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桐生日宴上,我送了她一份大礼。她男闺蜜裴屿的**被投影在宴会厅巨幕上,
全场哗然。“删掉男闺蜜,或者删掉我。”我晃着酒杯看她惨白的脸。
她颤抖着抓住我衣袖:“江烬,
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第一章水晶吊灯的光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碎成一片片刺眼的亮斑。空气里塞满了香槟的甜腻、昂贵香水的脂粉气,
还有那种上流社会特有的、虚伪又热络的嗡嗡声。沈疏桐穿着条银白色的曳地长裙,
像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闪闪发光的鱼,被一群同样闪闪发光的人围着。今天是她的生日宴,
沈家大**的排场,从来不小。**在角落一根冰冷的罗马柱上,手里捏着个高脚杯,
里面的酒液晃啊晃,红得像血。隔着人群,看着她笑靥如花,
看着她身边那个碍眼的身影——裴屿。那小子今天也人模狗样,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正微微弯着腰,凑在沈疏桐耳边说着什么。沈疏桐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身体很自然地朝他那边倾斜,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又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聚会,
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我他妈觉得他们该有点分寸的时候,都是这样。
裴屿的手会“不经意”地搭上她的椅背,
沈疏桐会“习惯性”地接过他递来的、喝了一半的水,他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和默契,
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眼球上,扎在我心口最软的那块肉上。七年。
我跟沈疏桐在一起七年。从大学里青涩的毛头小子,到现在在商场上也算能呼风唤雨,
我江烬自认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可她呢?
她心里永远给那个所谓的“男闺蜜”裴屿,留着一块我他妈怎么都挤不进去的自留地。
“江烬,你一个人躲这儿干嘛?”沈疏桐终于从人群里脱身,端着酒杯朝我走过来,
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灯光下,她确实美得惊心动魄。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目光越过她,落在几步外正跟别人谈笑风生的裴屿身上。沈疏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带着点无奈:“又怎么了?裴屿他今天特意推了工作来的,
就为了给我过生日。”“特意?”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他哪次不是‘特意’?他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次,都他妈是‘特意’。”“江烬!
”沈疏桐蹙起眉,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别这样?今天是我生日,这么多人看着呢。
裴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他摸你头发的时候清白?
你靠在他肩膀上哭的时候清白?他半夜三更一个电话你就跑出去的时候清白?沈疏桐,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那都是朋友间的正常关心!”她有些急了,脸颊微微泛红,
“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龌龊?我跟裴屿,就是纯粹的友谊!”“纯粹的友谊?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好一个纯粹的友谊。行,既然你这么看重这份‘纯粹’的友谊,
那我今天,也送你一份纯粹的生日礼物。”我放下酒杯,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冰冷的金属U盘。沈疏桐疑惑地看着我,
又看看那个U盘:“这是什么?”我没回答,
只是朝宴会厅前方那个巨大的、用来播放生日祝福视频的LED屏幕抬了抬下巴。
负责音响和灯光的小伙子是我提前“关照”过的,他接收到我的眼神,
立刻心领神会地操作起来。悠扬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屏幕上原本循环播放的沈疏桐从小到大的艺术照瞬间消失,被一片刺眼的雪花点取代。
整个宴会厅的嗡嗡声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猛地一静。所有人都诧异地抬起头,
看向那块巨大的屏幕。沈疏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江烬!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快停下!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臂,力道不大,但足够让她踉跄了一下。下一秒,雪花点消失。
一张清晰无比、极具冲击力的照片,占据了整个巨幕。照片的背景,
是裴屿那间装修得像个暴发户的卧室。而照片的主角,正是裴屿本人。
他**地躺在那张巨大的水床上,姿势极其不雅,脸上带着一种迷醉又茫然的表情,
眼神涣散,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可疑的涎水。灯光打在他白花花的身体上,
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丑陋得令人作呕。“啊——!”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后,
是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整个宴会厅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哗然声、惊呼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天哪!那是……裴屿?
