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三天,我买下了前夫的公司》 在线阅读<<<<
1离婚修罗场雨后初夏的申城依旧湿热,最高法院门口却像被什么无形的寒气笼罩。
台阶上,人群被长枪短炮堵得水泄不通,
媒体的话筒交错指向同一个方向——那扇刚刚推开的木门。木门后,法警肃立,
法槌落下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里震荡。离婚判决书已宣读,庭审结束。人群先是一片静默,
紧接着,“哗啦”一声记忆卡上的闸门被拉开,闪光灯如骤雨倾盆。苏晴握着深灰色文件夹,
从法庭长廊缓步而出。她裹着一袭简约却利落的黑色连衣长裙,及踝的裙摆随步伐轻轻摆动,
像一柄锋利而温柔的刀。那张在清冷灯光下显得略显苍白的脸,
五官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惊艳,却因极致的沉静而令人移不开眼。人群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楚恒大步走到台阶中央,剪裁考究的藏蓝西装紧绷出锋芒,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高高抬着,
像在审视一场自导自演的胜利。“苏晴,三年婚姻,五十万足够买断。
”他把一张空白支票“啪”地甩在她脚边,右上角已潦草填好金额。
鎏金墨水在阳光下闪着自以为是的光。周围记者嘶声竭力——“楚总,
真的只用五十万就能结束吗?”“苏**,一纸离婚是否太仓促?
”更多的探照灯聚焦那张支票,像要把那数字刻进所有看客的视网膜。苏晴倏然停住脚,
弯腰捡起那张带着温热油墨味的支票。指腹的皮肤触碰纸张侧边锋利的切口,
像被刀刃轻轻划过,然而她没有丝毫退缩。她抬眸看向楚恒,眸底沉静得像没有月光的深海。
周遭的喧嚣被她的目光吞噬,瞬间死寂。“买断?”她的声音并不高,甚至极轻,
尾音却像寒夜里折断的雪。楚恒修长的手指**口袋,微微倾身,
两束镁光折射在他西装的银色袖扣上,“合同里写得很清楚,
是你主动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分割。我给的,是补偿,也是最后的体面。”“体面?
”苏晴轻笑,像呛人的薄荷。她手指微动,支票折成锋利的棱角,
那张薄薄的纸随意地夹在她拇指与食指之间,却像被她捏成了一把刀。“从今天起,
你我再无瓜葛。”楚恒俯视她,像宣判任人观赏的败者,“我给过你机会,你选择走人,
不要怪我无情。”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早已等在台阶下的司机恭敬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一袭豪奢红毯般的车顶星空灯若隐若现,像在为胜利者铺陈夜宴。苏晴笑意更深,
那笑意里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种成年人理解却无法驾驭的冷漠。她缓缓把支票举到眼前,
轻轻晃了晃,“五十万。的确不少,至少够请一家喜欢打假官司的公关公司干点热闹事。
”她话里暗藏风暴,记者们嗅到血腥味,闪光灯瞬间噼里啪啦炸开。楚恒皱眉,依旧倨傲,
“你还想闹什么?”“我闹?”苏晴反问,眉眼弯弯,却半分笑意不达眼底。她突然抬手,
将支票在空中一划——哧啦。那声音像锋利刀刃切断旧日藩篱。支票被撕成两半,
雪白纸屑碎落,随初夏闷热的风,在法庭台阶上凌乱翻飞。记者们呼吸骤止,
镜头对准纸屑渐渐坠地,一帧帧定格进存储卡。苏晴抬脚,踩住那半张支票,再抬头,
目光似寒星坠落,“楚恒,你连我一年的青春都买不起。五十万?拿去喂你的狗吧。
”她转身准备离开,记者蜂拥跟随,麦克风如潮水般涌来。“苏**,
您就这样放弃所有财产分割吗?”“您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听说您离开楚氏之前是市场部副总裁……”苏晴脚步未停,薄唇轻启,
只留下一句像烟火般炸裂却又拖着长长尾音的回响:“人生很长,
我不想被一个渣滓占据太久的篇幅。”风把这句话卷进人海,像往平静水面投下的巨石,
激起四散涌动的浪花。她踩着碎纸与闪光灯的交汇,长裙流光溢彩,
像在黑暗中缓缓点亮的烈焰。楚恒站在台阶半腰,指节被攥得发白,
