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公主身份呢?”上一秒,我正对着流星许愿,
祈祷下辈子能投胎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下一秒,
脚下松软的地毯变成了硌脚的黄土地,眼前黑压压跪了一片人。
为首一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声嘶力竭地朝我喊:“主公!我们终于等到您了!”“主公?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
又抬头看了看他们破烂的盔甲和写满“饥饿”的脸。不对啊,主公和公主,
确定不是老天爷听错了愿望,给我发了个谐音梗的货?那个自称军师的陈亮,
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我这个“天选之人”的传奇。什么紫微星移位,什么古老预言,
什么“主公降世,天下大吉”。“停!”我听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简单点说,
你们缺个老大,刚好天上掉下个我?”陈亮一愣,随即表情更加激动:“主公果然天资聪颖,
一点就透!主公英明!”我扶着额头,感觉前途一片黑暗。我的锦衣玉食,我的豪华宫殿,
我的八块腹肌帅哥卫队全没了。“主公,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一个身高一米九、壮得像头熊的汉子走上前来,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他叫杨飞,
据说是这支队伍里最能打的。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全部家当?难道有什么传家宝?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只有几个发霉的馒头和一小把锈迹斑斑的铜钱。
杨飞看我表情不对,憨厚地挠了挠头:“主公,是不是太少了点?
”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咬着后槽牙说:“不,是太‘丰盛’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迫开始了我的“主公”生涯。没有漂亮的裙子,
只有处理不完的杂务;没有豪华的宫殿,只有四面漏风的茅草屋。“主公,城东哦不,
营地东边的厕所又堵了!”“主公,我们仅有的那头老黄牛,好像快饿死了!”“主公,
隔壁山头的山贼放话,让我们交保护费!”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唯一的乐趣,
就是和我这几位奇葩的“文臣武将”斗智斗勇。比如,军师陈亮总想让我多读兵法,
把我培养成一代明君。“主公,《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我一边打着哈欠,
一边翻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菜谱:“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忽悠人嘛,我懂。
”陈亮的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猛将杨飞则是个一根筋的行动派。“主公!
”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把一把豁了口的刀往地上一插,“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他们!
把他们的粮食都抢过来!
”我指了指身后一群正拿着木棍当武器训练、跑两步就喘的“士兵”,
有气无力地问:“你看看咱们这装备,确定不是去送人头?”最让我头疼的是,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叫林云的帅哥,剑眉星目,身手不凡,非要跟着我,
说要“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人长得是真帅,就是有点太正经了,
正经得让我总想逗逗他。那天,我们被隔壁山头的山贼“包围”了。说是包围,
其实就是十几个人堵住了我们下山的路。林云立刻拔剑,
一脸凝重地护在我身前:“主公莫怕,云誓死保护主公!”我扒着他的肩膀,
探头看了看对面那群比我们还瘦、武器还是木棍加菜刀的山贼,
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看起来好像更需要被保护?
”那场战斗(如果那能叫战斗的话)很快就结束了。
我让杨飞上去秀了下他单手举石头的绝活,然后我举着一个白面馒头,
成功地把对方首领“收编”了。晚上,我坐在山头上看星星,林云像个称职的保镖,
依旧站在我身后。“主公,您为何总是如此与众不同?”他终究还是没忍住,
问出了盘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我回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我勾了勾手指,
示意他靠近点。在他略带紧张的注视下,我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轻轻说:“因为我的目标,
是星辰大海和香喷喷的烤鸡腿。”林云的表情,瞬间石化,精彩极了。
当主公好像也挺有意思的。虽然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当着我的面毕恭毕敬地叫我“主公”,
但私下里,他们都叫我——“那个总想吃烤鸡腿的女人”。“主公,咱们的存粮,
只够三天了。”这天一早,林云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表情严肃得像是天要塌了。
我把最后一点锅巴咽下去,当机立断地一挥手:“走,带你们改善伙食去!”半个时辰后,
我们一行核心成员蹲在一条小河边,人手一根削尖的木棍,眼巴巴地瞅着水里。
林云的嘴角抽了抽:“主公,这就是您说的改善伙食?”“不然呢?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一条肥鱼,“难道你真指望我撒豆成兵,凭空变出粮食来?
