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十里红妆,余温烬处萧澈柳清晏小说免费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3 12: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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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叫沈念,大婚那日,十里红妆从故国旧都铺到了大邺新京。人人皆说,

我是天底下最风光的亡国公主。风光吗?或许吧。我的夫君,大邺的太子殿下萧澈,

亲手覆灭了我的国家,斩了我的父兄,如今,又以江山为聘,娶我为妻。他说,

这是大邺给予南楚最后的体面。也是给予我,沈念,这位前朝公主的无上荣光。红烛高烧,

喜帐低垂。我端坐在床沿,凤冠霞帔,重得几乎要将我的脖颈压断。从清晨到深夜,

我未饮一滴水,未进一粒米,只是等着。等着那个男人,我名义上的夫君。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带着深夜的寒气。我抬起头,透过厚重的珠帘,

看到了那个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他身形颀长,面容俊美如铸,一双墨眸深不见底,

此刻正带着几分酒气,冷冷地看着我。「殿下。」我起身,依着礼数福了福身。他没有应声,

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都退下。」他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殿内的宫人鱼贯而出,偌大的喜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以及这满室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念。」他终于开口,连名带姓,疏离得像在叫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可知,

孤为何要娶你?」我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无波:「为安抚南楚旧臣,为堵天下悠悠之口。」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讥讽,「既如此,

便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太子妃之位,你坐得,也得坐稳。但别痴心妄想,你不配。」

他伸手,粗暴地扯下了我的凤冠,满头珠翠叮当作响,散落一地。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

他却看也未看一眼,只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记住,

你只是孤用来安抚前朝的一枚棋子,一个摆设。孤的心里,永远只有清晏一人。」清晏。

柳清晏。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女子。京中谁人不知,

太子殿下心悦太傅府的庶女柳清晏,曾言此生非她不娶。可如今,

坐在太子妃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一个亡国公主。一个他眼中的仇人之女。何其讽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可我面上,依旧平静。「臣妾,

知道了。」我的顺从似乎取悦了他,又或许是让他觉得更加无趣。他松开我,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识时务是好事。今夜,你睡偏殿。」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去。「殿下。

」我叫住他。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合卺酒,还未喝。」我端起桌上的两杯酒,

走到他面前,递上一杯。这是礼数,是规矩。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手臂交缠,酒杯凑到唇边。我看着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那杯酒,真苦。苦得我眼眶发酸。

「从今往后,你我只是君臣,再无其他。」他放下酒杯,声音比这寒夜更冷。「臣妾,遵命。

」他走了,没有一丝留恋。喜房里的大红喜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独自一人,

在这空旷的殿宇里,坐了整整一夜。从那以后,我便成了这东宫里,最名不副实的太子妃。

萧澈言出必行,他真的再未踏足我的寝殿一步。他将所有的温柔与宠爱,都给了柳清晏。

他可以为了柳清晏一句「想看江南的雪」,便连夜派人快马加鞭,从千里之外运来冰块,

在她的院子里造出一片雪景。他可以为了柳清晏一句「身子不适」,便罢朝一日,

亲自守在她的床前,为她熬药扇风。而我,作为他的正妻,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冷落和漠视。

宫人们见风使舵,对我的衣食住行也开始怠慢。份例的菜肴总是冷的,

过冬的炭火也总是缺的。我不在意。亡国之辱,杀父之仇,这些与那些细枝末节的刁难相比,

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安静地待在我的长信宫里,读书,写字,绣花。

仿佛一个真正的、安分守己的摆设。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安静,足够顺从,

就能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安稳地活下去。直到那一日,柳清晏来了。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

未施粉黛,却更显得楚楚可怜。「姐姐。」她向我行礼,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我坐在主位上,淡淡地「嗯」了一声。「清晏知道姐姐心里委屈,」她抬起头,眼眶微红,

「殿下他……他只是……只是一时还未转过弯来。姐姐是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

清晏不过一介妾室,日后,还要仰仗姐姐照拂。」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她的无辜,又点出了我的身份。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柳良娣说笑了,

殿下心悦于你,人尽皆知。我不过是个顶着名头的空架子,哪有本事照拂你。」

我的直白让她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个亡国公主,

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姐姐说笑了。」她很快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

