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的免费午餐,狗都不吃!”那条微博下,几千个赞,配图是我的公司食堂。
我看着那堆被浪费的菜,眼底泛着寒光。下一秒,我打开电脑,敲下“即日起,
公司食堂关闭,所有员工餐饮自理。”全员通知发出,群里瞬间弹出无数条消息。
从震惊到不解,再到咒骂,仅用了三分钟。但我知道,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那些喊着吃“猪食”的人,马上要为他们的“狗”付出代价……01午夜十二点,
光影科技的顶层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落地窗外的城市像一片沉睡的星海,璀璨,却冰冷。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浓黑的液体倒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我习惯性地打开微博,
想看看最新的行业动态。指尖划过屏幕,一条热门推送猛地撞进我的视线。
“我们公司的免费午餐,狗都不吃!”ID是匿名的,但配图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光影科技的员工食堂。不锈钢餐盘里,红烧肉油光锃亮,西红柿炒蛋红黄分明,
旁边还有一盅费时费力炖出来的老火鸡汤。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猪食”。照片的角落,
一大桶厨余垃圾几乎要满溢出来,里面全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那堆被随意丢弃的食物,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辣的疼。几千个点赞,上千条评论,
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下面,每一个字都像带毒的针,扎进我的心脏。“**,这什么黑心公司,
喂猪呢?”“免费的肯定没好货,资本家就喜欢搞这种假惺惺的福利。”“博主快跑!
这种公司不值得!”“我赌一包辣条,他们老板肯定开着玛莎拉蒂,然后给员工吃这些。
”我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三年前,光影科技刚有起色,我拿到的第一笔大额融资,不是用来扩张市场,
而是顶着所有股东的反对,建了这个三百平的员工食堂。我亲自去乡下考察,
找了最可靠的有机蔬菜供应商。我高薪聘请了粤菜大厨,每天变着花样给员工做饭。
我甚至记得,有一次为了敲定一款甜品,我和厨师长试吃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只是想,
我这群跟着我从零开始打拼的年轻人,能吃上一口热乎、干净、健康的饭。
能让他们在被KPI和deadline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在午休的那一个小时里,
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我以为我付出的真心,能换来真心。可现在,
我这份被小心翼翼捧出去的真心,被人一脚踩在地上,碾得稀烂。
还被嘲讽为“假惺惺的福利”。好,真好。我盯着屏幕上“猪食”两个字,
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胸腔里那股翻腾的、被背叛的痛苦,
迅速凝结成一种坚硬的、冷酷的决绝。我关掉微博,打开公司内部通讯软件。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没有一点的犹豫。
“全体通知:鉴于近期员工对公司食堂的集中负面反馈,为尊重大部分员工的意见,
经公司管理层慎重决定,自即日起,公司食堂正式关闭。所有员工餐饮自理,
后续将不再提供任何形式的餐饮补贴。特此通知。”点击,“发送”。整个过程,
不到三十秒。下一秒,我的手机屏幕疯狂闪烁起来。“光影科技一家人”这个五百人的大群,
消息提示音像疯了一样密集地响起。99+999+群里炸了。
最先跳出来的是几个市场部的活跃分子。“???我没看错吧?食堂关了?
”“宁总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一条微博?”“不是吧,就为这点小事?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震惊和不解,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很快,质疑变成了**裸的咒骂。“**!
这老板有病吧?我们提意见是为了让她改进,不是让她直接关门啊!
”“这不就是恼羞成怒吗?典型的资本家嘴脸,听不得一点坏话。”“我说什么来着,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她早就算计好了,就等一个借口把食堂关了省钱呢!”“牛逼,真牛逼,
一句话就断了我们几百号人的口粮,她是刽子手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公司刚上市就这么对我们这些老员工,良心被狗吃了!
