个公司的资产,将沈家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唯一的条件,

就是沈言必须娶我。沈爷爷为了报恩,用孝道逼着沈言点了头。于是,

我成了人人艳羡的沈太太,也成了沈言眼中,用卑劣手段拆散他和白薇薇的恶毒女人。

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冷冷地对我说:“林晚,你得到了沈太太的位置,

但你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我当时笑着回他:“没关系,我只要你的人就够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悲又可笑。我连他的人,都从未真正得到过。“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签字火化了,我看着她这张脸就烦!”林岚不耐烦地催促着,将一份文件塞到沈言手里。

沈言终于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掀开了我脸上的白布。那是一张怎样惨白的脸啊。

因为车祸的撞击,我的额角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早已干涸的血迹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双眼紧闭,

再也没有了往日追逐他时的光彩。我看到沈言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震惊,

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怎么会……”他喃喃自语,伸出手,

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怎么不会?”林岚冷笑一声,

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过来,“还不是她自己作的?听说你跟薇薇在餐厅吃饭,

她就跟疯了一样开车去追,结果在盘山路上出了事!这种女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死了也是活该!阿言,你总算解脱了!”白薇薇适时地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天胃疼,非要阿言陪我去吃饭,

嫂子她也不会误会……阿言,你别怪嫂子,她只是太爱你了。”瞧,多会说话。三言两语,

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因爱生妒、疯狂追车”的帽子,

最后还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果然,沈言的脸色在听到这些话后,瞬间又恢复了冰冷。

他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眼底刚刚闪过的那一丝动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她自找的。

”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拿过笔,在死亡确认书上,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沈言”两个字,我看了十年。每一次,都是在离婚协议上。我签了我的名字,

他却一次次地反悔,他说,他要折磨我一辈子,让我为自己的不择手段付出代价。如今,

他终于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我却再也看不到了。我飘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决绝的侧脸,

心中一片悲凉。沈言,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你去陪白薇薇吃饭,才开车追出去的吗?

你真的以为,我死于一场因为嫉妒引发的意外吗?不,你错了。我那天开车出门,

不是为了追你,而是为了去医院,拿我的体检报告。那份诊断我得了胃癌晚期的报告。

而我之所以会出车祸,也不是因为我开车太快,而是因为刹车失灵。

那辆你送我的、我开了不到半年的新车,刹车早就被人动了手脚。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你们只相信你们愿意相信的。签完字,沈言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转身就要离开。“等一下,

”白薇薇忽然拉住了他,她的目光落在我僵硬的手上,那上面,还戴着我们的婚戒,“阿言,

嫂子的戒指……要不要取下来?”那枚戒指,是当年沈爷爷亲自为我们挑的,款式简单,

内圈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S&L。我戴了十年,从未摘下。而沈言的那一枚,

早在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就被他扔进了书房的抽屉里,再也没见过天日。

沈言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枚戒指上,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林岚立刻尖叫起来:“取什么取?

晦气死了!一个死人戴过的东西,谁敢要?直接跟她一起烧了!”沈言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停尸间,

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白薇薇柔顺地跟在他身后,在出门前回过头,冲着我的尸体,

露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胜利的微笑。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我爱了沈言十五年。从十六岁那年初见,到二十六岁嫁给他,

再到三十六岁为他而死。这漫长的岁月里,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于他一人之身。

我曾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爱他,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看我。可我错了。不爱,

就是不爱。无论我做什么,都捂不热他那颗为白薇薇而跳动的心。我累了,也倦了。死亡,

对我而言,或许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只是,我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不甘心让那些害我的人逍遥法外。更不甘心,沈言永远都不知道那被掩盖的真相。我闭上眼,

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剧痛。就在这时,停尸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

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的那个,是负责我这起案子的张警官。他走到我的尸体旁,

看着沈言签好字的文件,叹了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年轻警察说:“通知家属,

可以准备火化了。”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死者的遗物呢?

特别是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恢复得怎么样了?”年轻警察回答:“报告张队,

遗物都在证物袋里。行车记录仪的数据已经恢复了,我们看了一下,发现有点奇怪。

”“奇怪?”张警官皱起了眉。“是的,”年轻警察的表情有些严肃,

“根据我们对行车记录仪视频的分析,以及对沿路监控的排查,发现死者当天的行车路线,

根本不是去那家西餐厅的方向。”“那她是去哪儿?”“她的最终目的地,

好像是……市中心医院。”张警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医院?她去医院干什么?