「殿下政务繁忙,许是……许是忽略了姐姐。清晏今日来,是特地给姐姐送些东西的。」

她说着,让身后的侍女呈上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簪。

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梅,是我南楚皇室的图腾。我的呼吸一窒。这支簪子,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国破那日,宫中大乱,我随身携带的许多珍宝都遗失了,

其中就包括这支玉簪。我曾派人暗中找了许久,都杳无音信。却不想,今日会在这里,

在柳清晏的手中看到它。「这支簪子,殿下说是从乱军中寻回的,想着或许是姐姐的旧物,

便让清晏给姐姐送来。」柳清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的手,

紧紧地攥住了衣袖。萧澈。他找到了我的东西,却不亲自给我,而是假柳清晏之手。

他是在告诉我,我的所有物,他可以轻易拿到,也可以轻易赠予他人。他是在用这种方式,

一遍遍地提醒我,我的身份,我的处境。何其残忍。「有劳柳良娣了。」我压下心头的翻涌,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姐姐喜欢就好。」柳清晏笑了,那笑容在我看来,

却无比刺眼,「殿下还说,这簪子配姐姐,最是合适不过了。」我拿起那支玉簪,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一直凉到心底。我看着柳清晏那张看似无害的脸,

忽然开口:「柳良娣可知,这白梅,在我南楚,是何寓意?」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白梅,凌寒而开,坚韧不屈。」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南楚的国花,

亦是我南楚的风骨。」柳清晏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我将玉簪缓缓插入发髻,

对着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多谢殿下,也多谢柳良娣。这簪子,我很喜欢。

」喜欢到想将它狠狠折断。可我不能。我只能戴着它,像戴着一个沉重的枷锁,提醒着自己,

国仇家恨,永世不忘。2.柳清晏走后,我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整日昏昏沉沉,

梦里全是故国山河,父兄的鲜血。我喊着父皇,喊着哥哥,哭着从梦中惊醒,

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寝殿,和床边燃尽的烛火。宫人们依旧怠慢,太医请了好几次才来,

开的药方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温补之药。我的病,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我知道,

他们是想让我死。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妃,一个前朝的亡国公主,死了,对很多人来说,

都是一件好事。萧澈,或许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天,他一次也未曾来看过我。我躺在病床上,

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挺好。至少,

不用再面对这无尽的羞辱和折磨。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是萧澈的母后,当今的皇后娘娘。她屏退了左右,亲自坐到我的床边,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好孩子,苦了你了。」皇后看着我,眼中满是疼惜。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她按住了。

「躺着别动。」她的手温暖而有力,「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澈儿那个混账东西,

本宫已经骂过他了。」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在这深宫之中,

除了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女阿月,皇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展露善意的人。

「你是个好孩子,本宫看得出来。」皇后叹了口气,「你放心,有本宫在,

不会让你再受欺负。」她亲自给我喂了药,又命人换了全新的被褥和炭火。临走前,

她留下了一队精锐的宫人护卫,说是我长信宫的人手太少,伺候不周。皇后走后,

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我知道,这不是药的功劳,是权势。皇后的到来,

像一道无声的旨意,告诉了这宫里所有的人,我沈念依旧是太子妃,是她护着的人。

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瞬间换了一副嘴脸。长信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景,甚至比从前更甚。

萧澈,也在皇后敲打后的第二日,来了。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站在我的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病了?」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劳殿下挂心,已无大碍。」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沙哑。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母后都跟你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只是来探望臣妾。」「哼。」他冷笑一声,「她倒是对你这个儿媳,

比对孤这个亲儿子还上心。」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怨气。我垂下眼,没有接话。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到我面前。「这是西域进贡的雪莲丸,

每日一粒,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他的语气依旧生硬,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我看着那个瓷瓶,没有动。「怎么?还要孤亲自喂你?」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臣妾不敢。」

我伸手,将瓷瓶收进袖中,「多谢殿下赏赐。」他看着我顺从的样子,眼神却更加冰冷。

「沈念,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孤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副样子。」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殿下希望臣妾是什么样子?是像柳良娣那般,柔情似水,

