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爸把我带到季宴跟前那晚,
我被推搡进一群陪笑的陪酒女中间。
西装革履的季宴俯身勾了勾手,
我便踩过一地尖利的酒瓶碎片,走到他跟前,任由他像挑宠物一样,捏住我下巴左右看。
“健康吧?”他问。
我爸像落了水快要溺死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殷勤地把我全身体检报告、肝各项检查呈上去:
“季总放心,里里外外都干净,有报告有报告!百分之99.9适配!”
季宴示意秘书收下报告。
他凑近我问:
“你爸要把你卖给我,你愿意吗?”
说实话,我的心情坦然放松得如同关了二十年的犯人突然出狱了。
没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日子更惨,
一切转机都会是更好的。
要不是我器官异禀,上哪能捞到眼前如此高富帅的金主啊。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愿意!”
他微微一怔。
周围人则爆发出响亮的调笑声。
“季总魅力比亲爹还大啊!不愧是我们季总……”
“这么嫩,季宴,晚上别给弄一次性了……”
不管周围怎样下流地调侃我,我久经磨练的打工人心态超稳的:
这千载难逢的高薪就业机会必须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