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方毅正在楼下的琴房里陪他的初恋。
得知我需要换心手术才能活下去。他拿出一份器官捐赠同意书跪在我面前。「音音,
救救她吧。」我叫云音,是这座城市最好的舞蹈学校的老师。方毅从不轻易下跪。
就连求婚时也只是单膝跪地,说男人要有骨气。可如今为了要我的心脏,
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那双眼里满是哀求。「音音,签了吧,这样能救两个人。」
「你的心脏给雨薇,她就能重新站在舞台上。」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胸口。
琴房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那是沈雨薇最擅长的《致爱丽丝》。我看着手中的文件,
字迹模糊。「方毅,我才刚拿到诊断书,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是林医生告诉我的,他说你的情况很严重。」林医生是方毅的大学同学,
也是这家医院的心脏科主任。更巧的是,沈雨薇也在这里治疗。「林医生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心脏随时可能停止跳动,与其这样,不如...」「不如什么?
不如把我的心给她?」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几个路过的护士投来好奇的目光。
方毅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音音,你别这样。雨薇她从小就有心脏病,
这些年一直在等合适的心脏。」「而你,你还可以用人工心脏,医学这么发达...」
我差点笑出声。人工心脏?他以为那是什么便宜货?而且成功率和真心脏比起来,
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不同意。」我撕掉了那份文件。方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云音,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私?」我盯着他,「我想活下去就是自私?」
「雨薇她比你更需要这颗心脏!她是钢琴家,她还有梦想要实现!」「那我呢?
我不配有梦想?」方毅沉默了。他的沉默比任何话都要伤人。原来在他心里,
我从来就不如沈雨薇重要。我转身想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音音,你冷静一点。
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我甩开他的手,快步朝电梯走去。
身后传来钢琴声停止的声音,接着是一个虚弱的女声。「毅哥,怎么了?」我没有回头,
但能想象到沈雨薇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确实像个随时会死的人。可我才二十八岁,
我还有那么多舞蹈想要编排,还有那么多学生需要我教导。凭什么要我去死?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来的。「音音,我听说你生病了?」我深吸一口气,「妈,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就好,你弟弟下个月要结婚了,婚房的首付还差二十万。」我愣住了。「妈,
我刚才说我生病了。」「哦,那你注意休息。钱的事你看着办吧,你弟弟可就指望你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感觉心口更疼了。不是因为心脏病,是因为寒心。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方毅回来了。打开门却发现是沈雨薇。她坐在轮椅上,脸色比我还要苍白。
「云音姐,我能进来吗?」我侧身让她进来。「姐,我知道你不愿意,
但我真的很需要一颗健康的心脏。」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随时会断气。
「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撑三个月。」「而你,你还有其他选择不是吗?」
我看着她,这个从十八岁就认识的女孩。当年她和方毅分手,是因为她要出国学钢琴。
她说艺术没有国界,她要去更大的舞台。然后方毅遇到了我。「沈雨薇,
你知道人工心脏的成功率是多少吗?」她摇摇头。「百分之三十。」她的脸色更白了。
「可是姐,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有开过属于自己的音乐会。」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我突然觉得很累。「你走吧。」她擦擦眼泪,操控着轮椅朝门口移动。走到门口时,
她回头说了一句话。「姐,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毅哥,
他可能会恨你一辈子。」门关上了,我瘫坐在沙发上。晚上方毅回来了,他的眼睛红红的。
「雨薇跟我说了,她说不勉强你。」「但是音音,你知道吗?
她刚才在我面前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她说她不怕死,她只是舍不得我。」我看着他,
这个和我结婚三年的男人。「那你舍得我死吗?」他愣住了。良久,他说:「你不会死的,
人工心脏技术很成熟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在他心里,
我的命还不如沈雨薇的一根手指重要。第二章第二天,我去了舞蹈学校。
孩子们看到我都很开心,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云老师,你脸色好白啊。」
「老师是不是生病了?」我摸摸他们的头,「老师没事,来,我们开始上课。」音乐响起,
我和孩子们一起舞蹈。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在这里,我不用想方毅,不用想沈雨薇,
不用想心脏病。我只需要专注于舞蹈,专注于这些纯真的笑脸。课程结束后,
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云音,我听说你生病了?」我点点头。「是心脏的问题,
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校长皱起眉头。「那这些孩子怎么办?
