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替身新娘:白月光与饭米粒txt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5 11: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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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他,是因为长得像他死去的白月光。三年来,我为他洗衣做饭,熬坏了胃,

熬白了头发。直到那天,他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红着眼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滚!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平静地笑了。后来,他跪在雨夜里求我回头。

而我只是牵起别人的手,告诉他:“陆先生,让一让,你挡着我先生的路了。

1沈月把最后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叠好。塞进行李箱的角落。继母靠在门框上,

声音尖细:“去了陆家,手脚勤快点儿。人家是干工程的,家里有钱,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别惦记家里了,你爸这儿有我呢。”她没说话,拉上行李箱拉链。福气?

她只觉得像是一场交易。父亲病重卧床,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念书,继母早就嫌她是拖累。

现在有人愿意出二十万彩礼,还承诺婚后会继续帮衬她家,继母几乎是立刻就把她推了出去。

介绍人张阿姨话说得直白:“陆家那小子,陆建华,前头有个对象,叫孙婉,

长得那叫一个俊,可惜没福气,出车祸没了。建华一直没走出来。你家沈月,侧面瞧着,

跟孙婉有六七分像。陆家老太太就是看中了这点,想着娶进门,能让她儿子收收心,

好好过日子。”所以,她沈月,是因为像另一个女人才得到了这份“福气”。

来接她的是陆建华本人。他开着一辆半旧的皮卡,车上还沾着泥点。男人很高,

皮肤是常年在工地晒出的古铜色,眉眼硬朗,但看她的眼神没什么温度,

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上车。”他言简意赅,甚至没下车帮她放行李。

沈月自己把箱子搬进后斗,默默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机油味。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门口,他领着她走进一套三居室。

房子不算豪华,但干净宽敞,比沈月家那个老破小强了太多。“你住这间。

”陆建华推开次卧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空荡荡的,“主卧我住。

厨房卫生间你用的时候收拾干净。”他没有提婚礼,没有提领证,甚至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仿佛她只是一个即将入驻的租客。安排完,他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

语气有些不耐:“知道了,工地那边我马上过去。”说完,看也没看她,转身就走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沈月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冰冷的客厅里。

2沈月很快熟悉了这个“家”。她把所有房间都打扫了一遍,

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挂进次卧空荡的衣柜。傍晚,她正在厨房摸索着那些陌生的厨具,

门外传来钥匙声。陆建华回来了,带着一身尘土和疲惫。他换了鞋,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闭着眼捏眉心。沈月犹豫了一下,倒了杯温水走过去:“喝点水吧。”陆建华睁开眼,

目光落在她脸上,定定地看了几秒。那眼神让沈月心里一紧,他似乎是在透过她,

看另一个人。他没有接水杯,反而伸手,有些粗鲁地把她侧脸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他的动作毫无温情,只有审视。沈月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以后别散着头发。

”他收回手,语气冷淡,“孙婉一直是扎起来的。”这句话像一根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沈月心里。她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随口吩咐:“我饿了,随便弄点吃的。孙婉以前会做番茄鸡蛋面,味道还不错。

