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叫林凯,一个被最好的兄弟从天台推下去的傻子。我以为死亡是终结,却没想到,
当我再次睁眼,看到的竟是自己那摊血肉模糊的尸体。而我,正穿着凶手陈奕的定制西装,
站在他身后。不,更准确地说,我成了他。而他那惊恐的灵魂,成了我脑海里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囚徒。第1章:我成了我的凶手意识回笼的瞬间,是风。带着深秋寒意的风,
刮在脸上,有点疼。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摸到一个质感上乘的羊毛大衣领口。
陌生的触感让我愣住了。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陈奕那张扭曲的脸。“林凯,别怪我,
”他说,“你的才华太碍眼了,你的公司、你的未来,都该是我的。”然后,
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我像一片落叶,从二十八楼的天台坠落。失重感是那么真实,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可我现在……还活着?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灰蒙蒙的天空,
还有天台边缘冰冷的金属护栏。我正站在这里,毫发无伤。“我……没死?”我喃喃自语,
声音出口却变了,低沉、圆滑,带着一丝我最熟悉不过的虚伪。这是陈奕的声音。
我惊恐地抬起双手,那不是我常年敲代码而指节分明的手,
而是一双保养得极好、戴着百达翡丽名表的手。这只表我认得,是陈奕上个月过生日,
我送他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滚出我的身体!滚出去!
】一个尖利、惊恐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这声音,同样是陈奕的。我愣住了,
随即一个荒诞到极点的猜想涌上心头。我试探着,朝天台边缘走了两步。
我的腿听话地移动了。我低头,越过护栏,看向楼下。地面上,围观的人群像惊散的蚂蚁,
红蓝交替的警灯无声闪烁。而在那片混乱的中心,一具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趴在血泊里,
穿着我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的灰色连帽衫。那是我的尸体。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瞬间贯穿了这具不属于我的温热躯体。我死了。然后,我成了陈奕。【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脑海里,陈奕的灵魂在疯狂咆哮,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野兽。
我没有理会他。我只是看着楼下那具渐渐冰冷的“我”,
感受着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悲愤与狂喜的情绪在我胸中升腾。复仇?不,
当仇人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成为你脚下的阶梯、手中的刀剑时,复仇这个词,
就显得太温和了。我要的,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是如何被我——用他的手,
一点一点,敲成齑粉。警笛声由远及近,几名警察冲上了天台。“陈总!您没事吧?
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坠楼……”为首的警察看到我,明显松了셔口气。我转过身,
脸上瞬间切换成陈奕那副标志性的、悲痛又震惊的表情。
我甚至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肌肉是如何熟练地做出这副表情的。“我……我没事。
”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我朋友,
林凯……他……他刚刚就在我面前……”我“悲痛”地指向楼下,说不出话来。
警察顺着我的手看下去,脸色一变,立刻通过对讲机呼叫支援。没有人怀疑我。毕竟,
在所有人眼里,我和陈奕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是白手起家的最佳合伙人。
谁会怀疑,我会“亲眼目睹”挚友坠楼而悲痛欲绝呢?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凶手正用受害者的视角,欣赏着自己导演的这出完美犯罪。【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奕在我脑中嘶吼。我想干什么?我对着楼下自己的尸体,用陈奕的脸,
扯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微笑。游戏,才刚刚开始。第2章:虚伪的葬礼林凯的葬礼,
在一周后举行。我,陈奕,作为他最亲密的朋友和事业伙伴,自然是葬礼的主持者。
我站在镜子前,整理着黑色领带。镜子里,是一张英俊却略显憔ઉ的脸。黑眼圈,
泛红的眼眶,
下巴上冒出的青涩胡茬——全都是我这几天“熬夜”为挚友处理后事留下的痕跡。演戏,
就要演**。【畜生!你竟然用我的脸,去参加你自己的葬礼!你还有没有人性!】脑海里,
陈奕的哀嚎从未停止。这一个星期,他从最初的惊恐咆哮,到现在的气急败坏,
精神已经被我折磨得濒临崩溃。“闭嘴。”我在心里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林凯死了,你陈奕活着。现在,好好欣赏你的‘成功’吧。
”我开车前往殡仪馆。这辆保时捷Panamera,也是陈奕的。我握着方向盘,
感受着细腻的皮质触感,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我从不在意,但陈奕在意。
这就够了。告别厅里,哀乐低回。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那几个人。我的父亲,
一夜之间白了头,佝偻着背,需要人搀扶。我的母亲,已经哭到虚脱,
靠在我妹妹林瑶的怀里。林瑶,那个从小跟在我**后面的小丫头,此刻眼睛肿得像核桃,
却倔强地挺直脊梁,支撑着我们的家。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一股尖锐的刺痛贯穿了我的心脏。
这是属于林凯的痛,如此真实,如此剧烈。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冲上去告诉他们,
我没死,我就在这里。但我不能。【哈哈!你难受了?林凯!你看到你爸妈的样子了吗?