楚楚可怜?还是像这宫里其他的女人一样,为了您的垂青,争得头破血流?」我的话,

让他愣住了。他或许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臣妾只是臣妾,

是南楚的亡国公主沈念。」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若是不喜,大可一纸休书,

或是赐我一尺白绫。何必如此,日日折磨,彼此难堪。」「你放肆!」他勃然大怒,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间传来,我却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一片死寂。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的样子,似乎彻底激怒了他。

他的手越收越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抽离。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上时,他却猛地松开了手。我跌回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一丝血腥味。「沈念,你给孤听着。」他的声音,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命是孤的,孤让你生,你便要生,孤让你死,你才能死。

想这么轻易地解脱,做梦!」他拂袖而去,背影里满是滔天的怒火。

我抚着自己依旧刺痛的脖子,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萧澈,你究竟想怎样呢?

你恨我,厌恶我,为何又不肯放过我?难道,看着我痛苦,真的能让你那么快乐吗?

那一日之后,萧澈来长信宫的次数忽然多了起来。他总是在深夜前来,不说话,

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有时候我看书,有时候我刺绣,他就在一旁批阅奏折。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一盏灯。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如天涯。他不再对我恶言相向,

却也从未给过我好脸色。他会给我带一些珍贵的药材,或者新奇的玩意儿,

却总是用一种施舍的口吻。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或许,是皇后的压力。又或许,是他发现,

折磨我的新方式,不是冷落,而是这种若即若离的、令人窒息的掌控。而柳清晏,

依旧是他的心头肉。他白日里陪着她赏花游园,夜里却来到我这里。整个东宫,

甚至整个京城,都流传着一种可笑的说法。说太子殿下,对我这个亡国公主,旧情难忘,

情根深种。只有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他给我的,从来都不是爱,

而是更深层次的羞辱。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这个南楚公主,是如何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他要让柳清晏看到,即便他宠爱她,正妻的位置,也永远轮不到她。他用我,来平衡后宫,

来彰显他的权力。我,沈念,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我不争,不抢,不怨,不恨。我只是安静地,做着我的太子妃。直到那日,宫中设宴,

我腹中突然绞痛,吐出一口黑血。太医赶来,诊脉之后,脸色大变,跪在地上,

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殿下,太子妃娘娘……是中了剧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柳清晏。因为那晚,只有她给我敬了一杯酒。3.「不是我!

殿下,真的不是我!」柳清晏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清晏与姐姐无冤无仇,

为何要害姐姐?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萧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我,又看看柳清晏,

眼中是挣扎,是怀疑。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烈火灼烧。

毒性发作得很快,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殿下……」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那个动作,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原来,

在他心里,我竟是如此不堪,连碰一下,都觉得脏吗?「彻查!」他终于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把所有接触过太子妃饮食的人,都给孤抓起来,严刑拷问!」「殿下……」

柳清晏还想说什么。「你,也给孤待在清风苑,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

萧澈的目光扫过她,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情。柳清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知道,

萧澈不是不信她,他只是需要一个交代。给皇后,给朝臣,

给我这个还不能死的太子妃一个交代。我被灌下无数碗苦涩的汤药,太医们进进出出,

忙得满头大汗。我的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我好像又回到了南楚的皇宫,

父皇在对我笑,哥哥在叫我「念念」。阳光温暖,岁月静好。可一转眼,便是冲天的火光,

和遍地的尸骸。萧澈骑在马上,银甲浴血,手中的长剑还滴着我族人的血。他看着我,

眼神冰冷,像是看着一个死物。「沈念,从今往后,你就是孤的人了。」不,我不是。

我永远都不是。我是南楚的公主,我身上流着的是南楚皇室的血。国仇家恨,

我一日也不敢忘。「水……水……」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

一只手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唇边。我贪婪地喝着,甘甜的清水滋润着**涸的喉咙。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萧澈。他坐在我的床边,眼中布满了血丝,

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见我醒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却又很快被他掩饰过去。「醒了?」他淡淡地开口。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是我中毒之后,第一次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怎么样?」他又问。「死不了。」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依旧沙哑。他眉头一皱,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沈念,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殿下想听什么?」我看着他,「想听臣妾感激涕零,

谢殿下救命之恩吗?」「你……」他气结,却又发作不得。「殿下查出真凶了吗?」

我换了个话题。提到这个,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是长信宫的一个小太监,

他招认是受人指使,在你的酒里下了毒。」「谁指使的?」我追问。他沉默了。我看着他,

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是柳良娣,对吗?」他没有否认。「那个小太监是她的人?」

他依旧沉默。「所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清晏她……她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要害你。她已经知错了。」

「一时糊涂?」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殿下,那可是剧毒,是会要人命的!