”卫生间门关上,里面传来水声。沈月还站在原地,手里的那杯水渐渐变凉。

她看着磨砂玻璃门上模糊的身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她住进了他的房子,

用的是他前任女友的影子。这里的一切,沙发、餐桌、甚至那瓶还没开封的洗洁精,

都和她沈月无关。她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一个被请来扮演“孙婉”的临时演员。

她慢慢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番茄和鸡蛋。动作有些迟缓。打鸡蛋的时候,

一点蛋壳掉进了碗里,她手忙脚乱地想把它拣出来,指尖却被碎壳划了一下,渗出血珠。

她把手指含在嘴里,尝到一点点腥咸味道。看着碗里黄澄澄的蛋液和鲜红的番茄,她突然想,

那个叫孙婉的女孩,做的面究竟是什么味道呢?陆建华会拿她做的面,

和记忆里的味道比较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沈月,

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这场婚姻,就是她需要付出的一切,去扮演好这个角色,

去换取家里急需的喘息之机。卑微,从这一刻起,就成了她生活的底色。3天还没亮透,

沈月就轻手轻脚起了床。陆建华还在主卧睡着。她走进厨房,舀出小米,

仔细淘洗后放进锅里,加上足够的水,打开小火慢慢熬着。这是她打听来的,

工地吃饭不准时,喝点小米粥养胃。粥在锅里咕嘟着,她转身拿起昨晚陆建华换下来的工装。

那衣服像是从泥地里滚过,沾满了干涸的水泥点、油漆,还有不知名的污渍。

他把衣服随意扔在卫生间角落,看都没多看一眼。沈月没有用洗衣机,

这些顽固的污渍洗衣机洗不干净。她接了一盆温水,把工装泡进去,打上肥皂,找来板刷,

蹲在卫生间的地上,一点一点地刷。水泥点很硬,得用力反复刷好几次才能掉,

油漆更是麻烦,需要用松节油小心地搓。她的手很快就被泡得发白。这些活,

以前的孙婉会做吗?沈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做,这是她在这个家存在的价值。

粥熬好了,她盛进保温桶里,又煎了两个荷包蛋,一起放好。这时,陆建华也洗漱完出来了。

他把脏衣服丢进卫生间的习惯依旧没变,看也没看那盆泡着的衣服和蹲在地上的沈月,

径直走到餐桌边。“粥在保温桶里,还有鸡蛋。”沈月擦擦手,低声说。“嗯。

”他应了一声,拎起保温桶就往外走,关门声依旧很响。家里安静下来。

沈月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慢慢站起身,腰有些酸。她继续刷洗完那件工装,用力拧干,

晾到阳台。阳光照在湿漉漉的衣服上,也照在她依旧有些红肿的手指上。

4陆建华晚上有应酬,发了短信说不回来吃饭。沈月自己随便吃了点剩饭,然后就开始等他。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本旧杂志,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朵一直竖着,

听着楼道的动静。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陆建华带着一身酒气进来,脸色疲惫,脚步有些虚浮。沈月立刻起身去厨房,

端出一直温着的醒酒汤:“喝点这个吧,胃会舒服点。”陆建华没接,扯了扯领口,

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头紧锁。沈月把汤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看到他胃部的手下意识地按着那里。“胃又疼了?”她轻声问,

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陆建华没睁眼,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沈月转身去找药箱,拿出胃药,按照说明抠出两粒,又倒了一杯温水,

一起递到他手边:“把药吃了吧。”这次他睁开了眼,目光有些混沌地落在她脸上,

看了好几秒。沈月的心跳漏了一拍,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只是伸手接过药和水,

仰头吞了下去,然后把杯子塞回她手里,动作带着醉后的粗鲁。“去放水,我洗个澡。

”他命令道,声音沙哑。“好。”沈月放下杯子,快步走向卫生间去给他准备洗澡水。

调试水温时,她听到外面沙发上传来他有些不舒服的翻身声。等他进了浴室,

沈月才轻轻舒了口气。她拿起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准备挂起来,

却闻到一股淡淡的、不属于家里的香水味。她拿着外套的手顿住了,

看着磨砂玻璃后模糊晃动的人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不深,但很清晰。

她沉默地把外套挂好,回到客厅,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她需要确认他洗完澡没事才能去睡。

水声哗哗,伴随着他偶尔因为酒醉而发出的磕碰声。在这个亮着灯的、安静的夜里,

她的等待显得格外漫长,也格外卑微。5那件带着香水味的外套,沈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像往常一样,把它和其他脏衣服一起泡进盆里,用力搓洗,

直到那陌生的香味完全被肥皂的气味覆盖。周末中午,她做了几道菜,

其中有一盘青椒炒肉片。她知道陆建华口味重,特意多放了些酱油。吃饭时,

陆建华扒拉了两口饭,筷子在青椒肉片上空停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孙婉从不吃青椒。”他夹了一筷子旁边的炒青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评判,

