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景佳挽”三个字墨迹未干,像一道新鲜的伤疤。
他们之间的恩怨,这二十年的争斗,都停止于这一张纸上。
两天后,景佳挽的冻伤痊愈,独自一人回了家收拾东西。
收拾好后,她才去简单地洗了个澡。
出来时,就听到了别墅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脚步声逼近,卧室门被猛地撞开。
季衍之怀中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苏星月。
女孩儿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的肌肤上布满青紫掐痕。
季衍之的眼里满是怒火。
“景、佳、挽!”
“没想到你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景佳挽正用毛巾擦拭着湿发。
闻声动作一顿,眼角慵懒地扫过那对“苦命鸳鸯”。
“我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值得季总深更半夜跑来兴师问罪?”
“你还装。”
“你怎么敢派人去羞辱星月?”
“我已经没再提跟你离婚了,你为什么一再要触碰我的底线?!”
苏星月适时地拉扯季衍之的衣袖,拼命摇头双手慌乱地比划着。
“不关景**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季衍之抓住她颤抖的手,眉眼流露出一丝心疼。
景佳挽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细细打量着苏星月,那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挑衅。
景佳挽笑了声,将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季衍之,你这位小情人,和以前那些倒真是不一样。”
“你闭嘴!”
季衍之厉声打断,额角青筋暴起。
他像是终于对眼前这个女人失望透顶,也厌倦了无休止的争吵。
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一个保镖将一小袋东西扔到景佳挽脸上。
塑料包装散开,滚出二十个未拆封的避孕套。
另一个保镖则端着一杯猩红的酒液,步步逼近。
季衍之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宣判:
“你不是喜欢用这种方式羞辱人吗?景佳挽,这杯酒,我请你。”
“门外的几十个乞丐,他们会很乐意陪你一起用完这些东西。”
景佳挽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一点点剥落。
曾经他们在斗的你死我活最严重的时候,季衍之都没有对她使用过这种手段。
无意中听见有人给他献计,要让她腐烂在男人的身下时,他只是冷着脸摇头。
“就算我再恨她,我也不会用这种低俗的手段,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她痛不欲生。”
可是现在曾经这种他看不上的下作手段,却因为一个女人让他失去了自己的原则。
“季衍之。”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季衍之轻嗤:“绝情?景佳挽,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情。”
他不再看她,抱着苏星月转身欲上楼。
“速度快点。”
保镖会意,强硬地掰开景佳挽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将那杯加料的酒硬生生灌了进去。
辛辣的液体混着未知的药力滑入喉咙,激起一阵灼烧般的燥热。
几个衣衫褴褛、散发着酸臭气的乞丐被放了进来。
浑浊的眼睛贪婪地锁在景佳挽身上,搓着手逼近。
恶心和热浪一同席卷而来。
景佳挽咬破了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当一个乞丐的脏手即将触碰到她睡袍的系带时,她猛地抓起桌上那只空酒杯,狠狠砸在那乞丐头上!
“砰”的一声脆响,乞丐惨叫倒地。
混乱中,景佳挽不知从何处摸到一把水果刀——在季衍之抱着苏星月经过她身边时,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了过去!
冰凉的刀锋,精准地抵在了季衍之的颈动脉上。
“季衍之,”她喘着气,声音沙哑。
“你是不是忘了?我景佳挽,就算是死也不吃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