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完结《晚出的太阳也是红色的》祝兴来高林生(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7 1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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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病床已经用完了,刚进来的母女俩坐在输液大大厅的火炉边几个小时了。门诊部主任索医师歉意地问老太太:“老人家挂了针感觉好点不?”老太太用手按了按胸口,满脸堆笑地对索医师说:“好是好了,我就怕一回家又发烧像昨天一样”。

索医生无奈而又温和地对老太太说:“没病床了,临时找不到房子,我们是要对病人负责的。要不您先在附近找个旅店往一睌,电话我们已经留了你们的,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你们先去看一下,找到了打电话来呀!”

老太太皱眉不情愿地出去了。索医师目送母女俩走出一百多米远,护士小林嘻嘻哈哈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索医师看这小姑娘这样子应该现在没活,于是指着刚离去的母女俩对她说:“小林,你对这里熟悉一点,帮她母女找一个离这个医院还点的旅店住了,如果老太太有需要你就负责送药打针好吗?”

小林负责的病房正好这时病人都休息了,她好像卸下重担一样,本想坐下来休息会儿,谁知被索主任加了活,翘着小嘴一脸不快地跟上母女俩。

不太会儿回来向索主任“复命“:“索主任,我安排她母女俩在对面右转进去五十米处的“安心旅店”二楼”。索主任朝她打了个oK的手势,转身拿起话筒,拨打祝兴来办公室电话。喂:“祝老板,我这里病床用完了,刚才有一例还让她到旅社去往了。如果病人增加我不好解释,你看怎么办?”

话简里传来祝兴来的声音:“索医师,我办医院的初心是救死扶伤,现在病人多我们也得想办法让病人能够从我们这里高高兴兴的回去呀!您刚人不是做得好吗?我想办法派个人来协助你。但今睌就先把轻症病人安排到旅社住吧,让护士同志们多辛苦点吧。”

索主任放下电话,望着人来人往像集市人流一样的输液大厅,还有咋天才临时增加的病床,握笔的手心沁出汗珠。他打开电脑,好多例都是他经验的边缘。太累了,但不能太大意,如果出了事故他怎么兑现对祝老板的承诺?桌子上茶杯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他拿过来喝了一囗,好涩!但觉得困意已消,大步到各诊室,各病房转了一圈。好得一切井然有序,没有什么混乱。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十二点钟了,应该不会有病人来了,先坐下休息会儿,他想。

寒风呼啸着,把医院门口挡风棉门帘吹得晃来晃去。突然门帘掀起老高,索主任茫然地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走近门帘处,一个满脸胡子的高大壮汉,背着一个老妇人,一手掀开门帘,一手扶住背上的老妇人朝里面张望着。在半明半暗中不太看清面孔的索主任吓了一跳,“李逵”!真的好像,但那“李逵”却轻声问:“请问医师,这里是“宽心”医院祝兴来老板的医院吗?”索主任温和客气地说:“是的,外面冷有事进来说吧。““李逵”的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对背上的老妇人说:“妈!到了,到这里就有“保险”了”。老妇人欢喜地说:“唉!放我下来,来到这里我觉得脚杆多有点劲。你扶我走,我要望祝老板手下的医师们。哎个个都说祝老板手下的医师医术好,心好!”

一个身材高大丰满的护士笑吟吟地走过来,扶着老妇人走进门诊室。她让老妇人和“李逵”先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会儿,医师可能上厕所去了。随即又倒了两杯热腾腾的开水温和地递给两人。

索主任心里在见二人进门时已经盘算好,自己到附近看一下有合适的旅社安顿二人不,如果没有,就将自己的办公室用几张布帘隔开,把这位老人安排好再说。

索主任出去转了一圈,幸好还有一家旅社还有一间房子就安排了二人。

第二天一早,索主任还没起床,视兴来就打来电话,说是派来一位杂工,除看病行医以外的所有来不及的事可以委托他办。索主任松了口气,安心去病房里查看治疗效果了。

八点半钟,高林生已把车停在“宽心”医院车库,小跑似的来到索主任的办公室,问索主任,目前还有几位病人往旅社的。索主任淡然一笑说:“两个,如果今天没有出院的,今天晚上可得包旅社住了。“

高林生果断地说:“我帮你解决一百个床位,可能是这附近几家旅社之一吧。”

索主任笑着说:“就看你的了”

