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怀孕的妻子,我用身体挡住了失控的货车。半年后醒来,她却穿着香奈儿套装,
和我助理手挽着手走进病房。“孩子没了,都怪你。”她冷笑着递来离婚协议和股权**书。
我心如死灰地签了字,被推进董事会,准备交出一切。直到一个陌生女人站出来,
拿出了我父亲生前的遗嘱。原来这场车祸,是她亲手策划的谋杀。01我醒来时,
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视野里是惨白的天花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冰冷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一滴滴落入我的血管。“病人醒了!快叫王医生!
”一个年轻护士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我费力地转动眼球,
看向窗外。树叶已经枯黄,一片萧瑟。现在是秋天?我最后的记忆,
停留在半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那天,我正开车载着妻子苏晚晴,她撒娇说不想去公司,
想回家休息。我心疼她怀着孕,立刻在路口调头。就在调头的一瞬间,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嘶吼着朝我们撞来。我最后的意识,是我猛打方向盘,
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了副驾驶的她。看来,我活下来了。“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了,
真是个奇迹。”医生检查完,语气里满是庆幸。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
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我的妻子苏晚晴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妆容完美,看不出半点憔悴。而跟在她身边的,是我的助理,
江枫。他的手,正堂而皇之地搂在苏晚晴纤细的腰上。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苏晚晴没有看我,她手里捧着一束妖异的紫色花朵,
姿态优雅地走到床头,将花**了花瓶里。那花开得极盛,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陈墨,你醒了正好。”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冷得像冰,“你主动离开,
还能保住最后一丝体面。”江枫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陈总,既然都瘫了,以后就好好休养吧。
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也会替你……照顾好晚晴的。”瘫了?我下意识地想动动腿,
却发现双腿毫无知觉,仿佛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死死盯着苏晚晴平坦的小腹,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两个字。“孩子……呢?
”苏晚晴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充满了厌恶。“没了。”“都是因为你!
那天我说了不想出门,你非要固执地调头回公司!如果不是你,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如遭雷击,
巨大的自责和痛苦瞬间将我淹没,让我几乎窒息。
是我……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江枫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啪”的一声拍在我面前的被子上。
“我和晚晴后天结婚,真心希望得到陈总的祝福。”后天?我昏迷了半年,
他们却连两天都等不及了?苏晚晴随即递上一份文件,是离婚协议。“签了吧,
我们结婚六年,也算仁至义尽。从此,互不相欠。”互不相欠?我为了她,
拒绝了所有暧昧;我为了她,将岳父一家从破产边缘拉回来;我为了她,连命都差点没了。
换来的,就是一句“互不相欠”?我盯着那份协议,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颤抖着手,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妥协,并未换来他们的收手。苏晚晴又递来一份股权**合同。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你名下32%的股份,无偿**给江枫。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
”说完,她挽着江枫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拨通了秘书许薇的电话。电话那头,
许薇的声音带着哭腔:“陈总……公司被架空了,
江枫他……他把我们的人都换掉了……”一切都完了。
爱人、孩子、兄弟、事业……我曾拥有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我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心灰意冷之下,我决定宣布引退,用仅剩的尊严,结束这一切。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仪器“滴滴”的声响。我麻木地看着床头那束妖异的紫色花朵,
那股诡异的香味钻入鼻腔,让我的头脑产生了一丝眩晕。这花……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个词语猛地从我记忆深处跳了出来。死亡曼陀罗。它的花语是:无间的爱和复仇,
以及……不可预知的死亡。02夜深了,ICU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像在为我的人生倒数。那两份签好字的协议就扔在床头柜上,一份离婚,一份股权**。
苏晚晴和江枫离开时的背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他们依偎在一起,像一对胜利者。而我,
是他们脚下被碾碎的尘埃。我盯着床头那束妖艳的曼陀罗,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它诡异的香气。
死亡的暗示……他们甚至懒得掩饰,就这么**裸地将我的结局摆在了我面前。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震动声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一条匿名消息。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它。画面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是一家顶级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江枫穿着高定西装,站在人群中央,手里举着一杯香槟,满面红光。下一秒,他单膝跪地,
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他对面的女人,是苏晚晴。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晚礼服,美得刺眼。“晚晴,从今往后,龙腾是我们的,你也是我的!
