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友贺川和他那群富二代朋友关在地下室,玩一场“猜猜谁是鬼”的死亡游戏。
他们赌我活不过今晚。午夜十二点,灯灭了,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当灯光再次亮起,
所有人都倒在血泊里,只有贺川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我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亲爱的,忘了告诉你,我才是那个鬼。」
1.真皮沙发柔软得像一团云,我却坐得笔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就这么定了,
玩『猜猜谁是鬼』。」说话的是周子轩,他一脚翘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轻蔑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输的人,可是有惩罚的哦。」
宋瑶娇笑着接话,身体紧紧贴着我的男友贺川,丰满的胸部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臂。
贺川没有推开她。他只是侧过头,用那双我曾一度沉溺的温柔眼眸看着我,
语气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念念,别怕,就是个游戏。」游戏?我垂下眼,
掩去眸底的冰冷。他们这群人,最喜欢玩这种包裹着糖衣的恶意游戏。
周子轩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几张卡牌,牌面漆黑,
只有一张的背面用暗红色颜料画着一个诡异的鬼脸。「规则很简单,抽到鬼牌的是『鬼』,
十二点准时熄灯,『鬼』可以在黑暗里随意袭击任何人。其他人是『平民』,
要么想办法活下来,要么找出谁是鬼。」他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恶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贺川,我赌一辆新出的帕加尼,你这个小女友,活不过今晚。」
整个地下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川身上,等着看他怎么反应。
是维护我,还是加入这场针对我的狂欢。贺川笑了。他捏了捏宋瑶的脸蛋,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周子轩,举起酒杯。「我跟你赌。不过,我赌她撑不过第一个小时。」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我的心上。不,我的心早已不会痛了。
它只是变得更冷,更硬。我看着贺川那张英俊的脸,他正享受着朋友们的哄笑和吹捧,
仿佛刚刚拿我当赌注的不是他。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朝我举了举杯,
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玩得开心。」我回以一个顺从的、甚至有些怯懦的微笑。
牌发到我手上。我没有看,直接将它扣在了桌面上。「我……我有点害怕,
可以先去一下洗手间吗?」我用颤抖的声音问,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被吓坏的女孩该有的反应。「去吧去吧,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周子轩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低着头,快步走进洗手间,反锁了门。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惊惶的脸。我对着镜子,慢慢地,慢慢地,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然后,我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副小巧的,只有两个指节那么大的夜视仪。
这场狩猎游戏,他们定好了规则,选好了场地,挑好了祭品。万事俱备。只可惜,
他们没有搞清楚一件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2.回到人群中,游戏即将开始。我低着头,
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宋瑶端着一杯红酒,摇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
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傲慢的节拍。「喂,乡下来的,待会儿可藏好了,
别第一个就被『鬼』抓到,那多没意思。」酒杯倾斜,
暗红色的酒液“不小心”洒在了我纯白色的连衣裙上,晕开一朵刺目的花。「哎呀,
真对不起,手滑了。」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贺川坐在沙发主位,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表示。我攥紧了拳头,
又缓缓松开。「没关系。」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我越是这样,
他们就越是兴奋。就像一群猫,在玩弄一只被拔了爪子的老鼠。墙上的欧式挂钟,
时针、分针、秒针正在缓慢地走向重合。十一点五十九分。「各位,准备好了吗?」
周子轩站起来,脸上是嗜血的兴奋,「倒计时,十,九,八……」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开始寻找各自的藏身之处。贺川也站起身,他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念念,
躲到酒柜后面去,那里最安全。」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巨大的红木酒柜。我顺从地点点头,
像只受惊的小鹿,快步跑向他指定的位置。「……三,二,一!」随着周子轩最后一声落下,
整个地下室的灯光「啪」地一声,瞬间熄灭。世界陷入了极致的黑暗和死寂。
**在冰冷的墙壁上,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黑暗中,
我戴上了那副早已准备好的夜视仪。瞬间,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
在我眼中呈现出诡异的绿色轮廓。每一个人的位置,都清晰可见。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
在黑暗中摸索、喘息,压抑着兴奋与恐惧。周子轩躲在吧台后面,
宋瑶尖叫着钻进了台球桌下,还有两个我不熟悉的富二代,一个躲在窗帘后,
一个蜷缩在沙发角落。而贺川,他就站在地下室的正中央,似乎在享受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
