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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沈青雁出院了。医生本来说要再观察几天,但她坚持要回部队。
“躺久了骨头都软了。”她一边说一边利落地整理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拎着她的行李站在一旁:“那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她接过行李,“你去训练场吧,这几天落下的训练要补上。”
我撇撇嘴:“我都超额完成训练任务了好吗?现在全连五公里越野我排第一!”
沈青雁挑了挑眉:“是吗?那下午我亲自检验。”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那个铁血营长又回来了。
下午的训练场上,沈青雁果然来了。她穿着作训服,右臂还不太灵活,但气势丝毫不减。
“林野!出列!”她的声音依旧清亮有力。
我小跑上前,立正站好。
“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她上下打量我。
我挺起胸膛:“报告营长,不敢辜负您的教导!”
沈青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好,今天加练。障碍跑,三组,计时。”
“是!”
我二话不说冲向障碍场。这七天我每天都来训练,就为了等她回来时能让她刮目相看。矮墙、高板、独木桥…我动作流畅得像只猴子,引来不少围观士兵的喝彩。
最后一组结束时,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沈青雁面前:“报告!完成!”
她看了看秒表,难得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比标准时间快了二十秒。”
我得意地咧嘴笑了。
“别高兴太早。”她收起秒表,“明天开始,你跟我单独训练。”
“啊?”我瞪大眼睛。
“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我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反悔。
沈青雁点点头,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对了,晚上七点,师长要见你。”
“师长?见我?”我一头雾水,“什么事啊?”
“去了就知道。”她留下一个神秘的微笑,大步离开了。
晚上七点整,我站在了师长办公室门口,紧张得手心冒汗。整理了三遍军容,才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
沈师长坐在办公桌后,沈青雁站在一旁,两人都穿着常服,表情严肃。
“报告师长,新兵林野奉命报到!”我立正敬礼,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微发颤。
沈师长示意我坐下:“林野同志,边境行动中你表现突出,不仅成功传递了关键情报,还救回了沈营长的小队。”
我偷瞄了一眼沈青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经过党委研究决定,”沈师长继续说,“推荐你参加下个月的特种兵选拔。”
我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特种兵?那可是兵王中的兵王!
“怎么,没信心?”沈师长问。
“有!”我猛地站起来,“谢谢师长栽培!”
沈师长笑了笑:“要谢就谢青雁吧,是她力荐你的。”
我惊讶地看向沈青雁,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只是如实汇报你的表现。”
“还有,”沈师长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关于青雁继母的案件,有了新发现。”
沈青雁的身体微微绷紧。
“她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间谍网络,涉及多个军区。”沈师长递给我一份文件,“最可疑的是这个——红星机械厂,就在你们红旗生产大队附近。”
我翻开文件,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地图——那是我老家后山的军事禁区!
“这…”我抬头看向沈青雁,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林野,”沈师长沉声说,“你和青雁将组成特别调查小组,以探亲名义回你老家调查。做好准备,三天后出发。”
走出办公室,我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特种兵选拔?间谍网络?回老家调查?信息量太大,一时消化不了。
“吓到了?”沈青雁在走廊上问我。
我摇摇头:“就是有点意外…你早就知道了?”
“嗯。”她轻声说,“这是个危险任务,你可以拒绝。”
“开什么玩笑!”我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沈青雁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林野,你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未婚夫啊。”我理直气壮地说,“保护媳妇不是天经地义吗?”
沈青雁的脸“唰”地红了:“胡说什么!谁是你…”
“婚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得意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婚书复印件,“你看,林野,沈青雁,还有双方长辈的签字…”
沈青雁一把抢过复印件,作势要撕,手却停在了半空。最后她只是把纸拍回我胸口:“收好你的宝贝,明天训练场,六点,别迟到!”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咧嘴笑了——她没否认,四舍五入就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