”“我的眼睛!快关掉!快关掉啊!”“这……这怎么回事?谁干的?太缺德了!
”“裴屿他……他怎么会拍这种照片?还被人放出来?
”“沈**的生日宴……这下……”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齐刷刷地射向呆立在原地的裴屿,又惊恐地扫过面无人色的沈疏桐,最后,
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聚焦在我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纯粹的看热闹……应有尽有。裴屿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比沈疏桐还彻底,惨白得像一张纸。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自己那副不堪入目的尊容,身体筛糠一样抖起来。几秒钟后,
他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回过神,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疯狂地扑向控制台的方向:“关掉!
给我关掉!谁放的!**你妈!关掉啊!”但已经晚了。那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
在巨幕上足足停留了十秒,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
包括那些举着手机拍照录像的“热心宾客”,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屏幕才猛地一黑。
宴会厅里只剩下混乱的喧哗和裴屿崩溃的咆哮。沈疏桐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软软地靠在旁边的餐桌上,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耻。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慢条斯理地从侍者的托盘里重新拿起一杯香槟,
剔透的液体在杯壁晃出冰冷的弧度。我走到她面前,无视周围所有惊疑不定的目光,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砸进她耳朵里:“删掉他。”我晃了晃酒杯,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倒计时的秒针,“或者,删掉我。
”第二章沈疏桐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刚才的恐惧和羞耻被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哀求取代。她踉跄着上前一步,
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端着酒杯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破我的皮肤。
“江烬……”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被碾过的玻璃,
“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屿他……他一定是被人害了!
他不可能拍那种照片!他是被下药了!一定是!你相信我!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求求你……把照片撤下来,
别这样对他……别这样对我……”她的眼泪终于汹涌地滚落下来,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在惨白的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她仰着头看我,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朋友?”我任由她抓着我的手腕,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冷和颤抖,
嘴角却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处被几个“好心人”勉强拉住、还在歇斯底里挣扎咆哮、试图冲向控制台或者冲向我的裴屿。
那小子现在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风流倜傥?头发散乱,西装被扯得歪斜,脸上涕泪横流,
眼神狂乱,活脱脱一个被剥光了毛的落水狗,只剩下最原始的羞愤和疯狂。“什么样的朋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沈疏桐的耳膜上,
“需要你在他‘可能被下药’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去‘关心’?
需要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出现在你身边,像条甩不掉的鬣狗?
需要你为了他所谓的‘清白’,一次次地践踏我的底线,把我的容忍当成你放纵的资本?
”我猛地抽回手。沈疏桐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扶着冰冷的餐桌边缘,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沈疏桐,”我俯视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我提醒过你,
警告过你,甚至恳求过你,离他远点。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我逼近一步,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坚硬的桌沿。“你说,‘江烬,
你太小心眼了,我们只是朋友’。”“你说,‘裴屿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你别无理取闹’。
”“你说,‘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空间?连交朋友的权利都要剥夺吗?’”我每复述一句,
她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一分。“空间?权利?”我冷笑出声,
那笑声在死寂下来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好,我给你空间。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在沈疏桐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
我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标注为“秃鹫”的号码,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嘟…单调的等待音在落针可闻的宴会厅里回荡,像丧钟的倒计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裴屿都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惊恐地望过来。电话接通了。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男声传了出来,
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江总。”“开始吧。”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沈氏集团。按计划,全面收购。
”“明白。”电话那头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执行。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死寂。绝对的死寂。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压得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被这简短到极致、却蕴含着恐怖风暴的两个字——“开始”——震得魂飞魄散。
沈氏集团!全面收购!这他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要掘沈家的根!
要沈家三代人积累的财富和地位,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不——!!!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撕裂了死寂。沈疏桐像被高压电流击中,整个人弹了起来,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败。她疯了一样扑向我,
双手胡乱地抓挠着,试图抢夺我的手机。“江烬!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不能这么做!
