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我嫁!死对头太傅白月光竟是我》 在线阅读<<<<
新上任的太傅总是针对我,三天一小训,五天一大训,总说我烂泥扶不上墙。
公主殿下与我交好,偷偷给我支招:“太傅那是少年慕艾,欲擒故纵。你下次寻个机会,
‘不慎’将写了爱慕诗句的香囊掉在他面前,看他还敢不敢训你。”我脑子一抽,
真这么干了。隔天,学堂里,太傅捏着我的香囊,眼神晦暗不明。“字丑,诗滥,
也就这刺绣的鸳鸯有几分神韵。”他顿了顿,抬眼看我,然后训得更凶了:“呵,本事不大,
心思倒挺多。”“你若能将这份‘巧思’用在学问上,
也不至于连一篇像样的策论都写不出来。”“字,重练。诗,重写。
”说完把香囊收入怀里离开。我:“……”你倒是先把那香囊还我啊!1自香囊事件后,
我的日子更难熬了。谢无咎,当朝最年轻的太傅,京城贵女们眼中皎皎清辉的谪仙,
在我眼里,就是个活阎王。他罚我重写的诗,不是一首,是整本《诗经》。他罚我重练的字,
不是一张,是厚厚一沓宣纸,每日都得交上十篇大字才准回家。我爹,非但不心疼,
还送了上好的湖笔徽墨去太傅府,美其名曰:“小女顽劣,劳烦太傅费心管教。
”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但又没有证据。永安公主从宫里偷溜出来看我,
我正被罚抄《女诫》,抄得头昏眼花。她捏着一块桂花糕,笑得前仰后合。“阿鸢,
你这招不行啊,怎么他还变本加厉了?”我丢下笔,抢过她手里的桂花糕塞进嘴里,
愤愤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永安托着腮,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分析了一下,
他收了香囊,说明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那个人,太端着了,脸皮薄,不好意思。
你得再主动点。”我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嘛?”“下次上课,你当着大家的面,夸他。
”“夸他什么?”永安一脸“这还用教”的表情。“夸他好看啊!
就比如说‘太傅今日这身月白常服,衬得您愈发风姿卓绝,学生看得都无心向学了’。
你看他是什么反应。”我听得直摇头。这话说出来,我可能会当场去世。
永安还在循循善诱:“你想想,他一个大男人,被姑娘家当众这么一夸,肯定会脸红心跳,
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对你板着脸?”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为了我未来能过上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我决定再信她一次。下次的大课,讲的是《论语》。
谢无咎一身素色锦袍,站在堂前,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满堂的皇子公主、王孙贵胄,
都听得昏昏欲睡。只有我,手心冒汗,紧张地盯着他。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
视线淡淡扫了过来,眉头微蹙。“沈二娘子,你来回答,何为‘礼之用,和为贵’?”来了,
每日例行提问环节。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全学堂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带着同情与看好戏。我清了清嗓子,按照永安教的话,硬着头皮开口:“回太傅,
学生……学生认为,今日……今日太傅这身衣袍……”我说不下去了。谢无咎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眼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继续说。”我豁出去了,
闭着眼睛大声喊道:“太傅今日风姿卓绝,学生看得都无心向学了!”话音落下,
一片吸气声后,整个学堂安静无声。永安在角落里拼命朝我竖大拇指,
嘴型无声地说着“干得漂亮”。漂亮个鬼。谢无咎盯着我,足足看了有十息。“沈二娘子,
学问不精,心思浮浪。看来平日里罚你抄书还是太轻了。”“国子监的藏书阁,
许久未曾打扫了,就由你来吧。”“何时打扫干净,何时再回来上课。”我眼前一黑。
国子监的藏书阁,足足有七层楼高啊!2我爹听闻此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拎着我的耳朵,把我从藏书阁里拖了出来。“沈知鸢!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谢无咎是什么人?那是陛下亲自从江南请回来的大才,太子都要敬他三分,你倒好,
三番两次去招惹他!”我捂着耳朵,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敢顶嘴!
