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决定成全他和白月光。
重启警号,走自己的道。
再有意识醒来时,我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洒在耳朵,痒酥酥的。
这个气息,是卫时年。
在一起几十年,他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猛地起身,对上了卫时年通红的双眼。
他,是哭过了?
回神瞬间,两人都僵直了身子,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见我醒来,他如释重负,眼底的忧愁消散了些许,气氛变得跟前世一样的争锋相对,他语气冷漠:
“既然醒了,就自己吃。”
我这才看到,他正端着一碗粥准备喂我。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为了逼他跟我结婚,不惜割腕以死相逼威胁他的第二天。
一股痛意从手腕处袭来,碗差点掉到地上。
被眼疾手快的卫时年扶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卫时年,我鼻头酸了酸,沙哑着开口:
“我……能抱抱你吗?”
他蹙紧了眉头,转身就走。
我急忙改了口:“那你喂我喝粥行吗?我手痛。”
他只得一口一口喂给我,快喂完时,他突然长叹了口气。
“林艺可,何必非要做这么绝呢。”
“强求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不经他同意,吻了上去。
泪水划过我的嘴唇,苦苦的。
就像我俩上一世的人生。
他不耐地推开我,不屑地嗤笑:“哼,你哪一次不是这样保证的,可你每一次都会闹出新的幺蛾子。”
强行将我按回病床,掖好被角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摔门离去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场无声的告别。
我痴愣地摸了摸唇角,那里还有他的味道。
他不知道。
活了两世,我是真的想明白了。
他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死对头,他是爸妈的好儿子,人民的好警察。
唯独,不会是我的丈夫。
我曾经的一意孤行,让两人都遭受到了最坏的结果。
这梦,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