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小说《标本未婚妻》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5 18: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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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微信来自2012」守灵夜,暴雨。铜盆里的纸灰刚被风卷成小黑龙,供桌上的老人机就“嗡——”地一声,把满屋子哭声切成两半。我跪得膝盖发麻,以为是震耳的雷,抬头却看见那台诺基亚的灰屏亮了。——奶奶去世前,用它给菜贩发过最后一条短信:菠菜别送,牙口不好。现在,一条微信置顶弹出。对,微信。2010年停产的诺基亚,居然有微信,还连的是5G信号。我愣神的功夫,灵堂灯泡“滋啦”一声,集体转暗,像谁把亮度条往左拉到仅剩10%。屏幕在昏黄与漆黑之间闪,字号一格一格蹦:【别嫁沈砚,他会把你做成标本。】发信人头像——黑卫衣、断眉、唇角有颗小痣。我血液瞬间逆流。那分明是沈砚,可照片里的他少年感未褪,背景还是我高中校门。时间戳:2012年10月31日23:59。十三年前。更离谱的,是对话框顶端持续跳动的那六个字:“对方正在输入…”我伸手去抓手机,想确认是不是谁的恶作剧,一道闪电劈下,白光把奶奶遗照照得锃亮。照片里,老人目光下垂,像在盯我指尖。下一秒,屏幕自己滚动,灰色气泡继续上浮:【明天别去民政局,他给你的戒指内圈,刻的是“Specimen-01”。】【信我,否则你会成为他最美的藏品。】【——沈砚。】“操!”我爆的粗口被雷声吞没,手指却诚实地一抖,手机“啪”地落回供桌。灯泡瞬间全亮,哭声重新灌耳,亲戚们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折纸钱。雨停了,风把窗吹得咯吱晃,像有人在外头用指甲划玻璃。我再去拿手机,屏幕已经黑了,长按开机,只剩电量空格,提示:请充电。充电器早随奶奶一起烧了——老人固执,说那玩意儿是“地府通行证”,得带走。“青豆,发什么呆?”肩膀被揽住,干燥掌心贴上我湿透的衬衣。我回头,撞进沈砚深褐色的瞳孔。他撑着黑伞,伞沿滴水,雨珠顺着他断眉滑到鼻梁,像一条冷冽的小蛇。“给你带了外套。”他把西装披我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我锁骨,温度比雨水还低。我脑海却闪回微信里的字——Specimen-01。标本。男人低头替我扣纽扣,睫毛在灵堂灯下打出两弯阴影,温柔得近乎虔诚。我嗓子发干:“……你怎么来了?”“奶奶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他抬眼,声音低哑,“她说,把她最珍贵的藏品,交给我保管。”“藏品?”“嗯。”沈砚握住我手,掌心凉得像蜡,“她说,那藏品叫——青豆。”我想抽手,却发现他虎口内侧贴着一小块创可贴,边缘渗出发乌的血迹。那形状,像被极细的针头反复扎过。“怎么伤的?”“做戒指时,被内圈刻刀划的。”他轻描淡写,却抬手,替我别过鬓边碎发,“明天,就能给你戴上。”我背脊炸出一层冷汗。戒指。内圈。刻字。微信说的,全部对上。“青豆,你脸色很差。”他蹙眉,指腹贴上我太阳穴,轻轻揉,“别怕,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凑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气音说:“我会让你,永远停在最美那一刻。”灯泡再次“滋啦”一声。我抬头,遗照前的蜡烛集体无风自灭,一缕白烟笔直上升,像一根牵引灵魂的线。沈砚顺着我的视线回头。就在这一秒,我确信——奶奶烟灰里的那句“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不是对逝者说的。是对我。第二章

