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夕走后,磨豆腐的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而家里的驴子也有空睡觉了。
这驴子本来就是买给傅云夕的。
因为我力气大,推起磨来一口气能推一个时辰。
这种体力,是用不着驴子的。
傅云夕没来前,一直都是我手动推磨。
他来之后,我家的磨盘转得像乌龟爬一样。
我有说过我来干。
但他为了不做我相公,坚持自己做活。
其实他把我想太坏了,我很想让他娶我。
我不是安宁郡主口中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只会劝说他,并不会强迫他。
我不忍看他那双好看的手磨得面目全非。
所以用私房钱买了驴子。
现在,驴子是用不上了。
我娘以为傅云夕走后,我会一蹶不振。
但我没有。
我像傅云夕没来之前一样劳作。
甚至比之前更加勤快。
以前我一早上出两方豆腐。
傅云夕走后,一早上能做三方半。
看着我每天死命地推着石磨的样子。
我娘心疼地连连摇头。
吃饭时安慰我道:“闺女,没事,娘给你找个更好看的,比那个豆芽菜一样的小子还好看的。”
我吃了口咸菜。
对我娘道:“娘,我不想要好看的了。”
我娘夹菜的手一顿,问我道:“那你想要啥样的,要啥样的娘给你找啥样的。”
我歪头想了片刻,对我娘道:“找个屠户吧,这样咱家每天都有肉吃了。”
我骗了我娘。
我想嫁屠户不是因为想吃肉。
而是我去问了镇上私塾的小孩,太傅是什么官。
小孩对我说,是很大很大的官,要读很多书才可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