”年轻警察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而且,视频里显示,她在盘山路那段,车速并不快,

完全不像是在追人。事故发生前,她似乎一直在尝试踩刹车,但车子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反而……反而像是被人加了速一样,直直地冲下了悬崖。”听到这里,我一直死寂的心,

猛地跳动了一下。来了。我为沈言准备的第一份“礼物”,终于要送到了。沈言,

你不是以为我死于疯狂的嫉妒吗?现在,当警察拿着这份与你认知完全相悖的证据找到你时,

你那完美构建的世界,会不会,裂开第一道缝隙呢?我期待着。

2我以为沈言他们会直接离开,没想到他们刚走到殡仪馆的接待大厅,

就被匆匆赶来的张警官拦住了去路。“沈先生,请留步。”张警官的声音沉稳有力,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沈言停下脚步,英挺的眉峰蹙起,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感到不悦。

“张警官?还有事吗?我太太的死亡确认书已经签了。”他的潜台词是:事情已经结束了,

别再来烦我。“事情恐怕还没结束。”张警官的表情十分严肃,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沈言,

又在他身边的白薇薇和林岚脸上一一掠过,“我们对林晚女士的事故车辆进行了初步勘查,

并且恢复了行车记录仪的数据。有几个疑点,需要向沈先生你核实一下。

”林岚一听就炸了毛,尖声叫道:“有什么好核实的?不就是她自己开车不长眼,

掉下山崖摔死了吗?一个意外事故,你们警察怎么这么啰嗦?”张警官看都没看她一眼,

目光依旧锁定在沈言身上:“沈先生,根据你之前的口供,

你认为你太太是因为看到你和白薇薇**在‘云顶西餐厅’吃饭,一时嫉妒,才开车追赶,

最终导致意外发生,是吗?”沈言的脸色沉了沉,冷淡地“嗯”了一声。

这是白薇薇告诉他的版本,也是他深信不疑的版本。“但是,”张警官加重了语气,

“我们的调查结果,却和你的说法有很大的出入。”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沈言的反应,

然后一字一句地抛出了第一颗炸弹:“行车记录仪的导航记录和沿途监控都显示,

林晚女士当天的行车路线,根本不是去往城东的‘云顶西餐厅’。她的目的地,

是城西的市中心医院。”“医院?”沈言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困惑,“她去医院干什么?”我飘在空中,冷眼看着这一幕。

看,沈言,这就是你和我。我们做了十年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却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知道我害怕打雷,更不知道,在你缺席的无数个日夜里,

我已经独自一人,被病痛折磨了多久。“这正是我们想问你的,沈先生。

”张警官的语气变得犀利起来,“作为丈夫,你太太身体有什么状况,要去医院,

你不知道吗?”沈言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答。他当然不知道。就在上个月,

我因为胃痛彻夜难眠,蜷缩在床上冷汗直流。第二天早上,我脸色惨白地想让他送我去医院,

可他只是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说:“林晚,收起你那套博同情的把戏,薇薇今天回国,

我要去机场接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天起,我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

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病痛。“我……我不知道。”最终,沈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张警官的眼睛。一旁的白薇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柔声打圆场:“张警官,您是不是搞错了?嫂子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去医院呢?

会不会是导航出了问题?而且,就算她真的是去医院,那也……”“白薇薇**,

”张警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现在是警方办案,请你不要干扰。

我们不仅确认了她的目的地,还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我们在事故现场发现了很长的、不连贯的刹车痕迹。

结合车辆检测报告,我们有理由怀疑,林晚女士的车辆刹车系统在事发前就遭到了人为破坏!

所以,这很可能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谋杀!”“谋杀”两个字,像一颗惊雷,

在空旷的大厅里炸开。林岚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白。

白薇薇那张总是带着悲悯和温柔的脸上,血色也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沈言的胳膊,身体微微发抖。而沈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张警官,仿佛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说,

你太太,很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张警官重复了一遍,语气冰冷而坚定,“沈先生,

从现在开始,这起案子将由交通部门转交给我们刑侦支队负责。作为死者的丈夫,

以及事故的间接关联人,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请你仔细回想一下,

你太太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沈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谋杀?林晚……被人谋杀了?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头晕目眩。

他一直以为,林晚的死,是他造成的。是他和白薇薇的约会,**了那个疯狂偏执的女人,

才让她走上了绝路。他甚至为此,产生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可现在,

警察却告诉他,这是一场谋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他的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如果这是一场谋杀,那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林晚?还有,她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去医院?