脸上那抹高高在上的冷意裂开一条缝。他抬眼,恰好看见苏晴在人群最外缘停住。她回过头,
隔着人海,只对他勾了勾唇角。那是一种被时间酿得极其醇厚的嘲弄,
就像多年前他第一次用同款笑容俯视她时一样。而此刻,角色调换。镜头捕捉到她的嘴型,
却捕捉不到声音,似乎被刻意掐断在画外————“好戏才刚开始。”下一秒,
苏晴戴上墨镜,黑色镜片反射出所有人的贪婪与好奇。她稳稳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步履从容,
恰像走在临时搭建的T台,一束束追光主动追随她的节奏。街对面,
一辆低调的银灰色保时捷缓缓驶来,刹车灯暗红。后座车门自动开启,
坐在里侧的女人朝她轻轻点头。苏晴微不可察地点头回应,长腿一跨,落座。车门闭合,
隔绝喧嚣。透过渐渐升起的深色车窗,
她最后一次看向那座宏伟的法院大楼——像看一座刚刚塌陷的旧城。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中,
保时捷一个俯冲驶离现场,卷起被雨水浸湿的柏油路面碎屑,溅到还未散去的记者裤脚。
镜头里,楚恒依旧站在原地,鞋面被碎纸屑遮住光泽。半张残破的支票黏在他脚边,
像讽刺般提醒他“补偿”的分量。空气里还残留刚才女人的冷香,掺杂雨后的尘土味,
灼得人心口发燥。这场离婚修罗场,就在碎纸与闪光灯的交织中落幕。可没人知道,
真正的风暴,才在这张撕碎的支票落地的刹那,于暗处悄然成形——苏晴的冷笑,
像划破夜色的电光,卡在无数短视频的开头循环,成为引爆热搜的第一根导火索。
2一夜暴富夜幕笼罩申城,雨后的空气像刚洗过的玻璃,带着微凉的湿意。苏晴坐在车里,
透过车窗望向飞驰而过的霓虹,心里却比这座城市任何一盏灯都要明亮。
保时捷平稳驶入金融区那栋毫不起眼的灰色大楼,地下车库只有稀疏的灯光,
她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回响,一声比一声坚定。电梯直达三十六层,金属门打开,
一排落地窗便把夜色尽数揽入室内。顾雪早已等候,她递上一杯常温黑咖啡,
仿佛那苦涩可以洗去法庭上残留的尘埃。苏晴接过杯子,却没有急着喝,她径直走向办公桌,
打开那台超薄银灰色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熟练输入一串安全指令。
屏幕上出现一行提示:“您所持有的澜星智能期权已全部行权,
现金分红三十亿元将在今日二十三时五十九分前转入指定账户。
”冷白色字体在黑色背景上闪烁,好像深海里突然亮起的幽光,静默而炙热。三十亿元。
苏晴的唇角轻轻勾起,并非因为数字本身,
而是因为这笔钱的意义——这是她耗尽三年隐忍才收获的第一颗胜利果实。
离开风头正劲的风险投资岗位时,所有人都以为她嫁入豪门,从此相夫教子,
再难在资本圈里掀起任何浪花。可没人知道,那天她关上办公室门的同时,
也把一份澜星智能的追加期权合同锁进保险箱。那家公司当时估值不过八亿元,
业内还在猜测它能否撑过下一轮技术迭代,她却透过实验室公开展示的演算逻辑,
看见了未来。三年后,全球人工智能浪潮比所有预言来得更猛烈,
澜星智能凭借自研边缘端芯片一飞冲天,估值飙升到五百亿元,
资本市场用疯狂的涨停板为它唱赞歌。锁定期一到,系统按最新估值自动行权并派息,
这就是苏晴此刻账户里即将落袋的三十亿,也是她敢当众撕掉那张五十万元支票的底气。
顾雪忍不住惊叹:“姐,短信我也收到了,这下楚恒要哭都来不及。”苏晴抬眸,
眼神澄澈而冷静:“哭只是前菜,我要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她快速将资金拆分:一半投入量化对冲基金,
对冲汇率和行情波动;一亿建立离岸家族信托,
隔绝可能的法律纠纷;剩下的五千万作为备用现金,随时迎战。整套操作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多余停顿。顾雪看得目瞪口呆,感慨道:“整整三年,你像在织一张无形的大网,
现在拉一下绳子,猎物就得乖乖掉进来。”苏晴合上电脑,手指轻敲桌面,
提醒框正好弹出另一封加密邮件。那是香港私人银行发来的协议扫描件,
确认S·Q资产管理公司已购入楚氏集团流通股百分之十,涉及资金四亿两千万元,
交易将在明日开盘完成交割。顾雪倒吸一口气:“咱们刚拿到三十亿就先动用四亿多?
