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出了名的活菩萨周聿安有个心尖宠,叫苏念!所有人都说,我是他捧在手心的神明。
曾经,他一句话,甘愿放弃大好前程,洗手作羹汤,做我苏家的上门女婿。
他说**净得像一张白纸,值得他舍弃一切。我信了,不顾闺蜜劝阻,
嫁给了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婚后十年,他对我百依百顺。在外面温润儒雅的男人,
回到家会跪在地上给我擦鞋,为我捏肩捶背。从没对人红过脸的男人,
对我爸妈却孝顺得像亲生儿子。就连我妈突发脑梗,他也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
甚至为了我妈的医药费卖掉我们唯一的婚房。可我妈下葬那天,所有亲戚都夸他仁至义尽时,
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踹翻了我妈的墓碑。我疯了似的冲上去质问他,
他却把我推倒在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苏念你是不是瞎?你妈那种偏心眼的毒妇,
也配我孝顺?”我愣在原地,他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药瓶,狠狠砸在我脸上。“苏念,
我妈当年就是吃了这种错药死的,**命,算是给我妈赔罪了。”“你只是没了个妈而已,
别这么小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1.“你妈那种偏心眼的毒妇,也配我孝顺?
”冰冷又陌生的声音,来自我结婚十年的丈夫,周聿安。就在刚才,
他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眶通红,以女婿的身份,在我母亲的墓碑前,
向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亲友鞠躬致谢。所有人都夸我嫁了个好男人,说他仁至义尽。
可吊唁的人群一散,他就一脚踹翻了我妈的墓碑。我踉跄着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周聿安,你疯了?”他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淬了冰的恨意。“我疯了?
我看瞎了眼的人是你!”我死死盯着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妈待你如亲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亲子?”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空药瓶,
狠狠砸在我脸上。“苏念,我妈当年就是吃了这种错药死的,**命,算是给我妈赔罪了。
”药瓶砸在我的额角,钝痛传来。可我顾不上去摸,满脑子都是他那句话。“你说什么?
我妈的死……是你……”“没错。”他打断我,脸上是陌生的残忍。“你只是没了个妈而已,
别这么小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气到浑身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算了?
周聿安,那是一条人命!”“我答应过我妈,会让她瞑目。她的人生,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我抬起头,看见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周聿安,你的意思是,
我妈的命……不重要?”“你说要让你妈瞑目,那我呢?我妈呢?她死不瞑目又该怎么办?
”周聿安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你不需要操心,我周聿安的妻子,没人敢议论,
等你爸想开了,我送你们去国外,保证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被他的话气笑了。
“所以,我们余生都要靠你的施舍过活,是吗?”周聿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苏念,
你该学会识时务。”“这件事,到此为止。”识时务?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如果我不呢?”周聿安的眼神变得幽深,像一潭望不见底的寒水。“你应该知道,
没有证据,你闹到哪里,结果都一样。”他忽然上前一步,凑到我耳边,
声音轻得像恶魔的低语。“苏念,你应该不想你爸也出什么意外吧?”我的瞳孔骤然缩紧,
猛地回头。不远处,我爸正被周聿安的表妹林薇搀扶着,脸色惨白地看着这边。我知道,
今天过后,我爸再也不会有力气去追究真相了。“周聿安,你真狠!
”所有的爱意都化作了彻骨的失望。我垂下肩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转身想走,
林薇却带着我爸走了过来。她看见我,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炫耀。“表嫂,你就这么走了吗?
”“你妈妈害死了我姑妈,难道你不该去我姑妈的墓前磕头认错吗?”我冷笑一声,“磕头?
如果不是你故意买错药,我妈根本不会死。”“而你,蛇蝎心肠……”话没说完,
嘴巴就被周聿安从身后死死捂住。“苏念,薇薇说的没错,你们苏家,该有个人去磕头。
如果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你爸了。”我偏过头,看着他英俊却可憎的侧脸。我不明白,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入骨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2.认识周聿安那年,
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千金。他是京圈里人人称道的活菩萨,温润儒雅,前途无量。
我们相遇在一场慈善晚宴。他端着酒杯,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他说,
**净得像一张未经人事的白纸,让他看了一眼,就想舍弃一切来守护。他追我的时候,
整个京圈都轰动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为了我这么一个除了家世一无是处的女人,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大好前程。我闺蜜姜池更是把我的电话都快打爆了。“念念,你清醒一点!
