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破家谁爱待谁待苏家的餐桌永远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酸腐味,
像梅雨季节没晒干的旧棉絮。苏雅雅用我那根磨得发亮的竹筷夹红烧肉,
油星子溅到米白色桌布上,在上面晕开一小片黄渍。刘梅眼皮都没抬,
反而往她碗里又添了块带脆骨的排骨,声音腻得发慌:“雅雅多吃点,
明天还要去顾氏见世面呢,可不能丢了我们苏家的脸。”那竹筷是养父母留我的念想,
竹纹里都浸着岁月的温吞。小时候养父总用它给我挑鱼刺,竹柄被摩挲得光滑温润,
握在手里像块暖玉。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捡起来。”“你说什么?
”苏雅雅挑眉,嘴角撇出个讥诮的弧度,故意把筷子往地上碾了碾,灰渍嵌进竹纹里,
“一个野种,也配管我?要不是爸妈心善把你从乡下接回来,你现在还在泥地里打滚呢。
”“啪!”清脆的巴掌声炸得空气都发颤,苏雅雅捂着脸,眼睛瞪得像铜铃。
刘梅像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尖叫着扑过来薅我头发,指甲刮过我脸颊,
**辣地疼:“你敢打我女儿!我撕烂你的脸!苏悦然你这个白眼狼,我们苏家白养你了!
”我被拽得头皮发麻,发根像要被扯断。亲爸苏建明终于从报纸后抬眼,
镜片后的眼睛却没看我,只对着我吼:“悦然!闹够了没有!雅雅是**妹!
让着她点怎么了?”“我没妹妹。”我掰开刘梅的手,指腹被她指甲掐出几道红痕。
转身冲进阁楼,“砰”地锁上门,把外面的咒骂声和哭闹声隔绝在门外。阁楼漏雨,
墙角堆着发霉的课本,纸页卷着边,散发出潮湿的霉味。床单潮得能拧出水,
贴在皮肤上像块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屏幕亮着——【顾氏集团:请于明日15:00到总部面试】。我盯着短信,
眼泪砸在屏幕上晕开字迹。三个月前他们把我从乡下接回来,说我是苏家亲生女,结果呢?
苏雅雅抢我房间,把我的旧衣服扔垃圾桶;刘梅摔我碗筷,
说我用的东西“带土气”;苏建明永远装瞎,把我当透明人。这破家,谁爱待谁待。
我扯下发霉的床单,露出下面磨得发亮的木板床。这是我在苏家唯一的角落,
墙上还贴着我攒钱买的明星海报,边角已经卷了。咬着唇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明天,
就算是去顾氏扫厕所,也比在这当受气包强。
第2章:雨夜撞进他怀里顾氏总部的玻璃幕墙直插云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像块被太阳烤化的巨型冰块。面试室里,HR的问题像冰锥子,
一下下扎在我心上:“农村长大?那抗压能力应该很强吧?毕竟从泥里爬出来的。
”“苏家从没提过有你这个女儿,是私生女?还是抱错了?”我攥着简历的手全是汗,
纸角被浸得发皱。简历上“养父母务农”几个字格外刺眼。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外面已泼下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没带伞,公交站台挤满了人,
伞骨碰着伞骨,像群斗架的螃蟹。我抱着文件夹往地铁站跑,
文件夹里是我熬夜改了七遍的策划案,纸页被雨水打湿了边角。拐过街角时,
撞上一堵温热的“墙”。文件散了一地,最上面的简历飘到双锃亮的黑皮鞋前,
照片上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笑得一脸傻气。我慌忙去捡,头顶滚过道低沉的嗓音,
像大提琴揉弦,震得人耳膜发麻:“小心。”抬头瞬间,我忘了呼吸。男人穿黑色风衣,
领口微敞,露出一点凸起的锁骨,陷成好看的弧度。眉眼冷得像淬了冰,睫毛又密又长,
投下片阴影。可那双眼睛扫过我时,竟翻涌着惊涛骇浪,像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漩涡。
是顾夜宸,那个能让全城老板彻夜难眠的狠角色,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照片里总皱着眉,
像全世界都欠他钱。“对、对不起顾总!”我手忙脚乱捡文件,指尖不小心蹭过他的手背,
烫得像触电,嗖地缩了回来。他没说话,弯腰帮我捡。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我的简历,
看到“苏悦然”三个字时,他指节猛地收紧,白得吓人。“跟我走。”他突然攥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我疼得“嘶”了一声。“我、我要赶地铁……”“你不是要工作?