那是我爸我妈一辈子的心血!那是沈家!你不能!你住手!快打电话!让他们停下!停下啊!
”她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崩溃。我轻易地格开她毫无章法的攻击,
像拂开一片碍事的落叶。她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昂贵的银白色长裙沾上了酒渍和食物残渣,狼狈不堪。她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抬起头,
泪水和绝望糊满了整张脸,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刻骨的恨意和哀求。
“为什么……江烬……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她呜咽着,声音破碎不堪。“狠?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此刻的狼狈和痛苦,
心底深处那团压抑了七年的、名为嫉妒和愤怒的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烧得我四肢百骸都滚烫起来,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扭曲的快意。“沈疏桐,
在你一次次为了那个所谓的‘男闺蜜’,
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时候;在你明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却还纵容他一次次越界,
甚至替他辩解的时候;在你刚才,在我给你最后选择的机会,
你却依然选择维护他、为他求情的时候……”我蹲下身,凑近她,
近到能看清她瞳孔里我冰冷扭曲的倒影。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她的心脏:“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站起身,
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地上那个崩溃哭泣的女人只是一堆无用的垃圾。“是你自己,
亲手把沈家,推下了悬崖。”我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她抓皱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而冷酷。
然后,在满场死寂和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我端着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从容地,
一步一步,走出了这片被我亲手搅成地狱的生日宴会厅。身后,是沈疏桐撕心裂肺的哭嚎,
是裴屿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是宾客们压抑不住的、如同瘟疫般蔓延开的惊恐议论。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宴会厅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将里面的哭喊、尖叫和混乱彻底隔绝。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一下,
又一下,敲击着胸腔。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的节奏。手机在西装内袋里震动起来,
短促而规律。我掏出来,屏幕上是“秃鹫”发来的加密信息,只有两个字:【启动】。很好。
齿轮已经咬合,绞盘开始转动。沈家这艘看似坚固的巨轮,
龙骨上早已被我悄然凿穿了无数个孔洞,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推。我没有立刻离开酒店。
而是乘电梯直达顶层,那里有我长期包下的一个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到虚假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碎钻。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而孤独。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视频通话请求。来自一个匿名的加密频道。我接通。屏幕上出现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坐在电脑前,
只能看到一双在屏幕反光下异常专注的眼睛。他面前是几块分屏,
上面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不断刷新的新闻页面。“江总。”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
带着一种非人的电子质感,“第一阶段‘舆论风暴’已全面引爆。
目标人物(裴屿)的‘**集’已通过匿名渠道,
精准投放至全网所有主流社交平台、论坛、以及他本人及亲属、同事、客户的私人邮箱。
相关话题#裴屿**门#、#富二代惊天丑闻#、#生日宴社死现场#已登上热搜前五,
热度呈指数级攀升,服务器出现短暂拥堵。”他切换了一个分屏,
上面是几个爆炸性新闻的标题截图:《惊爆!沈氏千金生日宴上演限制级大片,
主角竟是其“男闺蜜”!》《豪门丑闻!裴氏独子裴屿不雅照全网疯传,疑遭人设局陷害?