“她嫌味道冲,家里以后别买这个。”沈月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她张了张嘴,

想说自己喜欢吃,想说青椒便宜又下饭,但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那些话又咽了回去。

她默默地把那盘青椒炒肉片挪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低低地应了一声:“哦。”那盘菜,

最后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吃完的。陆建华吃完就起身去了客厅,打开电视看体育新闻,

留下她和一桌残羹冷炙。她收拾碗筷时,看着那盘只剩下油渍和几片肉的空盘子,

心里有点发闷。她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不断抹去自己的喜好,

去无限贴近那个叫孙婉的影子。6陆建华的工程似乎遇到了麻烦,连着几天回来,

脸色都阴沉得能拧出水。家里气压低得吓人,沈月做事更加小心翼翼。这天晚上,

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很快就堆满了。沈月把晾干的衣服收进来,一件件叠好。

当她拿起他一件常穿的灰色衬衫时,发现领口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勾破了一道小口子,不大,

但很显眼。她拿着衬衫走过去,轻声说:“这件衬衫领子这里破了,

我明天找点颜色相近的线,给你缝一下,应该看不出来。”陆建华吐出一口烟圈,

瞥了一眼那破口,语气烦躁:“破了就扔了,缝什么缝,寒酸。

”沈月捏着衬衫的手指紧了紧。这件衬衫料子很好,只是破了个小口子,

补一补根本不影响穿。她想起自己那几件洗得领口都松了的T恤,终究没再说什么,

默默把衬衫叠好,放在一旁,准备明天找个机会还是补一下。他不要,她可以留着,

或者给老家的父亲穿也行,总比扔了强。“下周三晚上空出来。”他突然开口,

打断了她的思绪,“跟我去和几个建材老板吃个饭。穿像样点。”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她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家居服,“别穿这种地摊货出去丢人。”沈月低下头,

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确实是从地摊买来的,穿了**年的衣服,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他给她生活费,只够日常开销和贴补家里,她哪里还有钱去买“像样”的新衣服?

“听到没有?”他不耐烦地催促。“……听到了。”她声音更低了。他掐灭了烟,

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不再看她。沈月抱着那叠叠好的衣服,站在原地,

感觉自己就像那件被他随口判定要扔掉的破衬衫,廉价,且随时可以被取代。

客厅里只剩下他讲电话的声音和电视里嘈杂的赛事回放,没有人注意到她无声的难堪。

7陆建华喝得大醉。是沈月接到电话,叫了车去饭店接他回来的。

他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沈月咬着牙,一步一步把他搀扶进家门,扶到主卧的床上。

她打来热水,拧了毛巾,想给他擦把脸。刚靠近,手腕却被他猛地抓住。他力气很大,

攥得她生疼。“小雪……”他眼睛半睁着,目光涣散,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声音是沈月从未听过的温柔和痛苦,“小雪……别走……别离开我……”沈月浑身一僵,

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小雪,是孙婉的小名。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心口。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另一只手胡乱地抚上她的脸颊,

眼神迷离而专注,

一个灵魂:“小雪……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不是……”沈月试图解释,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说话!”他突然低吼,语气变得霸道,带着醉汉的执拗,

“你就是小雪……我的小雪……”他用力把她往怀里带,沈月猝不及防,跌在他胸膛上,

被他紧紧抱住。那拥抱没有丝毫温情,只有蛮横的占有和透过她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沈月僵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

夹杂着酒气和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一阵阵反胃。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一遍遍地喃喃喊着“小雪”,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变成了均匀的鼾声。

沈月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等了很久,直到确认他彻底睡熟,才用尽全身力气,

一点点掰开他箍紧的手臂,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酣睡的男人,

胸口剧烈起伏,颈窝处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呼吸和那令人心碎的名字。她抬手,

用力擦了几下脖子,皮肤很快泛红。但那种被当成替代品强行拥抱的感觉,却怎么也擦不掉。

8第二天陆建华醒来,对于昨晚的事似乎毫无印象,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看到沈月眼下的青黑,也没多问一句。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难得回来得早,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服装袋,扔在沙发上。“试试这个。”他语气平常,