”结果鱼没叉到,陈亮脚下一滑,反而被一条鲤鱼的尾巴扇了一脸水,一头栽进了河里。
杨飞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他,在水里扑腾了半天,
只抱上来一条半人高、还在活蹦乱跳的大青鱼。当晚,我们喝上了鱼汤。
虽然汤里连盐都快没了,但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连鱼骨头都恨不得嚼碎了咽下去。
林云悄悄坐到我身边,低声问:“主公,您为何不告诉大家实情?咱们就快断粮了。
”我嗦着鱼骨头,含糊不清地说:“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比我矮半个头、正在跟鱼刺作斗争的陈亮,明智地选择了闭嘴。第二天,
我带着所有人上山摘野菜。陈亮一边拿个小本本辨认哪些能吃,一边念叨:“主公,
此非长久之计啊。”我顺手摘了颗野果塞进他嘴里:“先填饱肚子再说。
”没想到那野果酸得倒牙,陈亮的脸瞬间皱成了个包子,连胡子都酸得翘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笑作一团。笑着笑着,我突然发现——虽然我们依旧穷得叮当响,
但大家脸上的绝望,似乎少了许多。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我正踩着梯子在茅草屋里补屋顶,
防止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林云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眼睛亮得惊人:“主公!好消息!
”原来,隔壁的石门县闹蝗灾,紧接着又爆发了小规模的瘟疫,县令带着富户们早就跑了,
成了一座半空的县城。据说,那些富户走得匆忙,留下了不少粮食。我眼睛一亮,
从梯子上“嗖”地一下滑了下来:“走!捡漏去!
”等我们带着全部能打的“兵力”(也就一百来号人)赶到石门县时,
却发现粮仓早就被另一伙势力盯上了。对方首领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精良的皮甲,
轻蔑地看着我们这群衣衫褴褛、武器五花八门的“叫花子部队”。“就凭你们?
一群臭要饭的,也配来抢粮?”杨飞是个爆脾气,
当场就吼了一嗓子:“你敢瞧不起我们主公!”他这一吼,声如洪钟,
把对方首领的马吓得人立而起。那首领猝不及防,尖叫着被甩下马背,不偏不倚,
正好摔进了路边一个无人清理、积满了雨水的粪坑里。
我们:“……”对方:“……”世界瞬间安静了。林云反应最快,低声问我:“主公,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在粪坑里扑腾、高喊“救命”的首领,
又看看身后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抢粮啊!
”等那倒霉首领从粪坑里爬出来,我们已经扛着粮食跑出二里地了。回到营地,
陈亮清点完战利品,激动得手都在抖:“主公!够了!这些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月了!
”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今晚加餐!吃白面馒头!”那天晚上,
我们终于吃上了穿越以来的第一顿饱饭。杨飞憨笑着问我:“主公,
您当初不是说想要烤鸡腿吗?”我望着满天星斗,认真地说:“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地盘,
我请你们天天吃烤鸡腿。”林云突然站起身,对着我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云,
必助主公实现此愿。”他的眼神在篝火的映照下,格外明亮。我忍不住笑了。好吧,
当主公就当主公吧。自从我们“粪坑抢粮”一战成名后,我的“鸡腿主公”之名,
竟以一种离奇的方式传开了。传闻的内容大概是:山里有个女大王,虽然手下都是叫花子,
但她能从粪坑里变出粮食来,跟着她,天天都有饱饭吃。我把陈亮叫过来:“你过来一下,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舆论宣传的重要性。这个‘粪坑’的梗能不能去掉?