”我爹更气了,“我跟太傅说了,罚你禁足一个月,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我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欲哭无泪。永安又翻墙进来看我,
这次带来了御膳房新做的杏仁酪。“完了完了,这下玩脱了。”她一脸心虚,
“我没想到谢无咎是块捂不热的冰疙瘩。”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才知道?
”“不过,”她话锋一转,“禁足也好,你正好可以避开他。让你有时间好好准备。
”“准备什么?”我趴在桌上摆弄着茶杯。“我父皇准备在下个月办一场百花宴,
到时候让各家贵女都展示才艺。”我兴趣缺缺。“展示就展示,与我何干。
”“怎么不与你相干?”永安凑近我,压低了声音,“你想啊,这种事,谢太傅肯定也会去。
而且,这次宴会的彩头,是陛下的亲笔题字和一柄玉如意。”我还是提不起劲。
永安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额头。“你傻啊!这是多好的机会!你想想,
你在百花宴上一鸣惊人,艳压群芳,让谢无咎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
他肯定后悔当初那么对你!”我撇撇嘴。“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琴棋书画样样稀松,
上去不是丢人现眼吗?”“所以要秘密特训啊!”永安拍着胸脯,“我帮你!
我从宫里给你请最好的琴师和舞师,保证在一个月内让你脱胎换骨!
”“一个就够我应付的了,你还给我请两个?”“哎呀!技多不压身,
到时候哪个好就上哪个。你信我!”我被她说得有些心动。让谢无咎后悔,
这个提议实在太诱人了。于是,我悲惨的禁足生活,变成了地狱式的特训。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练舞,压腿压得我眼泪直流。下午又要跟琴师学古琴,
指甲都磨破了好几个。一个月后,我瘦了一圈,但身段确实轻盈了不少,
弹琴的技艺也勉强能拿得出手了。百花宴那天,我特意选了一身清雅的鹅黄色长裙,
正是之前永安说谢无咎多看了一眼的颜色。宴会上,贵女云集,争奇斗艳。
我紧张地攥着手心。谢无咎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寒星。他就坐在那里,
全程面无表情,对台上的歌舞似乎毫无兴趣。轮到我上场时,我深吸一口气,抱着琴走上台。
我弹的是一首不算出名的古曲,《流水》。琴声响起,我渐渐忘了紧张,沉浸在乐曲之中。
一曲毕,场中随即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我很满意,没有弹错,没有弹错。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抬头,期待的看向谢无咎,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看着我看着他紧张的眼神。然后,他拿起朱笔,在我的评分册上,写下了一个字。“中。
”我心中还暗自窃喜,只要不训我就行。正准备高兴的下台。谢无咎却是搁下了朱笔,
缓缓抬起眼。“你以为照着琴谱,精准无误地弹出来,便算功成?”我顿住,握紧了琴身。
他视线从我的脸,缓缓移到我身前的古琴上。“匠气有余,灵气全无。”我僵在台上,
进退维谷。他那句评语,哗啦一下,把我从侥幸的窃喜中浇了个透心凉。果然,
台下很快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就她这样,是怎么有胆子上台献艺的。”“东施效颦呗,
看喻姐姐上台得了太傅的夸奖,她也想出风头……”我抱着琴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就在我窘迫之时,威严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哈哈哈,
谢爱卿还是这般严苛。”“朕倒觉得,小姑娘有胆子登台,已是难得。至于灵气,
小姑娘年纪尚轻,未来的路还长。”谢无咎从席间起身,微微躬身,神色依旧清冷平静,
“陛下说的是。”皇帝轻笑一声,转而对我温声道:“好了,你已尽力,下去歇息吧。
”“……谢陛下。”坐回座位,旁边的探过来一个头,“沈妹妹果然‘胆子大’,
这琴弹得还不如我府上三等琴师呢,就敢上去献丑。”我捏紧了拳头。哼!该死的谢无咎,
我与你不共戴天!3.百花宴后,我大病了一场。不是装的,是真病了。
人人都传我是因为在宴会上被打击得一病不起。但谁会相信,我是因为在宴会上没吃饱,
大半夜爬起来去厨房偷吃给冷着了。永安来看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说都怪她。我躺在床上,
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爹娘也以为我是因为在宴会上表现平平,