像是在吩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沈月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款式优雅,

料子柔软,一看就价格不菲。但这不是她的风格,也绝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东西。

“这是……”“给你的。”陆建华点了支烟,靠在沙发背上,“下周三吃饭穿这个。

孙婉以前最喜欢这个牌子这个颜色的裙子,你穿着应该差不多。”沈月捏着那柔软的布料,

指尖冰凉。原来让她“穿像样点”,是按照孙婉的模板来打造她。“去换上我看看。

”他催促道,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期待。沈月拿着裙子,机械地走进次卧。

裙子很合身,像是为孙婉量身定做,而她们身形相似,穿着正好。

但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陌生裙子、表情僵硬的自己,

感觉像是个被套上华丽戏服登台的小丑。她慢慢走出去。陆建华抬眼看来,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那一瞬间,沈月似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恍惚,像是通过她,

看到了他想见的人。但很快,那丝恍惚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满。他皱了皱眉,

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有些粗鲁地把她为了干活方便而随意挽在脑后的发髻扯散。

“头发散下来!”他命令道,手指不甚温柔地扒拉了几下她的头发,

试图弄出他记忆中孙婉常有的那种慵懒卷曲的弧度,“孙婉从来不把头发扎得这么死板。

”头发被扯得生疼,沈月被迫仰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挑剔和不满的脸。

他手指的温度碰到她的头皮,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混合着那条陌生裙子上带来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剂的味道。这一刻,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正在被强行修剪、填充,

以便能完美塞进“孙婉”这个模具里的物件。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疼,会不会难受,

只在意她像不像。他弄了半天,似乎总不满意,最终烦躁地松开手:“算了,

到时候去找个理发店,让发型师给你弄。”沈月垂着眼,看着自己身上这条价格不菲的裙子,

它像一层无形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她曾经以为的安稳,

原来需要付出彻底失去自我的代价。那条柔软的米白色裙子,此刻穿在身上,

却比工地上的水泥还要沉重冰冷。9那场和建材老板的饭局,

沈月最终没有穿上那条米白色的裙子。她穿着自己最好的浅蓝色衬衫,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

陆建华看到时,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但大概是时间紧迫,他没再说什么。饭局上,

沈月很安静。有人给她倒酒,陆建华难得地挡了一下,说:“她不会喝。”语气算不上温柔,

但至少没让她难堪。席间有人开玩笑:“陆哥,嫂子真贤惠。”陆建华没接话,

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或许是因为这点在外人面前微不足道的维护,

又或许是那晚他胃疼得厉害时,她守了半夜给他揉按缓解了痛苦,之后几天,

陆建华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些。他会把她装好小米粥的保温桶带走,晚上回来,

甚至会告诉她第二天想加点什么小菜。一天晚上,陆建华在外面有应酬,喝得比平时多。

他回来时,沈月已经睡下。他没开灯,带着浓重的酒气,径直推开了次卧的门。沈月被惊醒,

黑暗中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靠近。“建华?”她有些惊慌地坐起身。他没说话,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手有些粗鲁地探进她的睡衣。沈月浑身僵住,

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别动!”他低声呵斥,带着醉汉的执拗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将她压回床上。他的动作毫无温情,只有本能的需求和占有。过程中,

他含糊地念叨了一个名字,声音太低太模糊,沈月只听清了一个“雪”字的尾音,像一根针,

在她心口扎了一下,随即被身体的不适和麻木覆盖。结束后,他几乎立刻翻身睡去,

留下沈月在黑暗里,睁着眼,直到天亮。第二天他醒来,对于昨晚的事似乎并无太多印象,

或者觉得理所当然。他起身离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10那晚之后,

日子仿佛真的透进了一丝微光。陆建华还是很少和她交流,但不再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有一次,沈月在阳台晾衣服,踮脚去够高处的晾衣杆时,脚下的小凳子滑了一下,