「蜡箱里的戒指」蜡箱比我想象中轻。尘土“噗”地扬起,像奶奶在床底藏了十年的雪。我捂着鼻子,用手机灯照进去——黑丝绒戒枕,端端正正凹出一枚圈环。冷白光下,钻石火彩被切割成七瓣,像一只有瞳孔的七星瓢虫,正静静盯着我。内圈那行字却用激光微雕,比微信描述的还刺目:Specimen-01

Q.D.我名字的缩写。更诡异的,是圈口缠着一圈血线——新鲜、湿润,像刚从指腹褪下。我下意识摸自己左手中指。那里空空如也,却隐隐发凉,仿佛皮肤记得被金属勒过的弧度。“操……”我低骂,声音在空屋撞出回声。回声落处,床板底“咔哒”一声,像有人轻叩。我猛地趴地,手机灯往里扫。除了一层蒙灰的报纸,什么都没有。可报纸日期,是今天的。头版头条:《标本大师沈砚新作〈她〉将于婚展亮相,材料来源成谜》黑字配一张模糊剪影——白纱曳地,腰线与我如出一辙。我心脏狂跳,一把扯过报纸。纸张却像被水浸过,油墨花成黑雾,指腹一搓,全是湿意。可指尖凑到鼻尖——不是油墨味,是福尔马林。“青豆?”门口忽有男声。我吓得后仰,后脑“咚”地磕床板。沈砚去而复返,黑色风衣被夜风鼓起,像一面倒悬的棺盖。他目光掠过蜡箱,停在我沾血的手指,眸色沉得能滴墨。“你找到它了。”不是疑问句,是陈述。我喉头干涩:“……它怎么会在床底?”“奶奶托我保管,说你会在婚礼前夜,亲手戴上。”他半蹲,与我平视,声音低而温柔,“血是我刚才刻字时沾的,放心,不脏。”说着,他掏出一方白手帕,托起我的腕子,像给猫擦爪。动作细致,却压得我腕骨发痛。我盯着他垂下的睫毛,忽然问:“沈砚,你十一前去过我高中吗?”他指尖顿了半秒,抬眼,笑得无懈可击:“去过,**你打篮球,还摔裂了镜头。”时间、地点、细节,全对。微信那头,真的是他。十一年前的他。我后背渗出冷汗。如果2012的沈砚能跨时间发微信,那眼前的沈砚,到底知不知道?或者——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陪我演。“青豆,”他折好染血的手帕,塞进风衣内袋,声音轻得像吻,“你脸色很差,我送你回去。”“不,我今晚住老屋。”我强撑镇定,必须把他支开,才能验证另一件事:手机没电,微信是怎么跳出来的?除非,这条时间裂缝,根本不需要电量。沈砚沉默片刻,忽然俯身,把我打横抱起。“地上凉。”他步伐稳,穿过昏暗走廊,像抱着一具易碎的瓷。我挣扎,却被更紧地箍住。门槛处,他低语:“别再乱跑,夜里……有老鼠。”尾音拖得极长,仿佛还有后半句,被他咬碎在齿间。——十分钟后,院子外的车灯远去。我缩在奶奶的旧藤椅里,把蜡箱抱在膝上,用手机仅剩的5%电,打开录音。“测试,现在是2025年10月31日03:06。”我刚说完,诺基亚“叮”地一声——自动开机。屏幕闪白,像有人远程按下重启。信号格满格,右上角时间却跳成2012.10.3123:59。微信图标右上角,红色99+。我点开的瞬间,所有消息同时撤回,只剩最底部一条:【别信2012的我,他是帮凶。】发信人——沈砚。时间:2025.11.0100:00。也就是,二十二分钟后。我指尖冰凉,屏幕忽然切换成视频邀请。镜头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呼吸声。随后,一束手电光扫过——映出少年沈砚的脸,十七岁,断眉,唇珠饱满。他对着镜头,用口型一字一顿:“救、我。”画面戛然而止。微信自动退出,手机关机。我愣在原地,背脊被冷汗黏住。帮凶?救他?到底谁的话是真的?“咚——”楼上传来重物坠地声。我抬头,天花板的灯泡开始旋,旋出一圈昏黄漩涡。漩涡里,似乎有纤细人影,垂下手,指间晃着一枚戒指。冷光一闪,戒指脱手落下——“当!”正中蜡箱。箱盖自动弹开,那枚Specimen-01竟不翼而飞。只剩一圈血线,像被剥离的蛇蜕,静静躺在黑绒上。我喉咙发紧,猛地起身。楼上传来少年清朗的嗓音,隔着十一年时空,却近在耳侧:“青豆姐,戒指我拿走了。”“想要回来——”“来2012找我,别忘了带上……你的尸体。”“啪!”灯泡炸裂,玻璃渣如雨。我抱头蹲下,却感觉左手无名指一紧——冰冷的金属,凭空套上来。内圈激光字,在黑暗中发出幽绿荧光:Specimen-01