高林生在医院后面一家旅社讲好了二十个大房间,先租两个月,已付了一个月租金。然后又请了几个零工用消毒水先喷洒了一遍,又购买了床铺。于是这一家旅社又成了医院的一部分。

高林生从此就像索主任的保镖时刻跟随在索主任身边。索主任去查病房,他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把索主任对医生以及病人的对话全录上。索主任是知道祝老板对这高林生的用意,但病人及家属,还有那些医护人员都以为他是新来的“院长”。

有时候,高林生也会“躲懒”。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反反复复地看他录索主任查病房的录像,时不时打电话问问祝兴来,有时候也会去打搅他弟媳刘医生。

过了两个月,又是“炮竹声声除旧岁,梅花点点迎新春”之时。高林生母亲望着一群跑上跑下抢炮竹的小孩们发呆。高林生的两个月期限怎么会不完呢?老是看到他还经常跟这“姑娘”通了电话,为什么就没有一句话让她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放心呢?她想来想去,还是等过了初二三,到初六喊家簇中几个老辈拢来,问高林生得一句清楚的话。她打算着,闷闷地坐在窗子下的太师椅上睡着了。

到了初六早上,高林生一早起来洗漱完毕正要开车外出。两辆轿车正好开过来把他的车堵住了。

两轿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两个白发老者,分别是他二舅和大舅,后面下车来的是他舅家的老表。几个人正排的挡在高林生的车前,挥了挥手示意高林生停车下车。

高林生连忙下车,从怀里掏出烟来双手躬身递给了二位娘舅。四位表兄弟一齐过来,嘻嘻哈哈地把高林生拥回屋子里。高林生也不是傻子,一见这阵势知道是母亲主导的“教育课”,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个地方该“享受”这种“待遇”。

大表哥“嗯”地咳了一声,拿出他那很有“吸引力的开场白”说道:“这几年网络科技发达,我们这些都有几个老光棍在网上找到“老婆”了。不管你条件好不好,只要你懂网络艺术,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喊你做她“老公“。只不过各人实际享受如何就不知道了。”

大表哥讲完这些话,高林生母亲正要插话,大娘舅连忙摆手制止。接着大表哥又“表扬”了高林生在外赚钱还是有门道的,最少有百把万元存款。高林生以为这几人来是来借钱的,连忙说:“大表哥你不晓得,我的恶性肿瘤还在治疗之中呢!原先花了一百多万,还没根治哩!还不知去哪里借钱。“

高林生话音未落,他母亲与娘舅家的几人互相递了眼色。高林生见他们露出讥笑的表情一时气上心头,他想不到今天娘舅家的人一与他碰头就是这样开场,一时又气又急。但他也找不到了那几个人的目的所在,只好试探地问:“大表哥今年有什么好事安排不?”大表哥红着脸说:“表弟,我现在艰难度日,哪里能有什么事好事?倒是听姑妈说你要有好事不知到现在谈到哪步了?姑妈和姑父都这么年龄了尽快把事办了让二老安心。”

高林生听到又扯到上次耿大娘讲的事脸上一阵发烫。没想到自己的谎话即将引来一场“灾难”。他刚才听大表哥的那个“网上老婆”讲得很特别,于是直接问大表哥:“大表哥,你刚才讲哪个在网上找老婆成了没?女方到男方家来了吗?要是女方来到男方家了也还要注意走官方已规办证才算真正夫妻。”

大表哥见谈的要到点子上了,我但根据姑妈讲的应该高林生被骗了百把万连女方都没来到这里吧!刚才听他所言高林生应该知道一些辟坑方法的。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冋又怕他不愿意说,况且一个患恶性肿瘤的人化疗以后应该是一个痿索索的,怎么高林生刚做化疗不到一半个月就抡二十磅锤打大石头?说来哪个信?于是大表哥问高林生:“你的恶性肿瘤现在还在治疗?但是听好些人都说化疗后最多再活半年,你已经过半年了人还和没查出来的一样很多人都不相信当时真是恶性肿瘤?你是用哪样好药呢?”