”陈亮一脸无辜地捻着胡子:“主公,此非属下所为。但结果是好的。
近日常有周边活不下去的百姓前来投奔,咱们的队伍壮大了不少。”何止是壮大,
简直是人**炸。营地门口每天都跟春运火车站似的,扶老携幼,拖家带口。
我看着那一张张写满“给口饭吃”的脸,感觉自己头顶上的“主公”两个字,又重了二十斤。
“主公,咱们的粮食又开始紧张了。”陈亮递上来的账本,跟我的脸色一样难看。“杨飞!
把你藏起来的那半个馒头交出来!”我冲着不远处正在练拳的壮汉吼了一嗓子。
杨飞一个激灵,把手往身后藏了藏,瓮声瓮气地说:“主公,那是留着当诱饵钓鱼的。
”林云默默地递过来一个水囊:“主公,先喝口水。人多虽是压力,亦是机会。
来投奔的人里,有不少是懂手艺的工匠。”他这话提醒了我。我当即拍板,
在营地搞起了“首届‘主公杯’职业技能大赛”。“所有新来的人,按特长分组!
会盖房子的去基建组,会打铁的去武器组,会种地的去开荒组,会做饭的,哦,
这个直接来我这儿报到,我亲自面试!”一时间,
死气沉沉的营地变成了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陈亮负责登记人口、规划居住区,
忙得胡子都顾不上捋。杨飞带着青壮年开荒、巡逻,
每天的口号从“攻打他们”变成了“多种地、多打猎”。林云则带着人维持秩序,
筛选甄别可能混进来的探子。他那张帅脸配上严肃的表情,简直是人形安检门,效率奇高。
而我,则在“厨艺组”里,试图用现有的野菜和粗粮,研究出不超过一百种的难吃新做法。
这天,一个自称铁匠王师傅的瘦小老头,颤巍巍地递给我一把菜刀。“主公,小老儿,
用您捡来的那些破铜烂铁,给您打了把刀。”我接过来一看,刀身黝黑,虽然卖相不佳,
但刀刃锋利,吹毛断发。我眼睛一亮:“王师傅!你这手艺,能做兵器吗?
”王师傅挺起胸膛:“只要有足够的铁,别说刀枪,就是床弩的机括,
小老儿也能给您弄出来!”我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人才啊!
你就是咱们未来的‘兵器总监’!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城,我给你盖一个全天下最大的铁匠铺!
”就在我们的小日子渐渐步入正轨,营地里甚至能听见孩子们笑声的时候,麻烦,
终于找上门了。那天,我正蹲在河边,看杨飞带着一群人拉网捕鱼。
那网是用各种藤蔓和破布条编的,惨不忍睹,但好歹也能用。突然,林云快步走来,
神色凝重:“主公,山下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石门县县令派来的。”石门县,
就是我们“捡漏”的那个县城,现在朝廷又派了新的县令。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这是正主找上门,要收“物业费”了?等我回到营地,
就看见一个穿着丝绸、挺着肚腩的胖子,正捏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我们这个“穷山沟”。他身后站着十几个官兵,虽然盔甲还算齐整,
但个个吊儿郎当,眼神里充满了优越感。“你就是这群流民的头头?”胖子用下巴指着我,
语气轻蔑。我还没说话,杨飞就先瞪起了铜铃眼:“怎么跟我们主公说话呢!
”胖子“嗤”笑一声:“主公?一群叫花子,也敢妄称主公?我家县令王大人有令,
念你们求生不易,特给你们指条明路。立刻解散队伍,交出所有粮食,
青壮年全部去县城服徭役,至于你这个女头头嘛”他色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眼,“王大人说,
他后院还缺个洗脚的丫鬟。”这话一出,我身后的众人全都怒了。陈亮气得胡子乱颤,
杨飞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林云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眼神冷得像冰。我却笑了。
我走上前,绕着胖子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位公公怎么称呼?”胖子一愣:“什么公公?
