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小说《在末世捡到神明幼崽》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8 1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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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城贫民窟的冬天,是浸入骨髓的湿冷。

寒风裹挟着铁锈和腐烂的尘埃,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个缝隙,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破败的窝棚在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随时会散架。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霉味、劣质燃料燃烧的刺鼻气味和绝望的气息。

窝棚内,光线昏暗。

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一个用废弃罐头盒改造成的、燃烧着劣质固体燃料的小火炉。

跳跃的火苗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勉强驱散一小片区域的寒冷,却无法照亮整个空间的阴郁。

明烛坐在火炉旁,眉头紧锁。

他面前的地上铺着他们仅有的、还算厚实的破毯子,毯子上,长乐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裹在几层同样破旧的衣物里,却依旧在剧烈地颤抖。

“冷……哥……冷……”长乐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小小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发白,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发出呼哧呼哧的杂音。

那双平日里亮如星辰的黑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黏在下眼睑上。

明烛伸出手,掌心覆在长乐的额头上。

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猛地一沉,像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已经三天了。

三天前,长乐只是有些咳嗽和低烧,明烛用仅存的一点物资换了点草药熬水给他喝,本以为能扛过去。

可情况却急转直下,高烧不退,咳嗽越来越重,小小的身体烫得像火炉,意识也开始模糊。

“长乐?长乐?”明烛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脸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长乐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看着明烛的方向,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随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小小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濒死的虾米。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明烛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他见过贫民窟里太多这样的孩子,一场高烧,一次普通的感冒,就能轻易夺走他们脆弱的生命。

缺医少药,营养不良,恶劣的环境……每一样都是催命的符咒。

他不能再等了。

明烛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僵硬。

他迅速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相对厚实的外套——那是他唯一能御寒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盖在长乐身上,将他裹得更紧。

然后,他俯下身,在长乐滚烫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凉意的、近乎虔诚的吻。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哥去给你找药。”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冲出了窝棚,一头扎进外面凛冽的寒风和铅灰色的天光里。

贫民窟深处,隐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诊所”。

它们通常位于废弃管道的最深处,或者某个摇摇欲坠的建筑废墟底层,由一个或几个懂点粗浅医术、或者干脆就是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经营。

他们收费高昂,药品来源可疑,但却是贫民窟底层绝望之人最后的希望——或者说,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明烛的目标,是位于“锈铁管道区”最深处的那个黑诊所。

据说那里的“医生”手里有真正的退烧药,虽然价格贵得离谱。

他几乎是跑着穿过迷宫般的贫民窟巷道,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刺骨的冰冷反而让他滚烫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必须拿到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终于,他停在了一扇用锈蚀铁皮勉强遮挡的洞口前。

洞口上方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模糊的红色十字,算是招牌。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从里面飘散出来,令人作呕。

明烛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里的翻腾,掀开铁皮钻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更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电压不稳的灯泡悬挂在低矮的顶棚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空气污浊不堪,混杂着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

一个穿着沾满不明污渍白大褂、身材干瘦、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正叼着一根劣质卷烟,百无聊赖地擦拭着一把生锈的手术刀。

角落里,一个断了腿的男人正痛苦地**着,伤口处只用脏布草草包扎,渗出的血已经发黑。

“看病?”干瘦男人抬起眼皮,瞥了明烛一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退烧药。”明烛的声音因为奔跑和紧张而有些急促,“我弟弟……高烧,很严重。”

“哦?”男人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放下手术刀,“退烧药啊……有。一支,三十个信用点。或者……”

他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明烛单薄的身体和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等价的‘东西’。”

三十个信用点,明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这几乎是他和长乐一年的生活费总和,他口袋里只有几个磨得发亮的金属片,连零头都不够。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明烛的声音艰涩,“我可以用东西换,我……我可以干活!什么活都行!”

“干活?”男人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子,你看看我这里,像是缺人干活的样子吗?”

