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家里唯一的房子给了小叔子后。她竟搬进我家,准备坐等我养老。
所有人都以为我这次要撕破脸。我却微笑着递给她一份老年大学录取通知书。“妈,
您这么爱学习,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她指着通知书气得说不出话。想在我家享清福?
做梦去吧……01周玉莲带着她那两个硕大无比的红蓝编织袋,像一尊神佛似的,
被我丈夫沈浩请进了门。玄关的灯光昏黄,将她脸上每一道沟壑都照得清晰无比,
那是一种掺杂着得意、算计和理所当然的复杂神情。“小浩,把我这袋衣服放主卧去,
这床被子也拿进去。哎,你们那个衣柜太小了,我的衣服多,回头得换个大的。
”她熟门熟路地指挥着,完全没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沈浩一脸为难地看向我,
眼神里是恳求。我刚从一场焦头烂额的项目复盘会中脱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回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属于周玉莲的樟脑丸味道,
霸道地侵占了我精心挑选的白茶香薰的领地。
我看着我们那间宽敞明亮、我亲自设计布置的主卧,此刻已经被她的行李弄得一片狼藉。
我笑了笑,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妈,您一路辛苦了。
客房在那边,我们已经给您铺好床了。”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沈浩和周玉莲的耳朵里。周玉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像是没听懂我的话,拔高了音量:“什么客房?我来我儿子家,不住主卧住客房?姜禾,
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吗?我是长辈!”我没理会她的质问,径直走到主卧门口,
将她那个巨大的编织袋拎了出来,动作干脆利落。“妈,您是长辈,我们孝顺您是应该的。
”“但这房子是我和沈浩婚后买的,房本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主卧是我们夫妻的房间,这一点,到哪儿说理都一样。”我把袋子放在客房门口,
微笑依然挂在脸上,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沈浩赶紧上前打圆场:“妈,妈,
姜禾不是那个意思。主卧我们住习惯了,您先住客房,客房也挺好的,朝南,
采光好……”周玉莲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干嚎:“我没法活了啊!
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给他娶了媳妇,到头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晚饭的气氛,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我做了四菜一汤,
周玉莲一口没动,筷子在碗边敲得当当响。“姜禾,我丑话说在前面。”她终于开口,
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既然搬过来了,就是来养老的。
”“以后我吃你们的住你们的,每个月,你再给我一万块钱生活费。”“我年纪大了,
手里得有点闲钱,买点自己喜欢吃的,跟老姐妹们出去玩玩。”我的心,在那一刻,
沉到了谷底。一万块生活费,还不包括伙食费。她这是把我当成了ATM机,
还是把我当成了冤大头?我看向沈浩,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他却垂着头,
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半晌才含糊不清地挤出一句:“姜禾……妈她……她辛苦一辈子了,
把房子也给了我弟,现在就指望我们了。我们就多担待点,啊?”“多担待?
”我几乎要笑出声。辛苦一辈子?是,她辛苦地偏心了一辈子。
把唯一的婚房给了整日游手好闲的小儿子沈明,现在两手空空地跑到我们家来,
要我们“多担待”。这担待的,是她偏心的后果,是她无底线的溺爱制造出的无底洞。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失望,铺天盖地。我对他,
对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哭闹和争吵是最低级的手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是HR总监,
最擅长的,就是用规则去管理人。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牛皮纸文件袋。
在他们母子俩惊愕的注视下,我优雅地打开封口,抽出一张烫金封面的纸。
【“金色年华”老年大学录取通知书】这几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庄重。“妈,
”我把通知书推到周玉莲面前,脸上的笑容温婉和善,“恭喜您。”周玉莲愣住了,
拿起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沈浩也凑过来看,一脸茫然:“姜禾,这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在公司开会时宣布任命的语气,
一字一句地朗诵起来:“尊敬的周玉莲女士:经我校审核,
您已成功被我校‘晚晴文学与艺术研修班’录取。”“请您于下周一上午八点,
携带本通知书及相关证件,到我校报到。”“我校实行全封闭式管理,周一至周五全天上课,
旨在为广大学员提供一个沉浸式的学习环境,丰富晚年生活,
实现自我价值……”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餐厅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雷。
“全封闭式管理,周一至周五全天上课。”周玉莲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得意洋洋,
到错愕,再到铁青。“姜禾!你搞什么鬼!”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通知书,
双手颤抖着就要撕掉。我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我的力气不大,但她却挣脱不开。
我依旧笑着,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妈,别冲动。这三万块的学费,
我都替您交了,发票就在这儿。”我从文件袋里抽出另一张纸,是学费的POS机签购单。
“您要是不去,这三万块可就打水漂了。沈浩挣钱多不容易啊,996拿命换来的,
您忍心就这么浪费了?”“你……你……”周玉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个不孝的儿媳妇!我来养老,你让我去上学?你安的什么心!