这种男人城府太深,他图你什么?图你天真,图你好骗吗?”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周聿安说,他厌倦了家族的束缚,只想找个安静的港湾。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我。
于是,他不顾家族反对,洗手作羹汤,成了我苏家的上门女婿。婚后十年,他对我百依百顺,
对我爸妈孝顺备至。在外面清冷自持的男人,回到家会跪在地上给我擦高跟鞋上的泥点,
会耐心地为我捏肩捶背。我妈突发脑梗,他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护了三个月,
比我这个亲生女儿做得还要多。为了给我妈凑齐高昂的医药费,
他甚至卖掉了我们唯一的婚房,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所有人都说,
周聿安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如今却亲手将我妈推向死亡的深渊,
逼着我去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亡魂磕头。车子一路开到城郊的墓园。
我被周聿安的保镖毫不客气地从车上拖下来,推进了一片肃穆的墓地。林家人看见我,
个个义愤填膺,冲上来就要动手。周聿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林薇就得意地看着他说,
“聿安哥,她妈害死了我姑妈,我家人心里有气,教训她一下,你应该不会心疼吧?
”周聿安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我就这样被林家人围在中间。他们扇我的耳光,
用脚踹我的小腹,撕扯我的头发和衣服。有个中年男人,甚至想一脚踩断我的腿。
我痛得蜷缩在地上,忍无可忍地喊出周聿安的名字。“周聿安,不管怎么说,
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周聿安的眉头蹙了一下。他还没开口,林薇就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
“好了,都住手吧!今天聿安哥带她来,就是给我姑妈赔罪的,别把人打坏了。”人群散开,
露出地上狼狈不堪的我。林薇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讥讽,指着不远处一块冰冷的墓碑。
“苏念,我要你在我姑妈的灵前,承认你妈是杀人凶手,并向我姑妈磕头道歉。
”我捂着被撕破的领口,声音冰冷。“你做梦。”我话音刚落,
周聿安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我身旁。“照她说的做。不然,我只能请你爸过来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红着眼抬头看他。“周聿安,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如坠冰窟。“一句话而已,没那么难。薇薇想听,
你就说给她听。”“如果你总是这么不听话,我只能用些别的办法来让你乖一点。你知道的,
我有很多办法。”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京圈里手眼通天的周聿安。即便我不愿意,
他也有千百种方法来拿捏我。或攻心,或用刑。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也就罢了,
可如果用在我爸身上……我不敢想。我无助地闭上眼,挣扎了许久,
终于松开了早已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的手掌。“好,我说。”我撑着地,
一点点爬到那块陌生的墓碑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我妈是杀人凶手,我代她向您……道歉,对不起!”林薇却还不满意。“苏念,
道歉得磕头才显诚意,你不知道吗?还有,声音太小了,我姑妈听不见。
”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咬紧牙关,像是惩罚自己一般,抬起头,
狠狠地朝坚硬的地面磕了下去。“我妈是杀人凶手!我对不起您!”额头撞上石板,
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周聿安的眉心,似乎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我抬起头,满脸是血地看着林薇。“可以了吗?”我这副不要命的样子,显然吓到了林家人。
他们拉了拉林薇的衣袖。林薇高傲地扬了扬下巴。“勉强吧。”我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
身体晃了一下。周聿安下意识伸手来扶,却被我猛地甩开。“别碰我,脏。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危险地眯起。“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无比清晰。“我嫌你脏。”说完,
周聿安反而像被什么刺痛了,猛地松开了手。这一次,我再也没看他一眼,踉跄着,
一步步走出了墓园。3.我没想到,我在墓园被羞辱的事,会被他们拍成视频。一夜之间,
视频传遍了整个网络。那些营销号添油加醋,说我母亲心肠歹毒,
故意用错药害死周聿安的母亲,而我为了替母赎罪,自愿去周母墓前磕头谢罪。还有人说,
我爸的公司能有今天,全靠周聿安扶持,我们苏家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爸看到视频,当场气得晕了过去。我们就算堵住耳朵,捂住眼睛,
也挡不住这漫天的流言蜚语。我爸醒来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满眼都是愁苦。
“这要是让你妈在天有灵,她得多难受?”我说不出话,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
钝痛不止。可是第二天,更糟糕的消息传来了。我爸在公司,心脏病突发,被送进了医院。
收到消息时,我疯了一样往医院赶。可赶到时,我爸的救护车却被拦在医院门外,
迟迟不让进去。看着车里我爸痛苦的脸,我急得快要疯了。“为什么不让病人进去?!
”救护车上的医生满脸为难地看着我。“听说是周总养的一条狗被车撞了,正在里面抢救。
周总下了命令,在他的狗脱离危险之前,任何急诊病人都不准送进去。
”我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荒诞的笑话。“这里是医院,不是宠物医院!
