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我出差刚回来,她早已把人带回家txt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5 12: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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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临川提前结束海外项目,想给妻子岑晚照一个惊喜。

推开家门却听见卧室传来陌生的男声:“……你老公的品位真差,这床单丑死了。”

晚照的轻笑像冰锥扎进耳膜:“别提他……这次能待多久?”

飞机撕裂云层,发出沉闷的轰鸣。费临川靠着头等舱狭窄的舷窗,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上敲击。舷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机翼尖端点着猩红的光点,固执地穿透厚重的夜色。他提前一周结束了那个该死的海外项目,把后续的烂摊子甩给了手下项目经理。理由冠冕堂皇:“家中有急事。”没人会细究一个为公司拼杀了无数个日夜的高管突然的归心似箭。

十二个小时前,他还在南半球尘土飞扬的工地现场,对着卫星电话咆哮。此刻,巨大的钢铁鸟正载着他穿越半个地球,扑向那个叫“家”的巢穴——一个属于他和岑晚照的空间。想到岑晚照,他疲惫冷硬的面部线条有一瞬间极细微的软化。结婚六年,聚少离多。晚照抱怨过,也哭过,最后都化为电话里、视频中那声轻缓的叹息:“忙完就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她总是这样,柔韧得像水,包容他所有因工作而生的缺席和疏离。这次提前回来,算是他给自己,也给她的一份“惊喜”。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开始下降,请您系好安全带,调直座椅靠背……”广播里空乘的声音甜美而刻板,像是设定好的程序。

费临川依言操作,系紧安全带,轻微的失重感袭来,胃部有点不适。他闭上眼,脑子里却清晰地勾勒出家里的景象。玄关那盏造型简洁的壁灯,应该亮着暖黄的光;客厅沙发靠背搭着她常披的那条薄绒毯;厨房的岛台上,或许还放着她没喝完的半杯温水……以及,晚照。她此刻可能在客厅看那档无聊的综艺,或者在卧室的飘窗上翻着书,等着他报平安落地的信息。他特意没通知她航班提前,就是想亲眼看到她开门瞬间脸上那份真实的、毫无准备的惊喜。

凌晨一点四十分,巨大的机身带着呼啸与震颤,重重地吻上故土坚实的跑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海关通道意外地顺畅。费临川拉着那个陪伴他辗转多国的登机箱,大步穿过空旷寥落的抵达大厅。清冷的夜风卷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激得他精神一振。没有叫公司的车,他直接在出租车候客区上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绿色出租。

“师傅,去翡翠云台。”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人,闻言只是点点头,按下计价器。车子汇入凌晨稀疏的车流,霓虹灯的光影在车窗上飞速流淌、变幻,像一条条色彩迷离的河。城市已经沉入浅眠,只有零星的窗口还亮着孤独的灯火。费临川侧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熟悉街景,一种久违的、带着尘埃落定意味的松弛感,缓缓从紧绷的神经末梢蔓延开。他拿出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冷光。上面只有几条工作群里的未读信息,没有来自“老婆”的留言或询问。这个时间,她应该睡着了。也好,他想,这样开门时的“惊喜”效果会更彻底。

翡翠云台,七栋十七楼。指纹锁发出轻微而悦耳的“滴”声,识别成功。费临川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孩子气的期待,轻轻推开厚重的入户门。

迎接他的,是一片意料之中的静谧黑暗。

他放轻动作,把行李箱拖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尽量不发出声响。玄关感应灯柔和的暖光自动亮起,照亮他脚下的小片区域。他脱下带着旅途气息的外套,随手搭在旁边的衣帽架上,换上家居拖鞋。

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整洁,带着一丝无人居住的清冷。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晚照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的香薰味道。

他抬步走向主卧的方向。卧室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里面透出更加明亮的光线。

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是给他留的门灯吗?

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用一句“Surprise!”打破这深夜的宁静时,一个陌生的、属于年轻男人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那道门缝,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毫无预兆地扎进他的耳膜。

“……啧,你老公的品位真是一言难尽啊晚晚,”那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品评的意味,甚至夹杂着一点轻佻的笑意,“这床单丑死了,灰扑扑的,一点情趣都没有。跟你一点儿也不配。”

费临川的脚步,在距离门板一步之遥的地方,被无形的铁钉钉死在地板上。

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奔流,冻结成冰,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撞,直冲头顶。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搭在冰凉门板上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细微地颤抖着。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接着,他听见了岑晚照的声音。

那声轻笑,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哎呀,别提他……”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有些撒娇,带着一种费临川从未听过的、黏腻的甜软,“……扫兴。亲爱的,你这次……能待多久?”

“扫兴”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他成了那个扫她兴致的人。

门缝里透出的光,像窥视的眼睛,嘲笑着他的存在。费临川甚至能想象出里面的画面——属于他和岑晚照的婚床上,此刻正躺着另一个男人,他正用他那双肮脏的手,随意地、放肆地评判着这个家里的点滴,而他费临川的妻子,岑晚照,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用他从未听过的娇嗔语气,嫌他“扫兴”。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和灭顶的窒息感。然而,就在这足以摧毁一切的情绪风暴即将席卷而出时,一种更为冰冷、更为坚硬的东西,像万年不化的玄冰,瞬间覆盖了所有灼热的痛楚。

他没有推门,没有怒吼,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压沉。

搭在门板上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无声地收了回来。指尖残留着门板冰凉的触感。

他站在原地,在玄关与卧室之间那片被门缝光线切割开的光暗交界处,如同一尊骤然冷却的熔岩雕像。外面的世界和他无关,里面的世界也与他无关。只有一片死寂的轰鸣,在他大脑深处疯狂肆虐。

他听到了细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听到了男人一声满足般的咕哝,听到了岑晚照那如同淬毒蜜糖般的、模糊的喘息。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像刀锋划过皮肤那么迅疾。

然后,费临川动了。

他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后退半步,轻轻地带上了那扇通往地狱的卧室门。门锁发出极其轻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咔哒”一声,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声音和画面。

他转身,目光扫过玄关处那个小小的、他坐下换鞋的软凳。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柔软的坐垫陷下去一点。

头顶那盏小小的、造型别致的壁灯,散发着昏黄而固执的光晕,将他孤零零的身影投射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拉得很长,很扭曲。

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此刻毫无波澜、却深不见底的脸。解锁,调出拨号界面。手指悬停在冰冷的屏幕上,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两口吞噬了所有光明的深井。所有的风暴、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难以置信,都被死死地压在了井底最幽暗的角落。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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