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完结《当冥王星失踪后,太阳系开始崩坏》陈朗李振(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4 17: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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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血色清晨二零四五年,七月十五日。早上七点整。陈朗是惊醒的。没有噩梦,没有声响,

只是一种纯粹的、仿佛从深海被强行拽回陆地的窒息感。他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冰冷的汗。眼前是熟悉的病房陈设,纯白的墙壁,单调的金属柜,

床边闪烁着柔和绿光的生命体征监测仪。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股挥之不去的、令人安心的刺鼻味道。昏迷了一周,

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医生说他能醒来是个奇迹。他撑着还有些虚软的身体,

伸手够向床头柜上的老式旋钮收音机——住院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听听早间新闻,

算是和外面世界保持的一点微弱联系。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塑料外壳,

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眼前猛地一黑,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他甩了甩头,

等那阵不适过去,拧开了收音机。“……重复播报,NASA及全球主要天文机构于昨日,

即七月十四日格林威治时间十八时整,联合发布紧急声明。柯伊伯带天体,

原第九大行星冥王星,已确认从其公转轨道上彻底消失。

未观测到任何爆炸、坍塌或引力扰动迹象,该天体如同被直接‘抹除’。

全球天文界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困惑,原因仍在调查中,

不排除……”电流的杂音滋啦作响,夹杂着播音员那故作镇定、却依旧透出一丝颤抖的声音。

陈朗的手指僵在了旋钮上。冥王星……消失?被抹除?他怀疑自己昏迷太久,

听觉系统出了故障,或者是某种脑损伤导致的幻觉。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清晰的痛感传来,收音机里的声音依旧在毫无感情地重复着那条荒谬绝伦的新闻。不是梦。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着走到窗边,刷地一下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

外面,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熟悉的、灰蒙蒙的城市清晨。天空,

是一种极不正常的、污浊的暗红色。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混着铁锈和干涸的血。

太阳躲在厚厚的、颜色诡异的云层后面,透出一种有气无力的、病态的昏黄光芒。

街道上异常安静,几乎没有车辆行驶,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短促而尖锐的警笛声,

划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就算冥王星消失是天大的事,

世界也不该是这副鬼样子。这种安静,这种颜色……透着一种骨子里的邪性。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起初很轻,像是风吹过缝隙。但很快,

那声音变得清晰、连贯起来。是一阵哼唱。曲调古老、怪异,

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空洞的回响,音节扭曲,

完全不似人类已知的任何语言或音乐体系。它飘荡在血色天空下,无处不在,

却又找不到明确的来源。陈朗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声音来自楼下。他所在的楼层不高,

能清晰地看到医院楼下那个平时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花园里,站着十几个孩子。年龄不一,

从五六岁到十几岁都有。他们穿着病号服或自己的衣服,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向各个方向,

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点。他们微微仰着头,望着那诡异的红色天空,嘴唇翕动,

那首古怪的、令人脊背发凉的歌谣,正从他们口中齐声哼唱出来。调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没有指挥,没有交流,他们就像……一群被统一操控的提线木偶。

陈朗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

冥王星消失的新闻带来的是一种认知上的冲击和困惑,而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则直接触动了人类心底最原始的恐惧。他猛地转身,几乎是扑向了病房门口。

必须找个人问问,医生,护士,任何人!走廊里空荡荡的。灯光惨白,照在光洁的地板上,

反射出冰冷的光。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什么东西停滞腐烂前的沉闷气息。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身影从前方的护士站后面缓缓站了起来。是负责他这一区的张护士,

一个总是面带微笑、做事利索的中年女人。陈朗心中一喜,连忙快步走过去:“张护士!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那些孩子……”他的话戛然而止。张护士就那样站在原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是平静,而是一种彻底的、死寂的空白。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的空气,没有看陈朗,也没有看任何东西。

她的双手开始缓慢地、重复地做着动作——拿起桌上的一张空白单据,放下,又拿起,

又放下。一遍,一遍,又一遍。动作精准,刻板,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陈朗的心沉了下去。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在张护士眼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

瞳孔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收缩或移动。“张护士?”他又喊了一声,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女人依旧重复着拿起、放下的动作,

对他的存在和声音毫无所觉。陈朗倒退一步,背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股凉意瞬间穿透了薄薄的病号服。他环顾整个护士站,

两个值班的护士也以同样的状态存在着——一个在不停地用抹布擦拭着早已光洁如新的台面,

另一个则在原地缓慢地、一圈一圈地踱着步,轨迹固定得如同钟摆。成年人……停止了思维?