一句『一时糊涂』,就想轻轻揭过吗?」「那你想怎样?」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孤已经将她禁足,罚了她半年的份例,这样还不够吗?」禁足?罚份例?我差点笑出声来。

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就只值这么点惩罚吗?还是说,因为那个人是我,所以我的命,

就这么不值钱?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沉到了无底的深渊。「够了。」我闭上眼,

疲惫地说道,「殿下说够了,那就够了吧。」我不想再跟他争辩。没有意义。在他的心里,

我永远也比不上柳清晏的一根头发。我的妥协,似乎让他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最好。」

他站起身,「你好生休养,孤……改日再来看你。」他走了,脚步甚至有些匆忙,

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泪终于决堤。为什么?萧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希望,又亲手将它捏碎?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比死还难受。

大病初愈后,我的身子变得很差。畏寒,嗜睡,时常觉得疲惫。太医说,是毒素伤了根本,

需要好生将养。萧澈,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对我好了许多。

他不再宿在柳清晏那里,而是日日都来长信宫。虽然我们依旧分房而睡,但他会陪我用膳,

会陪我说话。他给我讲朝堂上的趣事,给我讲他年少时的经历。他似乎,是想弥补什么。

可我知道,破镜难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抹去。我对他,

依旧是恭敬而疏离的。他赏赐的东西,我收下。他讲的笑话,我附和。

我扮演着一个温婉贤淑的太子妃,完美得无可挑剔。可他看着我的眼神,却越来越落寞。

「念念,」有一天,他忽然这样叫我,「你……还在怪孤吗?」念念。这个称呼,

只有我的父兄才会叫。从他口中说出,我只觉得无比讽刺。「臣妾不敢。」我垂下眼帘。

「孤知道,清晏那件事,是孤对不起你。」他拉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你相信孤,以后,孤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他的手很暖,可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殿下言重了。」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臣妾是太子妃,只要殿下安好,臣妾便别无所求。」

我的疏离,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所有的热情。他看着我,眼中是深深的无力感。「沈念,

你到底要孤怎样?」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他怎样。或许,

从他覆灭我南楚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注定了,只能是仇人。再多的弥补,再多的温情,

都无法跨越那道血海深仇的鸿沟。那段时间,是我和萧澈之间,最平静,

也最诡异的一段日子。他似乎真的变了,对我百般示好,千依百顺。甚至,为了让我开心,

他下令将柳清晏贬为庶人,送去了皇陵,为我那未曾谋面的父皇母后守陵。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修剪一盆兰花。听到这个消息,我手一抖,剪刀落下,剪断了最美的一朵花。「娘娘?

」阿月担忧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萧澈,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开心吗?

你以为,用一个女人的牺牲,就能换来我的原谅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

你更加虚伪,更加可怕。你连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舍弃。那么,我呢?

我是不是,也随时可以被你舍弃?那天晚上,萧澈来了。他似乎很高兴,喝了些酒,

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念念,你听说了吗?柳清晏,孤已经处置了她。」他拉着我的手,

邀功似的说道,「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殿下,

您可知,今日是臣妾兄长的忌日?」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念念,我……」

「殿下不必解释。」我打断他,「臣妾只是想提醒殿下,有些事,有些人,

不是处置一个柳清晏,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的。」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还是在恨孤。」「恨?」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殿下,您太高看自己了。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谈何恨与不恨?」「不相干的人?」

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沈念,你再说一遍!我是你的夫君!」「夫君?」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一个亲手杀了妻子满门的夫君吗?」「我没有!」他大声辩解,

「你父皇是自尽,你兄长……你兄长是……是战死沙场!」「战死沙场?」我冷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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