本官乃是县衙主簿,姓张!”“哦,张主簿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你们县令是不是叫王扒皮?”张主簿脸色一变:“放肆!竟敢直呼县尊名讳!
”“别激动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王大人,我们这里呢,
是个自负盈亏的初创团队,暂时没有被收购的打算。至于招工,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我看你身后这几位小哥,身体不错,来我们这儿开荒,包吃包住,
干满三年还有机会分野菜团子,福利待遇比你们好吧?”张主簿被我这番话彻底搞蒙了,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么谈判的“反贼”。他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
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们给本官等着!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县尊大军一到,
定将你们这贼窝夷为平地!”说完,他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营地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怒火。“主公!
”杨飞第一个吼起来,“跟他们拼了!”陈亮也一改往日的稳重,沉声道:“主公,
此战怕是避无可避了。”林云走到我身边,只说了两个字:“我在。”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些因为我一句话而聚拢起来的人们。他们虽然衣衫褴褛,面带菜色,
但眼神里却有了一丝光。那是对安稳日子的渴望,是对活下去的执念。我不能让这束光熄灭。
我跳上一块大石头,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大家刚才都听见了,人家要抢我们的粮食,
抓我们的人,还要让我去给什么王大人洗脚。”底下传来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我就想问问大家,”我提高声音,“咱们好不容易开出来的荒地,愿意拱手让人吗?
”“不愿意!”“咱们用命换来的粮食,愿意乖乖交出去吗?”“不愿意!
”“你们愿意你们的主公,沦落到去给人洗脚吗?”“谁敢动主公一根头发,俺跟他拼命!
”杨飞吼得震天响。我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那还说什么?准备开干!陈亮!
”“属下在!”“清点人数,统计物资,尤其是粮食,一定要藏好!”“杨飞!”“末将在!
”“立刻带人加固营地,多设陷阱!记住,是那种能把人脚脖子崴了,但又不致命的!
”“王师傅!”“小老儿在!”“你的铁匠铺,连夜开工!不用打什么精良兵器,
就给我打铁蒺藜,越多越好!再多做点箭头!”“林云!”“属下在。”“你挑几个机灵的,
去山下盯住石门县的动静。记住,安全第一。”我一口气下达完命令,
看着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整个营地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轰然运转。我心里其实也慌得一批。
对方是正规军,我们是杂牌军。人家有城墙,我们只有木栅栏。这仗怎么看,
都像是鸡蛋碰石头。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山顶吹冷风,试图让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我身上。是林云。“主公,夜深了。”“睡不着,
”我实话实说,“我在想,我是不是把大家带进沟里了。”林云在我身边坐下,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主公,在您来之前,我们想的只是如何活过明天。
是您来了之后,我们才开始想,或许,我们能活到明年,甚至更久。”他看着我,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您给的,是希望。为了这个,我们愿意一战。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心里那点恐慌,竟然慢慢平息了。我咧嘴一笑:“说得这么好听。
其实你就是想看我怎么把那个王扒皮也踹进粪坑里吧?”林云愣了一下,随即,
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在月光下,帅得简直犯规。第五章:奇葩的守卫战三天后,
石门县的军队来了。领头的将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身后跟着大约五百名士兵,
刀枪林立,旗帜招展。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寒酸得像个笑话。
杨飞带着一百多个临时拼凑起来的“战士”,
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锄头、鱼叉、还有王师傅紧急赶工出来的几把大刀。
陈亮站在我身边,紧张得胡子都快揪下来了:“主公,敌众我寡,硬拼绝无胜算。
只能依计行事了。”我点点头,拿起一个用竹筒做的大喇叭,对着山下喊话:“喂——!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交出所有烤鸡腿,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山下的官兵们先是一阵骚动,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领头将军笑得前仰后合:“哪来的黄毛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攻山!