火力这么猛?”苏晴勾唇,“先送他一份见面礼,等股东大会时,
我要让他的董事席位变成空椅子。”夜色更深,城市霓虹像被泼墨的画卷。苏晴站在窗前,
俯瞰高架桥上连绵灯流,轻轻举杯与自己的倒影碰一下,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回音,
像远处雷声预告暴雨。手机忽然震动,财经博主“鲸落为舟”发来链接,
短视频标题醒目:《离婚后三天,她撕碎支票背后竟藏三十亿真相》。
视频把法庭门口那一幕剪得节奏紧凑,苏晴冷笑的瞬间被定格成封面,
播放量短短十分钟突破两百万,弹幕里“女王”“打脸”刷得飞快。
她知道公关公司正忙着删热搜,却不知道删得越快,传得越狠。再过不到十小时,
楚氏集团将迎来股价跳水的震荡,那时删帖只会像徒手堵洪水,狼狈又徒劳。凌晨零点,
短信提示音此起彼伏,三十亿分红已全部到账,银行流水连成一串密密麻麻的数字,
像在用金色墨水写下她的胜利宣言。苏晴抬腕看表,离晨曦还有六小时,
但她的世界已经亮如白昼。她让顾雪去休息,自己留在办公室继续审核收购细则,偶尔抬头,
远处东方明珠的灯光在夜色里闪烁,那些灯火都是她复仇舞台的背景板。
窗外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劈开乌云,轰鸣声震得玻璃微颤,照亮她清隽的侧脸,
也照亮桌面上那份倒计时计划:七十二小时内完成对楚氏集团控股权的锁定,
九十六小时内罢免楚恒董事长职务。数字精确到分钟,像军令状贴在她面前。
苏晴指尖落在最后一行“楚恒出局”上,轻轻一按,仿佛提前按下终局快门。与此同时,
楚恒刚从宴会回来,西装酒渍未干,助理匆忙递来股价预警报告,他不耐地翻开,
瞬间脸色灰败——有人在暗中大手笔扫货,短短半小时已买下公司近百分之十的流通股。
更可怕的是,对方操作隐蔽,无法查到真实主体。楚恒脑子嗡鸣,
他想起白天那张被撕碎的支票,忽然涌上一阵不安:“不可能,
她拿不到这么多钱……”但那股莫名的恐惧像毒蛇缠住他,越挣扎越紧。夜很长,
却挡不住黎明。苏晴合上窗帘,屋里瞬间黑下来,她闭眼靠在椅背上,
让思绪回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递上辞职信,楚恒笑得居高临下:“做我的妻子,
比在风投圈打拼舒服得多。”那时她没吭声,只在心里记下这句傲慢。如今,
她要用三十亿的声势,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舒服,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谁的附庸,
而是可以让世界为她改道的掌舵人。清晨五点,天色微亮,苏晴睁开眼,
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她换上一套剪裁利落的米色西装,扎起干净高马尾,
踩着低调却昂贵的裸色高跟,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天空泛白,湿凉的风吹干夜里残留的温度,
整座城市像一台正在预热的庞大机器。顾雪已经守在门口,
递给她热豆浆和新鲜油条:“股市还有两小时开盘,咱们要不要先吃点?”苏晴接过,
低头咬一口,笑意淡淡:“当然要吃,复仇要在最饱满的状态下进行。
”油条的酥脆在齿间炸开,带着热气的香味,她第一次觉得,
原来复仇也可以这样温暖而有滋味。高架桥上的第一缕晨光被车窗折射成金色碎片,
苏晴坐在后座,浏览手机里滚动的财经快讯。楚氏集团股票被多家机构列入“重点监控”,
原因是“疑似有人操纵筹码”。消息像被泼进沸水的油,立刻在投资群里炸开。
顾雪兴奋得两眼放光:“第一刀下去,市场已经闻到血腥味。
”苏晴却只是淡淡点头:“别急,好戏才刚开场。”她放下手机,闭目养神,
任阳光在眼皮下投出朦胧的红。她知道,等钟声敲响,属于自己的时代将正式登台,而楚恒,
只配站在舞台残骸里做一个惊恐的旁观者。清晨八点四十五分,
金融大厦门前的喷泉在阳光下泛起细碎水珠,像无数微小的水晶高高跃起又落下,
欢呼般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助威。苏晴迈进大堂,
门口迎面走来的投资顾问们还在讨论昨夜那条“离婚后秒撕支票”的热搜,
她从他们身旁经过,耳边飘来“女主角要是真有钱就爽了”之类的玩笑。她没有停下,
也没有回头,只是抬高下巴,步伐稳得像一把冷刃。等今天收盘,这些人就会知道,
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主角。九点整,交易大厅巨幅电子屏亮起,
市场开盘的钟声如擂鼓般在胸腔里回响。楚氏集团股价在高开两秒后猛地下挫,
跳水幅度超过百分之八,交易员惊呼连连,楚恒的电话被催命似的打爆。与此同时,
S·Q资产在暗池再度出手,大宗交易席位一笔扫入数千万股,把跌幅进一步扩大。
短短十分钟,楚氏集团市值蒸发超过三十亿元,更关键的是,谁也不知道抛盘还会不会继续。
楚恒强撑着拨给证监关系部,却只听到对方惊恐的声音:“董事长,对方像早就掐准了节点,
我们完全查不到他的底牌。”而另一头,苏晴坐在私人办公室,
盯着大屏上不断闪烁的红色跌停线,心情平静得像湖面。顾雪一边汇报数据,
一边激动得语调发颤:“半小时不到,咱们的持股成本价已经回吐三成,
沽空方吓得跟着踩踏,楚氏今天怕是保不住二十元整数位。”苏晴轻轻摩挲杯壁,
咖啡香气袅袅升腾,她淡淡说:“告诉量化席位,跌到十九元七毛就暂时收手,
让子弹飞一下。”顾雪立刻发出指令。
屏幕右侧的财经直播主持人声音沙哑:“楚氏集团突遭空袭,大额神秘买单疑似同一主体,
市场传言与楚家离婚案女主相关……”画面切出法庭门口那一幕,
苏晴撕支票的慢动作在镜头里来回播放。弹幕像失控的雪崩,“真·姐姐”“太爽了”刷屏,
火星溅射得满屏都是。苏晴唇角弯出一抹弧度,那笑意却带着薄凉的锋芒——她早说过,
好戏,才刚开始。阳光越发炽烈,投射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千万道耀眼光芒。
苏晴站在窗前,伸手推开一线窗缝,带着花香的风灌入室内,吹动她额前发丝。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整座城市都在自己的呼吸里起伏。楚恒也许正奔走于各个股东之间,
忙着阻止更多筹码流出,可当棋盘已经被推倒,一步笃定的围城战,
怎么可能被仓促的堵漏逆转?手机再次震动,是母亲发来的简讯,只有一句:“孩子,
外面风大,记得披件衣服。”苏晴眼眶微热。三年前她为了婚姻放弃事业时,
母亲心疼却不敢多言;今天,她以更锋利的姿态回到战场,又默默守护着母亲简单的祝福。
这份柔软像一缕暖光穿透铠甲,提醒她,无论商战多冷酷,心里仍需留一处柔软给爱与被爱。
午间收盘,楚氏集团跌幅锁定在百分之十二,市值一日蒸发四十五亿元,
成为当日跌幅榜头名。各路媒体争相报道“神秘女股东血洗楚氏”,社交平台热度爆表。
顾雪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第一击完美命中!行情分析师已经把你封为资本女王!