》《深度扒皮:裴屿与沈疏桐那些年“超越友谊”的瞬间》下面配的图,无一例外,
都是宴会厅巨幕上那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虽然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
但裴屿那张迷醉的脸和整个不堪的姿势,清晰得令人作呕。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嘲讽、幸灾乐祸的言论如同决堤的洪水。
“目标人物(裴屿)名下三家空壳公司,
其涉嫌非法集资、虚假合同、偷税漏税的关键证据链,已匿名提交至经侦部门。
举报材料详实,时间、地点、金额、经手人、银行流水一应俱全。预计24小时内,
警方会启动初步调查程序。”黑衣人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念一份枯燥的财务报告。
“目标人物(裴屿)个人及其家族主要成员名下所有银行账户、证券账户、不动产信息,
已通过技术手段完成初步锁定。
其个人信用评级将在48小时内被多家合作机构同步下调至最低等级,
所有在途贷款审批将被冻结或驳回。
其家族企业‘裴氏建材’的主要原材料供应商和下游大客户,已收到我们的‘友情提示’,
表示将重新评估合作风险。”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
我们监测到目标人物(裴屿)在照片曝光后15分钟,
曾试图通过私人关系联系某网络公关公司进行紧急删帖和洗白,报价高达八位数。
但该公关公司核心服务器在30秒前遭到针对性DDoS攻击,目前已完全瘫痪,
无法提供任何服务。”我晃了晃杯中的酒,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很好。保持压力,
我要他彻底‘社会性死亡’,连呼吸都是错的。”“明白。”黑衣人应道,
“第二阶段‘债务陷阱’已准备就绪,
目标人物(沈疏桐)及其家族(沈氏集团)的‘礼物’,将在其最绝望的时刻准时送达。
”通话结束。屏幕暗了下去。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繁华而冰冷的钢铁森林。
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奇异地安抚着内心那头咆哮的野兽。
复仇的滋味,像陈年的烈酒,初尝是灼痛,回味却是甘醇。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沈疏桐。
屏幕上她的名字疯狂地跳动着,像垂死挣扎的鱼。我面无表情地挂断。几秒后,
一条信息挤了进来,带着她歇斯底里的绝望:【江烬!接电话!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删!我马上删掉裴屿!我跟他断绝关系!永远不再联系!
求求你放过沈家!放过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
接电话啊!!!】字里行间,是彻底的崩溃和摇尾乞怜。太晚了,疏桐。
我无声地对着冰冷的玻璃窗说。当你选择把刀子递给他,让他一次次捅向我时,就该想到,
这把刀,最终会调转方向,捅穿你们所有人。我慢条斯理地编辑了一条信息,
点击发送:【现在知道删了?晚了。好好享受,我为你和你的‘好朋友’,
精心准备的生日‘余兴节目’吧。】然后,我关掉了手机。世界清静了。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映在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燃烧的废墟。
第四章连锁崩塌手机被我扔在套房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像一块沉默的黑色墓碑。
沈疏桐的绝望呼喊被彻底隔绝。套房内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以及我指间香烟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嘶嘶声。烟雾缭绕,模糊了落地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
复仇的**如同电流,在四肢百骸流窜,带来一种近乎**兴奋。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沈疏桐的眼泪和哀求,裴屿那张崩溃扭曲的脸,只是开胃的前菜。真正的盛宴,才刚刚上桌。
我重新打开另一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是我。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秃鹫’,第二阶段,目标沈氏集团,
执行‘断流’。”“收到,江总。”电话那头,“秃鹫”的声音依旧平稳得像机器,
“‘断流’指令已确认。所有预设程序,启动。”“断流”。顾名思义,
切断沈氏集团赖以生存的每一根血管。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对于沈家而言,
是一场没有硝烟、却足以致命的凌迟。第一天。清晨,
当沈氏集团的员工们像往常一样走进那座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摩天大楼时,
一种异样的气氛已经悄然弥漫。前台**接电话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慌乱。“喂?
李总?什么?您说那笔三个亿的过桥贷款……银行那边突然通知不放款了?理由?
没有明确理由?只说风险审查未通过?这……这怎么可能!昨天还说没问题啊!”“王经理!
您先别急!您说我们最大的供应商‘鑫源材料’刚刚发来正式函件,
单方面终止了所有原材料供应合同?还要我们立刻结清所有未付账款?违约金?
他们愿意按合同赔?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张秘书!快!
立刻联系‘宏远资本’的刘总!我们那个至关重要的并购项目,资金链绝对不能断!什么?