无数个疑问,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沈言牢牢地困在其中。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种空洞的悲哀。

沈言,你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去思考了?可惜,太晚了。我已经死了。

张警官留下了联系方式,带着人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哦不,是四个“人”。

气氛压抑得可怕。“谋杀……怎么会是谋杀呢?”林岚最先回过神来,她抓住沈言的胳膊,

惊慌失措地说,“那个女人平时那么霸道,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阿言,

这事跟我们没关系,你可千万别被警察给绕进去了!”白薇薇也红着眼圈,

楚楚可怜地望着沈言:“阿言,我好怕……嫂子她怎么会……会不会是那些生意上的对手?

冲着沈家来的?”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将自己和沈言捆绑在一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然而这一次,沈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抚她。他猛地甩开两人的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都给我闭嘴!”这是他第一次,对白薇薇发火。白薇薇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委屈地看着他,泫然欲泣。可沈言却看都没看她,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声音冷得像冰:“给我查!查林晚最近所有的通话记录、消费记录,

还有她身边所有可疑的人!另外,去查一下市中心医院,看她那天去医院,到底是去见谁,

做什么!”挂了电话,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甚至有些踉跄。“阿言,你去哪儿?

”白薇薇在他身后急切地喊道。“公司!”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个字,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他没有回家,那个我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年的“家”,他去了公司。

我知道,他在逃避。逃避那个充满了我的气息的地方,

也逃避自己内心那份正在疯狂滋生的、名为“未知”的恐惧。我跟着他,

飘进了他那间位于顶层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他把自己摔进真皮座椅里,烦躁地扯开领带,

然后点燃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除非是遇到了极度烦心的事情。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脸,也让他眼底的惊疑和混乱,显得愈发清晰。他想不通。

在他的认知里,林晚就是一个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婚后又死缠烂打的偏执女人。

她的世界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这样一个简单的、透明的女人,

怎么会和“谋杀”这种阴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她又为什么要去医院?

沈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白薇薇发来的微信。“阿言,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晚上我炖了汤,给你送过去好不好?”往常,看到这样的信息,他一定会立刻回复,

语气温柔。可今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烦躁地将手机扣在了桌面上。他第一次觉得,

白薇薇的“体贴”,有些不是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沈言的助理,效率很高。傍晚时分,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沈言立刻接起,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查到了吗?”“沈总,”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甚至带着一丝同情,“查到了一些……林……太太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都很正常,

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关于医院那边……”助理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说!

”沈言不耐烦地低吼。“我们查到,太太在市中心医院的就诊记录……她挂的,

是肿瘤科的号。主治医生是胃癌领域的权威,李主任。”“……什么?”沈言握着手机的手,

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助理的声音,隔着听筒,仿佛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传来,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我们……我们还通过一些渠道,

拿到了太太当天的检查报告。沈总,您……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报告上……诊断是……胃癌,晚期。”轰——世界,在沈言的耳边,彻底炸开了。

他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瘫软在椅子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嘴唇无意识地张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胃癌……晚期?林晚?怎么可能……那个总是精力充沛,追在他身后嘘寒问暖的女人?

那个前几天还因为他没回家吃饭,跟他大吵一架的女人?她得了胃癌?还是晚期?

一股巨大的、荒谬绝伦的感觉席卷了他。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她说胃疼。他忽然想起,

最近这几个月,她好像是瘦了很多,以前总爱吃的那些油腻的东西,也很少再碰了。

他还嘲笑她,说她终于知道要保持身材,来讨好他了。他甚至想起,就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他难得回家。她给他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问他:“沈言,

如果……如果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了,你会不会……稍微对我好一点?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冷笑着推开她的手,说:“林晚,你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想用这种苦肉计来博取我的同情?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原来……那不是苦肉计。原来……她是真的,快要死了。一股迟来的、尖锐的刺痛,

毫无预兆地攫住了沈言的心脏。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可那些温暖的光,没有一盏,

能照进他此刻冰冷而黑暗的世界。我飘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沈言,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你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吗?不是觉得我的死是一种解脱吗?