”苏晴却只是淡淡摇头:“别急,还没到终点。”她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苦涩滑过喉咙,
却抵不过心底升腾的甘甜。复仇,从来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为了让自己彻底走出阴影,
重新站在光里。窗外阳光正盛,照亮每一寸玻璃幕墙,也照亮苏晴清艳的眉眼。
她扭头对顾雪说:“订最早一班飞往香港的机票,今晚我亲自去会会那群老股东。
”顾雪应声而去,脚步声在地面上敲出急促而明快的节拍。苏晴目送她离开,
又看向手腕上的表——指针稳稳指向下午一点三十五分,与她心里的战术时间轴丝毫不差。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眸中倒映出整座城市的轮廓,像是掌心里握住的棋局。下一步,
她要让楚恒感受彻底失去控制的恐惧,让他明白,当初随口甩出的五十万元,
不仅买不起她的尊严,更买不起即将到来的全部代价。高楼之间的风吹过,掀起她西装下摆,
她仿佛听见远处股市大厅里此起彼伏的惊呼,也听见内心深处某根弦被拨动,
发出低沉却悠长的回响。复仇的乐章才进行到第二段,但**已近在眼前。苏晴微微一笑,
转身踏出办公室,背影挺拔而决绝,像一柄出鞘的长刀,直指敌人的命门。
3暗夜围城清晨的薄雾刚从维多利亚港上空散去,香港中环已经熙攘如织。
苏晴推开会议室的厚重木门,扑面而来的冷气夹杂着金融城特有的檀木香,
把她从长夜未眠的亢奋中瞬间拉回现实。她抖了抖肩头外套,像是抖掉余温,
又像抖落一身旧日的桎梏。巨幅落地窗外林立的高楼倒映在玻璃桌面,灯影交错,
在她指尖泛起细碎光斑。顾雪把电脑转向她,屏幕上楚氏集团分时图正剧烈震荡,
红绿交错得像翻滚的火焰。“姐,暗池成交刚刚完成!咱们持仓正式破十个百分点。
”顾雪声音压得很低,却抑制不住喜悦。苏晴没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在自己唇前一点——示意她冷静。可下一秒,连她自己都没料到,
心口蓦地“咚”地一跳,像被一记擂鼓敲中,热血在血管里翻腾,
带着久违的、几乎让人晕眩的快意。一年前,她还在厨房里围着围裙,
被楚恒冷嘲“炒菜都糊了的人,能懂什么市场风向”;如今,她坐在价值千万的会议室,
手指一动就能决定楚氏的股价生死。这样的反差像电流一般窜过四肢,
让她浑身每一根神经都颤栗着唱歌。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却止不住上扬——不是讥讽,
也不是傲慢,而是一种骨子里冒出的战意: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亲手打败你的世界。
门口忽然传来几声急促脚步。是港岛老牌投行“裕泰资本”的执行合伙人陈致远,
他年过六旬,头发却仍梳得一丝不苟,走路时手里总晃着一串紫檀念珠,不急不缓,
好像每一步都在算盘珠上打过草稿。见到苏晴,他微微弯腰,“苏**,
股权托管手续都已就绪,只待您签字。”声音里既有对大客户的恭敬,
也有对年轻后辈的些许探究。毕竟,短短三天就掷出四十多亿收购筹码,
这种凌厉手法在他们见多识广的圈子,也算罕见。苏晴握笔签字时,掌心微微冒汗。
她抬眼对陈致远一笑,那笑容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锋芒,又带着狩猎者的笃定:“陈先生,
接下来三个月,麻烦您和裕泰的团队多费心。我不追求慢条斯理的绅士收购,
我要的是最快、最狠的结果。”陈致远怔了一瞬,却立刻合掌点头:“明白,
裕泰向来以效率见长。”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仿佛在重新打量面前这个优雅而危险的女人,
下意识捻了捻念珠,像在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签字毕,顾雪递来手机:“姐,
楚恒的电话。”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像一条不甘心的毒蛇,不停闪烁。苏晴看着,
却没有点开,反倒按下录音键接通外放,让每个人都能听见。电话里,
楚恒的声音沙哑又带火气,“股价什么情况?谁在抢筹?苏晴,是不是你在搞鬼?
