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月光归来顾辰回国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
精准地在我的朋友圈里炸开了锅。倒不是我跟他有什么过节,纯粹是因为这位爷,
是我老婆苏晚那传说中、刻骨铭心、求而不得、最后远走他乡的白月光初恋。“川儿,
看群没?顾辰那小子真回来了!晚上还组了局,就在‘夜色’,说是接风洗尘!
”死党赵胖子的大嗓门隔着手机都能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正跟键盘上的一行代码死磕,
屏幕上绿莹莹的光映着我有点麻木的脸。“看见了,关我屁事。”我手指翻飞,敲下回车,
看着程序顺畅地跑起来,比博尔特还快,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才压下去一丝丝。“啧,装!
接着装!”赵胖子在电话那头唾沫星子横飞,
“谁不知道那是你老婆心口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你就一点不慌?不怕他回来挖墙脚?
兄弟我可是为你捏把汗啊!”“慌个锤子。”我端起桌上那杯早就凉透的咖啡灌了一口,
苦涩直冲脑门,“苏晚现在是林夫人,合法配偶,懂?我俩的结婚证还在床头柜锁着呢,
红彤彤的,比他那‘白月光’可喜庆多了。”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头那点不痛快,
就跟这杯凉咖啡似的,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下班回家,刚推开门,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辣椒、花椒还有某种肉类焦香的复杂气味就霸道地冲进了鼻腔。好家伙,
这味儿冲的,差点把我一个跟头掀翻在地。厨房里一片狼藉,像是刚被龙卷风袭击过。
锅碗瓢盆交响曲正演奏到**,抽油烟机发出悲鸣般的轰鸣。
我那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煮泡面都嫌麻烦的仙女老婆苏晚,
此刻正围着一条印着小黄鸭的围裙,鼻尖上沾着一点可疑的酱色,小脸憋得通红,
跟锅里的不明物体较着劲。“老婆?”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声音淹没在抽油烟机的怒吼里。她猛地回头,看见是我,眼睛瞬间亮得像通了电的小灯泡,
带着一种“终于得救了”的狂喜。“林川!快快快!救命!这辣子鸡丁它要谋杀亲夫…不对,
谋杀亲妻了!”她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锅铲,锅里一片红彤彤、油汪汪,
辣椒籽在滚烫的热油里噼啪作响,跳着危险的舞蹈。我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
眼疾手快地接过她手里的铲子,关小了点火力,又麻利地往锅里加了点水降降温。
蒸汽“嗤”地一声腾起,暂时压制住了那嚣张的辣味。“你这是…搞哪出?
”我看着她被油烟熏得有点泛红、却异常兴奋的小脸,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咱家厨房跟你没这么大仇吧?还是说…你终于想通了,打算炸了厨房然后骗保险?
”“去你的!”苏晚嗔怪地捶了我胳膊一下,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
她撩了下额前汗湿的刘海,大眼睛眨巴眨巴,带着点小得意,又有点小紧张,
“顾辰…不是回来了嘛。赵胖子他们说晚上在‘夜色’给他接风,
他指名道姓说想吃我做的菜了!我想着,好歹是…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了,就…露一手呗?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神飘忽,像个做错事怕挨骂的小孩。老同学?想吃她做的菜?
指名道姓?我心里那点不爽瞬间被点着了,噼里啪啦地烧。
脸上却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是吗?看来顾大才子在国外几年,别的没学会,
脸皮倒是修炼得比城墙还厚了。想吃你做的菜?他当自己是谁?米其林评审员?
还是皇帝老子?”苏晚被我噎了一下,小嘴一撅:“林川!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就是一顿饭而已!而且…而且我这不是想着,让他看看我现在过得很好嘛!”她说着,
像是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理由,腰杆都挺直了些,“让他知道,
我苏晚现在也是有家有室、有人疼的人了!厨艺都精进了!”“精进?
