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晚有空吗?”
江晚意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接到了好友苏在在打来的电话。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婉拒了哈。”江晚意边说边往中央餐厅的方向走。
苏在在小声打听:“你老公回来了?”
江晚意解释说:“别想太多,明天上午有个重要庭审,刚从律所加完班回来。”
半路上还下雨了,被雨淋了一身,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她将手机放在水吧台上,开了免提,从冰箱里拿了袋吐司和牛奶出来。
又将牛奶放进暖奶器中加热,最后将吐司放进面包机。
丝毫没注意到开门的动静声。
“我还以为你老公回来了呢。”
苏在在的音量重新恢复正常高度,不避讳的八卦道:“话说回来,你跟你老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那方面能和谐吗?”
“就那样吧,男人都差不多。”
江晚意是个律师,学的是民法,主攻离婚案件。
平时在工作中听多了她的委托人讲述这类话题,不是嫌弃时间短就是次数少、没**,耳朵已经脱敏了。
牛奶温好了,她转身去拿杯子。
陆今野站在玄关处,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回复后停下了换鞋的动作。
男人都差不多……吗。
“不不不,你这个想法很可怕。”
苏在在继续说道:“三十岁的老男人和年方十八的男大差得岂止一点点,你也就是婚结的早,没在汪洋大海里游过泳,见识太浅薄。”
“要不就是你老公技术太差劲,没有让你深入体验,所以才局限了你对快乐生活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哈哈,你说的有道理。”江晚意拿过杯子顺口敷衍:“那我下次找个年轻小伙子试……”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客厅,她隐约看到了一个人,身影有点像她常年不回家的老公。
可能是眼花了吧,江晚意晃晃脑袋。
几乎是同一时间,换好鞋子的陆今野微微抬了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话音戛然而止,连带着空气都冷了下来。
江晚意愣了半天,机械式的道了声:“……早。”
电话另一边的苏在在满头雾水:“你说什么胡话呢,加班加傻了?”
陆今野配合的回了句:“早。”
“我去!你老公!”苏在在迅速挂断电话。
天塌了。
江晚意手一抖,杯子掉在了地上,准备去捡杯子,却不慎掀翻了盒装牛奶,液体沿着大理石面往下滴。
她只好拿纸巾去擦,蹲下的过程中看到朝她走来的两条腿,猛地一抬头,结果又磕到了水吧台。
最后没稳住,**着地摔在了地上。
大脑空白、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
果然,不能在背后蛐蛐别人。
江晚意懊恼的捂着头。
陆今野扶她坐到边上,沉着嗓音说:“我来收拾。”
江晚意的头有点晕乎。
她靠着水吧台边沿看向眼前的男人,有点不真实的恍惚感。
办完婚礼不到三天,陆今野出差了,说是去北美,再见面是春节。
过完春节,陆今野又飞去了英国,之后也是忙得连轴转,常常见不到人影。
如果不是压箱底的两张结婚证,江晚意都快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结过婚,配偶那一栏是不是该考虑变更为丧偶。
江晚意收回视线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今野低头收拾狼藉,没回应。
江晚意又问:“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陆今野将收拾好的玻璃碎片用报纸裹好,瞥向她:“往哪说,黑名单?”
“哈哈。”江晚意笑得生硬,“吃晚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