下个月就是全市的少儿舞蹈比赛了。」「我会找其他老师代课的。」「可是孩子们只认你啊。
」是的,孩子们只认我。就像我只认方毅一样。可是方毅现在只认沈雨薇。回到家,
我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音音回来了,这是林医生。」方毅介绍道。
林医生站起来和我握手。「云**,我是林峰,方毅的同学。」「关于你的病情,
我想和你详细谈谈。」我们坐在沙发上,林医生拿出一份病历。「根据检查结果,
你的心脏已经严重衰竭,随时可能发生猝死。」「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心脏移植,
二是安装人工心脏。」「等待时间呢?」「心脏移植可能要等很久,而且匹配度要求很高。」
「人工心脏可以立即手术,但是...」「但是什么?」「成功率不高,
而且后期维护成本很高。」我看了一眼方毅,他的表情很复杂。「那如果有合适的心脏呢?」
林医生迟疑了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心脏,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沈雨薇的心脏适合我吗?
」「沈雨薇?」林医生假装惊讶,「她的心脏有问题,不适合移植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是说,我的心脏适合沈雨薇吗?」林医生的脸色变了。「云**,你在说什么?」
「我在问,如果我把心脏给沈雨薇,她能治好吗?」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方毅突然抓住我的手。「音音,你愿意吗?」他的眼里闪着光,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原来他真的很爱沈雨薇。爱到愿意牺牲自己的妻子。「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挣脱他的手,
回到卧室。晚上,我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是方毅和林医生。「她会同意的对吧?」
方毅的声音很急切。「应该会的,毕竟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就好,雨薇已经等不起了。
」「不过方毅,你想好了吗?如果云音真的死了...」「她不会死的,
人工心脏技术现在很先进。」「可是成功率...」「不要说了,我相信她能挺过来的。」
**在门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我只是这个计划里可有可无的一环。
手机响了,是弟弟云浩。「姐,妈说你生病了?严重吗?」我擦擦眼泪。「还好,
就是心脏有点问题。」「哦,那你好好养病。对了,我下个月结婚,你的份子钱准备好了吗?
」「份子钱?」「就是你上次答应的二十万啊。」我深吸一口气。「浩浩,
姐姐可能要做手术,费用很高...」「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我都跟丽丽说了,
她家要求我们必须全款买房。」「如果没有这二十万,她就要和我分手了。」我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打开银行APP查看余额。三十万。
这是我这些年教舞蹈攒下的所有积蓄。如果给了弟弟二十万,剩下的十万连手术费都不够。
而人工心脏的费用至少需要五十万。我笑了。原来我真的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第二天,
我去找了沈雨薇。她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房间里摆满了鲜花。看到我进来,
她有些惊讶。「云音姐,你怎么来了?」「我想和你谈谈。」我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
「雨薇,你真的需要我的心脏吗?」她点点头,眼眶立刻红了。「姐,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我还有那么多音乐没有演奏...」她哭得很伤心,我却觉得有些假。「如果我把心脏给你,
你会好好照顾方毅吗?」她停止哭泣,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姐,你同意了?」
「我还在考虑。」「姐,我保证,如果你把心脏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毅哥的。」
「我们会每年都来看你的。」来看我?我已经死了,她来看什么?看墓碑吗?第三章回到家,
我发现客厅里坐着爸妈和弟弟。他们看到我进来,脸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音音,过来坐。
」妈妈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坐下,等待着他们的话。「听方毅说,你生病了?」爸爸开口。
「嗯,心脏有点问题。」「严重吗?」「还好。」弟弟云浩突然跪在我面前。「姐,
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吓了一跳。「浩浩,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姐,
如果你把心脏给沈雨薇,她家会给我们一百万。」「这样我就能结婚了,
爸妈的养老问题也解决了。」我愣住了。「什么一百万?」妈妈接过话。「是这样的,
沈雨薇的爸爸说,如果你愿意把心脏给雨薇,他们家愿意给我们一百万作为感谢。」「音音,
你想想,你一个人的命能换我们全家的幸福,这多划算啊。」我看着他们,这些我最亲的人。
「我如果不同意呢?」爸爸的脸色沉了下来。「音音,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你弟弟要结婚,我和你妈年纪大了,需要钱养老。」「你一个人能有什么用?」
我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命只值一百万。「而且,方毅说你可以用人工心脏,
不一定会死。」妈妈补充道。不一定会死?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
在他们眼里就是不一定会死?我站起身。「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音音,你考虑考虑吧。
」弟弟还跪在地上,「你从小就最疼我了,这次也帮帮我好吗?」我没有回答,
直接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原来我活着这么没有意义。
连最亲的人都希望我死。手机响了,是我的学生小雨的妈妈。「云老师,小雨回家一直在哭,
说你要离开她们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的事,我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那就好,小雨最喜欢你了。她说长大了也要当舞蹈老师,像云老师一样美丽。」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原来还有人需要我。晚上,方毅回来了。他的精神看起来不错,