”他一句话连着三个疑问,声音不再是往日的从容,而像被刀逼到墙角的困兽。
苏晴轻轻“哦”了一声,语气像春日拂面,软软的却带着刺:“楚总,离婚协议可写明了,
咱们互不干涉。怎么,您公司遇到麻烦就想到我了?”电话那端呼吸一滞,
随即传来“一摔”巨响,像是杯子砸在地板的脆裂。苏晴却不慌不忙继续:“楚总,
我提醒您,董事会马上要开临时会议。如果我是你,会先搞清楚是谁拿走了十个百分点,
而不是浪费时间质问前妻。”她故意加重“前妻”二字,像钉子般钉进他自尊。
说完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关掉录音,她笑得眉眼弯弯:“果然,狗急会跳墙。”可刚挂电话,
她胸口的血液却还在滚烫翻腾,心脏像握不住的野马,不停撞击肋骨。她猛灌一口冰水,
冰凉从喉咙直抵胃底,才压下那几乎要从骨缝里冒出来的狂喜。“姐,你手抖。”顾雪凑近,
看到她握杯指尖微微颤动,压低声音提醒。苏晴被点破,自己也轻笑出声,
眉梢染上一丝少女般的狡黠:“原来复仇也会上瘾。”十点整,港交所大厅里钟声响起,
电子屏刷出楚氏集团新一波跳水。短短五分钟,跌幅逼近百分之十六,市场哀嚎一片。
更猛的抛压来自于大宗交易通道——S·Q资产化名“太平洋老虎”再次扫入,
瞬间锁定高度溢价,像一只狙击手在万军丛中精准爆头。
财经主播的嗓子都喊哑:“楚氏遇到史诗级做空!幕后黑手背景成谜!
”弹幕却被“苏姐牛”“打得好”刷屏。顾雪兴奋得握拳:“效果拉满!
”苏晴却没再看屏幕,她转身对陈致远道:“陈先生,按计划推进下一步:控股权换手前,
先冻结他最依赖的供应链授信。”陈致远眉毛一挑,手指微顿,这一步已经不只是资本层面,
而是釜底抽薪的实业打击。他凝视苏晴几秒,终于低头应诺:“裕泰明白您的决心。
”与此同时,上海。楚恒狂奔进会议室,十几名高管面如土色。
他张口便是一通咆哮:“昨夜是谁放任股权泄露?监控部吃干饭的吗?”没人敢回答,
空气像即将爆炸的火药。他用力掀翻厚厚的财务报表,“查不到就都给我滚!”正说着,
门被敲响,法务总监小跑进来,
递上一份紧急通告:“东海银行终止对楚氏集团三十亿元授信,
资金链或将断裂——”他只念出一半,楚恒便猛地站起,椅子“嘎吱”滑出老远。那一刻,
他再也维持不了精英外壳,俊朗面孔扭曲成惊恐。“是谁在背后?!”他吼得声带发裂,
却只有墙壁回声冷冷反弹。没人回应,因为答案就在他心里,却又让他不敢相信。
那名字仿佛变成石块,一次次砸向他的理智——苏晴。下午两点,香港,
苏晴和顾雪登上飞沪最快的航班。机舱窗外云海翻涌,像铺展的雪绒毯。起飞那一刻,
机身剧烈抖动,安全灯闪烁,乘客低呼。顾雪抓住扶手,正要开口安慰,
却发现苏晴竟轻轻闭上眼,嘴角带笑,像在享受冒险的失重**。“不怕颠簸?
”顾雪压低嗓子问。“怕。”苏晴睁开眼,明亮得好像能盛下整个天空,“但比起这点颠簸,
我更怕继续被人践踏自尊。顾雪,我们赌上全部身家,换来今天的进度。现在,
我想大声告诉所有人——轮到我掌舵了。”顾雪眼圈倏地发热,只狠狠点头:“苏姐冲!
我追到底!”飞机落地时是傍晚,金色夕阳涂满天际。
苏晴下机第一时间换上一袭干练墨绿长风衣,与顾雪直奔楚氏总部。大厦门口,
媒体早已扎堆。苏晴戴上墨镜,却主动放慢脚步,
让闪光灯有足够的时间捕捉——她要让所有人记住,这位“神秘女股东”并非空穴来风,
而是正大光明踏入猎物巢穴的女王。记者蜂拥,“苏**,您真的是幕后收购者吗?