”他把我塞进一辆黑色宾利,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雨声。“从今天起,你是我助理。
”真皮座椅泛着冷光,空调开得很足。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雨水潮气,莫名让人安心。
我偷偷抬眼,发现他正盯着我手背上的疤——那是小时候帮邻居摘枣子,被树枝划的浅痕,
像条淡红色的小蛇。他喉结滚了滚,突然问:“这疤,疼吗?”我愣了愣,
那是十年前的伤了,早就不疼了。可被他这么一问,心尖突然有点酸,
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下。第3章: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总裁办公室比我整个阁楼还大,
落地窗外是翻涌的云,像被揉皱的棉花。我捏着刚打印的文件站在桌前,手心汗湿了纸角,
把“机密”两个字晕得有点模糊。顾夜宸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侧脸线条冷硬得像雕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过来。”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挪过去,像只被拎到狼面前的兔子。他伸手扯了扯我衬衫领口,
指尖擦过我颈侧的皮肤,像有电流窜过,麻酥酥的。“歪了。”我猛地后退,
撞到身后的椅子,金属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低笑一声,
胸腔震动的频率挠得人心慌:“怕我?”“不、不怕。”我扶着椅子腿,指节发白,
不敢看他眼里的漩涡,怕被卷进去。“那就好。”他递来杯热牛奶,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往下滑,滴在办公桌上。“早上没吃饭?”我愣住。他怎么知道?我早上啃了半块干面包,
还是昨天剩下的,怕被刘梅看见,躲在阁楼啃的。下午三点,苏雅雅闯进来,
穿一身粉色连衣裙,裙摆蓬得像朵蘑菇,头发上还别着水钻发卡,晃得人眼晕。“苏悦然!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顾总怎么会要你当助理!”顾夜宸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抬眼扫她,眼神冷得能冻裂玻璃:“滚出去。”苏雅雅吓了一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带着哭腔:“顾总,我是她妹妹苏雅雅啊,
昨天在家您见过我的……我妈还给您炖了汤呢。”“我让你滚。”他重复道,声音不高,
却带着让人腿软的压迫感,像寒冬腊月里的风,刮得人骨头疼。苏雅雅哭着跑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噔的,像在逃命。办公室静得能听到空调的嗡鸣,我低着头,
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烫得像要烧出洞来,坐立难安。“以后离她远点。”他突然说,
视线重新落回电脑屏幕,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脏眼睛。”我愣了愣,抬头看他,
他却没再理我,手指又开始敲键盘。可我总觉得,他没在看文件,那目光明明还停在我身上,
像探照灯似的,把我照得明明白白。第4章:他把我锁在身边加班到晚上十点,
雨还在抽风似的下,时而瓢泼,时而淅沥,像个哭闹的小孩。我收拾东西准备走,
把策划案放进帆布包,拉链“刺啦”一声。顾夜宸突然从文件堆里抬头,眼里布满红血丝,
大概也累坏了。“今晚住我那。”“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顾总,
您说什么?”“苏家那地方,你还回去?”他起身拿外套,黑色大衣往肩上一搭,气场全开。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别墅有空房间。”我没法拒绝。他的语气里没有商量,只有通知。
而且,我确实不想回苏家,刘梅肯定又在等着骂我“不要脸,勾搭上老板了”。
他的别墅在半山腰,像座藏在云里的城堡。铁门缓缓打开时,我惊得睁大了眼,
车道两旁的路灯一路延伸到主楼,像串掉在地上的星星。佣人领我到二楼客房时,
我更惊呆了——满架子粉色玩偶,兔子、小熊、独角兽,
还有个比我还高的HelloKitty,和他冷峻的样子完全不搭,
像闯进了另一个世界。“顾总说苏**可能会喜欢这个房间。”佣人笑着说,
眼里带着点好奇。我摸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心里有点发慌。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粉色?