跟着我,吃香喝辣!”江枫的声音高亢而得意,充满了小人得志的猖狂。苏晚晴捂着嘴,
眼泪流了下来,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猛地扑进江枫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视频的拍摄角度很高,像是从二楼俯拍。
我能清晰地看到,苏晚晴埋在江枫怀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
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我自嘲地笑出了声,胸腔震动,牵扯着伤口,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为那个“流产”的孩子痛不欲生,而我的妻子,
却在和她的情人举办庆功宴。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匿名号码,
这次发来一个巨大的压缩文件。【10G】下载的进度条在医院孱弱的wifi下龟速前进,
每一秒都是煎熬。文件解压,无数个视频和照片文件弹了出来,塞满了整个屏幕。
我颤抖着手点开第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瞬间占据了我的视线,背景是酒店的豪华套房,
主角是苏晚晴和江枫。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疯狂地点击着其他文件。
办公室、我的车里、甚至……我和她的婚房。我死死盯着一个视频文件的创建日期。去年。
我点开另一个,更早。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
早在我为公司拼死拼活的时候,在我以为我们婚姻美满的时候,
她就已经和我的助理滚在了一起。我送她的每一件礼物,说的每一句情话,
都成了她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时的笑料。我六年来的付出,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嗡——”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段录音。我按下了播放键,
苏晚晴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明天我就要按计划‘遭遇’车祸了,江枫,这是我们夺权唯一的机会,不能出岔子。
”是江枫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放心吧晚晴,我都安排好了。
大货车司机会找准角度,只撞你这边的车门,尽量避免伤到你。
何况……他知道你‘怀孕’了,肯定会下意识先护着你。”苏-晚-晴,她笑了,
笑声清脆又恶毒。“好在我是假怀孕,不然还真有点舍不得。”录音到此结束。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恨意,如同火山喷发,
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出轨、假孕、设计车祸、谋杀亲夫、夺我公司……他们不是要我体面离开,他们是要我的命!
我猛地转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医疗报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我看不懂,
但几个字我却认得——“脊髓震荡,神经功能暂时性丧失”。暂时性……我闭上眼,
悄悄用力,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趾。一丝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动,从我的脚尖传来。
我没有瘫!医生以为我瘫了,苏晚晴和江枫也以为我瘫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成了一个只能在轮椅上苟延残喘的废人。我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既然他们都这么认为,那我不如……将计就计。我拿起手机,
给那个匿名的号码发去一条消息:“你到底是谁?”消息发出,石沉大海,对方没有回复。
我点开那个号码的资料,心脏猛地一缩。这个号码,不是陌生人。
它一直静静地躺在我的通讯录里,备注是一个我快要遗忘的名字。我们加上好友已经好几年,
却从未说过一句话。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疯狂成型。03“许薇,给我准备一辆轮椅。
”当我对电话那头的秘书说出这句话时,她沉默了足足三秒,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陈总,您……”“按我说的做。”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半小时后,我坐在轮椅上,被许薇推进了龙腾集团顶层的会议厅。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
坐满了公司的股东,那些曾经对我父亲和我阿谀奉承的脸,此刻都挂着复杂难言的表情。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急于撇清关系的冷漠。我的出现,
让原本嘈杂的会议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盖着薄毯的双腿上。江枫,
那个爬上我妻子床的男人,春风得意地坐在原本属于我的主位上。他环抱着双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刺眼的嘲讽:“哟,陈总,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着,
念在旧情,给你留1%的股份养老,你看怎么样?”他身旁的苏晚晴,我曾经的妻子,
甚至懒得看我一眼,只是优雅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我抬起眼皮,
冰冷的目光扫过江枫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冷笑一声:“1%?江总监这是在打发叫花子?
”江枫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没再理他,
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股东。“各位叔伯,我父亲在世时,待你们不薄。我接手公司,
也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位。”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现在,
公司遭此变故,你们就要联合一个外人,弹劾我?”一片死寂。坐在江枫左手边的王姓股东,
一个我从小叫“王叔”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慢悠悠地开口了:“小墨,话不能这么说。
商场如战场,陈老哥对我们的恩情,这些年我们也为公司尽心尽力,早就两清了。”两清了。
这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父亲当年将他们从破产边缘拉回来,
给他们股份,带他们发家。如今一句轻飘飘的“两清”,就抹去了一切。我的心,
一瞬间冷到了极点。“说得好。”苏晚晴终于开了金口,她站起身,
将一份文件“啪”地甩到我面前的桌上,纸张滑过光滑的桌面,停在我的轮椅前。“陈墨,
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别再占着茅坑不拉屎。把公司交给江枫,是你最好的选择。”她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夫妻情分,只有厌恶和不耐烦。我低下头,看着那份《股权**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