又被谢无咎打了低分,心中郁结,想方设法地开解我。我爹甚至说,要不给我换个先生,
以后在家学。我赶紧拉住他。“爹,你说的是真的?”我爹看着我,满眼心疼,就要答应。
我娘一只手按住了我爹,“假的,你想都别想。”我又萎靡的瘫回了床上。
我觉得我就是跟谢无咎八字不合,以后能远离就尽量远离。病好之后,
我每日安安分分地去国子监上学。再也不搞那些幺蛾子。谢无咎上课我都认真听讲,
布置的作业也认真完成。他也不再着重点我的名,偶尔跟他眼睛对上,我都平静挪开。
其他有谢无咎的地方,我一概不参加,就算避不开也仅限于打招呼,然后无视。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直到那天,我跟着母亲去护国寺上香。在寺庙的后山,我迷了路。
绕来绕去,走到一处僻静的禅院,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我本想悄悄溜走,
却听到主持大师说了句话。“谢施主,你这心,还是乱的。”谢无咎沉默不语,
只是落下一子。“八年前那道坎,你终究是没迈过去。执念太深,于你无益。”八年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不就是我爹从地方调任回京的那年吗?我竖起耳朵,想听得更仔细些。
“大师,”谢无咎的声音传来,“有些事,不是想放就能放下的。”“那你此次回京,
是为了她?”“是。”“可贫僧看,那位女施主,似乎对你并无他意。”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秘密啊,谢无咎的秘密。难道谢无咎真的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我兴奋激动,看我如何拿捏你!一不小心,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枯枝。“谁?
”谢无咎的声音瞬间变得凌厉。我吓得转身就跑,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哪里跑得过他。
没跑出几步,手腕就被人攥住了。我回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迷路了……我什么也没听到!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你要不说后半句,可信度会高点。
”他松开我的了手。“我送你出去。”一路上,我跟着他往前走。实在是有些忐忑,“太傅,
我其实也没听到多少,……你以后不会揪着这事找我麻烦吧?”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眼神晦暗。“你……”我瑟缩的往后了一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带路。
快到前殿时,他又突然停下脚步。我心头一紧,不敢乱动。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听到了也无妨。”他看着远处的殿宇,声音飘忽,“反正,你也不记得了。”但那天晚上,
一道圣旨打破了沈府的平静。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念完,我一家三口都懵了。
我爸妈是觉得不可思议,而我却觉得,我完了。谢无咎嘴上说着无妨,
但还是要把我圈禁在他身边,他的白月光到底什么来头,连知道都不行!圣旨上说,
今有谢氏无咎,系出名门,才德兼备,品貌端正;又闻沈侍郎之女,闺秀风范,温婉贤淑,
才情出众。二人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实乃良缘美眷。…………择日完婚。
4.整个相府都炸了锅。下人们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谁不知道,
太傅谢无咎是块万年寒冰,不近女色。而且对我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我这嫁过去,
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指婚?我和谢无咎?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永安连夜翻墙而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阿鸢!我就知道!
圣旨啊!这可是皇帝亲赐的婚!你成功了!”我看着她,像看一个疯子。“成功什么?
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什么火坑啊!”永安不以为然,“你想想,你成了太傅夫人,
以后还用得着怕他吗?他要是再敢训你,你就……你就……”她卡壳了。是啊,
就算成了他夫人,以谢无咎那性子,我怕是会被管得更严。我绝望地抱着枕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