高林生到现在终于明白他们来主要是怀疑自己的一百多万元钱是被网上的“漂亮姑娘”骗走了,而恶性肿瘤是编出来骗人的。他估计这一切是母亲猜测出来的,一时间感到胸口被什么堵住,一股咸咸的往上冲,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接着瘫软在地。

醒来了,醒来了,高林生听到有人在旁边欢喜地喊道,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只见祝兴来还拿着银针准备给他扎针。祝兴来见他醒来,就收回针,关怀地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如果太难受就再扎几针?”高林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有两只眼角流出泪水。

休息了几天,索主任提醒祝兴来:“我这边的活忙不过来,还是让小高坚持照看一下,他可以坐着“发号施令”不必东奔西跑的。”祝兴来让小李开车送高林生到医院去,并叮嘱他:“放心工作,家里的事有之有伦去办了。

再说文有能带了些礼物来到高林生家,高母见有客人带礼物来,热情地倒茶水,忙前忙后地为客人做饭菜。文有能掏出从城里打包来的饭菜还热腾腾地冒着蒸汽,他让高母多休息,陪他聊些家常。

文有能长期办案,一些家常误会引发命案的张口滔滔不绝地讲得高母一时先声叫好,一时大惊失色。文有能知道效果快起了,故意推说有个女的打电话给他,然后点开平时高林生常看的“医生讲座”。一个漂亮的女医生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高母目不转睛地望着“讲座医生”,她吞了吞口水对文有能说:“哥哥,这个姑娘好漂亮!你也让识她?她经常跟你讲话不?唉!可惜哪家有福气聚她做媳妇家头人多风光呀!”

文有能忍住笑,轻声细语地对高母说:“高伯母,这姑娘是有名的医生,她在广播里做节目的。专门讲生病了怎么医治的。”

高母疑惑地问:“拿什么东西给她请她教?她家离你家有好多远呀?送钱送东西要走好久才送到?“

文有能耐心地说:“这姑娘家是外省的,离我们家几千里路咧!不用送东西过去,只要你想听就打开来听,一个月几十块钱。”

高母似乎已经想到平时她的儿子高林生是听这个女医生讲医人的办法,不是和儿子谈恋爱的。她心急地追问文有能:“哥哥,她讲话的时候我在一边讲话她听见不?看见不?”

文有能说:“不会的,这是录播课,先把她讲课的声音录了播出来,如果你想听到时间点开就可以听了。”

高母一时脸色变到羞红,她唉!唉!唉!地叹了几声气,转头正色地问文有能:“哥哥,刚才你讲人家不懂情况,瞎估计乱讲话害倒别人遭坐牢的这个人唉!活该!唉!她估计和瞎猜一点把柄都没有?”

文有能轻声说:“为什么国家办案讲证据,也是怕一些人瞎估计,乱猜就把事情搞坏,害倒好人。”

高母“妈!”的喊了一声问:“哥哥,哪样是证据嘛?”

文有能说:“证据有多种,比如刚才您老问我说我认识那个手机上的姑娘不?这也是一种证据,这是您老怀疑我和这姑娘相处过的证据。有一种是在你心中的证据,比如您老知道这手机上的姑娘是讲来给很多人听的,不是只讲给我听的,如果有人瞎说这姑娘和我谈恋爱,那么那个瞎说的人讲的话就不是真正的证据。到法院打官司这个证据就不行。”

文有能接着说:“如果上坡去的路有三条,你只晓得两条法官问您上坡去又几条路?您说两条是您的错,如果您说我只晓得两条那您就说对了。记住:“不懂的,没有把握的千万别估计,乱猜就说出来,那会出大事的。”

高母低头不说话,文有能从包里拿出一瓶茅台酒递给她,她推脱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文有能走后,她喃喃地说:“唉!这个孩子聪明,懂事!然后拿出老年机打电话给他哥哥和弟弟,她做错事情了。

索主任望着心事重重的高林生,心中一阵担忧,这位抗癌战士可能要败在无知的老母亲手里了。他打电话告诉祝兴来;“一定要巩固这个来之不易的成果,这个成果足可以打广告了。如果不把他的很病去掉,不多久就会倒下的。“

祝兴来挂断索主任电话,立即打电话问文有能:“活干得怎么样?”文有能信心十足地说:“老板,应该见效了的。”祝兴来疑惑地冋:“怎么没动静呢?”文有能沉默了会儿说:“明天我一趟高母的娘家。”

第二天一早,高林生的大表哥和高林生的两位娘舅还有高母来到“宽心医院”。高母一见高林生立即流泪满面。她泣不成声,拉着高林生的手对他说:“林生!你受苦了呀!妈不好,差点害了您呀!”两位娘舅也小心翼翼地对高林生解释:“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母亲是担心你被骗,还不相信你是抗癌英雄。”

高林生见母亲已明白过来,他掏出手帕为母亲擦干眼泪说:“妈!也怪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要是当时想得到是您误会了“讲座医生”,我就直接讲了真相。只要身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高母点了点头,两个娘舅也说:“恶性肿瘤”你都抗过来了,还有哪样难搞的?”