”沈浩也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拉住我:“姜禾,你别开玩笑了!快跟妈道歉!”“开玩笑?
”我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音频文件,按下播放键。
一个无比熟悉、洋洋得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正是周玉莲前几天在亲戚群里炫耀的语音:“哎呀,我现在就喜欢学习!人啊,
活到老学到老!”“不像你们,天天就知道打麻将,多没追求!”“我跟你们说,
我年轻时候就是我们厂里的文艺骨干,要不是为了带孩子,我早就是个大文豪了!
”“现在退了休,正好有时间,得把我这学习的劲头捡起来!”语音在餐厅里循环播放,
周玉莲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我关掉手机,目光重新落回沈浩的脸上。“这是玩笑吗?
我是在满足妈的上进心和求知欲。她这么爱学习,我这个做儿媳的,怎么能不成全她呢?
”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点温度。“沈浩,我是在用行动,孝顺你妈。”那一刻,
我清楚地看到沈浩眼中的震惊和慌乱。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02周玉莲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她凄厉的**声吵醒了。
“哎哟……我的腰……我的腿……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推开客房的门,
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脸色煞白,看上去真像那么回事。沈浩已经穿好衣服,
一脸焦急地围在床边:“妈,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不去!
我就是被那个扫把星给气的!我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她这么折腾……”周玉莲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我心里冷笑一声。在我这个资深HR面前玩这种“泡病号”的把戏,
她还嫩了点。我对沈浩说:“你先去上班吧,项目上线前不能请假。妈这里有我,
我会照顾好她的。”沈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我的坚持下离开了。他一走,
我立刻拨通了我们公司合作的体检中心电话,预约了最全面的“老年人深度体检套餐”,
然后又拨通了120。我坐在床边,柔声对周玉莲说:“妈,您别怕,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也给您约了全市最好的体检。咱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您这病可不能拖,万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周玉莲的**声戛然而止。她猛地睁开眼睛,
惊恐地看着我:“叫……叫救护车了?”“是啊,”我一脸关切,“您病得这么重,
都快不行了,必须去医院啊。万一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沈明会怪我,
亲戚们也会戳我的脊梁骨。”我的话音刚落,楼下隐隐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周玉莲“噌”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动作利索得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我好了!
我没事了!就是昨天没睡好,缓过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脸上哪还有半点病容。我按住她的肩膀,笑得愈发温柔:“妈,别逞强。病来如山倒,
还是去检查一下放心。”“我真没事!”她快要哭了,死死抓住门框,“你快让救护车回去!
多丢人啊!”我“为难”地叹了口气,当着她的面给120回了电话,说是一场误会,
老人家已经好了。挂了电话,我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A4纸,拍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那是我熬夜为她“精心定制”的课程表。“妈,既然您身体这么好,那从明天开始,
就按照这个课表来吧。”周玉莲狐疑地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得像铜铃。
五:上午学期知识点串讲/下午结业随堂测验/晚间班级联谊舞会她别的都没看清,
唯独那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她的眼睛。《老年人权益保障法》。财务管理入门。“姜禾!
你什么意思!”她把课程表狠狠摔在桌上,指着那几个字,眼神闪躲又愤怒,“你咒我?
你盼着我出事?还什么财务管理,你是想管我的钱吗?”我拿起那张课程表,
用指尖轻轻点着那几行字,微笑着解释:“妈,您误会了。学法,是为了懂法,
这样以后才不会被坏人骗,才能更好地维护自己的权益,对不对?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了窗外。“学理财,就更重要了。您以后有了自己的养老金,
总得学会自己管钱吧?不然万一……又被谁掏空了,怎么办呢?小叔子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您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啊。”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温柔的刀,
精准地戳在她的心窝上。她气得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我说的,
句句都是“为她好”。晚上沈浩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饭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周玉莲一看到他,眼泪就下来了,哭诉我今天怎么“折磨”她,怎么“咒”她。沈浩听完,
终于对我发了火。“姜禾,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是我妈!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KPI!