收音机里的新闻,血色的天空,孩子诡异的歌谣,

成年人空洞的重复动作……这些碎片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撞击,

试图拼凑出一个无法想象的图景。他沿着走廊踉跄前行,一间间病房看过去。

大部分成年病人都维持着某种固定的、无意义的动作。有的在反复整理被子,

有的在对着墙壁喃喃自语(但仔细听,只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重复),

有的只是在原地缓慢摇晃。而所有的孩子,只要他看到的,无论年龄大小,

都在哼唱着那首同样的、来自星海深处的古老歌谣。整个世界,

仿佛被按下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且都无比恐怖的按钮。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他成了什么?一个被困在噩梦里的唯一清醒者?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巨大的荒谬和恐惧吞噬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打破了这片死寂的诡异。不是那种空洞的、重复的踱步声,

而是带着明确目的性、快速靠近的脚步声。陈朗猛地抬头。

三名穿着全封闭式白色防护服、头戴透明面罩的人出现在走廊尽头。他们动作迅捷,

装备精良,

个醒目的、由地球经纬线和橄榄枝构成的标志——全球统一危机应对署(GCRT)的徽章。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但那种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的气势,

与周围行尸走肉般的环境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为首一人身材高大,

面罩下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就锁定了靠在墙上、满脸惊惶的陈朗。那眼神里,没有疑惑,

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找到了目标的凝重和紧迫。他抬起带着厚重手套的手,指向陈朗,

声音透过面罩的扩音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目标确认。陈朗,跟我们走。

”另外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架住了陈朗的胳膊。他们的力量很大,

动作专业,根本不容他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朗惊怒交加,试图反抗,但昏迷初愈的身体虚弱无力。那名领队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只是快速对着衣领处的通讯器低语:“‘钥匙’已回收。重复,‘钥匙’已回收。准备转移。

”钥匙?转移?陈朗被半拖半架着,快速向走廊另一端的紧急出口走去。在经过一扇窗户时,

他最后瞥了一眼外面那血红色的天空,

以及楼下花园里那些依旧在齐声哼唱着诡异歌谣的孩子们。冰冷的恐惧,混杂着巨大的谜团,

将他彻底淹没。他被强行塞进了一辆停在医院后门、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厢式车。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诡异的世界。引擎轰鸣,车辆急速驶离。车厢内没有窗户,

只有顶部一盏昏暗的小灯。那个高大的领队摘下了头盔,

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带着深深疲惫和某种决然毅力的脸。他看着陈朗,眼神复杂。“听着,

陈朗先生,”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长时间缺乏睡眠的干涩,

“我们没有时间解释太多。你现在是全球,或许是整个太阳系,

唯一一个拥有完整自主意识的成年个体。”他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陈朗震惊而茫然的眼睛。

“而你,是我们解决这场‘大静默’灾难,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大的变数。

”2时间变量车厢在沉默中行驶,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轮胎压过路面的细微声响。

陈朗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紧急运送的货物,目的地未知,用途不明。

唯一的意识?希望?变数?这些词语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翻滚,却拼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图景。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因为一场意外昏迷了一周,醒来世界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自称李振的GCRT行动队队长,在说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之后,

就再次戴上了防护面罩,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或者说,是在竭力维持冷静。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着膝上的武器而微微发白。陈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尝试开口,

声音嘶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大静默’……是指外面那些人变成空壳的样子吗?

