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考上重点艺术院校,我办了场家宴庆祝。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笑着说我是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满堂哄笑。我没说话,转身离开。宴会结束前,
我停了她每年10万的学费和所有银行卡。老婆打来电话,哭着问我是不是疯了,
说我不给钱她就去死。01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在每一张油光满面的脸上。
昂贵的红酒在杯中摇晃,映出亲戚们谄媚又带着一丝轻蔑的笑。
今天是我继女林月考上重点艺术院校的庆祝宴,我亲手订的酒店,亲手安排的菜单。而我,
作为这场宴会名义上的男主人,却像个局促的编外人员,被挤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妻子李静,
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正优雅地周旋于亲戚之间,她是我这场“表演”的女主角,
也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静啊,你可真是有本事,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家,
还把月月培养得这么出色。”大姨的嗓门尖锐又响亮。李静矜持地拢了拢头发,
眼角的余光扫过我,带着一丝的鄙夷。“哪里的话,月月自己争气。”“哎,
就是你太辛苦了。不像某些人,一个大男人,成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全靠老婆养着,
真是享福。”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我正低头给林月剥一只帝王蟹腿,
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林月,今天的主角,我的继女,画着精致的妆,端起酒杯,
笑盈盈地站起来。“王姨您可别这么说,我继父对我可好了。
”她的话让我心里泛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十年了,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维护我。
我抬起头,想对她笑一笑。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将我瞬间打入冰窟。“毕竟,
他除了会做饭、会开车,当个保姆,也干不了别的了。我们家也不缺他那点力气钱,
就当养个闲人呗。”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戏谑和施舍。“说白了,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嘛!
”话音落下,整个包厢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那笑声此起彼伏,
像无数只手,毫不留情地撕扯着我身上最后一层叫“尊严”的薄纱。李静端着酒杯,
没有制止,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唇边勾起一抹纵容的笑意。丈母娘更是拍着大腿,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哎哟,我这外孙女,就是说话直爽!
”我看着林月那张年轻又刻薄的脸,看着李静那张虚荣又冷漠的脸,
看着满堂亲戚那一张张扭曲的看客的脸。十年。我用十年的时间,换来一句“废物”。
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蟹腿,用餐巾仔细擦了擦手,仿佛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然后,
我站起身。满堂的哄笑声戛然而止外。所有人都看着我,以为我要发作,要辩解,
要上演一场恼羞成怒的闹剧。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环视了一圈,目光从李静、林月,
以及每一张幸灾乐祸的脸上滑过。最后,我什么也没说,转身,拉开包厢沉重的木门,
走了出去。身后,短暂的安静过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哟,还生气了?
”“一个吃软饭的,哪来这么大脾气?”“静啊,你可得好好管管,这男人不能惯着!
”我关上门,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身后。酒店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地毯吸走了我的脚步声,也吸走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度。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这栋别墅里,只有这间不到十平米的书房,是完全属于我的领地。李静和林月从不进来,
她们嫌弃这里堆满了“看不懂的破书”,闻着就有一股“穷酸味”。
我打开那台她们眼中“只能用来打游戏”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跳动的不是游戏界面,
而是布满红绿线条和复杂数据的专业投资软件。这是一个全英文的操作系统,她们看不懂,
也从没想过去看懂。我面无表情地移动鼠标,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卖出几支涨势正盛的股票,将一笔庞大的资金从主账户中悄无声息地转移。接着,
我登录网上银行。找到那张我为林月办理的、额度高达七位数的信用卡副卡。清零。冻结。
再找到那个专门为她储存每年十万艺术培养费的独立账户。资金转出。账户注销。
做完这一切,**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数字。
这就是他们口中,我吃的“软饭”。十年了,我用这些数字,
为她们编织了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也把自己困在了里面。现在,是时候打开笼门了。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我等它响了很久,
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静尖利刺耳的咆哮。“陈默!你是不是疯了!