”我面无表情地滑看着那些越来越不堪入目的字眼,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我的秘书顾晓探进头来,
她脸上满是惊惶和担忧,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宁总……”她把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桌上,
看到我电脑屏幕上的群聊界面,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她大概是想劝我。但我现在,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劝慰。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顾晓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眼里的担忧更浓了。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行政部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是行政总监。“宁总,这么晚了……”“明天早上八点之前,”我打断他,语气冰冷,
不带一点感情,“把所有食堂人员的工资和补偿金结算清楚,让他们办完离职手续。
食材供应商那边,也一并结清,终止所有合作。”“宁总!这……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员工们情绪很大,要不要……”“按我说的做。”我挂断电话,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那个模糊又清晰的倒影,一头利落的短发,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
眼神清亮,却深不见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免费的,果然都觉得理所当然了。
既然你们觉得我给的是猪食,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们自己去找吃的吧。我倒要看看,
没有了这碗“猪食”,你们又能吃上什么山珍海味。那些喊着吃“猪食”的人,
马上就要为他们的“狗”,付出代价。02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公司。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凝重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往日里热闹的办公区,此刻静得可怕,
只能听见键盘被用力敲击的声音,和压抑着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每个人都埋着头,
假装在认真工作,但无数道或怨怼、或幸灾乐祸、或探究的目光,从四面八方黏在我身上。
我目不斜视,踩着高跟鞋穿过开放办公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每个人心上敲打着节拍。通往食堂的走廊入口,
已经被两条黄色的封条交叉贴住,上面“食堂关闭”四个大字,黑得刺眼。
一群员工聚集在行政部门口,像一群讨不到糖吃的孩子,正在大声鼓噪。“凭什么说关就关?
我们签的劳动合同里写了提供午餐福利的!”“就是!这是单方面违约!
我们要申请劳动仲裁!”“把宁玥叫出来!让她给我们一个说法!她就是个黑心老板!
压榨我们!”我停下脚步,隔着一段距离,冷冷地看着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其中几个,
我还有印象。是前几天因为项目奖金分配问题,在办公室里摔过文件夹的人。
也是昨天在群里骂得最凶的人。我办公室的门无声地打开,顾晓走了出来,
将一杯热好的美式咖啡递到我手里。“宁总,录音。”她把一支录音笔递给我,
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我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按下播放键,
刚才那些污言秽语更加清晰地灌入我的耳朵。
“黑心老板”、“压榨”、“滚出公司”、“独裁者”、“冷血动物”……每一个词,
都像一把带毒的匕首,精准地**我最柔软的地方。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滚烫的杯壁烫着我的掌心,但我感觉不到疼。心里的那道伤口,更疼。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段录音。听着听着,
我眉心微微蹙起。不对劲。这些人的**,太有组织性了。“单方面违约”、“劳动仲裁”,
这些词汇,不像是普通员工一时冲动能喊出来的。那些口号,整齐划一,充满了煽动性。
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宁总,”顾晓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焦急,“要不,
我先下去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或者,至少出去解释一下原因?”“不需要。”我摆摆手,
目光落在办公室的监控显示屏上。“让他们闹。”我调出了公司大堂和走廊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的人群情绪激动,而人群外围,
有几个平日里在公司八面玲珑、极度活跃的员工,正不着痕迹地朝人群中心使着眼色,
嘴唇微动,似乎在指挥着什么。我的视线在画面上扫过,最终,
定格在了一个人格格不入的身影上。技术部主管,陈宇。他没有参与**,
只是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神情异常焦虑。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背着一个双肩包,
整个人透着一股技术宅特有的木讷。他不停地搓着手,时不时地看向那群激愤的人,
嘴唇几次张开,却又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那张写满了挣扎和恐惧的脸,在整个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陈宇,
四年前公司刚成立时就加入了,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技术骨干。他为人正直,不善言辞,
但技术能力极强,是公司AI项目研发的核心成员。我一直很器重他。可现在,他这副样子,
是在害怕什么?又是在犹豫什么?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却留下了一点冰冷的痕迹。我看着屏幕上陈宇那张纠结的脸,对顾晓说:“让子弹,
再飞一会儿。”顾晓担忧地看着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我一旦做了决定,
就不会轻易更改。我重新靠回椅背,端起那杯已经不那么烫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我倒要看看,这场闹剧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03食堂关闭的第一周,公司陷入了一片混乱。“蝴蝶效应”这个词,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有了食堂,午餐成了一个大问题。公司地处CBD,周边餐厅的价格高得离谱,
一份最普通的商务套餐,也要七八十块。点外卖,则是一场灾难。一到中午十一点半,
整个办公区就弥漫开一股劣质油烟和各种调味料混合的诡异气味。
电梯口堆满了焦急等待的外卖员,和翘首以盼的员工。拿到手的外卖,不是凉了,
就是汤汁洒了一袋子。午休的一个半小时,有一半的时间耗费在了等餐和取餐上。
员工们怨声载道,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开始下滑。下午上班,
总能看到一片哈欠连天、精神萎靡的景象。“天啊,这外卖又贵又难吃,
我还不如回家啃馒头。”“以前没觉得,现在才知道食堂的好,至少不用自己操心吃什么。
”“我这周光午饭钱就花了五百多,顶我半个月房租了!”“都怪那个发微博的**!