应该是和沈雨薇商量好了什么。「音音,你爸妈都和你说了吧?」我没有理他。
「雨薇的爸爸确实答应给你家一百万,这样你弟弟就能结婚了。」「而且我也咨询过了,
人工心脏的技术现在很成熟,你不会有事的。」我转过身看着他。「方毅,
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誓词吗?」他愣了一下。「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都要相守一生。」我自己说了出来。「音音...」「现在我病了,你的选择是让我去死。」
「你没有死!你只是换个心脏而已!」他的声音很大,显然有些急了。「方毅,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人工心脏的成功率有多少?」他移开了视线。「医学在进步...」
「百分之三十。」我打断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成熟技术。」房间里安静下来。良久,
方毅开口。「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活下去。」「可是雨薇呢?她也想活下去。」
「那为什么是我死而不是她死?」方毅被我问住了。他想了很久,
最后说了一句让我彻底绝望的话。「因为雨薇比你重要。」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方毅以为我同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音音,我就知道你是善良的。
等雨薇好了,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生活。」一起生活?他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他们恩爱吗?
「我要出去走走。」我拿起包就往外走。方毅没有阻拦,他大概是去给沈雨薇报告好消息了。
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而我呢?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舞蹈学校。虽然已经晚上了,但里面还有灯光。
是小雨她们在练习。我推门进去,孩子们看到我都很兴奋。「云老师!你怎么来了?」
「老师,我们刚学会了你教的新舞蹈!」她们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看着她们纯真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老师,你答应过要教我们参加比赛的。」
小雨拉着我的手。「老师不会食言的对吧?」我蹲下来,和她平视。「小雨,
如果老师不能陪你们参加比赛了,你会怪老师吗?」小雨摇摇头。「不会的,
但是老师为什么不能陪我们?」「因为老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老师还会回来吗?」
我摸摸她的头。「会的,老师会一直看着你们的。」从舞蹈学校出来,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见一个人。第四章我要见的人是沈雨薇的父亲,沈家的家主沈国强。
沈家在这个城市是有名的富豪家族,沈国强的公司做得很大。我打车来到沈家的别墅。
门卫看到我有些意外。「请问您找谁?」「我找沈先生,我是云音。」门卫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让我进去了。沈国强已经在客厅等我了。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
但精神很好。「云**,请坐。」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奢华的客厅。「沈先生,
我想和您谈谈关于雨薇的事。」「我都听雨薇说了,云**,我很感激你的决定。」
「一百万,已经转到你弟弟的账户了。」我愣住了。「可是我还没有同意。」沈国强笑了。
「云**,你今晚来找我,不就是想谈条件吗?」「说吧,你还想要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沈先生,我想知道,雨薇的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两年前。」
「那她为什么两年前不做手术?」沈国强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心脏。」
「可是据我了解,心脏移植有严格的排队制度,雨薇的名字应该在很前面才对。」
沈国强沉默了。「云**,你想说什么?」「我想说,雨薇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换心脏?」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良久,沈国强开口。「云**,你很聪明。」「但是既然你已经猜到了,
我也就不隐瞒了。」「雨薇确实有心脏病,但没有那么严重。」「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她可以通过药物控制,不一定要换心脏。」我感觉天旋地转。「那为什么...」
「因为她想要一颗完全健康的心脏。」「这样她就可以重新站在国际舞台上,
而不用担心心脏病发作。」我瘫坐在沙发上。原来一切都是谎言。沈雨薇根本就不会死,
她只是想要一颗更好的心脏。而我,却要为了她的野心付出生命。「云**,
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是雨薇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而你,
说句不好听的,你死了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影响。」「但是雨薇不一样,她是天才,
她的音乐能够感动无数人。」我站起身。「沈先生,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会同意的。」
他很肯定,「因为你没有选择。」「你的家人需要钱,你的丈夫需要雨薇,
而你...你什么都没有。」我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云**,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的心脏病,不是天生的。」我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是我们让林医生在你的体检报告上做了手脚。」「你原本只是有些心律不齐,
根本不需要手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心脏确实有问题了。」
「因为我们在你的食物里加了一些东西。」我的腿软了,差点摔倒。「你们...你们害我?