他大概以为,「鬼」会先从我这个最弱的猎物下手。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移动声。
是「鬼」开始行动了吗?不。是我。我从酒柜后无声地滑出,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宋瑶。我记得她最喜欢的那条价值六位数的钻石项链,在夜视仪里,
它正闪烁着幽幽的绿光,像一个精准的定位器。我一步步靠近台球桌。
桌下的宋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体开始发抖。「谁?是谁在那里?」她压低了声音,
充满了恐惧。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伸出了手。3.「啊——!」
一声划破黑暗的凄厉尖叫,来自台球桌下。那不是游戏的尖叫,而是发自肺腑的,
对死亡的恐惧。「宋瑶?」贺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被打扰的不悦,
「你玩不起就别玩!」回应他的,是「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
像是有什么液体正在从喉咙里涌出。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了。「怎么回事?宋瑶?你别装死啊!」
周子轩的声音里带着惊慌。「开灯!快开灯!」另一个男生尖叫起来。黑暗中,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我能清晰地看到,周子轩从吧台后探出头,惊恐地四处张望。
那个躲在沙发角落的男生,已经抖得像筛糠。贺川也皱起了眉,他拿出手机,
似乎想打开手电筒。不行。不能让他开灯。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试图破坏游戏的人。
我像一道影子,迅速穿过大半个房间,来到了窗帘背后。
躲在这里的男生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我举起了手中的东西——一把从洗手间工具箱里拿出来的,沉重的管钳。「砰!」
沉闷的撞击声。男生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谁?又怎么了?」
周子fenxuan彻底慌了,他的声音在发颤。我没有停顿。解决完第二个,
我立刻转向沙发。那个已经快被吓破胆的富二代,正手脚并用地想往门口爬。太晚了。
我跨过沙发,一脚踩住他的脚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随即被我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冰冷的管钳,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他的身体瞬间僵住,
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砰。」又是一声。世界清净了。现在,
只剩下两个人。周子轩,和贺川。「鬼!鬼在那里!」周子轩终于崩溃了,
他从吧台后连滚爬地跑出来,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贺川!救我!那个鬼疯了!」
贺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终于划开了手机屏幕,一道光亮即将照亮这片黑暗。而我,
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我看着他亮起的手机屏幕,然后,不紧不慢地,
按下了发送键。一条早就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就在他准备按下手电筒开关的那一刻,我的消息弹了出来。屏幕的光,
映亮了他陡然收缩的瞳孔。也就在那一刻,我动了。我没有去攻击他,而是像一道离弦的箭,
冲向了那个暴露在光亮边缘的周子轩。周子轩看到我,像是看到了真正的鬼。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江……念?」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手里的管钳,已经重重地落了下去。4.地下室的应急灯,终于「滋啦」
一声亮了起来。惨白的光,照亮了人间地狱。宋瑶倒在台球桌旁,
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她自己那条昂贵的钻石项链勒出来的。
我在黑暗中只是帮了她一把,让她勒得更紧了些。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歪倒在窗帘边,
一个趴在沙发前,头部都遭到了重创,血流了一地。周子轩,这个游戏的始作俑者,
正躺在我的脚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而贺川,他跪坐在不远处,一手捂着腹部,
一手撑着地。他没有死。我只是在冲向周子轩的途中,「不小心」用管钳的边缘,
给了他一下。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整个地下室,
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浓得化不开。只有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
白色的连衣裙上,除了之前宋瑶泼的红酒渍,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迹。贺川的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我刚刚发给他的那条信息。「亲爱的,忘了告诉你,
我才是那个鬼。」他抬起头,那张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骇与不解。
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他名贵的衬衫。「为什么……江念……我以为你爱我……」
他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我伸出手,轻轻拂去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人。「爱?」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刺入他的耳膜。「贺川,你真的以为,
我接近你是因为爱你吗?」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我笑了,那是我今晚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冰冷而残酷。「这场游戏,从我姐姐死在你们手上的那天,就已经开始了。」5.「姐姐?」
贺川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你……你是江月……的妹妹?
」江月。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轻飘飘的,仿佛不带任何重量。可对我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