你们怎么能放任他胡来?”没有人回答我。就连一旁的保安都叹了口气。“**,
您还是转院吧。”一直给我爸做心肺复苏的医生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二十分钟。”我的呼吸一滞,转身就要去推车门。“我进去求周聿安,
我求他放我爸进去。”刚一转身,手却被我爸死死拽住。他拽得很用力,
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开始剧烈波动。我赶紧扑回担架床边,握住他的手,“爸,您别激动,
我一定会救您的,您放心!”我爸缓缓睁开眼,艰难地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
他的嘴唇隔着氧气面罩,一张一合,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医生见状,
伸手将氧气面罩取了下来。“他快不行了,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吧。
”我的耳朵里一阵轰鸣,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医生和护士下了车,把空间留给了我们父女。
我强忍着泪水,把脸凑过去。“爸,您想说什么,我听着。”我爸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念念……别哭……也别去求他……爸爸……解脱了……”“念念,
……比你更重要……”“去找……姜池……带上爸爸……离开这里……离开京圈……”“好,
好,爸,我听您的!”我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那……我就……放心……了……”“嘀——”监护仪上,那条曲线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我爸的手,从我的掌心无力地滑落。我下意识地捞起他的手,紧紧地握住,
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巨大的悲伤将我彻底吞没。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几个字。“我们……带爸爸回家。
”4.救护车司机好心把我们送到了殡仪馆。我签完字,陪着父亲走完最后一程。
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回到家,我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几乎快要被我遗忘的号码。
我爸临终前的话,分明是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和**,才会心力交瘁而死。
我真的要选择逃避吗?可看着怀里冰冷的骨灰盒,想到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了。就算再不甘,
我也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女声。“苏念?
”是姜池。我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她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等我。”挂断电话,
我在父亲的遗像前,坐了整整一夜。天亮后,我抱着骨灰盒,去为父亲挑选墓地。
我想把父亲葬在母亲旁边。可不知是不是命运的捉弄,母亲墓地旁边的位置,
竟然已经立起了一块新的墓碑。上面刻着的名字,是周聿安的母亲。我叹了口气,“爸,
我们换个地方吧,把妈妈的墓也一起迁走。”我刚转身,周聿安就挽着林薇出现在我身后。
林薇看见我怀里的骨灰盒,脸色骤变。“苏念,你要干什么?我姑妈都死了,
你们苏家还不肯放过她吗?”我还没开口,她就冲过来抢我手里的骨灰盒。
“你又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恶心我姑妈?”为了护住父亲的骨灰,我用力将她推开。
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周聿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薇薇,有没有事?
”林薇摇摇头,手却死死捂住胸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周聿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上前两步,抬手一挥,狠狠打在我抱住骨灰盒的手臂上。尽管我早有防备,
却还是敌不过他含怒的一击。骨灰盒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地上。
白色的骨灰,洋洋洒洒,落了我满身。我低头看着满地的狼藉,眼前一片血红。“周聿安,
你知不知道你扬了谁的骨灰?”周聿安弯腰,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木盒。“谁的,与我何干?
”“我只知道,你伤了不该伤的人。”话音落下,他扬起手里的半截骨灰盒,
狠狠砸在我肩膀上。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左肩传来钻心的剧痛,仿佛骨头都碎了。“念念!
”一道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姜池正快步向我跑来。她冲到我面前,
不敢碰我的肩膀,眼圈通红地指着周聿安骂道:“周聿安你这个畜生!
我们苏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念念,这么对苏叔叔?”我用还能动的右手拉住她,
轻声说:“姜池,算了。”“怪我眼瞎,信了披着人皮的狼,爱了没有心的鬼。
”周聿安闻言,眉心微动,终于舍得抬眼正视我。可我却不想再看他,一眼都不想。
我拍了拍姜池的手,松开她,缓缓蹲下身,用右手去收拾地上的骨灰。
左肩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一滴,两滴……混进地上的尘土和骨灰里。
周聿安就那么站着,静静地看着我。就连林薇在他身边娇滴滴地喊他,他也仿佛没有听见。
天色渐渐暗了,我和姜池终于在起风前,将混着泥土的骨灰全部收拢进我的外套里。离开时,
周聿安抬脚拦住了我。“苏念,这是谁的骨灰?”“你再说一次,这一次,你说我就信。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无尽的嘲讽。“周聿安,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你说的,与你何干。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我推开他,在姜池的搀扶下,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5.我们重新为父亲买了骨灰盒,
又请墓园的工作人员将母亲的骨灰也取了出来。回到家,姜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走后,
周聿安在墓地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大仇得报,心里却空落落的,
像是被挖走了一块。听见我说爱错了人时,他的心竟然会难受。他拦住我,
下意识地想要挽回什么。可过去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此刻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他开始心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惴惴不安攫住了他。林薇上来拉他,他第一次觉得烦躁。
他甩开她的手,让司机送她回家,自己则独自回了那栋我们曾经的婚房。别墅里,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和他甜蜜的回忆。他走上楼,打开保险柜,
拿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看了许久。他想,没错,我们还没离婚,她还是我的。
偶尔的任性算什么,她终究会回到我身边,我不该如此计较。可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