他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断腿的男人,“上一个说给**活抵债的,现在还欠我一条腿呢。”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明烛。

他看着男人冷漠而贪婪的眼神,看着角落里那个痛苦**的伤者,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钱,他没有。

值钱的东西?他和长乐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换不到一支药。

长乐烧得通红的小脸,痛苦的咳嗽声,濒死般的颤抖……这些画面在他脑中疯狂闪现。

扑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

明烛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布满污垢的水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他浑然不觉。

“求您……”他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干瘦的男人,声音因为极度的恳求而颤抖,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破碎感。

“求您……救救我弟弟,他才五岁,他……他快不行了,药……求您先给我药,我……我以后一定还,用命还也行。”

他从未如此卑微过。

即使在垃圾场里与野狗争食,即使被黑市摊主殴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从未向任何人低下过头。

但此刻,为了长乐,他可以抛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干瘦男人似乎被明烛这突如其来的下跪惊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慢条斯理地掐灭了烟头,走到明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用命还?”男人嗤笑,“你的命值几个钱?在这鬼地方,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蹲下身,浑浊的眼睛近距离地审视着明烛因为绝望和寒冷而苍白的脸,以及那双因为急切而布满血丝、却依旧难掩清俊的眼睛。

“不过……”男人的目光在明烛身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你这张脸……倒是还能值点钱。南区‘红房子’的老鸨,最近在收你这种年纪的‘新鲜货’……”

明烛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他当然知道“红房子”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比地狱更可怕的深渊。

“不……”他下意识地抗拒,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不愿意?”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那就滚吧。别在这里碍事。下一个!”

“不!等等!”明烛几乎是扑过去,抓住了男人的裤脚,声音嘶哑地哀求,“药……求您……给我药,除了……除了那个……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行。”

男人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抓住自己裤脚的手,那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然后,他重新蹲下来,从旁边一个脏兮兮的工具箱里,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异常锋利的小刀。

“什么都愿意?”男人将小刀在明烛眼前晃了晃,刀锋反射着昏黄的灯光,刺得明烛眼睛生疼,“那好。用你身上的肉来换。”

明烛的瞳孔骤然收缩。

“看到没有?”男人用刀尖随意地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断腿的男人,“他的一条腿,换了两支止痛针。你弟弟要的退烧药,一支……换你左臂上,巴掌大的一块肉。现割,新鲜,我就给药。”

男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切一块猪肉。

明烛的大脑一片空白。

割肉?巴掌大的一块肉?剧痛,失血,感染……任何一个后果都足以致命。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臂,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刀刃切入皮肉的痛楚。

“怎么?怕了?”男人讥讽地笑了,“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愿意’吗?舍不得了?那就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男人作势要收起小刀。

“不!”明烛猛地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决绝而变了调。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小刀,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和恐惧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取代。

长乐痛苦的小脸再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不能失去长乐。绝对不能。

“我……换!”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有种。把手伸出来,袖子撸上去。”

明烛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但他还是依言,伸出自己的左臂,将破旧的袖子一点点撸到肘部以上。

苍白的手臂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男人拿出一卷脏兮兮的、散发着浓烈消毒水味的绷带,粗暴地缠在明烛左臂靠近肩膀的位置,勒紧,充当简陋的止血带。

剧烈的勒痛让明烛闷哼一声。

“忍着点。”男人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然后,他拿起那块不知擦过什么的、同样脏污的布团,塞到明烛嘴边,“咬着。”

明烛机械地张开嘴,咬住了那块散发着怪味的布团。

浓烈的异味冲入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下一秒,冰冷的刀锋,毫无预兆地贴上了他左臂内侧的皮肤。

明烛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死死咬住布团,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痉挛起来。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刃猛地切入了皮肉。

“唔——!!!”