”她微笑,唇红齿白:“我只是来旁听董事会。”八个字轻飘飘,却像投石入湖,
瞬间掀起更大的浪。董事会会议室气氛凝重,楚恒死死盯着门口。
当苏晴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墨镜,露出那张他曾经爱也曾踩在脚下的脸时,他瞳孔剧震,
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苏晴淡淡与各股东点头致意,落座时风衣轻扬,
像一朵刚盛放的黑玫瑰,美丽却带刺。她低声开场:“诸位,今天我只谈三件事:第一,
S·Q资产已持有楚氏流通股百分之十;第二,东海银行授信终止,
贵公司需要新的资金方案;第三,我准备好了。”话音落地,会议室静得落针可闻。
股东们面面相觑,随即开始骚动:有人惊讶,有人兴奋,有人偷偷计算背后利益。
楚恒终于回过神,猛地拍桌,声音带着颤抖的怒意:“苏晴,你疯了吗?!
”苏晴眼底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失望与凉薄:“三年前,我为爱可以放弃所有;三年后,
你只配被我买下。”言辞如刀,直切灵魂,一刀比法庭门口那张撕碎的支票更深。
这句话像把整间会议室掀翻。年迈的二股东老马第一个举手:“我支持苏**的方案,
至少她带来了真金白银。”他的声音虽颤,却掷地有声。其余股东见风向突变,也不再沉默。
有人窃窃私语:“反正公司一直被楚恒一家独大压制,未尝不是新机会。
”楚恒脸色青白交替,一瞬间像被剥去最后遮羞布。他猛地指向苏晴:“你就不怕玉石俱焚?
”苏晴站起,风衣轻摆,她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闻见他急促的呼吸。她缓缓低头,
一字一顿,轻声却足以穿透人心:“楚恒,我不来玉石俱焚,我来移山填海。
”夕阳透进会议室,余晖打在她眉眼,像在她肩头镀上一层火。她转身弃他而去,
高跟敲击长廊,节奏快而有力。顾雪在身后推门,一边抹泪一边笑,“姐,
他的表情值五百亿!”苏晴没有回头,只微微挥手:“把收购提案改最强攻势,
明早九点前送到每位股东邮箱。我等一个答案,要么并肩,要么碾压。
”顾雪“好”得拉长尾音,像被火点燃的小火箭,飞奔而去。夜幕降临,
楚氏大厦外灯光璀璨,像一座金光闪闪的堡垒,却在暗处布满裂缝。苏晴站在广场中央,
仰头看那闪耀的logo,心中波涛翻滚:有愤怒,有快意,
也有微微的酸涩——那毕竟是她曾经为之付出青春、倾注感情的城堡,如今却亲手举刀劈开。
风吹起她额前碎发,轻轻拂过眼角。她闭眼深吸,鼻腔里是冷冽夜风混着桂花暗香的味道,
仿佛提醒她:痛苦与美好,总以最真实的姿态并存。手机振动,是母亲发来的微信语音,
朴实的乡音在夜色里格外温暖:“晴晴,网上都在说你的事,妈不懂这些钱啊股的,
只希望你别太累,记得吃饭。”苏晴眼眶瞬间湿润,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声音沙哑却带笑回答:“放心,女儿好着呢,还想带您去看更大的世界呢。”她抹掉眼角泪,
抬头望向满天星火般的城市灯光,人声车流像交响乐齐奏,
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活着——痛彻、热烈、滚烫。顾雪回来了,
兴奋地挥舞文件袋:“股东们基本松动!只要我们再拿下一成股权,就足以改组董事会!
”苏晴嘴角扬起:“那就趁热打铁,今晚不收盘。”两人相视而笑,眼里全是光。苏晴转身,
风衣猎猎作响,像旌旗在夜风中呼啸——这是猎人亮剑的号角,也是胜利前奏的节拍。
这一夜,申城灯火辉煌,资本市场的深夜战歌在无数交易屏幕间此起彼伏;这一夜,
楚恒徘徊在办公室,听着股价预警的警报声一遍遍撕扯神经;也是这一夜,苏晴手持利刃,
终于在自己的人生棋盘上落下最锋利的子。猎人出场,风声鹤唳;山峦将崩,星河为证。
复仇,并不只是冰冷的算计,它也可以是血肉澎湃的狂欢。当所有情绪被压制三年后,
在这场商战的火光里,终于燃烧得炽烈耀眼。4商业碾压拂晓的薄光悄悄攀上申城地平线,
天色仍灰蓝,楚氏科技园外却已排起长龙。
今天是楚氏核心产品——新一代智能可穿戴设备“恒境AR眼镜”的全球发布会,