一行人转忧为喜,有说有笑地走进高林生的“办公室”,高林生的大表哥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大老粗,还是跟你学最好!你最近身体不好,我来打下手!义务工的。以后这里活路完成了,你用得着我,再算工钱吧!”

高林生本想拒绝,但见大表哥一脸赤诚,加上这段时间自己真够呛。于是答应了。他大表哥见有机会在成功人士身边工作,喜不自胜,接二连三地给他那平时喝酒吃肉的朋友报喜。

眼见两个月的期限将完,医院里仍旧是挤得滿满的。视兴来有了高林生的应承也就放心了,不再多过问。索主任见新病房还没着落,只得催高林生尽快搞定。高林生只好找文有能来帮他策划。

文有能在市郊偏僻处买了一幢五层楼房,那里离闹市区远,只好把病房安排在那里了。

接下来是高林生的活了,房屋的改建就像火快烧着眉毛了。他不得已四处张贴广告招泥水工,瓦工。

俗话说冬冷皮,春冷骨。工友们顾不得新春清早的寒冷,一个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到工地,高林生急切地催促他(她)们快点上班!于是每天天刚蒙朦亮这改建房屋的工地就热闹起来。

男工们力气足,虽然刚到时一个个冻得脸色发青,但撮砂子,和水泥,不到二十分钟就像变换了季节一样暖和了。可是妇女就不行了,重体力活是不太能像男人一样。一个小时下来仍旧冷得发抖。

高林生每天对着女工们发几次火依然原样。祝兴来贝得放下别的事,到工地观察,研究。他在另一幢楼里隔着玻璃观察了两个多小时,发现高林生为了赶进度,让工友们“快”因此浆也装得满满的,他们认为这样才少走路,少眈搁,谁知力气小的女工为了不挨骂,拼尽全力挑。因为冷,手脚都不太灵活,个个摇晃着,实在吃不消了只好停下来休息了。

祝兴来给高林生提出建议,让女工只挑男工的一半,但前提是动作要快。

高林生包工了几十年,从没有哪个老板提出减少工作量的建议。他背过视兴来,冷笑地自言自语:“让她们多做点还不晓得熊快点不,这回让排少了,赶不上工期还得拿我试问的。”

先按老板的办法试试吧!现在也只能试试了。高林生这样做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高林生对刚到工地的女工友们说:“大家挑少点,注意安全。动作要快,像晨练的动作”。

果然女工友们都小跑着,欢笑着,一下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这天的工作比以往哪天都做得多,女工友们一个个干劲十足,脸上笑容多了,比往天那死气沉沉的,一个则凶巴巴的好多了。

过了两天,又增加几名工友,活干起来快多了。

不知道什么吸引力短短几天就涌来几十人,离期限还有十多天改建工程完工,新来的病人不用往旅社了。

文有能背着双手在高林生面前来回地走了几圈,高林生正听一群“老爷们”洒上兴头正谈论着“婆娘”的事而发愁,他见文有能不喝酒而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本想发火,可是文有能这个“智多星”是他得罪不起的,他有好多事要请教“智多星”;只好从怀里抽出烟来,请文有能到别处“谈心”。文有能已好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两人来到高林生“办公室”坐下,文有能一下像突然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望着高林生神秘地笑。

高林生莫名其妙地瞧着文有能冋:“文哥,嗯…你…有好事要讲给我听!“

文有能指着高林生哈哈大笑。“对!有一件事办下来最后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才晓得。”高林生更加摸不着头脑地结结巴巴地问:“是…是…讲婆……娘的?”