月的学费和卡怎么回事?所有消费都被拒了!你想毁了她吗?!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对我刚才离席的关心,只有金钱被切断后的惊慌和暴怒。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在那头声嘶力竭地咒骂,从“白眼狼”骂到“丧家之犬”,
把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汇都扔了过来。最后,她似乎骂累了,换上了哭腔,
开始了我最熟悉不过的威胁。“陈默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钱给我转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你信不信!”十年来,这招百试百灵。但今天,我只觉得无比厌烦。我平静地对着话筒,
吐出几个字。“地址发我,我帮你叫救护车。”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李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打开通讯录,找到她的名字,拉黑。接着是林月,拉黑。丈母娘,拉黑。那些亲戚,
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拉黑。世界清静了。**在冰冷的皮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
十年前的画面一帧帧闪过。那时,我刚从一场残酷的商业斗争中抽身,身心俱疲,
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我遇到了刚刚离婚,带着一个八岁女儿的李静。
她温柔、体贴,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我拉着她的手,
郑重承诺:“我会把林月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我做到了。我隐瞒了身份,扮演一个普通的居家男人。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每天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菜。我接送林月上下学,风雨无阻。
我为她报了最昂贵的钢琴班、美术班,只要她开口,我从不说一个“不”字。我以为,
我的付出能换来一个温暖的家,能换来她们的真心。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她们心安理得的索取和日渐增长的鄙夷。换来了家宴上,那一句响亮的“废物”。
心脏的位置,空洞洞的,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十年真心,终究是喂了狗。也罢。
就到此为止吧。02凌晨两点,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满身酒气和名贵香水味的李静,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了进来。她的头发凌乱,妆也花了,
眼中布满了血丝和疯狂。“陈默!你这个白眼狼!”她冲上来,双手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指甲在我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花我的钱!现在翅膀硬了,
敢反了是不是?!”我任由她发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她见我没反应,更加歇斯底里,
抓起桌上一个我为她买的**款爱马仕包,狠狠砸在我脸上。坚硬的皮质撞在我的颧骨上,
**辣地疼。“你知不知道养你这样的废物要花多少钱!啊?!”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让你给女儿出点学费,就委屈你了?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委屈!
”我沉默地承受着她的辱骂和暴力,直到她这句话说完。我猛地抓住了她再次挥来的手腕。
我的力气很大,大到她漂亮的脸瞬间因疼痛而扭曲。“你……你放开我!你敢打我?!
”她惊恐地尖叫。我没打她,只是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她。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这个家,到底是谁养谁,你最好,
想清楚。”李静愣住了,她从我眼中看到了陌生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我甩开她的手,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书架上。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整理了一下被她扯乱的领口,
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那种彻骨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厌恶。那一夜,我们在分居中度过。
我睡在书房,她睡在主卧,一墙之隔,却像隔着一个冰冷的宇宙。第二天一早,
我刚打开书房的门,就被堵在了门口。丈母娘一马当先,
身后跟着大姨、二舅、表哥……浩浩荡荡,组成了一支“声讨大军”。
他们显然是李静连夜搬来的救兵。看到我,丈母娘立刻启动了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模式。
她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的天爷啊!我女儿真是瞎了眼啊!
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不给了!
你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大姨在旁边帮腔,唾沫星子横飞:“就是!月月还是个孩子啊!
她懂什么?不过是开了句玩笑,你一个当长辈的,至于这么跟她计较吗?
”表哥更是义愤填膺,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陈默,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
窝在家里让女人养,你还要不要脸?现在跟孩子置气,断她前程,你算什么男人?
一点担当都没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道德绑架”和“人格侮辱”发挥到了极致。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李静站在他们身后,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她的眼神告诉我,这就是她给我的下马威。她以为,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
我一定会像过去十年一样,选择妥协,选择息事宁人。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哭喊和叫骂。
我只是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拿出了手机。然后,按下了播放键。“陈默!你这个白眼狼!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花我的钱!”“你知不知道养你这样的废物要花多少钱!啊?!
”昨晚,李静在书房里那些歇斯底里的嘶吼,被清晰地播放出来。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李静和她家人的脸上。丈母娘的哭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大姨和表哥的咒骂也戛然而止。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尴尬和难堪。他们没想到,我居然会录音。李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轻易地侧身躲过。我关掉录音,目光扫过一张张僵住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没担当,配不上你们这么高贵的家庭。”我看着李静,
平静地,清晰地,吐出了我考虑了一整晚的决定。“离婚吧。”这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寂静的客厅里轰然引爆。李静彻底懵了。她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只是想要点尊严。
她从没想过,我会提出离婚。“离……离婚?”她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陈默,你……你净身出户,能在外面活过一天吗?”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不。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净身出户的,会是你。”03我的“离婚宣言”,
并没有让李静和她的家人退缩,反而激起了她们更强烈的反击。她们认定我是在虚张声势,
是在用离婚来威胁她们妥协。两天后,一场针对我的、更加恶毒的网络风暴,铺天盖地而来。
始作俑者,是我的好继女,林月。她在她的朋友圈和微博,
同时发布了一篇声情并茂的小作文。标题耸人听闻——《我的继父,
一个寄生在我家的魔鬼》。文章里,她把我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形象。
她说我“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每天只知道窝在家里打游戏,是社会的蛀虫。
她说我“内心阴暗,嫉妒成性”,因为嫉妒她的才华和光明未来,所以对她百般刁难。
她说我因为她在家宴上“一句无心的玩笑”,就“恼羞成怒,疯狂报复”,
切断了她唯一的求学之路,试图毁灭她的艺术梦想。最恶毒的是,
她还配上了几张精心挑选的照片。一张是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在厨房做饭的背影,
配文是:“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当个保姆。”一张是我坐在书房电脑前,被她**的背影,
屏幕上被她用马赛克糊住,配文是:“每天对着电脑装模作样,其实就是在玩物丧志。
”还有一张,是我和李静的合照,她把我P得面目模糊,只留下李静光鲜亮丽的样子,
配文:“妈妈太伟大了,一个人养着这个家,还要养一个成年巨婴。”这篇文章,
写得文采斐然,情感充沛,极具煽动性。
她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被继父打压、梦想破碎的可怜少女,
把李静塑造成一个忍辱负重、为家庭牺牲一切的伟大母亲。而我,
就是那个心理变态、忘恩负义、试图毁掉她们美好生活的刽子手。
文章迅速在她们的社交圈里发酵。那些曾经在家宴上对我冷嘲热讽的亲戚,
纷纷下场转发点赞,为林月站队。“月月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继父!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内心这么歹毒!