官方宣称将重新定义未来交互。主楼外巨幅海报上,楚恒意气风发的侧影与产品渲染图并列,
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王者归来。保安维持秩序,粉丝高举应援灯牌,
媒体直播车的信号灯不停闪烁,整个园区像一口沸腾的巨釜。可没人知道,
锅底正被悄悄抽走火焰。此时,距离发布会开场还有三小时。
苏晴站在浦东另一侧的云端总部,顶层落地窗外云雾缭绕,她身后是一面巨大的电子屏,
实时滚动着七大媒体平台的热门话题排行。“恒境AR发布”稳居榜首,
然而第二名“曦光科技发布会同步直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
曦光科技正是苏晴重金孵化的AI硬件公司,
今天也要发布产品——“曦光·映界轻量AR眼镜”,不仅功能对标恒境,
更把定价直接砍到对方的六成。顾雪盯着数据,激动得声音发颤:“热度差距已经缩到一万,
估计不到十分钟就能反超!”苏晴却只是抬手示意她倒杯茶,声线柔和得像春水:“别急,
好戏要慢慢看。”九点整,曦光科技的线上发布会率先开场。苏晴并未亲自露面,
主持人是年轻的CTO赵序,他穿着极简黑T站在全息投影中,背景是漂浮的银河。
短短十五分钟,
整机重量、全天续航、实时翻译、3D模型秒级渲染、以及基于澜星芯片的离线大模型推理。
每介绍一个功能,弹幕便狂飙一片火焰表情。最炸裂的是价格——零售价四千九百九十九元,
比恒境AR预售价便宜整整三千。“让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未来。”赵序说这句话时,
眼中掠过自信的光。与此同时,苏晴轻轻点下“推送”按钮,
三十家头部科技自媒体同步推出测评文章,配合KOL提前拍好的街头实测短片,
在全网滚动裂变。不到半小时,“映界眼镜”冲上热搜第一。
“便宜一半功能更强”“打工人也能买得起的AR”成了炸裂标签,话题播放量疯涨。
楚氏发布会的热度被强行挤到第二,营销团队连夜排练的“史上最强AR”口号,
被网友嘲成“还没开始就塌房”。场外粉丝举着应援灯牌刷手机,惊呼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的队伍出现骚动,保安赶紧维持秩序。十点整,楚氏发布会正式开始。灯光暗下,
震撼的电子音乐响起,舞台中央升起全息立方体,楚恒西装笔挺走到台前,面带自信微笑。
然而屏幕刚切换到实时演示,就出现短暂黑屏,紧接着图像卡顿。技术总监脸色瞬间白成纸,
冲后台连打手势,工作人员满头大汗调整设备。楚恒面上的笑容僵住,眼底闪过慌乱,
却还是咳嗽一声强行维系场面:“呃……现场网络有点波动,各位稍安。”话未说完,
全息屏幕突兀地弹出系统日志,“核心驱动模块校验失败”。台下一片哗然。与此同时,
微博、抖音、B站等平台上,#恒境AR现场故障#话题迅速飙升,
一段粉丝拍摄的卡顿视频被疯传。“花一万二买PPT?
”“还不如映界一半价格”成为最致命吐槽。财经频道更迅速,
主播用几乎嘶哑的嗓音播报:“楚氏发布会重大失误,技术演示全程卡顿,
股价应声跳水7%!”镜头切到交易大屏,绿色瀑布滑落,
楚氏盘中跳水的K线像被巨力按下的心电图。后台,楚恒怒吼声震破耳膜:“谁动了驱动包?
!”技术部长战战兢兢:“昨晚更新了澜星兼容补丁,可没想到系统识别不……”话没说完,
他被吼声淹没。恰在此时,
助理递来一份公函:澜星智能宣布停止向楚氏供应新一批AI芯片,
理由是“合同付款节点延迟”。楚恒的手指像被冻住,握着公函的纸微微颤抖,
他意识到这是一记精准掐喉。缺了芯片,即便现场勉强演示过关,大规模量产也只是空谈。
另一边,苏晴透过直播镜头看见楚恒面色苍白,心底并没有预想中那种恶毒的痛快,
只是淡淡地松了口气——三年暗夜蛰伏,她最怕的并不是报复无果,
而是自己终有一天会麻木不仁。如今,她仍能感受到胸口跳动,
也仍为对手的窘迫生出一点点怜悯,但那怜悯转瞬即逝,像蜻蜓点水。
她提醒自己:这不是冷血,而是结束过去最必要的手术。旧脓疮不彻底剜掉,
新的肉芽就长不出来。楚氏发布会强撑到十一点半草草收尾。记者提问环节,
原计划好的外媒连线取消,
台下本土媒体的问题却如雨点般砸来:“恒境与澜星合作是否破裂?