那些孩子唱的歌又是什么?”李振没有睁眼,只是简短地回答:“总部。是的。不知道。

”三个词,堵回了陈朗所有的问题。车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

车辆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充满未来感的地下空间。穹顶极高,

冰冷的金属结构纵横交错,发出幽蓝色的光。穿着同样白色防护服的人员行色匆匆,

各种他从未见过的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金属冷却液的味道。

这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那血红色的天空,但那种无处不在的紧张和压抑感,

比外面更加浓重。陈朗被带到一个灯火通明、布满了各种尖端监控设备的医疗室。

穿着白大褂、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的医生和研究人员立刻围了上来,

不由分说地开始对他进行各种检查。

抽血、脑电图、全身扫描、神经反射测试……程序繁琐而迅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脑波活动活跃,确认存在完整的、非重复性的高级思维活动。”“神经传导速率正常,

未发现‘静默’特征性阻滞。”“血液生化指标……存在异常波动,

但无法归类于已知疾病谱系……”研究人员一边操作仪器,一边快速报出数据,

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一丝敬畏。他们看陈朗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更像是在看一个稀世珍宝,或者说……一个罕见的实验标本。陈朗被动地接受着一切,

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放在展览台上。他忍不住看向站在一旁,

已经脱下防护服、只穿着深色作战服的李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我没事?

”李振走了过来,挥手示意研究人员稍停。他打开墙壁上的一个大型全息显示屏。屏幕亮起,

展现出一幅动态的太阳系星图。熟悉的八大行星(曾经是九大)沿着各自的轨道运行。

但在原本属于冥王星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个刺眼的、不断闪烁的红色空洞,

像宇宙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如你所知,昨天,冥王星消失了。

”李振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指着那个空洞,“没有征兆,没有残骸,没有引力异常。

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他的手指滑动,屏幕一侧弹出无数个小窗口,

显示着世界各地城市的实时监控画面。

都呈现出与陈朗在医院所见相同的恐怖景象——成年人如同梦游般重复着无意义的日常动作,

而所有的孩子,无论种族肤色,都在齐声哼唱着那首调子古怪、音节扭曲的歌谣。

“几乎在冥王星消失的同时,”李振继续道,“全球范围内,

人——我们称之为‘固化期’后——其大脑的‘时间感知与连续性处理中枢’功能瞬间停止。

他们失去了思考过去、规划未来的能力,意识被锁死在了‘当下’的一个无限循环的片段里,

只能依靠生物本能和肌肉记忆,重复昏迷前一刻正在进行的,或最习惯的日常动作。

我们称这种现象为‘大静默’。”陈朗看着屏幕上那些如同坏掉玩偶般的成年人,

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想起了张护士那空洞的眼神和重复的动作。“那……孩子们呢?

”他声音干涩。“孩子们没事,或者说,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有事’。”李振切换画面,

显示出对几个孩子脑部活动的监测数据,“他们的大脑异常活跃,

但活跃区域并非负责逻辑思维的前额叶,

而是某些与远古记忆、潜意识、以及……我们无法理解的信息接收相关的区域。那首歌谣,

我们暂时称之为‘星语’,它不属于地球已知的任何文明。

语言学家、密码学家、甚至最先进的AI都无法解析其含义,

但它似乎蕴含着某种……数学规律,或者说是宇宙常数。”李振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朗身上,

锐利得几乎要刺穿他:“至于你,陈朗先生。全球七十三亿成年人中,唯一确认的例外。

”他调出了一份陈朗的医疗档案投影。“根据记录,你于七月八日,

因交通事故导致重度昏迷,直至今天早上七点醒来。也就是说,

静默’发生的那一刻——七月十四日格林威治时间十八时整——你正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你的大脑,‘时间感知与连续性处理中枢’因为昏迷而处于生理性的休眠状态,

恰好避开了那场未知的、针对该区域的‘格式化’冲击。”陈朗愣住了。是因为昏迷?