文有能正色道:“是的,但是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婆。“

高林生近几天来心情不错,饭量也增大了。他老感觉有些闲不住,一连追问文有能几次,文有能却在吊他胃口。

急不可耐的高林生提了礼物开车来到文有能住处。文有能正在和一个满脸沧桑五十开外的农妇视频通话。农妇苦苦地哀求文有能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把婚离了,如果离不成则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偷偷地出走,然后到远离这里的省外去生活;第二是在原来的这个家里等着被累死或被打死。

高林生一时义愤填膺,要文有能带他去看看那农妇的丈夫是什么样的恶魔。

文有能见线快牵住了,看高林生与农妇两方是否合得来。他轻声细语,慢蹬蹬地说:“冷静点,你又不是梁山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是法活社会,法官一纸判决书,比你叫上几百人去搞阵式强。但那女方没有包钱的权利呀!她身无分文,有哪个愿意帮她垫钱去打官司?”

高林生虽因为做化疗花光家底,但两个姐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他的用途,是两姐妹允许的,那肯定可以借到的。高林生盘算了一下又犹豫了起来。他担心这女人年龄太大了,或者到最后鸡飞蛋打了。

文有能满有把握地说:“她离了婚会分到一些现金,如果她看不上你,我会说服他把你垫付的钱还给你。有这种条件作为感情桥梁就慢慢来嘛!”

高林生觉得有道理,就打电话让他的姐姐和妹妹借钱给他。

不大功夫,有人送钱过来了,文有能笑了笑对高林生说:“走吧!”先到当事人双方的村委会去。

文有能驾着车,在毛坯公路上颠簸着。车子像醉汉一样偏歪打倒地缓慢前进着行了七十多公里已消耗三个多小时。

车子来到一片玉米地中间的毛坏公路上,高林生望见玉米地已经被耙得平平整整的了,几小堆草粪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地里,从一头望去就像士兵列队一样。高林生问文有能:“这里好多远都没村庒,这农家圈肥从哪里运来的?看样子是人工抬来的吧?”

文有能笑着说:“这里直线过去一华里有一个村子,也就是我们要去的村子。从这里去走小路要翻过两座山就到了。这片地就是当事人家的地,我在这里就碰到他家在这里干活,好几次了。

高林生听了,感到类似恐惧的情绪袭来。他问文有能:“挑东西从家到这里一个来回要多少时间?”文有能笑着说:“我讲来你不信,他们早上起床后可以挑三挑粪到这里,十一点钟是饭。”

高林生“妈”的一声,舌头伸出好长,半晌才缩回去。

文有能问高林生:“你说那女方年龄大了?你猜她多大年龄“。

高林生答道:“五十岁左右。”

文有能“噗”地笑出声来,他忍住笑对高林生说:“人家才三十多岁呢!叫你一天一夜只休息四五个小时,你可能看起来有六十来岁了。”

高林生仰着头,表情严肃地望着山上的小路,好像在说:“我的天哪!这条小路还满是石头一高一低的,走走来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吃屎,一天还得来回十来趟,真熬人呀!”

公路绕山脚下走了五公里,终于来到一个村子里。进村子边有一口大水池,池水像有树木的叶子在里面泡久了变得有点黑一样。看不出是这村子里的饮用水。但是很多水桶,用马驮的水桶在也池边你来我往地穿梭着。

两人来到村委会,高林生因为太口渴了一把抓往水缸边的水瓢要舀水喝,旁边的一位老者立即制止他:“这水不能喝,瞅会儿烧开了再喝!”

高林生吓了一跳,他想:“这里的人怎么了?连喝水都要有这么多讲究。”

休息了很久,文有能并没有谈到帮那女人离婚的事。只是把车上的礼物送了十来家。

高林生敝了一肚子火,他怀疑文有能正要耍花招,但他不敢发火。

文有能送了十几件礼物,又应人家的邀请去吃饭了。十多家的请吃一直博续到天快亮,那些挑水大军排着长长的队,像一帮突赶集的。因为天还没亮,每人手里捏一支手电或一把火。在从把的照光耀下。文有能指着挑水的妇女说:“你认识这个人吗?”高林生定睛望去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文有能笑着说:“等天亮明你就知道了。”

天大亮了,“叮叮当当叮叮叮”悦耳的响声从村委会楼前向山丫口而去。文有能扯日着弯弯曲曲的向山丫口延伸的小路叫高林生看。

只见一匹马驮着一驮草粪,后面跟着一个挑着草粪的男子吆喝着。他的声音伴着马**就像一支敲响曲,接着是一位妇女也抬了一挑草粪跟在男子身后。

从山下往上看就像一幅生动的画面,女子每跑一步,肩上白担子会配合着摇晃一下,看起来倒像跳迪斯科。

高林生看着看着,忍不住想去体验体验。文有能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说:“你的肩膀皮和她(他)们的不一样,人家每年换一次皮。”

高林生是农家人,也知道换肩膀皮是什么意思。他越发对那妇女的“吃苦耐劳”的钦佩。

中午十一点是农家的早饭时间。此起彼伏的马**停了下来,人们都聚集在火垅边吃饭了。

高林生疑惑地望着文有能,不解地冋:“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不动?也没有谁想离婚的呀?”