还有宁玥那个疯女人!”这些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时不时地钻进我的耳朵。我面不改色,
内心却在飞速地分析着这一切。顾晓每天都会把最新的数据报告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报告显示,公司午休时间的外卖订单量激增了300%,而这些订单,
惊人地集中在三家此前从未在公司点餐记录里出现过的外卖店铺。这三家店,
在点评软件上评分极低,差评一片。巧合?我不信。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
公司那个早已被遗忘的、蒙了灰的匿名员工举报箱里,这几天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每天都能收到几封匿名的举报信。信里的内容五花八门,有抱怨午餐问题的,
有指责公司管理不人性化的,但无一例外,都把矛头指向了之前那几位“带头闹事”的员工。
其中一封信,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信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
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恐惧。“宁总,食堂的饭菜不是一直都这样的。
是从大概半年前开始,味道才慢慢变差的。尤其是最近两个月,经常能吃到不新鲜的蔬菜,
肉也有一股怪味。我们跟食堂负责人反映过,但是没用,反而被骂了一顿。”半年前。
味道变差。食材问题。这几个关键词,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我猛地想起了那条微博配图里,那盘卖相极佳、几乎可以媲美餐厅出品的“猪食”。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成形。如果,那张照片根本不是当天食堂的饭菜呢?如果,
那只是有人为了抹黑公司,特意摆拍的呢?而真正的问题,出在食材上。“顾晓,
”我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紧,“立刻去查!查食堂关闭前半年,
所有的食材供应商记录!特别是和那条微博发布日期临近的几笔大宗采购!所有单据,流水,
一样都不能漏!”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主动出击的号角,
在这一刻正式吹响。顾晓的效率极高。不到两个小时,她就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脸色凝重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宁总,查到了。”她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第一,
那条引发风波的微博小号,是一个月前新注册的,除了那条内容,没有任何其他动态。
它的注册IP地址,就在我们公司附近的一家网吧。可以确定,是内鬼操作。”这一点,
在我的意料之中。“第二,”顾晓深吸一口气,指着文件上的一个名字,“您看这里。
半年前,我们的食堂更换了一家主要的食材供应商。这家供应商的报价,
比之前的长期合作方高出了整整20%!”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盛丰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一个陌生的名字。“高出20%?”我皱起眉,
“行政部和财务部是怎么审核通过的?”“问题就出在这里,”顾晓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这家公司是行政总监的小舅子推荐的,当时他说这家能提供更高品质的有机食材。
”“但是,根据食堂厨师长的反馈记录,从这家公司开始供货后,
”“食材的质量就出现了明显的下滑,而且经常有以次充好的情况。
”“厨师长几次三番向上反映,都被行政总监压了下来。”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原来,腐烂是从内部开始的。行政总监,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一副兢兢业业、老实本分模样的中年男人。
我自以为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和权力,他却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我感觉自己的肺腑之间,
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原来我每天引以为傲,让员工放心吃的饭菜,
早就被这群蛀虫换成了高价买来的垃圾。而我,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家长”,
竟然对此一无所知!那些员工骂的“猪食”,某种程度上,竟然是真的!