」「不是害你,是成全你。」「成全你做一个伟大的人,用你的生命拯救一个天才。」
我冲出了沈家,在路边疯狂地呕吐。原来我的病是假的。但是现在变成真的了。
他们为了得到我的心脏,竟然真的害我得了心脏病。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但是手机里传来一条短信。「如果你敢报警,你的弟弟就会出车祸。」我的手在颤抖。
又是一条短信。「还有你的那些学生,小雨,小雪,小梅...她们都是那么可爱。」
我彻底绝望了。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我只是他们计划里的一个棋子。
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回到家,我发现方毅正在和沈雨薇视频通话。看到我进来,
他连忙挂了电话。「音音,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我去见了沈国强。」
方毅的脸色变了。「你见他干什么?」「想知道真相。」「什么真相?」我走到他面前,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方毅,你知道沈雨薇根本不会死吗?」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的心脏病是他们害的吗?」他后退了一步。「音音,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方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房间里安静下来。良久,
方毅叹了一口气。「从我们结婚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彻底碎了。「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和你结婚,只是因为雨薇出国了,我需要一个人陪伴。」
「现在雨薇回来了,我自然要和她在一起。」「而你,只是一个替代品。」我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三年,我爱了你三年,原来都是一个笑话。」「对不起。」他说。「不,
应该说谢谢。」我擦擦眼泪,「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音音,你同意手术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我同意。」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和沈雨薇单独谈一次。」第五章第二天,
我来到医院。沈雨薇看到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云音姐,听说你同意了?」「是的。
」我坐在她床边。「雨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说。」「你真的爱方毅吗?」
她愣了一下。「当然爱啊,不然我为什么要回国?」「那你为什么当初要出国?」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我想追求我的梦想。」「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爱他?」她沉默了。
「雨薇,我知道你的秘密。」「什么秘密?」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她和一个外国男人的合照,两人搂抱在一起,很亲密。「这是在法国拍的,
时间是三个月前。」沈雨薇的脸色白了。「你哪里来的这张照片?」「我托人查的。」
「这个男人叫保罗,是法国的钢琴家,也是你的男朋友对吧?」她不说话了。「雨薇,
你利用方毅得到我的心脏,然后就要和保罗结婚了对吧?」「你胡说!」「我还查到,
你已经预订了下个月回法国的机票。」沈雨薇彻底慌了。「云音,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方毅知道真相。」「不行!」她激动地说,「如果你告诉他,我就没有心脏了!」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站起身要走,被她拉住了。「云音,我求你了,不要告诉毅哥。」
「你可以提条件,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甩开她的手。「我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亲口告诉方毅,你不爱他。」沈雨薇摇头。「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说的。」
「那你就等着方毅知道真相吧。」我走出病房,在走廊里遇到了林医生。「云**,
手术安排在明天。」「林医生,我想问你,害我得心脏病的药是什么?」他的脸色变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洋地黄对吧?」他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查过了,长期服用小剂量的洋地黄,会导致心脏衰竭。」
「而且症状和先天性心脏病很相似。」林医生不说话了。「林医生,你知道这是犯罪吗?」
「我...我也是没办法。」「什么没办法?」「沈家给了我五百万,
还答应让我儿子进他们公司工作。」「我儿子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我也是为了他。」
我看着这个所谓的医生。「所以你就拿我的命去换你儿子的前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