仅仅是因为运气好?“不,没那么简单。”李振否定了他的想法,手指在控制板上快速操作,

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复杂到令人眼晕的数学公式,其中几个变量被高亮标红,不断闪烁着,

大部分是‘静默’发生前就在深度隔离环境或特殊状态下工作的——根据冥王星消失的瞬间,

全球引力场、背景辐射、量子涨落等数十个参数的微妙变化,

逆向推导出的一个……‘事件方程’。”他指向那几个闪烁的红色变量。“我们相信,

这个方程描述了‘冥王星消失’这一事件。而其中这几个关键变量,

其数值……与现有宇宙模型存在无法解释的冲突。它们像是被强行塞进来的‘错误代码’,

导致了整个系统的崩溃前兆。我们称之为‘时间变量’。”李振深吸一口气,

目光死死盯住陈朗:“而根据我们对你醒来前后脑波活动的监测,

以及你血液中那些异常生化指标的关联分析……我们高度怀疑,

这几个本不该存在的‘时间变量’,其信息烙印,或者说……其本体,就在你的大脑里。

”医疗室里一片死寂。所有研究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聚焦在陈朗身上。

陈朗感觉自己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大脑一片空白。时间变量?在我脑子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仿佛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异物正在蠕动。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讨论可能与否了,陈朗先生。”李振打断他,

声音沉重如铁,“‘大静默’只是开始。根据观测,自冥王星消失后,

海王星的轨道正在以微小的、但持续加速的幅度偏离预期。

柯伊伯带和奥尔特云的大量天体运行轨迹开始出现混乱迹象。某种……时空结构的崩坏,

正在以冥王星原位置为起点,向整个太阳系扩散。

”他调出另一组骇人的模拟图像——海王星被甩出轨道,

撞向天王星;柯伊伯带天体像失去控制的弹珠,四处乱射,

部分径直冲向内太阳系;小行星带被彻底搅乱,无数碎石飞向火星、地球……“保守估计,

最多一百二十天,这种混乱将波及地球轨道。到时候,引力失衡,潮汐锁定失效,

气候系统彻底崩溃,地球将不再适合人类生存。”李振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逆转这一切的方法。”“而方法,”他指着陈朗,

也指着屏幕上那个复杂的方程,“就是弄明白你脑子里的‘时间变量’到底是什么,

以及如何利用它,把冥王星……或者说,把被篡改的物理规则,‘扳回正轨’。

”陈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信息量和更加巨大的责任,像一座无形的大山,

轰然压在他的肩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是唯一的希望?不,

他感觉自已更像是一个……携带了毁灭性病毒的容器。就在这时,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地下基地!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闪烁。“警告!

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来源——核心研究区!”“警告!‘星语’能量级数急剧攀升!

超出安全阈值!”李振脸色骤变,一把抓起旁边的武器,对着通讯器怒吼:“怎么回事?!

”全息屏幕上,原本显示着太阳系星图的画面猛地扭曲,雪花般闪烁后,

变成了基地内部核心研究区的监控画面。

只见那个巨大的、用来分析“星语”音频信号的能量接收装置,

此刻正发出刺目的、不祥的幽蓝色光芒。装置周围,

研究人员——他们因为是在地下深层隔离环境工作而暂时免于“静默”——此刻却双手抱头,

发出痛苦的嘶嚎,他们的身体在蓝光中剧烈地抽搐、扭曲。而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

那首一直由孩子们哼唱的、古老怪异的“星语”,此刻不再是轻柔的哼唱,

而是化作了一种洪大、扭曲、仿佛来自宇宙深渊本身的咆哮,通过基地的广播系统,

强行灌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呃啊——!”陈朗猛地抱住头,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在他的颅腔内炸开!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钎,

直接捅进了他的大脑,并且在里面疯狂搅动!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

李振和研究人员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在一片混乱的色块和震耳欲聋的星语咆哮中,

一个冰冷的、非人的意识,如同深海中浮起的巨兽,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思维深处。

它没有语言,没有形态,只有一道清晰无比、带着绝对俯视意味的信息流,

强行烙印在他的意识中:【载体已确认。错误代码T-V7(时间变量7)接入。

】【低维时空结构稳定性评估……低于维持阈值。】【观测周期提前终止。

启动……文明归档程序。】剧痛如潮水般退去,但那冰冷的触感却留在了意识的最深处。

陈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病号服。他抬起头,看向周围。

李振和研究人员们也刚从那诡异的音波和蓝光冲击中恢复过来,脸上写满了惊骇。

他们看着陈朗,眼神无比复杂。陈朗用手背擦去嘴角因为剧烈头痛而溢出的唾液,

声音嘶哑而微弱,带着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意味:“它……它们……在我脑子里说话了。

”李振一步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陈朗感到疼痛:“它们?它们是谁?!