”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兵们潮水般涌了上来。然后,
他们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报——!将军,前锋部队踩中了陷阱,
好多人崴了脚!”“报——!将军,山道上洒满了铁蒺藜,我们的马匹不敢上前!
”“报——!将军,林子里突然冒出好多烟,呛得我们睁不开眼!”那将军的脸,由红变绿,
由绿变黑。“废物!一群废物!”他怒吼着,“这点小伎俩就把你们挡住了?给我绕过去!
从侧面攻!”“主公,他们要从西边的小路摸上来了。”林云在我身边低声说。
我嘿嘿一笑:“等着他们呢。杨飞!”“主公,瞧好吧!
”杨飞早已带着人埋伏在西边山坡上。等官兵们气喘吁吁地爬到一半,他一声令下,
几十个涂满了油脂、点燃了火的巨大草球,从山上呼啸而下!官兵们顿时鬼哭狼嚎,
阵型大乱。那将军气急败坏,亲自带着一队亲兵,准备强攻。“主公,他过来了!
”陈亮惊呼。“别慌。”我镇定地从旁边拿过一张弓。这张弓是我让王师傅特制的,
弓身一般,但弓弦结实。我搭上的“箭”,是一支绑着布包的普通木棍。布包里,
装满了辣椒粉、石灰粉以及各种能产生**性气味的植物粉末。我深吸一口气,
回忆着射箭游戏里的手感,对准那将军的方向,凭感觉把这支“生化武器”射了出去。
我箭术稀烂,自然不可能射中他。但那布包,正好砸在他面前的石头上,“嘭”的一声,
黄白红绿的粉末瞬间炸开,将他和他的亲兵们笼罩了进去。一时间,战马上人仰马翻,
咳嗽声、咒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就是现在!所有人!给我敲锣打鼓!大声喊!
”我抓起喇叭,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杀啊——!”“投降不杀——!”“交出烤鸡-腿-!
”我们这边其实没多少人,但几百个老弱妇孺一起拿着盆盆罐罐玩命地敲,声势之浩大,
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冲锋。本就阵脚大乱的官兵们,被这阵仗彻底吓破了胆。
他们看不清虚实,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加上主将被“暗器”放倒,一个个都调头就跑。
兵败如山倒。他们来时有多嚣张,跑得就有多狼狈。这场“石门山保卫战”,
就以这样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以我们的完胜告终。我们缴获了上百套盔甲兵器,
还有几十匹战马。最重要的是,俘虏了两百多名官兵。杨飞兴奋得脸都红了:“主公!
我们赢了!我们打赢了官兵!”陈亮则抚着胡须,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主公您那支‘箭’,是何种神仙手段?竟有如此威力!
”我高深莫测地一笑:“此乃独门秘方,天机不可泄露。”其实心里在想:还好风向是对的。
处理俘虏的时候,我没用什么严刑拷打。就是把他们带到我们的食堂,
让他们看着我们的人喝着寡淡的野菜汤,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馒头。
然后我问他们:“你们的王大人,平时都吃什么?”一个俘虏小声说:“顿顿都有肉。
”我又问:“你们拼死拼活,一个月军饷多少?”“五十文,还经常被克扣。
”我点点头:“行了,都明白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脱了这身皮,
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开荒种地,只要有吃的,就少不了你们一口。二,想回家的,发一个馒头,
现在就可以走。”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留下。乱世之中,一口饱饭比什么都重要。
营地的士气达到了顶峰。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却知道,
危机并没有解除。王扒皮这次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可能永远守在山上。
当天晚上,我召集了陈亮、林云和杨飞开会。“我们不能总这么被动挨打,”我开门见山,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杨飞一听就来劲了:“主公!您的意思是,我们去攻打石门县?
”陈亮大惊:“不可!主公,万万不可!石门县城高墙厚,我们这点人手,如何能攻下?
”“谁说要硬攻了?”我敲了敲桌子,“陈亮,我问你,那个王扒皮在石门县,名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