COMPLETE。第三章

「十秒倒计时」“……六、五、四……”少年沈砚的口型在雨幕里像一把慢放的铡刀,每落一次,我左手无名指就紧一圈,骨节发出轻微裂响。绿光顺着血管爬升,整只手瞬间变成荧光棒,照得窗玻璃一片幽冥。“三、二——”最后一秒,我抡起奶奶留下的铜顶针,朝戒指猛砸。“锵!”金属与金属撞出冷星,戒指飞了出去,却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像被隐形线拉回,“嗒”一声,重新扣进我指根。COMPLETE的绿光变成血红。世界骤然静音。雨,停了。心跳,也停了。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股巨力“吸”向窗玻璃——没有碰撞,没有碎裂,只有无数白光从四面涌来,像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雪花噪点吞没视野。再睁眼,耳边是早读**。“a—b—c—d——”沙哑磁带音,带着2000年初特有的电流沙。我低头,自己穿蓝白校服,左脚帆布鞋开胶,鞋带拖在地上像死蛇。左手——戒指不见了,无名指却留下一圈淡青戒痕,像被冷冻过的尸斑。“许青豆,又发呆!”讲台方向飞来半截粉笔,正中我眉心。我疼得抽气,抬头,看见十七岁的班主任——老赵,正用1999年款透明塑料杯灌胖大海。黑板上,红色粉笔写着:【距离高考还有220天】旁边,是更刺目的日期:2012年10月31日。——我真的被拖回了2012。最后一秒,少年沈砚把“我”拉进来了。“喂,别愣神。”有人用笔帽戳我后背。我回头,撞进一双带笑的眼睛——沈砚。十七岁,断眉尚未愈合,唇珠比成年后更饱满,校服领口松两颗,露出锁骨下一点朱砂痣。他晃着圆珠笔,小声说:“下课到天台,我有东西给你。”声音清朗,与广播里那个“午夜主播”的低压嗓,天壤之别。我喉咙发紧:“你怎么……”“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在天台吃辣条?”他挑眉,把练习册推过来,扉页随手画了只七星瓢虫,翅膀上写着:【Specimen-0】后面那个“1”被他涂成一张哭脸。我心脏骤停。原来标本编号,他从十七岁就开始写。对象,是我。——一节课45分钟,我盯着手表秒针,却怎么也等不到下课铃。时间像被谁拨成0.5倍速。更诡异的,全班同学每隔五分钟,就齐刷刷转头看我——动作整齐得仿佛GIF循环。每一次,他们的瞳孔都比上一次更淡,眼白扩散,像被福尔马林泡过的鱼。第五次时,他们的嘴角开始下垂,裂到耳根,露出锯齿状黑牙。我吓得缩到椅背,猛掐大腿——疼,不是梦。“许青豆。”沈砚的声音突然从讲台方向传来。我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到了黑板前,手里握着一把金属直尺,正抵住自己喉咙。“救我。”他说。尺子划过,血线喷涌,却像被按下暂停键——血珠悬在空中,变成一颗颗红色琥珀。全班同学同时伸手,接到琥珀,塞进嘴里,“咔嘣”咬碎。我尖叫一声,踹翻课桌,冲向门口。指尖刚碰到门把,世界再次静音。所有人定格,只剩广播里那段熟悉的倒计时:“十、九、八……”我低头,左手无名指青痕重新亮起绿光,戒指轮廓从皮肤下“浮”出,像3D打印,一点点凝成实体。“三、二——”最后一秒,我扭开门,纵身跃了出去————没有走廊。只有下坠。无限下坠。耳边是少年沈砚的轻笑:“欢迎来到,标本第一层。”“啪!”我落地,却感觉不到疼。四周漆黑,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灯泡,晃来晃去。灯下,是一张手术台。台上躺着“我”。穿白纱,戴头纱,妆容精致,嘴角被红色缝线固定成上扬——标本新娘。而我,站在台边,手里握着手术刀。刀尖滴着未凝固的血。台边病历卡,赫然写着:【Specimen-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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