她轻呼一声,及时扶住了栏杆。动静惊动了在客厅的陆建华。他几步走到阳台门口,看着她,

眉头皱着:“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说完,他走过来,

伸手拿过她手里那件还在滴水的他的工装外套,轻松地挂到最高的衣架上,

然后又沉默地把旁边她够着费力的几件厚重衣物都一一挂好。做完这一切,他没看她,

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客厅。沈月站在原地,看着阳台上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点微不足道的举动,对于长期被忽视的她来说,像是一点星火。

她甚至开始偷偷地想,也许日子久了,关系总会不一样的。她更加精心地准备一日三餐,

把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缓和,当成了全部的动力。她并不知道,那晚的意外,

已经在她身体里埋下了一颗改变的种子。直到几周后,她发现生理期迟迟未来,

一种隐约的、混合着不安与微弱希冀的预感,悄然浮上心头。11那点微弱的希望,

像阳光下脆弱的肥皂泡,升腾不到最高处,就迎来了必然的破灭。是一个普通的周四傍晚。

沈月刚把炒好的菜端上桌,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她以为是陆建华回来了,

正准备去盛饭,门却被从外面猛地推开。站在门口的,不是陆建华,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沈月只在陆建华书房抽屉深处那张被小心珍藏的照片上见过的女人——孙婉。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和陆建华买给沈月的那条款式很像,但穿在她身上,

更显得身姿婀娜。只是她脸色有些憔悴,眼下的青黑连粉底都遮不住,

手里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沈月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饭碗差点没拿稳。

孙婉看到屋里的沈月,也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审视,随即变得复杂难辨。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陆建华也回来了,他一边低头看着手机,

一边习惯性地往屋里走,嘴里说着:“今天工地那边……”他的话戛然而止。他抬起头,

目光越过僵立的沈月,直直地落在了门口那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陆建华脸上的疲惫和不耐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微张,手机从他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但他毫无所觉。“小……小雪?

”他的声音是嘶哑的,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孙婉,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孙婉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盈眶,

带着哭腔软软地喊了一声:“建华……我回来了……”这一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

彻底打开了陆建华情感的闸门。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孙婉紧紧搂进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碎进骨血里。他的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类似野兽呜咽的声音。

“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死……”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哽咽,

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巨大的委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沈月站在餐桌旁,看着眼前这幕久别重逢、感人至深的戏码,只觉得浑身冰冷,

血液都仿佛冻结了。她看着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冷淡、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

抱着另一个女人痛哭流涕。他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深入骨髓的爱意和狂喜,

是她结婚以来从未得到过,甚至不敢想象的。她像个多余的背景板,

站在属于自己的“家”里,却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12陆建华抱着孙婉,久久不愿松开。

直到孙婉轻轻推了推他,示意屋里还有别人,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松开孙婉,

但一只手仍紧紧揽着她的腰,仿佛怕她再次消失。他转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了沈月身上。

那目光,与刚才看孙婉时的狂热和温柔截然不同,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甚至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烦躁和……迁怒?“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眉头紧锁,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仿佛沈月的存在,玷污了他与白月光重逢的神圣时刻。

沈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她看着陆建华紧紧护着孙婉的姿态,看着孙婉倚靠在他怀里,

投向自己的、带着一丝怜悯和更多是审视的目光。她手里还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米饭,

桌子上摆着她精心炒好的、他最近开始偶尔会夸一句的菜。

这一切日常的、她曾以为在慢慢变好的温馨,在此刻显得如此荒谬和可笑。原来,

那一点点微光,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是建立在沙土上的城堡,真正的浪潮打来,

瞬间便坍塌殆尽,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希望彻底碎了,

只剩下冰冷的、**裸的现实——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拙劣的替身,该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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