”“李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一些不明真相的共同好友,
也被这篇小作文蒙蔽,开始在微信上对我进行指责和谩骂。李静拿着手机,
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一条条划给我看,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残忍的笑意。
她以为她拿捏住了我的软肋。毕竟过去十年,我一直很在乎所谓的“脸面”和“体面”。
“看到了吗,陈默?”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语气里是稳操胜券的傲慢。“你现在,
已经被社会性死亡了。名声彻底臭了。”她顿了顿,像一个仁慈的施予者,
给了我一个“机会”。“现在,立刻,把钱给月月打过去。然后,跪下来,
给我们母女俩道个歉。我可以考虑,让月月把文章删了。不然,
你就等着被所有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吧。”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略显扭曲的脸,
忽然觉得很可笑。她真的以为,我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笑声不大,却让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我的笑声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慌,
只有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彻骨的冰冷。“你觉得,”我缓缓开口,“我会在乎这些?
”李静愣住了。我当着她的面,拿出我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赵律师,是我,陈默。”李静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没有看她,
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准备一下,我要起诉林月,罪名是诽谤。相关的证据,
那篇微博文章和朋友圈截图,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好的,陈先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专业。李静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我会把事情闹上法庭。
在她看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应该会选择打碎牙往肚里咽。“你……你敢!”她尖叫起来,
“你要把月月送进监狱吗?你这个疯子!”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对着电话补充了最后一句话。那句话,也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另外,赵律师,
上次跟你提过的离婚协议,可以开始准备了。我的要求不变。”“我要求对方,净身出户。
”挂掉电话,我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李静,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厌倦。
十年夫妻,终究要对簿公堂。她以为她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
从她纵容女儿羞辱我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的规则,就已经由我来定了。
04我和律师赵毅约在了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会所见面。这里,
是我控股的一家投资公司旗下的产业。环境清幽雅致,服务生都穿着得体的中式制服,
见到我,都恭敬地弯腰,称呼我“陈董”。赵毅是我多年的好友,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全部底细的人。他是我财富帝国的法律守护者,
也是我这十年“隐居”生活的知情者。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推了推金丝边眼镜,
看着我脖子上还未消退的抓痕,叹了口气。“真决定了?这可不像你,忍了十年了。
”我端起面前的雨前龙井,茶香清冽。“以前是为了家,现在尊严没了,家也没了,
还忍什么?”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赵毅点点头,不再多问,
开始向我汇报工作。“你上个月让我重点关注的那个海外新能源项目,
第一轮回报率已经超过了300%,资金已经安全回流。”“你名下的信托基金,
经过这几年的运作,规模又扩大了不少。别说她们母女,就是她们整个家族,
躺着过十辈子奢侈生活都花不完。”我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们不配。”赵毅心领神会:“明白了。关于林月**的诽谤案,证据链已经固定,
随时可以立案起诉。按照目前的舆论发酵程度和对你造成的名誉损害,胜诉没有问题。
”我点点头。“先别急着起诉。”我说,“送份律师函过去。”赵毅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
当天下午,一份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就以最快的速度,分别寄往了李静任职的奢侈品店,
以及林月即将入学的重点艺术学院招生办。律师函里,明确要求林月在三日之内,
删除所有在公共平台发布的不实言论,并以书面形式,向我公开道歉。否则,
我们将立刻提起诉讼,追究其法律责任。更致命的是,赵毅还在律师函的附件里,
附上了一份简单的资产来源警告。虽然没有透露我的具体资产,
们居住的别墅、家中的车辆以及过去十年李静母女所有的奢侈品消费、旅游开销、教育费用,
均由我陈默个人婚前财产及婚前财产投资收益所承担,与李死静女士的个人收入无任何关系。
这份警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了李静母女虚荣的命门。
李静是在公司收到律师函的。据她同事后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