”我扫了一眼锅里那堆颜色可疑、形态狂放、散发着“生人勿近”辣气的鸡丁块,
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婆,你这厨艺…嗯,确实挺‘精’的,能把鸡丁做得跟出土文物似的,
还自带生化武器攻击属性,一般人真没这水平。”“林!川!”苏晚气得跺脚,
小黄鸭围裙跟着一颤一颤的,“你再打击我积极性,今晚你就吃空气吧!”“别别别,
”我赶紧举手投降,脸上堆起假笑,“老婆大人息怒。您继续,您继续。我给您打下手,
保驾护航,务必让顾大才子感受到您…呃…震撼人心的厨艺魅力。
”我特意加重了“震撼人心”四个字。苏晚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转过身去继续跟锅里的辣子鸡丁搏斗,嘴里还念念有词:“醋…醋放多少来着?
生抽还是老抽?哎呀不管了,都放点……”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却又异常认真投入的侧影,
我心里那点小火苗烧得更旺了。顾辰这厮,一回来就给我整这出?让苏晚给他做饭?
他算哪根葱?我老婆的手,那是用来写代码、画设计图、偶尔给我削个苹果的!
不是伺候他这种八百年不见的前任的!行,想吃是吧?老子让你吃个够。我眯了眯眼,
盯着锅里那片翻滚的“岩浆”,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2辣子鸡丁风波“夜色”酒吧的VIP包厢里,灯光暧昧,音乐舒缓,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酒香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顾辰无疑是今晚的绝对主角。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久别重逢的温和笑意。
手腕上那块低调奢华的百达翡丽,在迷离的灯光下偶尔折射出冷冽的光。他端着酒杯,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昔日的老同学和老友之间。谈吐优雅,引经据典,
偶尔蹦出几个流利的法语或英语单词,惹得周围几个打扮入时的女同学掩嘴轻笑,
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和倾慕。“辰哥,你这几年在国外混得是真牛啊!
华尔街之狼啊这是!”赵胖子端着酒杯,一脸夸张的崇拜,嗓门大得盖过了背景音乐。
顾辰矜持地笑了笑,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姿态从容:“运气而已。
主要还是靠家里的一点关系和平台。”语气谦逊,
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底一闪而过的优越感,藏都藏不住。他的目光,
像装了精准制导系统,越过攒动的人头,最终牢牢锁定了坐在角落沙发里的苏晚。
苏晚今天穿了条素雅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一杯果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像误入喧嚣尘世的精灵。
顾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那层刻意营造的疏离感瞬间融化,变得无比专注和温柔,
甚至带着点…怀念?我心里冷笑一声,手臂自然地环过苏晚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苏晚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侧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依赖的笑容。顾辰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淡了一瞬。
他端着酒杯,迈着长腿,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晚晚,”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直接忽略了我,“好久不见。”他伸出手,目标明确地伸向苏晚。
我眼皮都没抬,在苏晚有所动作之前,抢先一步伸出手,精准地握住了顾辰的手。力道不小,
带着点“友好”的挤压。“顾先生,久仰大名。”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是林川,苏晚的合法丈夫。幸会幸会。”我把“合法丈夫”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同时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掌瞬间的僵硬和加重的回握力道。
顾辰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地扫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有礼的假面,
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林先生,你好。常听晚晚提起你,果然…一表人才。”他顿了顿,
视线转向苏晚,语气带着刻意的宠溺和回忆,“晚晚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苏晚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下意识地往我身边又靠了靠,没接话。
顾辰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沉默,
目光扫过桌上那几个保温饭盒——那是苏晚忙碌了一下午的“心血”,
语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怀念:“听说晚晚亲自下厨了?真是…受宠若惊。
还记得以前你为了给我煮碗醒酒汤,差点把宿舍的小电锅给烧了,
被宿管阿姨追着骂了三层楼。”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离得近的老同学都笑了起来,
眼神在顾辰和苏晚之间暧昧地瞟来瞟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青春往事。
苏晚的脸“唰”地红了,一半是窘迫,一半是尴尬,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胳膊。
我心里那根弦“啪”地绷紧了。这孙子,开始上手段了?当着我面回忆往昔?玩怀旧杀?