这比被人从背后捅一刀,更让我感到恶心和愤怒!04“姜维。
”当顾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宁总,
这家‘盛丰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叫李强。我们查了他的社会关系,
他是姜维的表弟。”姜维。这个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猛地撬开了我记忆深处一个尘封的角落。那里,有创业初期的争吵,有分道扬镳时的不甘,
有他离开公司时,投向我那个充满了嫉妒和怨毒的眼神。姜维,光影科技的早期投资人之一,
也是我创业路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搭伙伙伴”。后来,因为经营理念上的巨大分歧,
我用三倍的溢价,买下了他所有的股份,将他“踢”出了公司。如今,
他是我们市场上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星河创想”的核心高管。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
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没想到,他一直像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
等着给我致命一击。我的指尖在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那条恶毒的微博,
那些被煽动的员工,那个被安**来的劣质供应商,还有最近几个月,
公司几次莫名其妙的技术资料小规模外泄……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姜维。
他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搞垮我的食堂那么简单。他要的,是毁掉我,
毁掉我一手创立的光影科技!“陈宇。”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如果姜维是幕后黑手,
那陈宇,这个老实本分的技术宅,在这场阴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被蒙蔽?
还是被胁迫?我必须见他一面。当天下午,我让顾晓以“讨论AI项目进度”为由,
把陈宇叫到了我的办公室。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
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完全不敢看我。我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陈宇,
我们认识四年了。”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一直以为,
你是个聪明,并且正直的人。”陈宇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宁……宁总,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神闪烁,四处躲闪。“食堂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向前倾身,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或者说,姜维的人,
是不是找过你?”“姜维”两个字一出口,陈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的腿一软,
差点瘫坐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我……我没有!宁总,我什么都没做!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看着他这副样子,
我心里反而有了一点怜悯。他不像个坏人,更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可怜虫。我放缓了语气,
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沉重和真诚。“陈宇,光影科技,是你看着它从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你亲手写下了它最核心的几行代码。难道你真的希望,
它毁在一群小人的手里吗?”“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的话,
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宇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颓然地靠在墙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混合着屈辱和恐惧的泪水。
“是……是姜维的人……”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大概三个月前,
他们找到了我。他们说……说姜维很欣赏我,只要我肯‘配合’他们,
提供一些公司的‘负面素材’,等他们收购了光影,就让我做技术总监……”“负面素材?
”我的心一沉。“就是……就是食堂的混乱,
员工的抱怨……他们让我对食堂食材的问题视而不见,甚至……甚至在同事抱怨的时候,
推波助澜几句……”陈宇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羞愧。“我……我没答应他们!真的!
但我太害怕了,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合作,
他们就毁了我的前途……我……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原来,
他只是一个被胁迫的懦夫。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所以,那条微博,也是他们策划的?
”陈宇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什么?”我追问,这才是关键。陈宇抬起头,
眼神里是无尽的恐惧和挣扎。他嘴唇颤抖着,
密……“是……是公司正在研发的‘天穹’系统……AI核心算法……”“姜维真正的目标,
是窃取‘天穹’的核心算法!食堂事件,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为了制造公司内部混乱,
转移我们的视线,方便他安插的内应下手……放出的烟雾弹!”“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天穹”系统,是我和整个技术团队耗费了两年心血的结晶,
是光影科技的未来,是我要在下一个时代站稳脚跟的最大底牌!姜维,他好狠的手段!
他不仅要我身败名裂,他要的是釜底抽薪,彻底断了我的根!一股彻骨的寒意,
从我的脊椎骨一路攀升到头顶。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关于信任和背叛的职场闹剧。
现在我才明白,我早已身处一场你死我活的商业战争中心。而我的敌人,正举着屠刀,
对准了我的咽喉。05“请君入瓮。”深夜,我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晓两个人。
我在白板上写下这四个字,笔尖因为用力,在白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姜维的阴谋,
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公司都笼罩其中。我现在报警,
最多只能抓到他那个当法人代表的表弟,和公司里那几个被收买的小喽啰。证据不足,
根本无法撼动姜维分毫。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不要这种不痛不痒的胜利。
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永世不得翻身!“宁总,您的意思是……”顾晓看着我,
眼神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心领神会的默契。“他不是想要‘天穹’的算法吗?
”我冷笑一声,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就给他。”“当然,是假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姜维想偷,那我就布一个局,让他来“偷”。“顾晓,
”我看向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帮我演一出戏。”“您说。
”“我要公司里所有人都相信,我因为食堂事件,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
董事会对我大失所望,我宁玥,快要撑不住了。”顾晓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我明白。我会把‘您压力巨大,
董事会正在考虑撤换CEO’的消息,‘不经意’地透露给几个最爱传闲话的部门主管。
”“很好。”我点了点头,“另外,去查一下那几家给公司集中送外卖的店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