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沉沉睡了一觉,便抵达了父母所在的国家。电话里,父母说要来接我,
可在机场出口看了整整一圈,我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突然,我的左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呼出声,“叶千川,怎么是你?
”叶千川和我青梅竹马,当年我和傅斯年刚在一起后,他便出了国。
后来我整天忙着和傅斯年谈恋爱,加上时差问题,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只有过年的时候偶尔发个祝福短信。叶千川看了看我,白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我的眸子暗了暗,
“我...”“叶千川突然笑了,“逗你呢,是叔叔阿姨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的。
”原来如此,爸妈竟然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爸妈所说的国外生意和叶千川家的生意在同一个地方。
叶千川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眉头微蹙地打量着我,“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差得离谱。”我扯了扯嘴角想笑,眼眶却先热了。在傅家压抑了太久,
突然被人这样直白地关心,反倒有些承受不住。他没再多问,
只是很自然地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熟稔得像是昨天才见过。车上,
叶千川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知道你低血糖,特意让阿姨温的。”我握着温热的杯子,
指尖的寒意渐渐散去。原来真的有人会把你的习惯刻在心上,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许多年都没变过。我看向他,小声问道,“我爸妈…没跟你说什么吧?
”叶千川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叔叔说你受了委屈,让我多照拂你。过去的事,
不想说就不说,在这里没人逼你。”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别墅区,
停在一栋带花园的白色小楼前。爸妈早已等在门口,看到我下车,
妈妈眼圈一红就冲过来抱住我,“我的梦梦,可算回来了。”爸爸拍着我的背,声音哽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一刻,所有的坚强轰然倒塌。我埋在妈妈怀里,
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敢放声哭出来。6晚饭时,叶千川也留下来了。他很自然地帮我剥虾,
给我盛汤,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爸妈看在眼里,对视着笑了笑,眼里的担忧淡了许多。
饭后,叶千川陪我在花园里散步。晚风带着花香,吹散了心头的阴霾。叶千川突然开口,
“当年你跟傅斯年在一起,我其实是反对的。不是因为他不好,是我知道,他给你的那种好,
太容易被收回了。”我愣住了。他又叹了口气道,“你性子太倔,认定了就不肯回头。
但我总想着,万一你哪天想通了,回头能看到我,就够了。”月光落在他眼里,
温柔得像一汪春水。我别过脸,心跳有些乱,“千川,我现在......”他打断我,
笑意温和,“我知道,我等得起。你先好好疗伤,其他的,不急。”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一株缺水的植物,慢慢在家人的呵护下舒展枝叶。叶千川每天都会来,
有时带一束刚开的向日葵,有时是我爱吃的甜点,有时只是陪我坐一会儿,
听我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我开始重新画画,那是我搁置了多年的爱好。
叶千川特意给我布置了一间画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画布上,温暖又明亮。这天,
我正在画一幅海边日出,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国际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薛梦洋,你躲到哪里去了?马上给我回来!
”我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傅斯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他冷笑,“没关系?
你是我傅家承认的正妻,这辈子都别想逃!”他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晴柔流产了。医生说她情绪波动太大,孩子没保住。”“梦梦,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但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愣了愣,随即失笑。他到现在还觉得,
我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回头?我淡淡道,“傅斯年,她流产跟我没关系!”“还有,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回不回去,由我自己决定。”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非要逼我对不对?
我已经查到你在国外的地址了,你不回来,我就亲自过去接你!”“随便你!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叶千川端着水果走进来,看到我脸色不好,轻声问,
“傅斯年?”我点点头,“他说赵晴柔流产了。”他把切好的草莓递给我,“跟你没关系!
别被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我咬了一口草莓,甜丝丝的,“我知道。只是觉得,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问题不在别人,在他自己。”叶千川笑了,“有些人,
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已经走出来了,就别再回头看了。”7傅斯年真的来了。
这天我和叶千川正在画廊看展,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底的红血丝。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回去!”我挣扎着,“傅斯年,
你放手!”叶千川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我身前,用力掰开傅斯年的手,“傅先生,
请自重。”傅斯年打量着叶千川,眼神锐利如刀,“你是谁?”叶千川语气平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梦梦不想跟你走。”傅斯年低吼,“她是我老婆!
”叶千川挑眉,“据我所知,你在国外跟别人领了证吧?重婚可是犯法的。
”傅斯年脸色一变,“你调查我?”叶千川搂着我的肩往后退了一步,“不需要调查,
圈子就这么大。傅先生,纠缠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不觉得掉价吗?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受伤和不解,“梦洋,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
你忘了我们过去的感情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也说了,是过去的感情。傅斯年,
我爱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生活,请你别再来打扰。
”他怔怔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良久,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苍凉,“好,
好一个过去的事。薛梦洋,你会后悔的!”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萧索。我松了口气,
手心全是汗。叶千川递给我一张纸巾,“没事了。”我看向他,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
千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带你去吃冰淇淋,甜的能解气。
”8傅斯年的威胁并非空谈。不出三日,
父亲便唉声叹气地提及合作的公司突然单方面终止合约,理由是“受到不可抗力影响”。
我看着父亲鬓角新增的白发,心口像被什么堵住,叶千川却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
我已经协调过了。”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知道,
叶家与傅家在商场上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了我打破平衡,背后定然费了不少功夫。
“千川,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他打断我的话,眼底的认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保护你,
从来不是麻烦。”当晚,傅斯年的电话再次打到了叶千川的手机上。这次他没再歇斯底里,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偏执,“让薛梦洋接电话,我只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