文有能胸有成竹地说:“好戏快上演了,现在是幕后准备,一个小时后就登台表演了。”

高林生因昨晚没睡好,人总感到昏沉沉的,听文有能这样一说,就靠在木板壁上呼噜呼噜地打起碧蓝鼾声。

呯呯嘭!呯呯嘭,从村子东头传来板壁的冲击声。随后是被去打受伤的哀嚎声。“妈噫!要死啰!我肚子疼抬不得嘛!求你让我歇气一不嘛!妈!好啰!我抬!我抬!”

哀号声令文有能心慌意乱,他拍醒高林生,两人朝吵闹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一个农家小院的牲口圈门前,堆着一大堆草粪,旁边拴着一匹备了马鞍,驮着空粪箩的马,一个男子正抽打着蜷缩地躺在地上的妇女,旁边放着两双挑粪箩筐,箩筐里已经装好了草粪。

男子见有陌生人来就停止抽打妇女,那妇女面色青紫,双目紧闭。

文有能用手机录了现场情景一番,对男子说:“你叫她起来,我们有事找她。”

那男子翻了翻白眼说:“我凭什么听你指挥?”

文有能指着躺在地上的妇女说:“你把这个人打伤了,我是来拍证据的。如果她不能站起来的话,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管这件事。”

男子鼻子“哼”了一声,从裤包里抽出一根厚胶带对着妇女**狠狠一抽,那妇女“妈…”的一声惨叫,刚才抱着肚子的双手又转移到**去了。她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捂着**。她哀嚎着令两位旁观的男人一阵颤栗。

那男子望着号叫的女子说:“刚才说肚子痛装死,现在可以走了。你要吃饭不?这一天工十天粮的季节肚子痛?哪个不有点小毛病?哪个都是为了嘴才磨苦的。要不我肚子也疼,我也睡觉,这又有哪个做活路?”

妇女艰难地站了起来,却总是弓着身子。

男子又是一胶带抽了下去,“啪“一声响,怎么胶带打在一个男子身上了?

高林生挺身替妇女挡了一鞭,痛得他呲牙咧嘴怒火万丈。他顺手拿了一根木棍使劲向男子劈去。“当!”的一声响,是文有能刚才担心出事,把掏草粪的钉耙捏在手中以备不测,刚好用上。高林生的木棍打过来,文有能月钉耙一顶,木棍还没有挥舞到位,势能还弱,差点把高林生顶个趔趄。

男子一见哈哈大笑,握住文有能的手说:“感谢!感谢!要不是你这一顶,我的脑壳要开花了。”

高林生则去把妇女搀起来,对她说:“大姐别怕,有我们在,这个恶男人不敢动你的!”

男子瞪着两只发红的眼睛对高林生说:“好啊!难怪我讲她怎么不愿干活,原来外头有野男人护着她。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要把这堆粪运到那边包谷土头去,要不然东猪刀要吃血了。”说完冲到厨房里翻找什么。

那妇女躲在高林生身后,脸色煞白,她颤抖地对二人说:“恩人,今天怕是我们三人都活不了啦!他肯定是去找杀猪刀了。”

文有能经常外出办案,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他镇定自若地说:“别怕,我马上报警,一来为你的家暴,二来为我们的安全。”

再说男子去家里翻找杀猪刀,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原来他老婆知道他只要一和谁生气就会回家找杀猪刀,就把力藏起来了。他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就提了一把斧头满脸杀气地跑出来。文有能和高林生各手中拿有防身东西。

文有能依旧握住钉耙把子不放,高林生则找了一木艮粗实的树枝,只有那妇女颤抖地弓着身子躲在二人身后。

文有能刚才还神闲气定,现在一看真场火了,他担心那妇女会因为害怕而把二人中某一人抱住。那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但他还有一计,就是跟那男子讲“道理”,以此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救。