”他压抑着怒气,声音都在发抖。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我被他母亲百般刁难时选择和稀泥、此刻却为了他母亲对我怒目而视的男人,
心中那点残存的温情,正在一点点冷却。我缓缓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沈浩,在你心里,她是你妈,就不是我的家了吗?”“她把唯一的房子,
那套本来应该也有你一份的房子,眼睛都不眨地给了你弟弟。”“然后拍拍**,
理直气壮地住进我们这个用血汗钱一砖一瓦供起来的家,要求我们给她养老,给她钱花。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击着他的灵魂。
沈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周玉莲在一旁见状,哭得更凶了,
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喊:“我命苦啊……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啃老,
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只要沈浩一天不清醒,这场战争就一天不会结束。03周玉莲见硬的不行,
开始来软的。她趁我上班的时候,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小区楼下的花园里,见人就拉着哭诉。
版本有好几个。版本一,是我这个恶毒儿媳逼她去上什么“改造班”,不让她在家享清福。
版本二,是我不给她饭吃,每天就给她喝白粥,想活活饿死她。版本三,是我联合外人,
想骗光她的养老金。一时间,小区里流言四起。我下班回家,
总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探究和指责的目光。今天,几个平时爱串门的大妈终于忍不住,
在楼下把我拦住了。“小姜啊,不是我们多嘴。你婆婆都这么大年纪了,来投靠你们不容易,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是啊,让她去上什么学,那不是折腾老人吗?老人嘛,
就该在家歇着,看看电视,享享福。”“听说你还不给她吃肉?这就太过分了啊!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着“正义”的审判。要是换了别人,
可能早就气得跳脚,或者委屈得掉眼泪了。但我没有。我非但不生气,
反而露出一脸感动又愧疚的表情,主动握住了为首那个王大妈的手。“王阿姨,谢谢您!
谢谢各位阿姨这么关心我婆婆!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大妈们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懵了。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情真意切地说道:“阿姨们,
你们是不知道,我婆婆她……她太好强了!她总觉得自己文化水平不高,一辈子没什么成就,
现在退了休,就特别想弥补遗憾,特别想学习!”“她跟我说,她想学书法,想学画画,
想参加合唱团。我这个做儿媳的,能不支持吗?我给她报了全小区最贵的班,
就是想让她晚年生活能过得充实、体面!”“可她呢,又怕自己学不好,怕在同学面前丢人,
心里有压力,就天天跟我闹,说不想去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钱都交了,
总不能浪费了呀!”我一边说,一边恰到好处地挤出几滴眼泪,用手背擦了擦。
“她跟你们说我不给她饭吃,那是因为她非要吃大鱼大肉,医生说她三高,要吃得清淡。
我这是为她身体好啊!我也是一片好心,
没想到她这么误会我……呜呜……”我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瞬间扭转了局势。
大妈们的脸上,从指责变成了同情,又从同情变成了赞许。“哎哟,原来是这样啊!小姜,
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婆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儿媳妇,还闹什么!
”“老周啊,你可得想开点!你儿媳妇这么为你着想,你就知足吧!”风向立刻变了。
她们反过来开始劝说不远处假装看风景、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周玉莲。
周玉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搞得措手不及,被一群大妈围在中间“教育”,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被彻底架在了“好学上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道德高地上,下不来了。
我看着她那副憋屈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转身回家,嘴角的笑意冰冷而畅快。舆论战,
第一回合,我完胜。但这还不够。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做早餐,门铃就响了。我打开门,
一个身材魁梧、嗓门洪亮的阿姨站在门口,笑得一脸灿烂。“是姜禾妹子吧?
我是你表姑介绍来的,我叫李桂芳,以后就是**学伴了!”周玉莲刚从房间出来,
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栽倒。这个李阿姨,当然不是什么我的远房亲戚。她是我通过家政公司,
花高价请来的“金牌护工”。简历上写着:前中学体育老师,退休后**做护工,性格开朗,
富有耐心,尤其擅长应对“特殊情况”的老人。最重要的一条是,她力气很大。“妈,
这位是李阿姨,我特意给您请的学伴。以后她每天陪您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路上有个伴,
我也放心。”我热情地介绍道。周玉莲的脸都绿了:“我不要什么学伴!我自己能去!
”李阿姨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周玉莲无法挣脱。“哎呀,周姐,
你就别客气了!多个人多份热闹嘛!快快快,早饭吃了咱们就出发,可不能迟到了,
第一天要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周玉莲想赖床,说自己头疼。李阿姨直接掀开她的被子,
半抱半拖地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头疼啊?没事,活动活动就好了!走,
阿姨带你做套广播体操,保证你神清气爽!”周玉莲想装肚子疼,躲在厕所不出来。
李阿姨就在门口给她讲笑话,声音洪亮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内容全是关于老年人便秘的各种趣闻。最终,在李阿姨半推半就,
或者说是半强制的“护送”下,
周玉莲满脸悲愤、生无可恋地被押送到了“金色年华”老年大学的门口。
看着她消失在校门口的背影,我喝了一口温水。这场改造计划,正式进入强制执行阶段。
04周玉莲的“大学生活”显然不好过。上了没几天,她就扛不住了,
偷偷打电话给她的宝贝小儿子沈明告状。电话里,她添油加醋,
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被恶毒儿媳囚禁、虐待的悲惨老母亲。沈明这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立刻就炸了。周五下午,我刚到家,门就被擂得震天响。我打开门,
沈明和他那个挺着五六个月肚子的媳妇张倩,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满脸怒容。“姜禾!