刘总秘书说他出国了?联系不上?他昨天还跟沈董通过电话!”坏消息如同瘟疫,
一个接一个,从集团各个神经末梢疯狂地涌向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沈疏桐的父亲,沈国栋,
这位在商海沉浮半生、向来以沉稳著称的老派商人,
此刻脸色铁青地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前的电话**此起彼伏,像催命的符咒。
他试图拨打电话,手指却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老周!我们合作二十年了!
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要抽贷?!”“赵行长!我们沈氏的信用评级一直是最优!
凭什么突然下调?!”“李董!那个港口项目我们前期投入了多少?你说撤资就撤资?
合同是废纸吗?!”回应他的,
是对方或支支吾吾、或公事公办、或干脆避而不见的冰冷态度。无形的绞索,
正在一点点收紧。与此同时,股市开盘。沈氏集团(股票代码:SSJT)的股价,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掼下,开盘即暴跌!恐慌性抛盘汹涌而出,绿色的数字疯狂跳动,
跌幅迅速扩大至惊人的-15%!交易所紧急发布公告,
SSJT因异常波动临时停牌一小时。停牌,只是延缓了死亡,却无法阻止恐慌的蔓延。
股吧、财经论坛彻底炸锅。《SSJT惊天暴跌!疑似资金链断裂!
》《内部消息:沈氏遭多家银行集体抽贷,供应商断供!》《沈氏千金丑闻发酵,
或成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快跑!沈氏要完!
》各种真假难辨的利空消息如同野火燎原,将本就脆弱的投资者信心烧得片甲不留。
停牌结束,SSJT的股价如同自由落体,一路狂泻,最终以跌停板(-20%)收盘。
沈氏集团市值,一日蒸发近百亿。第二天。风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上午九点,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税务稽查通知书》被送到了沈国栋的办公桌上。通知称,
接到“实名举报”,沈氏集团及其下属多家核心子公司涉嫌“系统性、大规模偷逃税款”,
要求其立即配合稽查,并冻结相关账户。十点,沈氏集团总部大楼下,
悄然聚集了十几家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他们并非为了采访,
而是为了“见证”另一场风暴——几家被沈氏长期拖欠巨额工程款和货款的中小型供应商,
在“有心人”的串联和“法律援助”下,联合向法院提交了诉前财产保全申请!法院的封条,
毫不留情地贴在了沈氏集团几个主要仓库和一处核心地块的大门上!白纸黑字,红章刺眼,
被记者们的镜头清晰地捕捉下来,瞬间传遍网络。《墙倒众人推!沈氏遭供应商集体诉讼,
资产被查封!》《雪上加霜!沈氏再遭税务稽查,资金冻结!》《沈氏帝国崩塌进行时!
》沈国栋的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几个跟随他多年的核心高管面如死灰,
拿着紧急拟定的、试图力挽狂澜的“自救方案”,声音都在发颤。
“沈董……银行那边……彻底没希望了。
几家主要的都……都明确表示不会再提供任何新增贷款,
到期的也……也要求立刻偿还……”“供应商那边……鑫源带了个头,
现在至少有七家核心供应商明确表示停止供货,
跌停了……再这样下去……质押的股票就要……就要爆仓了……”“税务那边……来势汹汹,
的活水了……”“还有那些诉讼……一旦进入执行阶段……”沈国栋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
沈疏桐笑靥如花,依偎在他和妻子中间。他的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愤怒、屈辱、绝望,
还有对那个一手导演了这一切的、他曾经无比看好的“准女婿”江烬的刻骨恨意,
在他眼中疯狂交织。“江……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是“桐桐”。沈国栋看着那个名字,眼中最后一丝强撑的硬气,
瞬间被无尽的疲惫和痛苦淹没。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沈疏桐崩溃到极致的哭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爸!爸!你在哪?公司怎么样了?
妈……妈她晕倒了!刚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火攻心,血压太高了!爸!我该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