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陈奕的灵魂捕捉到我的情绪波动,发出了恶毒的狂笑。他的笑声,
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软弱。对,我不能冲动。我的复仇,需要耐心。
我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叔叔,阿姨。”我用陈奕的声线,沙哑地开口。
我妈一看到我,情绪再次崩溃,抓着我的胳膊,哭喊道:“小奕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们家小凯……他怎么会……”我爸扶着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小奕,
你……你当时在场。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垂下眼帘,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戚与自责。“叔叔,对不起……我没拉住他。”我说,
“那天他说公司压力大,心情不好,我陪他去天台吹风……没想到,他就一句话没说,
翻了过去……都怪我,都怪我……”这套说辞,是我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的。无懈可击。
一个为事业焦虑而自杀的天才,多么合情合理的剧本。【你这个**!你撒谎!你颠倒黑白!
】陈奕在我脑中怒吼。我爸听完,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我看着他们肝肠寸断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我知道,只有这样,
才能暂时保护他们。如果他们知道真相是谋杀,以他们的性格,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追查,
那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危险。接下来,我作为挚友,上台致悼词。我站在台上,
看着台下那口冰冷的棺木,又看了看亲友们悲伤的脸。“林凯,我的兄弟,”我开口,
声音哽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创业……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里,
送你最后一程。”我讲述着我们共同的过去,那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糗事,
那些创业初期的艰难岁月。每说一句,我都能感觉到陈奕的灵魂在脑中发出痛苦的**。
这些记忆,是他嫉妒的根源,如今却被我用他的嘴,当众宣告。这是一种凌迟。
在悼词的最后,我话锋一转,看向我的家人。“……他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穷,
瑶瑶为了给他买一个游戏机,偷偷攒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他说,等公司上市了,
第一件事就是给瑶瑶买一座装满游戏机的岛。”台下的林瑶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
这件事,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陈奕。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而我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向着我的遗像,鞠了三个躬。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微小的细节。他们只看到一个为朋友心碎的“陈奕”。他们不知道,
棺材里躺着的,和站在这里的,其实是同一个人。而真正的陈奕,正在我的脑海里,
旁听着自己的“追悼会”。这种感觉,一定很美妙吧。第3章:第一个棋子葬礼结束后,
我以“需要整理林凯遗物”为由,回到了我们共同创立的“启航科技”。
走进那间熟悉的CEO办公室,一切都还保持着我“死”前的样子。桌上的仙人掌,
是我妹妹送的;墙上的代码架构图,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画的。这里的一切,
都刻着林凯的烙印。【滚出去!这是林凯的办公室!你不配进来!
】陈奕的灵魂在我脑中尖叫,带着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暴怒。“哦?是吗?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用意识回应他,“从今天起,这里姓陈了。
不,准确地说,是姓‘我’了。”我打开了陈奕的电脑——现在也是我的电脑。
密码是他的生日,自负又愚蠢。我需要尽快掌握公司的所有情况。陈奕既然敢动手杀我,
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CEO这个位置,他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我拥有陈奕所有的记忆。
这就像是玩一个开放世界游戏,却自带了官方攻略。他脑子里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计划,
每一份肮脏的交易,都对我纤毫毕现。很快,我找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密码是他初恋女友的生日。哈,真是个念旧的“深情”男人。文件夹里,是一份草拟的合同。
《核心技术**协议》。甲方是启航科技,乙方是一家名为“辉腾资本”的投资公司。
合同内容是,将我们公司最核心的“蜂鸟”动态算法,以一个低到侮辱性的价格,打包**。
我瞬间明白了。“蜂鸟”算法是我呕心沥血的成果,是启航科技的命根子。
陈奕这是要掏空公司,卷钱跑路。而我这个算法的唯一开发者“死”了,
他就成了顺理成章的处置者。好一招釜底抽薪。【你怎么会知道!你……你看了我的电脑?!