”“如何应对映界眼镜价格战?”“公司股价跌停会否影响产能?”楚恒汗透衬衣,
喉咙里像堵了棉絮,回答支支吾吾。
直播弹幕刷出“原地火葬场”“渣男经济学”之类的热梗,现场窥屏的员工忍不住脸色发青。
有人悄悄打开股票软件,看到跌停板的红字,心里一咯噔:也许,公司的冬天真的来了。
中午十二点半,“映界眼镜”官网宣布首批十万台全部售罄,追加开放第二轮预订,
预计两周内发货。与此同时,苏晴授权的二十家电商店铺同步放出优惠券,
“买映界送三个月AI云盘”字样**消费狂潮。后台服务器一度被挤爆,
赵序兴奋得冲出机房,“苏总,预订量翻到二十万了!”苏晴点点头,
眼神却没有太**澜:“把产能调度方案立即和供应链开视频,保证发货速度,千万别出错。
我们这场仗打的是速度,也是信誉。”赵序立正敬礼:“明白!”下午一点半,
楚氏股价封死跌停板,市值蒸发近百亿元。
香港、上海两地财经频道滚动标题——“楚氏神话遭重击”“映界眼镜掀行业血雨”。
股民怨声载道,投资者论坛炸锅,“抛不掉的筹码”一度登上热帖第一。与此同时,
曦光科技在港交所递交IPO意向书的消息被曝光,估值高达三百亿,投资圈震动。
有人惊呼:两个小时前它还是新锐独角兽,这一刻已晋升为行业巨鳄,而幕后第一大股东,
正是那位刚离婚的“豪门弃妇”。黄昏时分,苏晴抵达楚氏园区,
她要出席紧急召开的股东沟通会。大厦顶楼会议室灯火昏黄,
空气中飘散着咖啡和焦啡混合的酸味。二十多位股东面面相觑,没人愿意率先开口。
苏晴坐在末席,静静端详桌面文件,像是耐心捕猎的猎豹。终于,
历来与楚恒并肩的四股东郑勋咳嗽一声,低沉说道:“既然恒境计划受挫,又无芯片续约,
楚总,你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一句话压得楚恒后背冒汗,他刚开口,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秘书推门,递上一纸邮件打印件:“**致函,
要求公司说明内部控制体系失效风险,并限期提交整改报告。”短短一行字像惊雷炸响,
股东们再也按捺不住,质疑声激烈交织。楚恒额头布满冷汗,神经紧绷到极点。就在此刻,
苏晴缓缓合上文件,抬眸环顾众人,声音不高却透过麦克风清晰传遍每个角落:“诸位,
与其纠结谁的责任,更该思考谁能带领公司走出泥潭。我手里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愿追加三十亿流动性支持,但前提是——更换董事长。”“哗啦!
”仿佛有人把巨大石子投入湖面,会议室里立刻掀起海啸。几位原本摇摆的股东眼睛放光,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五的代表当即拍桌:“我附议。”郑勋犹豫几秒,
也沉声:“附议。”接连五位股东表态,赞成人数迅速达到提议门槛。楚恒脸色如纸,
想站起来辩驳,却连腿都软得站不稳,只能扶着椅背颤声咆哮:“你们疯了吗?
她要毁掉楚氏!”苏晴迎着他几乎喷火的眼神,唇角微弯:“不,我要救它,只是救不了你。
”最终,临时董事会投票被紧急排上议程,时间定在四十八小时后。会议结束时,夜色已深。
苏晴走出楚氏大楼,一阵夜风吹动长发,她仰头望向漆黑天空,闪电在远处云端划过,
照亮她眼底的亮光。顾雪冲到她身旁,激动道:“我们成功把换帅议题推进了!
”苏晴淡淡一笑,却在转身时看见大厦玻璃映出自己的影子——高挑、冷静,
却在灯火中透出一丝陌生。她忽然想起刚离婚时那句“愿我如星君如月”,此刻星月已夺目,
可与那人再无半分牵连。念头一闪而过,她收回目光,走进夜色更深处。
回到办公室已是凌晨,顾雪给她端来温牛奶,又递上一份最新监测数据:“网上舆情大爆,
‘前妻买下公司’话题播放量破十亿,妹子们都在说要抄你的人生剧本。”苏晴抿一口牛奶,
暖意滑进胃里,却压不住翻腾的心绪。窗外灯火璀璨,
她却知道自己不能被虚荣喧嚣钝化锋刃:替换董事长只是阶段节点,
真正的复兴要靠产品与诚信。她放下杯子,点亮桌上的工作台灯,
拉出新的计划书——《楚氏转型一百日重整方案》。顾雪看呆了:“姐,现在不庆祝?
”苏晴执笔落下第一行字,侧眸轻笑:“庆祝会上场在敲钟那天,现在,
把城墙彻底推倒之前,我们谁都别松手。”夜色滚烫,城市却仿佛与她的脉搏同频跳动。
苏晴伏案疾书,笔尖划过纸面,发出轻微沙沙声,像猎人为奔跑记录下风向。
灯光在她指尖跳跃,将影子拉长又拉长,映在墙面,犹如展开的黑色羽翼。零点的钟声敲响,
新的一天来临,她写下最后一句:“以攻为守,以信为根。”放下笔时,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丝拍在玻璃,发出轻微叮咚,
好像在为这份新生的计划书奏响前奏。苏晴合上灯,站在窗前细听夜雨,
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轻柔却笃定的弧度。这一弯笑,藏着千钧之力,
也藏着刚刚沸腾又被她压回心底的热泪。她知道,真正的胜负手,才刚刚翻到牌面。而她,
已不再只是棋手——她就是棋局本身。5人设崩塌雨意未散的清晨,
申城上空低垂着厚重云层,像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蒙上灰纱。
楚氏科技园外灯牌昨夜刚被拆下,地面还残留没擦净的粘胶,几个保安靠在门柱抽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