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款日当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
我站在沈氏集团大楼前,身后是十二人的专业团队——律师、会计师、保镖,个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
前台**看到我们,脸色瞬间煞白:“林…林总…”
我没有停留,带着团队径直走向电梯。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整座大楼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我的技术人员接管。
沈砚的办公室门大开着,他正对着电话怒吼:“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再给我凑两千万!”
看到我,他猛地挂断电话,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还款期限到了。”
沈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微微,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保证…”
“李律师。”我微微侧头。
李律师上前一步:“沈先生,根据合同条款,若借款方在还款日未能全额偿还本息,债权人有权立即处置抵押物,包括但不限于沈家别墅及两处商业地产。”
沈砚的脸色由白转青:“微微…你不能这样…那是我家的祖宅…”
“还有,“李律师继续道,“鉴于您已**沈氏集团51%的股权给林总,作为控股股东,林总有权对公司进行任何形式的改组。”
“不!”沈砚猛地站起来,“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冷笑一声:“趁火打劫?沈砚,你是不是忘了,这把火是谁点的?”
我的会计师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这是过去三个月沈氏集团的资金流向。沈先生,您私自挪用了两千三百万公司资金,用于个人消费和…”他瞥了我一眼,“林楚楚**的开销。”
沈砚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椅子上:“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回答,转向保镖:“去沈家别墅,清点物品,准备查封。”
“等等!”沈砚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被保镖拦住,“微微,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上…”
“感情?”我忍不住笑出声,“沈砚,你跟我谈感情?”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办公室的电视。屏幕上立刻播放出那天他和林楚楚在办公室的亲密画面,还有他们对话的清晰录音。
“等我拿到她的钱,度过这个难关…”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沈砚面如死灰:“你…你算计我…”
“彼此彼此。”我收起U盘,“现在,我们去看看你的家人吧。”
沈家别墅前,三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已经就位。这是我安排的——根据我掌握的证据,沈氏集团涉嫌财务欺诈,警方需要带走沈砚调查。
别墅大门被推开,沈母正在客厅插花,看到我们一行人闯入,花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们干什么?”她厉声喝道,“这是私闯民宅!”
李律师出示文件:“夫人,根据***裁定,这栋别墅已被查封,请你们在两小时内收拾个人物品离开。”
“什么?”沈母瞪大眼睛看向我,“微微,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楚楚穿着睡衣冲下来,看到我,脸色大变:“你怎么在这里?”
“楚楚!”沈母像抓住救命稻草,“快打电话给砚儿!有人要赶我们走!”
林楚楚这才注意到门口的警察和法警,腿一软差点跪倒:“不…不可能…砚哥哥说都安排好了…”
我走到她面前,拿出那叠消费记录:“楚楚,这些是你用我的副卡消费的记录,总计六百八十七万。”
她强装镇定:“那…那是你自愿给我的!”
“是吗?”我轻笑一声,示意律师递上另一份文件,“可惜,那张卡绑定的是借贷账户,年利率36%。现在,连本带利你应该还我八百三十万。”
林楚楚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你…你骗人!”
“白纸黑字。”我晃了晃文件,“顺便说一句,你那些'嫂子自愿赠与'的备注,在法律上毫无意义。”
沈父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看到这场面,捂住胸口踉跄了一下:“你们…你们…”
“爸!”沈砚突然冲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察,“别激动!”
但为时已晚。沈父脸色铁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沈母尖叫。
医护人员早已待命,立刻进来施救。初步诊断是脑溢血,需要立即送医。
场面一片混乱。沈母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沈砚被警察控制,林楚楚则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乱转。
“我的包!我的首饰!”她突然尖叫着要往楼上冲,被法警拦住,“那都是我的东西!”
“很遗憾,“我平静地说,“用借贷资金购买的物品都属于抵押品范畴。”
林楚楚终于崩溃了,她扑到我脚边,抱住我的腿:“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她精心化好的妆容糊了一脸,假睫毛半掉不掉地挂在眼皮上,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我蹲下身,用一张支票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楚楚,你哥没告诉你吗?”
“你刷爆的每一分钱——“
“都是高利贷。”
沈母听到这话,跪着爬过来:“微微,求求你,宽限几天…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
我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教育我要“相夫教子“的女人,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阿姨,“我微笑着抽回裙角,指着不远处的桥洞,轻声说,“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两小时后,沈家别墅被贴上封条。沈父被送往医院,沈母和沈砚暂时住在廉价旅馆,而林楚楚,据说带着她偷偷藏起来的几个名牌包不知去向。
警方带走了沈砚,罪名是挪用公款和商业欺诈。如果罪名成立,他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上三年。
我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这个曾经金碧辉煌的家变得一片死寂,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
三年的感情,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
“处理完了?”父亲的声音传来。
“嗯。”我简短回答。
“做得好。”父亲顿了顿,“晚上回家吃饭吧,你妈想你了。”
挂断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沈家别墅,转身上车。
复仇的**转瞬即逝,而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