文有能望了望四周,见大多是木房,就仰着头说:“啧!这么辛苦连一幢小洋楼都盖不起。”男子提了斧子,已冲到文有能对面一两米远处,他听文有能讲了这句**白称心的话,也是他的伤痛点的话,一时更加怒火中烧。他兴干着斧子做出要砍人的姿势,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讲老子不行,老子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干活,不像你们这些懒人,专门到外面骗人家饭吃”

文有能哈哈大笑,他大声说道:“**一天活当你做三个月你信不?”那男子吐了一泡口水“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文有能,才恶狠狠地说:“你是剥削人,要不你跟我今天一挑同一挑抬粪,看你是什么料。”

文有能笑道:“如果我种你的地,我也不会这么辛苦,这么远,你一天运多少?这一天你能创造多少价值?你那些地一年产多少?管多少钱?

一连几个问,男子低头把斧头放下。愣了片刻,他又把带血的眼睛瞪着文有能,带着鄙视的口气说:“你不做只能是野草,管几十万元哩!“

文有能笑着说:“像你家所有的地我只要做一个月,做证收入的你做的多。我一个月后还四处玩玩,看看世界各地,增长见识,我问你几个问题最最起码最简单的你都答不出来。还有你的地作物生病是什么病?用什么办法治?为什么人家的种子种下去都生得好,你的像鬼点香一样东一根西一根的?你想过没?

男子沉默了半晌,又像放鞭炮一样吼了一通。

这时村主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在文有能耳边小声地说:“有一段路坏了,警车过不来,望你想办法稳住他,别激怒他。”说完,紧张地握住一根棍子,躲在墙角的拐弯处,与文有能构成互相照应阵势。

文有能问男子:“听说你有十四五亩水稻田为什么每年只收七八千斤?”男子听到文有能问到水稻田的事,脸上立即露出特意之色。他哈哈大笑地指着文有能说:“看来我家存有几万斤稻谷是出了名的了,你又怎么知道的?”文有能哈哈一笑,说:“猜的,像你这种人十五亩水稻田估计只能收这么多了。”

那男子听他这么一说,气得满脸通红二目睁圆。他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尖声嘶哑地说:“你问左右村寨哪家每年比我家的水稻收得多?你讲出来我付三千块钱给你!”

文有能见他已上套,就神闲气定地说:“我们那里的人真笨,只种近处旱涝保收的田,这几年每年收三千斤水稻都吃不完,卖掉,要不然存稻谷价格低,谁笨?把稻谷留在家中拆钱!三千斤稻谷嘛离家近的一个人几天搞定,没那么忙!一亩地嘛会种田的就可以收一千多斤。这么轻松,要是你种怕不搞得没时间睡觉,还搞得产量比别人低一半。”

那男子气得暴跳,但他想听文有能说出高产的做法。他用斧头指着文有能说:“吹牛逼!我还没见过不要脸的吹牛逼!你讲产量高是怎么种法?”

文有能说:“**的农技员来指导,高宽窄行拉绳栽秧,米颗饱满,出穗率高,秕谷少,产量就高。”

那男子哈哈大笑,他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声刚止又像洪水涌出来一样又笑。

文有能知道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大老粗肯定会发笑。因为宽窄行推广时遭受不少阻力,这种眼界窄的人肯定会质疑的。他只看到表面现象:一、看起来多花劳力。二、一宽一窄干嘛?我不如栽一样宽。多余!三千粒重和秕谷率是大老粗永远不会在乎的事。

其实从高产稳产来说,当时除了宽窄行拉绳栽秧别无选择。

这时文有能把宽窄行拉绳栽秧对那男子的优势和方法讲了一遍。那男子止住笑声,思考起来。文有能又说:“你这么远的包谷土如果我种我也不会这么苦,我可以轻轻松松地弄,中午累了还可以在听听录音机唱歌休息。人的身体劳累过度就会跨,你这样搞不划算。”

那男子扔了斧头,埋着头坐在地上。

文有能正想再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一阵嘈杂,几名警察朝这边走来。一名警察不由分说咔嚓一声把男子铐上了说:“先处理家暴问题吧!于是两名医护人员把那妇女扶上救护车。警车,救护车一同呼啸着向山处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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