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舟到公司,助理已在那里等着了。
“这是犯罪嫌疑人的资料。”助理把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他。
贺知舟接过,一目十行的看着,很快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叫陈少安的嫌疑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有没有见过?”
助理满头雾水:“没有啊,在这之前,我没有在哪里见到他。”
“继续查。”闷闷把资料放下,贺知舟抬手按按肿胀的太阳穴。
感觉好点后,他起身,打算洗个澡冷静一下,手机忽然响了。
是负责盯梢保镖的电话:“陈少安刚刚换了身衣服急匆匆的出门了。”
一个犯罪嫌疑人而已,有保镖盯着就好了,贺知舟本不想理会的。
可当他到了浴室,把外衣脱下,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想起种种有可能发生的片段,他面一沉,心一狠:“走,一起去看看,这个叫陈少安的陌生人,怎么会三番两次出现在我儿子的葬礼场地。”
一路疾驰,赶到陈少安露面的酒吧。
还没进去,就隔着包厢门,听到里面的对话。
“不是说了让你拿到钱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吗?你还留在海城干嘛?真当贺知舟是吃素的?明知你给他戴了绿帽,还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你?”
绿帽?
明面上乖巧听话,予取予求的安蔓,竟背着他和其他男人勾结?
贺知舟垂着的手指狠狠的攥紧,按在了门把手上。
怒意冲天中,包厢里的对话还在继续:“放不过就放不过吧,我不过是想留下来,看着我们的儿子长大,必要的时候再帮你生个儿子罢了,姓贺的他自己不能生,没道理也不让我...”
“砰”,结实的包厢门,被猛地踹开。
身材高大的男人,宛如煞神,遮天蔽日降落下来:“不让你怎么了?不让你替我生孩子?”
“就是...”陈少安还在得意,眼神却在看到安蔓惊恐的脸时,顿住。
顺着安蔓的目光,他缓缓回头,看到神情暴戾,几欲发狂的贺知舟。
他勾着的唇角一颤:“贺...贺总?”
“误会,这都是误会啊。”一边认错,一边忙不迭的从安蔓身上下来。
可是晚了,都已经晚了。
贺知舟出身优渥,又身居高位,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连对相爱多年的妻子,都能狠绝至此,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撬过他墙角,还用孩子羞辱他栽赃他的贱男心慈手软呢。
“动手!”贺知舟一声令下,保镖蜂拥而上。
陈少安很快就被拖到包厢角落,用臭袜子塞住嘴巴,劈头盖脸的毒打了起来。
拳拳到肉的破空声,和男人的闷哼声中,贺知舟容色冰冷,走向安蔓:“你来说。”
安蔓早就吓得冷汗直冒了,只想直接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单独面对贺知舟,可她不敢晕,她知道只要她晕,贺知舟就有的是让她清醒过来的法子。
于是她尽可能的把身子缩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哆哆嗦嗦的解释说:“不是这样的,知舟,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陈少安...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是他强迫了我,只一次,就让我有了孩子,我很害怕,想处理掉,因为我很爱你,不想对不起你,更不想怀着别人的孩子骗你,可是...”
安蔓没能接着编下去,因为她脖子被掐住了。
窒息感汹涌而来,她下意识的挣扎,手脚并用的乱弹,可她又是女人又大月份流产,身体本就虚弱,那点力道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人。
怎么都挣都挣不出,她眼泪夺眶而出,以为自己是不是要死掉了。
贺知舟掐着她的手,忽然放松。
她心一喜,正要擦泪。
男人压抑的声线,扑面而来:“说,你和陈少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年来你们背着我做了多少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是不是你故意弄死,嫁祸给妙仪的?葬礼上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弄出来的,你又想毁尸灭迹又想算计妙仪进一步出丑,才特意把圆慧师太请过来?算计不成你立刻赶着和陈少安见面,是不是想背着我,再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