说了什么?!”陈朗的眼神有些涣散,他望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某一点,

缓缓重复着那个冰冷意识留下的信息:“它们说……观测周期终止。启动……文明归档程序。

”医疗室里,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绝望的死寂。归档?像处理无用的文件一样,

处理掉整个人类文明吗?李振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松开陈朗,踉跄后退一步,

喃喃道:“我们……我们不只是面临灾难……”“我们是被展览的标本……而现在,

展览时间到了。”3归档倒计时地下基地陷入了一种比“大静默”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混乱。

不再是单纯的死寂与重复,而是充斥着技术人员压抑的惊呼、仪器过载的爆鸣,

以及那首“星语”如同背景噪音般无处不在、持续不断的低吼。红色的警报灯像濒死的心脏,

徒劳地闪烁着。陈朗被粗暴地架起,几乎脚不沾地地被李振和他的队员拖着,

冲向基地更深层。他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

留下的信息——“观测周期终止”、“文明归档程序”——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思维深处,

不断噬咬着他的理智。“它们……归档是什么意思?”陈朗的声音破碎不堪,

在奔跑的颠簸中问道。李振没有回头,声音从前方的防护服里闷闷地传来,

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绝望:“字面意思!图书馆里那些没人要的旧书,

硬盘里那些冗余的数据!你觉得会被怎么处理?!”删除。格式化。

陈朗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们冲进一个标有“最高权限隔离观察室”的房间。

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嘈杂。这里空间不大,

墙壁是某种哑光的深色金属,只有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看起来极不舒服的金属椅,

周围连接着更多、更复杂的脑波监测和神经接口设备。几面巨大的屏幕占据了整面墙壁,

上面正疯狂滚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波形图和不断刷新的天文数据。

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头发花白凌乱的老者正对着控制台疯**作,

手指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他是周博士,基地幸存的首席理论物理学家,

也是“事件方程”的主要推导者之一。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脸上混合着极度疲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来了!终于来了!”周博士看到陈朗,

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像是饿狼看到了血肉。他丢开控制台,几步冲过来,

枯瘦的手直接抓向陈朗的额头,动作急切得近乎失礼。陈朗下意识地后退,

却被身后的李振牢牢按住。“别动!让他检查!”李振低吼。

周博士冰凉的手指按在陈朗的太阳穴上,又扒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瞳孔,

嘴里念念有词:“脑波残余波动频率……对上了!部分对上了!就是那个未知的干扰源!

载体……完美的信息载体!”“博士!到底怎么回事?‘归档’还有多久?

”李振打断了他的痴迷。周博士猛地回过神来,转身扑向控制台,调出太阳系的动态模型。

模型上,原本只是轻微偏离轨道的海王星,此刻偏移角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

而更远处,柯伊伯带那片代表无数小天体的光点群,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沸粥,

无数光点脱离原有轨道,向着内太阳系方向喷射!“看!快看!”周博士的声音尖锐,

“时空结构的崩坏在加速!不是线性,是指数级!归档程序已经启动了!

我们之前估算的一百二十天?错了!大错特错!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模型边缘一个刚刚亮起的、代表着未知引力源的红点。

“根据‘星语’能量爆发时捕获到的微弱信号逆向定位……我们发现了这个!

一个刚刚出现在太阳系边缘的……‘奇点’!它在吞噬沿途的一切物质和能量,

并且正在加速向内太阳系移动!”屏幕上跳出一连串触目惊心的估算数据。

…40.8%…(持续下降)】【“星语”能量覆盖范围:全球…持续增强中…】不到三天!

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眩晕。死亡的倒计时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迫近。

“七十一个小时……”李振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们……能做什么?”“找到它!

找到那个‘时间变量’!”周博士猛地转向陈朗,眼神狂热而偏执,“孩子,听着!

你现在是人类,是地球,是整个太阳系文明唯一的备份!唯一的火种!那个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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