“是吗?”我脸上笑容不变,手臂却收得更紧,把苏晚牢牢箍在身边,
“我老婆现在手艺可进步多了,尤其擅长做辣菜。顾先生在国外待久了,口味应该清淡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习惯我们这重口味?”顾辰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些保温饭盒上,
带着一种主人般的审视:“晚晚的手艺,我都习惯。只是…”他话锋一转,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上腹部,
语气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依赖,“我这胃啊,在国外几年应酬太多,折腾坏了,
现在一点辣都碰不得。老毛病了,让林先生见笑了。”他看向苏晚,
眼神柔软得像要滴出水来,带着点委屈和控诉:“晚晚,你还记得的吧?以前我胃疼的时候,
你总给我熬小米粥,暖暖的,喝下去特别舒服。那时候你……”来了!重头戏来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深情回忆杀,特别是想引出苏晚当年“为他割腕”这种重磅炸弹的前奏时,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哎呀!胃不好啊?不能吃辣?”我声音洪亮,
瞬间盖过了包厢里的音乐和嘈杂,“顾先生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看这事儿闹的!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
我一把抄起桌上那个装着苏晚特制“地狱辣子鸡丁”的最大号保温饭盒。
那鲜艳欲滴、油光锃亮、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红色鸡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老婆这人吧,就是太实诚!”我一边说,
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包厢角落那个醒目的、印着“可回收”标志的蓝色大垃圾桶,
“她做菜啊,从来只考虑我的口味!知道我爱吃辣,那是恨不得把辣椒当饭吃!
瞧这辣子鸡丁做的,多地道!多实在!满满的都是爱啊!”我“哐当”一声掀开垃圾桶盖,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翻——哗啦啦!
一整盒红彤彤、油汪汪、凝聚了苏晚一下午心(煎)血(熬)的辣子鸡丁,
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带着辛辣气息的抛物线,精准无比地落入了垃圾桶深处。
鸡块撞击桶壁的声音,清脆又响亮,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顾先生胃不好,可不能勉强。”我啪地一声合上垃圾桶盖,转过身,
脸上挂着无比真诚、甚至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拍了拍手,“这玩意儿太辣,伤胃!倒了倒了,
免得顾先生看着馋,又忍不住,回头再犯病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整个包厢,
死一般的寂静。音乐不知何时被人调低了音量。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脸色瞬间铁青、按着胃部的手都忘了放下的顾辰,再看看垃圾桶,
最后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同样石化了的苏晚身上。空气凝固了。
尴尬、震惊、看好戏的兴奋…各种情绪在无声地流淌。苏晚张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
看看我,又看看垃圾桶,再看看顾辰那张精彩纷呈的脸,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噗嗤”一声,实在没憋住,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肩膀一耸一耸的,闷笑出声。
顾辰站在那里,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墨来。他按着胃部的手缓缓放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副精心维持的优雅从容,被我这一桶“辣子鸡丁”砸得稀碎。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胸膛微微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针,清晰地扎进我的耳朵:“林川,很好。我们…走着瞧。
”3深夜短信夜,深得浓稠。窗外的城市灯火喧嚣,却透不过厚厚的窗帘。
卧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苏晚蜷在我怀里,呼吸均匀悠长,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胸膛,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猫。折腾了一晚上,她似乎真的累了,
睡得很沉。我搂着她,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一缕柔软的发丝,心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
白天顾辰那阴冷的眼神和那句“走着瞧”反复在脑子里盘旋。就在这时,
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幽冷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不是电话,
是一条短信。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被苏晚枕着的手臂,
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拿起手机,屏幕解锁。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短信内容只有一行字,却像淬了剧毒的匕首,带着森冷的恶意,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林川,
你知道晚晚当年为了挽留我,做过什么吗?她割过腕!就在我们分手的那个雨夜!
血染红了她整条白裙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拥有她?
】嗡——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割腕?血染红了白裙子?那个雨夜?!我的手指猛地收紧,
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呼吸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我猛地转头看向怀里熟睡的苏晚,
她恬静的睡颜在手机屏幕幽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脆弱无辜。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惊痛和难以置信,急切地扫过她露在薄被外的纤细手腕。
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狰狞的疤痕。没有伤疤…那顾辰说的…是假的?