你这个刽子手!你想对我妈做什么!”沈明一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身后的张倩也跟着帮腔,阴阳怪气地说:“嫂子,你也太狠心了吧?妈都这么大年纪了,
你还逼她去上学,你是想累死她,好霸占我们家的财产吗?”我还没说话,
周玉莲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沈明,哭得惊天动地。“儿啊!你可算来了!
你再不来,妈就要被你这个嫂子折磨死了啊!”一出母子情深的苦情大戏,
在我家客厅里隆重上演。沈明扶着他妈,更来劲了,
理直气壮地对我下达指令:“我告诉你姜禾,立刻、马上,让我妈退学!以后她就在家待着,
哪也不用去!还有,你必须每月给我妈两万块钱!一万是她的生活费,另外一万,
是她这几天受苦的精神损失费!”两万?我真是被这**的一家人给气笑了。
周玉莲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对!你弟弟说的对!两万,一分都不能少!
这都是你该孝敬我的!”沈浩下班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想开口,
却被沈明抢了先:“哥,你别说话!这件事你管不了!你就是太软弱了,
才让你老婆这么欺负我妈!”我拦住了想要发作的沈浩,径直走到周玉莲面前。
我没有理会叫嚣的沈明,而是用一种极其温柔、甚至带着一点羡慕的语气,
对周玉莲说:“妈,您看,小叔子多孝顺您啊。”我的声音很柔,所有人都愣住了。
“您把房子都给了他,他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还惦记着从我们这儿再给您要钱花。
这份‘孝心’,真是感天动地。”我的话锋猛地一转,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过,妈,
您说得对,您是我们两兄弟的妈,为人父母,最要紧的就是一碗水端平。我们做子女的,
孝顺也得公平。”我转向沈明,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既然小叔子开口,
要求我们家每月孝敬您两万。那行,我们给。而且,为了体现我们比小叔子更孝顺,
我们加倍,给您四万,凑个整。您一个月四万块零花钱,够不够?”沈明和周玉都懵了,
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他们大概以为我被气糊涂了,
居然答应了这种无理要求。沈明脸上甚至闪过一点贪婪的喜色。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拿出手机,打开了计算器,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计算。“我查了一下,
您送给小叔子的那套房子,现在的市价,大概在三百万左右。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妈,您把价值三百万的资产,
眼睛都不眨地送给了小叔子一家。按照‘公平孝顺’的原则,我们家,
也应该拿出同等价值的资产来‘孝敬’您。”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您放心,
我现在就去联系银行,办理房产抵押贷款。我们这套房子,也能贷出个三百来万。这笔钱,
我一分不少,全都打到您的卡上。这样,才叫一碗水端平,才叫真正的孝顺。”说完,
我作势就要拨通银行经理的电话。“姜禾!你疯了!”沈浩第一个反应过来,
吓得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周玉莲和沈明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贪婪和得意,
变成了惊恐和慌乱。他们当然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去贷款。我这一招,是以退为进,
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把最后的选择题,摆在了他们面前。“今天,
就在这,把话说清楚。”“要么,让沈明把那套房子拿出来,过户到妈的名下,
以后我们三家——妈、我们、沈明家,平分这套房子的产权。只要房子平分,
妈在我这儿养老,我心甘情愿,端茶倒水,绝无二话。”“要么,他就闭上他的嘴,
别站在这里,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他拿了三百万的房子,就该承担起三百万的养老责任!
别想吃干抹净了,还跑来我们家继续吸血!”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沈明气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合,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既不想把吃到嘴里的房子吐出来,
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傻到去贷款三百万给周玉莲。他引以为傲的“孝子”人设,
在**裸的金钱和现实面前,被我撕得粉碎。这场由他挑起的战争,
最终以他自己的惨败而告终。05小叔子的第一波攻击,被我轻松化解。
但周玉莲并没有因此消停。她开始在学校里作妖。我知道,她是在积蓄力量,
准备给我来一次大的。而我,也早就为她铺好了舞台。周三上午,
是《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的讲座。授课的王老师,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姐,
现在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婚姻家庭法律师。开课前,我给她发了条信息:“姐,今天拜托了。
”她回了我一个“OK”的手势。课堂上,王老师讲得深入浅出,从赡养义务讲到财产继承,
再讲到意定监护。下面的老头老太太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只有周玉莲,如坐针毡,
坐立不安。讲座进行到一半,王老师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案例讨论。“各位同学,
我们来看一个很常见的家庭情况。假如一位老人有两个儿子,
她在生前就把自己名下唯一的房产,无偿赠与给了小儿子。那么请问,在这种情况下,
她是否还能要求大儿子承担全部的赡养义务呢?”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为周玉莲量身定制的。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瞟向了她。这几天,她在学校的“事迹”早已传开,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王老师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一圈,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