难以形容的剧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明烛的全身。

他眼前猛地一黑,几乎晕厥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深深陷入布团,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涌出,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和后背的衣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金属切开皮肤、脂肪,甚至触及肌肉纤维的触感。

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痛楚,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

男人下手又快又狠,仿佛真的只是在切割一块没有生命的肉。

刀刃在皮肉间游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

鲜血如同泉涌般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明烛的手臂、男人的手,以及肮脏的地面。

浓重的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剧痛让明烛的意识开始模糊,视野里只剩下大片大片晃动的猩红。

他死死咬着布团,口腔里充满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布团的怪味。

他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男人手中那支刚刚被拿出来、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小小注射剂——那是长乐的救命药。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他保持清醒的唯一支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好了。”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同时松开了止血带。

明烛只觉得左臂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和空虚感,伴随着止血带松开后血液重新涌向伤口的刺痛。

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他强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沾满自己鲜血的右手,颤抖着指向那支注射剂。

“药……给我……药……”

男人似乎对他的忍耐力有些意外,瞥了他一眼,随手拿起那支注射剂,丢进明烛颤抖的手心里。

“滚吧。别死在我这里。”

明烛如蒙大赦,紧紧攥住那支冰冷的、沾着血污的注射剂,仿佛攥住了长乐的生命。

他甚至顾不上左臂那触目惊心、血流如注的伤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黑诊所,再次冲入刺骨的寒风中。

他跑得跌跌撞撞,失血和剧痛让他头晕目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左臂的伤**露在冷风中,每一次晃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身后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暗红色痕迹。

他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把药给长乐。

窝棚里,长乐的情况似乎更糟了。

他蜷缩在毯子里,小小的身体烫得吓人,呼吸微弱而急促,嘴唇干裂起皮,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明烛几乎是撞开门冲进来的。

他扑到长乐身边,顾不上自己左臂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颤抖着撕开注射剂的包装。

他不懂医术,只知道这是退烧药,必须尽快注射。

他笨拙地排掉针管里的空气,看着那透明的液体,深吸一口气,抓住长乐细小的胳膊,找到血管的位置,咬着牙,将针头扎了进去。

药液缓缓推入长乐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明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失血过多和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眼前一黑,身体一软,重重地瘫倒在长乐身边,左臂的伤口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带来一阵新的剧痛。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身体因为寒冷和虚弱而剧烈地颤抖着。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长乐。

药效似乎没那么快,长乐依旧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就在这时,意识模糊的长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无意识地翻动了一下身体,小脑袋凑近了明烛。

他的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仿佛闻到了什么吸引他的味道。

然后,在明烛惊愕的目光中,长乐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将小脸凑近了明烛还在流血、血肉模糊的左臂伤口。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明烛心脏骤停的动作。

长乐张开小嘴,露出细小的乳牙,轻轻地、试探性地,啃咬在了明烛伤口边缘尚未被割去的、完好的皮肤上。

“唔……”长乐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像是尝到了什么味道,小舌头无意识地舔了舔沾到唇边的、属于明烛的鲜血。

然后,他再次凑近,这一次,牙齿轻轻地陷进了那翻卷的、渗着血的皮肉边缘。

“肉……”长乐在昏迷中,发出一个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音节,带着一种近乎满足的、梦呓般的语调,“……好吃……”

明烛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看着长乐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感受着那细微的刺痛和湿热的触感,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席卷了他。

好吃?肉……好吃?

巨大的疲惫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终于彻底击垮了明烛。

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明烛是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惊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上,左臂传来一阵阵钝痛。

他下意识地看向伤口——

预想中血肉模糊、甚至可能已经感染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伤口……不见了。

左臂靠近肩膀的位置,原本被剜去一块血肉的地方,此刻皮肤光滑平整,仿佛从未受过伤。

只有一道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纹路,如同最精致的刺青,烙印在原本伤口的位置。

那纹路极其细微,像是一缕流动的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泽。

明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臂,手指颤抖着抚过那片皮肤。

触感平滑,没有任何疤痕的凸起,只有那淡淡的金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血腥交易的真实性。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长乐。

长乐依旧睡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也褪去了大半,体温似乎降了下来。

小小的眉头舒展开,似乎陷入了安稳的沉眠。

明烛的目光落在长乐微微嘟起的嘴唇上,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那是……他的血。

明烛的心跳如擂鼓。

他死死盯着自己左臂上那道神秘的金色纹路,又看了看长乐安然沉睡的小脸,一个巨大的、令人不安的疑问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这诡异的愈合能力……是什么?

长乐无意识啃咬他伤口时说的“肉好吃”……又是什么?

还有这凭空出现的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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