还是…伤在别处?不,不对!苏晚不是那种会为情自杀的人!至少,在我认识她的这些年里,
她乐观、坚韧,甚至有点小泼辣。可顾辰那笃定的语气,
那恶毒的细节描述……像毒蛇的信子,丝丝地往我脑子里钻,试图瓦解我的信任。
愤怒、心疼、疑虑…各种情绪疯狂撕扯着我。这孙子,白天刚吃瘪,晚上就给我玩阴的?
发这种信息,是想离间?是想让我痛苦?是想让我质问苏晚,在她心里撕开一道旧伤疤?
做梦!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顾辰既然敢这么玩,
那就别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他不是喜欢装深情、玩心理战吗?老子就让他看看,
什么叫降维打击!我小心翼翼地松开苏晚,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书房里,只开了台灯。我打开电脑,
屏幕的蓝光映着我冷硬的脸。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一个经过多层加密的特殊通讯软件被启动,联系人列表里只有一个代号——“夜莺”。
我飞快地输入信息:【夜莺,目标顾辰。我要他回国前后所有异常动向,
特别是针对我和我妻子的。重点:**。最高优先级,加急,钱不是问题。】发送。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在椅背上,闭着眼,手指烦躁地在扶手上敲击。
顾辰那条恶毒的短信像病毒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苏晚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雨夜…分手…割腕……一个个破碎的词组像锋利的玻璃碎片,扎得我心口生疼。
“叮——”一声极其轻微的提示音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夜莺】的回复简洁冷酷:【收到。
目标顾辰于回国前一周,通过匿名渠道雇佣本地**‘老K’,
林川疑似‘出轨’证据;近期追加指令:探查目标苏晚过往病史(尤其涉及精神及自残类)。
部分监控资料已获取,涉及目标林川住宅外围及常去咖啡厅。另:老K其人,
业内口碑:认钱不认人,信誉度:低。是否接收初步资料?】果然!**!
还他妈想给我扣屎盆子,栽赃我出轨?!甚至还想挖苏晚的伤疤?!
一股寒意夹杂着暴怒直冲头顶。顾辰,**真是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接收!立刻!】我几乎是咬着牙敲下回复。几秒钟后,一个加密压缩包传输完成。
我迅速输入密钥解压。里面是几段视频文件和一堆截图。时间戳显示就是最近几天。
我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画面是小区对面一栋高层建筑的视角,
清晰地拍到了我家客厅的窗户——虽然拉着窗帘,
但偶尔能捕捉到我和苏晚一起看电视、或者在厨房忙碌的模糊身影。拍摄角度刁钻,
显然是长期蹲点。另一个文件是截图。其中一张,
赫然是我前天下午和一个女客户在咖啡厅谈项目!那女客户因为项目分歧,情绪有点激动,
身体前倾,指着桌上的文件在说什么。从“老K”这个特定角度抓拍到的瞬间,
构图极其暧昧!看起来就像是我和那女人在咖啡厅角落亲密私会,
对方还“情绪激动”地向我“倾诉”着什么!
旁边甚至还P.S.了一行小字:“目标林川疑似与陌生女子咖啡馆密会,举止亲密”。
“操!”我低骂一声,气得差点把鼠标砸了。这栽赃手段,**下作!
怒火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但思维却异常清晰冰冷。顾辰,你想玩阴的?
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离间我和苏晚?还想挖她的伤疤?行,老子陪你玩个大的!看谁先死!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那张咖啡馆的“暧昧”截图,
又扫过顾辰那条关于“割腕”的恶毒短信。一个更狠、更直接、更能彻底摧毁他的念头,
如同毒藤般在心底疯狂滋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精心策划的阴谋,是怎么变成埋葬他自己的铁证的!
我再次点开与“夜莺”的对话框,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即将实施的报复而微微颤抖,
但敲下的每一个字却冰冷而精准:【夜莺,追加指令:1.找到‘老K’,
无论用什么方法,
顾辰雇佣他监控我、并试图伪造我‘出轨’证据的所有原始委托记录、通讯记录、收款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