现在,当你知道,我早已身患绝症,孤零零地走向死亡的终点,而你,作为我唯一的丈夫,

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我。你的心,

会不会痛?你的那份理所当然的冷漠,会不会,出现一丝裂痕?就在这时,

沈言的私人手机响了。是张警官打来的。沈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颤抖着手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沈先生。”张警官的声音依旧沉稳,

“我们的人刚从医院回来,已经证实了,你的太太林晚,确实是胃癌晚期患者。她出事那天,

是去医院拿最终的病理报告的。”沈言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另外,

我们还从她的主治医生那里,拿到了一个东西。”张警官的声音顿了顿,

“是一份她早就签好字的……人体器官捐献志愿书。”3人体器官捐献志愿书。

这几个字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沈言的脸上。他整个人都懵了,

大脑仿佛被强行重启,陷入一片无法思考的空白。林晚……要捐献器官?

这个认知比“她得了胃癌晚期”还要让他感到荒谬和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

林晚是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她用卑劣的手段逼走了白薇薇,用恩情强行嫁给了他,

婚后更是像个偏执的疯子,对他进行全天候无死角的监控和纠缠。她的人生里,

除了“得到沈言”这个目标,再无其他。这样一个占有欲强到病态的女人,

怎么会想到要去捐献自己的器官?这不符合他对她的认知,完全不符合。“沈先生?

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张警官的声音将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在。

”沈言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道,“她……什么时候签的?

”“根据志愿书上的日期,是一个月前。也就是她刚被确诊的时候。

”张警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她的主治医生说,林女士当时非常平静,

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如果她的眼角膜符合捐献条件,

希望能优先捐献给一个叫‘白薇薇’的女士。”轰隆——如果说之前的信息只是惊雷,

那么这一句,就是足以将沈言整个世界都劈成碎片的闪电。白薇薇。林晚要把自己的眼角膜,

捐给白薇薇?那个她恨了十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

沈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他想起了三年前。白薇薇因为一场意外,伤了眼睛。医生说,她的右眼角膜严重受损,

视力急剧下降,如果不尽快进行移植手术,就有失明的风险。那段时间,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为她寻找合适的角膜源,却始终没有结果。

白薇薇因此变得郁郁寡欢,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也总是蒙着一层哀伤的雾气。这件事,

成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他不止一次地在林晚面前,表露过对白薇薇的担忧和心疼。

他记得有一次,他喝醉了,回家后对着林晚嘶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年逼走了薇薇,

她就不会遇到那场意外!林晚,你为什么不去死?如果你死了,把你的眼角膜给薇薇多好!

”当时林晚是怎么回答的?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当时好像哭了,又好像笑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神空洞得可怕。原来,他酒后的一句醉话,

她竟然记住了。她真的去签了那份志愿书。她真的,打算用自己的眼睛,

去换回他心上人的光明。何其讽刺!何其残忍!沈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椅子滑落在地。

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抽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一直以为,林晚对他的爱,

是自私的,是掠夺,是占有。可直到她死后,他才发现,这份他鄙夷了十年的爱,

竟然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甚至,可以献祭自己,去成全他和另一个女人。“沈先生,

”张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关于你太太车辆刹车被动手脚的事,

我们已经立案侦查。接下来,我们会对你太太的社会关系进行全面排查,也包括你,

白薇薇**,以及你母亲在内。希望你们能配合。”“另外,我们调取了你太太的遗物,

在她随身携带的包里,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我们认为这可能与案情有关,

需要进行技术开锁。作为家属,你有权知道这件事。”日记本?

沈言的思绪被这三个字猛地拽了回来。他记得,林晚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她的床头柜里,

总是放着一个带密码锁的本子。他曾经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那是小女孩才玩的无聊把戏。

他从未想过去看一眼。因为他笃定,那里面写的,

无非就是些对他病态的爱恋和一些无病**的少女心事。可现在,

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的日记本,却成了警方调查她死因的关键线索。“我……知道了。

”沈言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挂了电话,办公室里重新陷入死寂。

窗外的霓虹闪烁,光影斑驳地投射在他痛苦扭曲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的助理推门进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沈总,

您没事吧?”沈言没有理他,只是哑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东西呢?

”助理连忙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沈总,都查清楚了。太太出事的那辆车,

是半年前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半年来,除了常规的加油和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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