】陈奕的声音充满了恐慌。“我不只看了你的电脑,”我冷笑,“我还看了你的脑子。陈奕,
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协议的签署日期,就在三天后。我必须阻止他。
我快速浏览着陈奕的记忆,寻找可以利用的棋子。很快,一个名字跳了出来——王海,
公司的项目部经理。王海是陈奕的头号狗腿子,这次技术**,他就是具体的经办人。
在陈奕的记忆里,这个王海手脚也不干净,利用职务之便,吃了不少回扣,
还挪用过一笔项目款去炒股,结果亏得一塌糊涂,至今还没补上窟窿。这,就是我的突破口。
我拨通了王海的内线电话。“王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几分钟后,王海点头哈腰地进来了。“陈总,您找我?节哀顺变啊,林总的事……唉,
真是太可惜了。”他脸上堆着虚伪的悲伤。我没接他的话,只是把玩着桌上的一支钢笔,
目光落在他身上,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王海,”我缓缓开口,
“你在公司……干了五年了吧?”“是是是,五年零三个月,多亏陈总您提拔。”“上个月,
你从‘风驰计划’的项目款里,挪了三十万,对吗?”王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了出来。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件事,
是他和陈奕之间的秘密。他以为,天知地地知,陈奕知,现在林凯死了,
就只剩陈奕一个人知道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奕”会当面点破。【你……你想干什么?
王海是我的心腹!】陈奕在我脑中惊怒交加。“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帮你‘整顿’公司啊。
”我用意识嘲讽地回应。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王海,我继续说:“那笔钱,你投进股市,
三天就亏完了。现在账面上,还差二十三万七千块的窟窿,对吗?”王海“扑通”一声,
腿都软了,差点没站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信。
“陈……陈总……我……我一时糊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想办法把钱补上!
”“机会?”我笑了,把钢笔往桌上轻轻一放,发出“嗒”的一声脆响,“机会,
是留给有用的人的。”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天后,
和辉腾资本的签约,照常进行。”王海愣住了,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但是,我要你把合同里的‘蜂鸟’算法数据包,
换成‘黄蜂’计划的废弃数据。做得到吗?”“黄蜂”计划,
是“蜂鸟”算法开发初期一个失败的decoy版本,数据结构相似,
但核心完全是垃圾。王海惊恐地看着我,嘴唇都在发抖。这等于是商业欺诈,一旦暴露,
他就是头号替罪羊。“陈总……这……这要是被辉腾资本发现了……”“他们发现的时候,
你人已经在国外了。”我淡淡地说,“这是二十四万,足够补上你的窟窿。事成之后,
我会再给你一百万,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机票,我也会帮你订好。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抖个不停的手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变得冰冷,“那样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经侦大队。
挪用公款三十万,够你把牢底坐穿了。”胡萝卜加大棒,陈奕惯用的手段,
我用起来比他更顺手。王海看着手里的卡,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
他一咬牙,把头埋了下去。“……**。”“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这件事,
只有你知我知。出了任何岔子,你知道后果。”王海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我回到办公桌后,
感受着脑海里陈奕那无能狂怒的咆哮。【你这个疯子!你竟然用我的人,毁我的计划!
你到底是谁?!】“我是谁?”**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我是你的报应。”第一个棋子,
已然就位。陈奕,你精心构建的纸牌屋,我来帮你拆第一张牌。
第4章:家庭的裂痕处理完公司的事,天色已晚。我开着陈奕的车,却没有回家。不,
我没有家了。我只能去陈奕的家。根据他的记忆,那是一个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平层公寓,
装修得金碧辉煌,像个样板间,没有一丝烟火气。车停在地下车库,我却迟迟没有下车。
我即将要面对的,是陈奕的妻子,李娜。在我的记忆里,李娜是个很温和的女人,学艺术的,
不怎么过问公司的事。我和她只在公司年会和一些饭局上见过几次,印象不深。
但在陈奕的记忆里,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贤内助”,
是证明他“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符号。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占有和炫耀。可她毕竟是无辜的。
我的复仇,是否要将一个无辜的女人卷进来?【你怕了?林凯?
】陈奕的灵魂捕捉到我的犹豫,冷笑道,【李娜是我的妻子!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连鬼都做不成。”我冷冷地回敬。他的威胁,
反而坚定了我。陈奕最在乎的,除了钱和地位,就是他那虚伪的“完美家庭”形象。那么,
我就亲手把它打碎。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推门下车,走进电梯。用陈奕的指纹打开家门,
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闻声从客厅走出来。她应该就是李娜。
比记忆中更清瘦一些,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你回来了。”她轻声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嗯。”我应了一声,换上拖鞋。【不准用我的身体碰她!