半夜被渴醒,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我轻手轻脚下楼找水,客厅没开灯,
只有冰箱的微光映出个人影,背对着我,很高。顾夜宸站在冰箱前,手里捏着张照片,
指尖轻轻摩挲着,动作温柔得不像他。我借着光看过去,
心脏骤然停跳——照片上的小丫头扎着羊角辫,咧嘴笑出小虎牙,手背上还有道浅浅的疤。
那是十岁的我,在孤儿院门口拍的,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他没回头,
却像长了后眼:“醒了?”“嗯……渴了。”我声音发颤,像踩在薄冰上,
生怕他发现我偷看。他把照片塞进钱包,转身时,眼底的情绪复杂得让人心慌,有怀念,
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点怕我跑掉的紧张。“客房还住得惯?”“嗯,挺好的。
”“那就好。”他打开冰箱拿水,瓶身的冷凝水沾在他指腹,滴在地板上。
“以后……别回苏家了。”我攥着水杯,冰凉的玻璃抵着掌心。他知道苏家对我不好,
他甚至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还留着我的照片。这个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5章:他对我着了魔顾夜宸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像被什么附了身,做的事都透着股诡异。
早上我刚到公司,他就把份三明治拍在我桌上,纸袋还热乎着:“热的,吃。
”面包边烤得焦脆,上面还沾着点芝麻,显然是亲手做的,卖相不怎么样,
却透着股笨拙的认真。我咬了一口,鸡蛋煎得有点老,盐放多了,有点咸。
可心里却甜滋滋的,像喝了蜜。中午我跟技术部的男生讨论报表,他站在我旁边看了会儿,
没说话。结果下午那男生就被通知调去非洲分公司,理由是“适应力强,适合开拓新市场”。
男生收拾东西时,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洪水猛兽。开周会时,他的目光总黏在我脸上,
害得我念错三次数据。部门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偷偷捅我胳膊,压低声音说:“小苏,
顾总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啊,像要把你吞下去似的。”我脸一红,低下头假装记笔记,
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顾总,您这样……不太好吧。”我终于忍不住,
在他又一次盯着我发愣时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他回过神,嘴角勾出点笑意,
像冰融了一角,露出下面的温柔。“叫我夜宸。”“啊?”我懵了,哪有下属叫老板名字的。
“然然,叫我夜宸。”他倾身过来,办公桌上的距离瞬间归零,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十三年前,城南孤儿院,你给过一个小男孩糖吃,记得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当然记得。那天我偷跑出去,
看到个瘦得像豆芽菜的小男孩被几个大孩子欺负,推搡着撞在墙上。他抱着头蹲在地上,
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把兜里唯一的奶糖塞给他,那是养父买给我的,我舍不得吃。
还拍着胸脯说:“别怕,以后我罩你。”“那个小男孩……”我抬头看他,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是你?”他点头,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像涨潮的海水。
伸手轻轻碰了碰我手背上的疤,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然然,我找了你十三年。”十三年。
原来他就是那个总跟在我身后,叫我“然然姐姐”的小不点。
第6章:他吻得又狠又急顾夜宸的追求来得猝不及防,像场盛大的海啸,把我卷得晕头转向。
全公司都在传总裁对新来的助理有意思,茶水间里总能听到窃窃私语。
保洁阿姨打扫他办公室时,都能捡到他偷偷画的我的小像,画里的我嘴角总翘着,傻呵呵的。
这天他开车送我回苏家拿东西,就一个小箱子,装着我养父母的照片和几件旧衣服。
刚进门就被刘梅堵在客厅,她叉着腰,像只斗胜的母鸡。“苏悦然!你个白眼狼!
用了我们苏家的钱就得给雅雅腾位置!现在攀上高枝了,就想一脚把我们踹开?
”她坐在地上撒泼,拍着大腿哭嚎,“顾总,您可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心机深着呢!”“闭嘴。”顾夜宸把我拽到身后,像只护崽的狼。一脚踹翻旁边的茶几,
玻璃碎得惊心动魄,碴子溅到刘梅脚边,她吓得尖叫一声,立马闭嘴了。“从今天起,
苏悦然跟苏家没半点关系。谁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我拆了你们苏家!”他把我塞进车里,
“砰”地关上门,隔绝了刘梅的咒骂。不等我反应,他突然倾身过来,吻铺天盖地落下。
这个吻又狠又急,带着压抑了十三年的渴望,像沙漠旅人遇到甘泉。他的手扣着我的后颈,
不容拒绝。我被吻得腿软,只能抓着他的衣领,布料被我攥得发皱。他却抱得更紧,
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震得我心慌。
“然然……然然……”他低喘着喊我的名字,声音里的偏执让人心颤,
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车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在敲鼓。我闭上眼,
感觉心里某个尘封的角落,被他这一吻彻底撬开了,涌出来的全是滚烫的暖流,
把那些年受的委屈都冲得一干二净。第7章:苏家的刁难苏建明找到公司时,
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还攥着份皱巴巴的房产证,边角都磨卷了。“悦然,爸求你了。
”他抓住我手腕,指节泛白,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你跟顾总说说,放苏家一条生路吧,
那些合作商都撤资了,仓库里的货堆成山,再这样下去我们要睡大街了……”我甩开他的手,
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冷笑:“当初你们把我当佣人使唤,把我锁在阁楼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苏雅雅撕我课本,刘梅摔我碗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句公道话?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刘梅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穿整齐,
像个疯子。手里举着张纸,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苏悦然!你根本不是苏家的种!
这是亲子鉴定,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那张纸飘到我脚边,
“非生物学父女”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像被针扎了。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到墙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