】陈奕在我脑中咆哮。我当然不会。我甚至觉得,呼吸这间屋子里的空气都让我感到恶心。
李娜接过我脱下的外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这几天……你还好吗?林凯的事,
我很抱歉。”“没事。”我淡淡地回答。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阿奕,
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话少了,眼神也……很陌生。”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这让习惯了陈奕回家后会先给她一个拥抱的李娜,愣在了原地。“我很累。”我闭上眼睛,
靠在沙发上。【你这个混ax!你对娜娜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陈奕的声音充满了心疼和愤怒,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原来他对这个妻子,
也并非全无感情。这就更有趣了。客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李娜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良久,她才低声说:“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你去泡一下,会舒服点。”我睁开眼,看着她。
“李娜,”我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李娜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们分开。”我重复道,“我需要冷静一下。”“是因为林凯的事吗?”她急切地问,
“阿奕,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不关他的事。”我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调出了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上,是陈奕和一个年轻女孩在酒吧的亲密合照。
女孩紧紧贴着他,笑得花枝乱颤。这张照片,是我从陈奕手机的回收站里翻出来的。
他很谨慎,每次偷腥都会删掉证据,可惜,他不知道手机有回收站这种东西。李娜拿起手机,
看着照片,身体晃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上个月。
”我平静地回答。【不!林凯!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陈奕在我脑中彻底疯狂了,【我爱她!你不能伤害她!】哦?爱?我心中冷笑。
一个一边说着爱,一边在外面乱搞的男人,他的爱,和垃圾有什么区别?“我累了,
想一个人待着。”我站起身,走向客房,“你自己决定吧,是暂时分开,还是……离婚。
”我关上客房门,将李娜震惊和痛苦的表情隔绝在门外。我能听到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一丝愧疚在我心头闪过,但很快就被更浓烈的恨意所取代。陈奕,
你不是最爱你的“完美家庭”吗?你不是把李娜当成你最得意的战利品吗?现在,
我亲手把它砸碎了。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感受着这份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痛苦。
这,仅仅是个开始。【魔鬼……你是个魔鬼……】陈奕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第5章:釜底抽薪辉腾资本的签约日,如期而至。会议室里,我,或者说“陈奕”,
与辉腾资本的代表,一个叫张总的油腻中年男人,相对而坐。王海站在我身后,脸色发白,
手心全是汗。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陈总,令友的事,实在遗憾。”张总假惺惺地开口,
“不过生意归生意,我们辉腾对‘蜂鸟’算法可是期待已久啊。”“当然。
”我露出一个商人标准的微笑,“启航科技的未来,就拜托张总了。”【不要签!林凯!
那是你的心血!你不能把它卖给这群鬣狗!】陈奕的灵魂在哀求,【我错了!我求求你!
停下来!】“晚了。”我在心里回应他,“当你把我推下天台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签约过程很顺利。律师确认合同无误后,我和张总分别签下了名字。在交换合同的那一刻,
我给了王海一个眼神。王海会意,立刻上前,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U盘,
恭敬地递给了张总的技术总监。“张总,这是‘蜂鸟’算法的全部数据包,
密码是……”我报出了一串数字。张总笑得合不拢嘴,立刻让他的技术总监现场验证。
技术总监将U盘插入电脑,输入密码,屏幕上立刻弹出了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结构图。
“张总,数据结构吻合,初步验证没问题。”技术总监兴奋地回头说。“好!好!
”张总站起来,用力地握着我的手,“陈总果然是青年才俊,办事爽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送走辉腾资本一行人,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王海。王海的腿一软,
几乎瘫在地上。“陈……陈总,他们……没发现?”“当然。”我淡淡地说,
“‘黄蜂’的数据结构和‘蜂鸟’有八成相似,核心逻辑却完全不同。
等他们发现算法根本跑不通,至少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到那时,这笔交易早就板上钉钉。
”王“海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那……那我们……”“我们?”我看了他一眼,“是你,
不是我们。你现在就去财务部,把剩下的一百万拿走。
我已经给你订了今晚十点飞温哥华的机票。从此以后,中国再也没有王海这个人。
”王海感激涕零地看着我:“谢谢陈总!谢谢陈总!”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拿钱就能高飞?太天真了。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鱼已上钩。姓名:王海。
航班号:AC030。他身上有一百万现金,还有一份商业欺诈的证据。】这个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